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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章之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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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靖岼今年在一家規模小的可笑的培訓機構工作,整個公司的領導或股東等有身份的人比真正在辦事的員工還多。一窩蟻  m.yiwoyi.com因此靖岼和僅有的唯一一名同事往往身兼數職。長期都是上級說啥靖坪就老老實實的配合,就算不合理也一直逆來順受,挨罵了就唯唯諾諾不出聲。

    這天他較早地完成了當天計劃的工作任務,在辦公室他空閒之際他打算摸索葫蘆里其他的珠子會有什麼能力。他拿出了葫蘆,感覺似乎比之前略輕了一些,但是他也沒多在意。

    靖岼一次過將葫蘆里的珠子全部倒出來,總共有四顆珠子被倒了出來,他再使勁搖晃了一下葫蘆確認裡面是空了。

    除去分身和疾速的珠子,剩下兩顆珠子分別寫著「吹」和「愈」。靖岼捏破了「吹」的珠子開始探究背後會有什麼特殊能力。珠子依舊幻化成微光的顆粒滲透進入了靖岼體內。

    回想起上一回測試疾速能力時的情形,靖岼並非馬上就能感受到珠子的力量是怎樣使用的。心裡尋思著,要做些什麼與特殊能力相關的行為或許才比較能發現這次的能力會是什麼。

    於是乎,靖岼在對著空氣做旁人看了會偷笑的舉動,如果真有人看到一定以為他是傻帽。而他也一直沒有發現特殊能力的徵兆。

    可是偏偏就有某個人見到這個狀況不會覺得滑稽,甚至就會慣性地拿出自己的偏見來批判靖岼。機構的領導彭總經過,看到靖岼剛好沒在專注於事務。一般來說作為領導見狀批評或督促一下也合情合理,只不過這位領導從來沒給過靖岼好果子吃。

    「小伍,沒事情做了是嗎?」彭老師一股高高在上的語氣說。

    「今天的安排都完成了,有什麼要另外交代嗎?」靖岼心知對方怕是又要來找茬和挑刺了。

    「跟上周來談合作的幾位老師交接的怎樣了?」

    「上次他們來不是吵起來了,然後您說絕不合作了嗎?」

    「說得氣話那能當真嗎?你自己就不會想想其他辦法嗎?!」彭老師感覺不到靖岼有對他低頭的態度,取而代之的便是覺得自己被冒犯到,瞬間開火,繼續咄咄逼人,「光是完成每一天的工作就全足夠了嗎?有去思考過怎樣給公司帶來更多利益嗎?」

    這話若是旁人聽起來貌似非常在理,但卻在往靖岼憤怒的臨界線緊緊相逼。過往工作中靖岼就已經暗自總結到該領導第一天說做a,第二天又說要執行b,在第三天說該計劃,當員工問到那之前說的a和b呢?領導會反駁到,我有說過嗎?至少靖岼連續工作過的兩家的老闆都常常用這樣類似的方式讓員工無奈。

    但領導還沒過癮,「想要個人和公司都有發展,我們就都得熱愛工作才行。交代下來了任務,你就該給我不分上班下班,回家了也該儘快把工作完成的…¥」

    熱愛工作居然是要求人家無薪志願加班的藉口,別想太美了!靖岼心想這人的行為充分證明了他壓根就沒當老闆的財力和實力,卻在見縫插針地想剝削員工。想到這裡,靖岼還沒空隙去發現自己的憤怒已經被點燃,因為彭老師仍在喋喋不休。

    「我們在做的是教育事業,抱著每天完成了任務就合格的心態,這怎麼行呢?」他向來不了解實際情況就先入為主的評判,「完成了當天任務就等著下班…你童年真的是成長得太幸福了!」彭老師最後這句話帶著鄙視的口氣。

    童年真的是成長得太幸福了,真的是這樣嗎?明明對他人的人生一無所知更是漠不關心,又有什麼權利去用自以為是的偏見去給人亂貼標籤,去審判別人過往的一生?並且還要蠻橫地將這曲解的標籤,當成是他人給自己帶來麻煩的理由,太過目中無人了!

    這句話已經衝破了靖岼能忍耐的底線,也激活了未知的那股力量。

    「你他媽知道個屁!」靖岼咆哮的同時,辦公室莫名產生了強烈的氣流,將房間內幾乎所有東西都被吹得四處亂竄。桌上的紙張文件被吹散空中,靠牆的柜子也應聲倒下,天花板上的燈管也被吹倒。在場的幾個人也被嚇到躲進桌子底下,彭老師更是被強烈風壓吹到失衡倒在地上。

    整個辦公室幾秒之內一片狼藉,若是不知情者看來情況會像是有許多人惡意破壞一般。然而造成這一切的靖岼還沒意識到周圍環境的損害,怒氣的矛頭仍然直指已經踉蹌倒地的彭老師。

    「原來你比我還清楚我的童年幸不幸福呀?」靖岼低聲,語氣中帶著強烈狠勁,向前了一步,「原來幸福的童年能讓我淪落到呆在你這個破公司?」瞪大了雙眼再走一步。

    「我說的不是事實嘛?」狼狽的彭老聲音顫抖著,明明恐懼卻還執拗地堅持自己言語攻擊。

    「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支付了那點可憐的工資,我們就是你的奴才,任你怎麼說都行是嗎?」靖岼又走近一步,站在彭老身前,低頭怒視著。

    辦公室的燈光因強風破壞而變得陰暗,彭老師無法看清靖岼的表情,只能看見靖岼讓他背脊發涼的身體輪廓。彭老師還想說出攻擊靖岼的話,可話語到嘴邊卻發不出聲來,身體也開始在發抖。

    靖岼準備繼續威嚇,「我那可憐的都不自知是幸福的童年,給偉大的彭老師您帶來麻煩了還真是對不起呀!」說完便雙手握拳。

    在靖岼打算攻擊之際,不遠處的啜泣聲打斷了他。他發現副總張老師蹲在角落,受到驚嚇而哭泣著。

    靖岼不由回想起,張老師雖然是個副總,但她一直對自己也算照顧有加,哪怕自己績效一般的時候她仍然頗為寬容。這才使得靖岼從怒火中稍微清醒過來,雖然在這裡工作難免有被剝削或欺壓的時候,但至少這裡的人都不算壞人。這回他又感覺於心不忍,緊握的雙拳便鬆了下來。

    「現在起我不幹了,是我炒了你這個糟老闆和這個破公司,你們自求多福吧!」靖岼冷漠地說完,便憤然離開。

    靖岼離去後,彭老師心有餘悸問道「他是不是撞邪了?還是我們請了個妖怪都不知道?」氣氛漸漸沉悶下來…

    儘管靖岼沒有付諸殘暴行為,他獨自一人走出後,心中依然有些許怒氣在徘徊。一邊氣沖沖地急步走著,一邊鄙夷自己為何不能決絕地動手收拾對方。

    不知道是這顆珠子的能力與靖岼特別契合,還是因為他當下情緒激烈的原因。靖岼毫不自知地將身邊的氣流控制的得心應手,他雙手隨意向下一擺,似乎便有氣流往同一方向吹,使得他的身體能反方向的躍進。就這樣他像用武俠片中的輕功把自己吹到了一座矮平房的屋頂,在邊緣處獨自坐了下來遠眺。像從前一樣,習慣一個人待著將怒火慢慢地悶下去。

    其實早在靖岼得到葫蘆之前,遇見不愉快的事情之後也常常不自主地回憶起過去的痛苦,沉浸在憤怒的漩渦里。而這次正是彭總的一句看似沒啥大不了的評價,激活了靖岼過去種種理不清的煎熬。

    自己的童年真的幸福嗎?

    靖岼小時的記憶里,關於家庭的記憶根本就沒有快樂的,他也沒有真的從家裡感受到正面的能量。從小家裡的氛圍就暗藏著不和諧,在幼小的自己面前總有可怕的爭吵。小時候的靖岼不敢獨自面對黑夜卻又孤身一人不敢入睡,他數不清自己度過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家人有沒有給予他幸福的力量姑且先不說,反倒是他從小都在父母的支配下,扮演他們想要的聽話孩子,而耗盡了力量難以自愛一般。

    成年後,靖岼父母數年前離婚的時候,已經不成樣的家也仍在消耗著他。根本無暇顧及家庭即將破裂會給自己日後帶來什麼影響,而是被夾在相互指責的父母中間,無力地維持著他們倆人之間的溝通。好不容易將談判推進了一點,伍爸爸居然還對靖岼發出指令「去查下區民政局在哪裡,工作時間什麼的,幫我們了解好來。都安排好了就和你媽定個時間。」

    靖岼怎麼說也算是父母沒儘自身責任的受害者,卻還被要求為他們的不作為而操心。自己的心情都沒理清楚,卻還要為不是自己造成的事情負責,回想起來自然也是滿心憋屈和不公。靖岼回想到這裡也深感諷刺,他最後也還是親手參與了自己家庭的終結,帶著父母前往,看著他們簽下了離婚協議。

    「喵~」靖岼努力消化情緒之際聽見旁邊的一聲貓叫。他側過臉發現一隻深色的小花貓走了過來。

    看見眼中可愛的小生物,之前還在讓自己搏鬥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愛憐之意。

    靖岼伸手撫摸貓咪腦袋,臉頰和背,貓咪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這隻小貓也讓他想起自己大學時餵養到和自己很親很親的流浪貓。那貓甚至會主動跳到靖岼大腿上睡覺,也抓過老鼠送到靖岼面前。在他看來,和動物相處可能真的比和人親切舒服得多了。

    「你在這裡等我哦!去給你拿吃的上來。」話畢,靖岼就雙手把控氣流讓自己從房頂緩緩落地。走開大概兩條街找到了個便利店,在裡面買了兩根火腿腸和一小盒牛奶。

    靖岼才興致勃勃地走出便利店沒多遠,注意力就被不到百米外的爭執聲所抓住。他遠遠看見三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圍著一位老奶奶,邊走近想聽聽看發生什麼事,邊暗自在心裡批評自己愛管閒事。

    靖岼逐漸靠近,他看見其中兩個人逼迫向老人家後退,進入了轉角的小巷內,另外一人似乎在顧忌著什麼的樣子。

    這使得靖岼為了加快速度直接用還在效力期內的氣流能力,將自己吹起來加速過去。當他剛好到了轉角處雙腳也剛好落地,三個不良少年看見靖岼便撒腿逃跑,其中一人手裡拿著疑似屬於老奶奶的物品。

    靖岼第一反應本是阻止逃跑者,但腦子閃現過上一次他因老人被欺負而打人的記憶,心想不應該再那樣子了,於是先去關心被搶東西的老奶奶。

    「老人家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的包被他們搶了!」老奶奶略帶哭腔。

    「您先待著休息下,我馬上去給你要回來。」靖岼立馬起身加速移動。

    「算了,身外物不打緊,別…」老奶奶見靖岼沒有停下,「別追究了,免得你也牽扯上麻煩…」她語氣略顯無奈和無力,靖岼沒有聽見她說的。

    靖岼只想儘快阻截到那三個傢伙,他便想到將自己吹上高處,能得到更好的視野。他在空中環視幾個方向後發現了三個在奔跑的身影,之後當機立斷控制氣流將自己吹向三人逃跑的方向。

    三個人跑進了一個街道轉角內才停下來,靖岼與此同時降落在他們身後。這三個人感受到了背後有風吹拂,似乎感知了靖岼在特殊能力下所帶來的氣場。他們回過頭,只看見靖岼像生氣了的大人在盯著犯錯的小孩一樣的眼神在注視著他們。

    「跟著我們幾個意思啊?」少年甲語氣稍顯惡劣。

    「我啥意思你們心知肚明!」靖岼更加看得清楚了三人,確定就是逃課學壞了的高中生。

    「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我們上面也有人的好嗎!」少年乙進一步威脅。

    「把老人家的東西,還!回!來!」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直接弄他呀!」少年丙不耐煩說。

    靖岼聽見對方這麼一說,便也不打算等著他們先動手。他伸出手掌打算將三人都吹至死胡同底部,只是伸出手後沒有反應。再試了一遍也還是一樣,一時間他感到一點小小的尷尬。一個小時的能力時效已經過去了嗎?

    在靖岼還在疑惑之際,其中對方其中一人已悄然接近,並且迅速地給靖岼臉上來了一巴掌「要你多管閒事~!」

    力道充足的一擊耳光,使得靖岼的眼神劇變,和他曾狂怒中攻擊人時的眼神一樣透露出一股狠意。

    「怎麼?想還手嗎?來啊!」少年發現了但並沒有被這眼神所動搖。

    靖岼聽見後冷笑了一聲「今天惱火的事怎麼這麼多呢!」

    他的憤怒中似乎又有一絲竊喜,也許是因為對方的動手讓自己有理由允許自己釋放那潛藏著的壓抑著的暴戾了。能力失效了,那就拳腳解決吧!靖岼隨後狠出一記勾拳反擊,自己要認真教訓這三個屁孩。

    「喲!還打算一個頂我們三個,以為自己很有種的樣子啊!?」另外兩個少年看見同伴被一拳擊到在地,似乎反而還覺得有點意思。

    其實在好早之前,靖坪有一段時間常常去鍛煉釋放內心的不滿和壓力,唯一的項目就是搏擊操。雖然都是最簡單基本的動作,但憤怒狀態下的他有足夠的自信將三個不學無術的學生擊倒。

    第一個被擊倒的少年被靖岼順勢按壓在地上,臉上連續挨了幾拳感覺到了明顯的暈眩。隨後一名同伴沖了過來想替其解圍。

    靖岼自然有所警惕,躲開了對方的踢腿並一手抓住了腳,然後瞬間攻擊其支撐腳,使其被絆倒。靖岼以腿還腿,連續踢了幾腳,同時重重地說「有書不好好讀,讓你們淨幹這種事!」

    他們最後一名少年眼見形勢不太對勁,一手手持搶來的包,另一手從褲袋拿出把小刀。他持刀快步走向靖坪想要給倒下著的兩個同伴解圍。

    而最初挨揍倒下的那位也稍微擺脫了挨揍的疼痛。他意識到了持刀夥伴的意圖,便也站起了身,從靖坪身後擒拿住靖坪的雙手。想要限制靖坪的行動讓其挨一刀子。

    靖坪被擒拿住,自然也意識到他們要進行合作攻擊,無奈之前的攻擊過於投入而導致現在被限制住了動作。當下的一絲恐懼感使他意識到眼前的威脅會給自己的身上製造血光。只是情急之下他也完全想不到脫困的辦法,僅僅是在使蠻勁想解脫開背後的枷鎖。

    對方持刀靠得越來越近。刀鋒已經朝向靖坪的身體進擊,靖坪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嘗試使自己躲開。勉強躲過了刀子刺向自己的身體,卻還是躲不開刀鋒劃傷自己的胳膊。

    持刀少年攻擊過後,看見刀子上已有些許的血在流淌,也許是他第一次這樣用兇狠的方式攻擊他人,他看著血跡似乎有所遲疑或懼怕。

    靖坪趁著對方注意力仍在刀上之際,迅速向其出腳將手上的刀踢落。背後擒拿靖坪的少年似乎也感覺到有點力竭,靖坪也迅速把握空隙,用兩指直戳對方雙眼。該少年鬆開了束縛靖坪的雙手,轉而捂住自己的雙眼在原地痛苦呻吟著。

    然後靖坪馬上脫離,並和對方拉開兩三米距離,但仍保持正面面對著那三人。他無暇顧及胳膊上的刀傷,而是透過喘息來調整自己,之前使用珠子的能力本來也就消耗了他好些體力。

    「謀財了之後還打算害命,黑幫電影看太多了是嗎?!」靖坪也開始沒有耐性「把搶人的東西還回來,咱們相安無事。」

    「那麼多管閒事你煩不煩?」

    「你特麼就不能滾嗎?」

    「都這個時代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英雄俠客呢?」

    「你才是電影看多了吧?笑死誰呢?」兩人扶起被戳眼的夥伴,輪番衝著靖坪挑釁地吆喝道。

    這些話語似乎擊中了靖坪的弱點,使得他一時間完全找不到能反駁的語言。並且這些話若是用來抨擊他當時石頭砸人的行為,似乎也是相當的尖銳有力。

    無言以對的靖坪感覺到了被羞辱。這樣的時刻他往往會丟失理智,便想使用更徹底的暴力來回應。他要認真地擊打面前的三人,狠狠的讓他們感受自己得憤怒,直到他們服軟為止。之前自己付諸暴力造成的事端等記憶,早被怒火徹底屏蔽了。

    靖坪面向三人舉起雙拳,做好了格鬥的準備姿勢「那就真的是對不起了。」

    看見靖坪處於人數的劣勢還擺出要打鬥的姿態,三個不良少年感覺到自己被挑釁和看輕了。加上他們不願意將搶到的東西拱手歸還,便也打算一拼迎戰。

    對方迎擊的舉動也正合靖坪之意,讓他敢於更加徹底地釋放情緒去打這場架了。相比對方三人混亂地攻擊,靖坪拳腳並用格擋住對方進攻之餘,每一個間隙都被靖坪把握住,並全力地去反擊。

    幾個來回之後,靖坪雖然氣喘著但卻沒有多少處傷害,倒是三個少年都挨到了好些拳擊和腳踢。

    其中一個少年感覺勁頭不對,發現他們三人居然還處於下風。他便打算抓住靖坪的刀上,找到機會抓緊靖坪被劃傷的胳膊,並且在刀口上使勁地擠壓。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夥伴也一併向靖坪進攻,打算全面壓制改變他們劣勢的局面。

    攻擊傷口的少年本以為這樣能讓靖坪痛得大聲慘叫,難以自制無法還手。可是靖坪偏偏讓他大失所望了。

    靖坪傷口被掐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劇痛,然而不懼自殘八百也要傷敵一千,這才是靖坪盛怒時對疼痛的反應。結果靖坪耐住了疼痛,使足全力地用頭錘擊捏自己傷口地傢伙,並且連續地錘擊。

    掐靖坪傷口的少年被錘得受不住而自己退開。他有點受到驚嚇似的,停在原地不動好幾秒鐘。另外兩人也覺得這人的攻擊中帶著瘋狂,有種不怕和他們三個人同歸於盡的勢頭。這情況讓三個人都稍微有所退縮。

    靖坪趁著這個間隙,忽然閃過利用最後一顆珠子的念頭,覺得這是個摸清最後一顆的力量的好時機。隨後他便拿出了刻有「愈」字的珠子並且將其捏破,完全忽略了自己體力上的風險,還期望著能在接下來的對壘中有某些特殊力量的顯現。

    不遠處的三個人也留意到靖坪似乎做了點什麼讓他們不解的事。

    可當他們還在疑惑之際,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就發現靖坪再次攻向他們了。也許是被上一回靖坪的兇猛所震懾,不良少年們沒有了一點動手前的銳氣。面對的靖坪一再出拳,少年們只是慌張地格擋或躲避,都稍顯狼狽。

    靖坪好不容易抓住了其中一名少年,並就此再進行攻擊。他揪住少年的頭髮,藉此將其頭部向下拉,同時做出一個躍起的膝踢擊向少年的頭部。兩股作用力下使該少年受到了重擊,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承受著撞擊帶來的強烈暈眩。另一名少年見狀馬上迎去支援,卻被靖坪反身壓制在地上,被靖坪抓著腦袋往地上連續敲擊。

    保護贓物並使刀割傷靖坪的那個少年,目睹靖坪對自己的同夥使出了這般狠毒的攻擊,他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並且他還留意到,自己在靖坪胳膊上留下的刀傷居然不再流血,甚至消失不見了,只看得見衣袖上的割口,連疤痕都沒有。這給他帶來了一定的驚嚇,使他只能認為眼前的靖坪不是一般正常人,而是個怪物。


    然後他撿起地上的刀並丟向好幾米外遠,說道「別打了,大哥!我們錯了,錯了!」

    「這東西您拿回去吧」少年將搶來的包輕輕向靖坪腳下丟去,然後舉起輕微抖動著地雙手示意投降。

    若不是對方這個舉動,靖坪都無法回過神來,不會意識到自己本來的目的早已被徹底地拋諸腦後了。但靖坪心裡多少也還是在警惕著,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想要投降。

    另外兩名挨揍倒地的少年見靖坪有所遲疑地樣子,似乎看見了能讓自己喘息的餘地,便抓住機會迅速從靖坪身旁逃開,回到夥伴的身邊一起附和低頭。

    靖坪打算姑且先接受他們的投降,但同時又閃過了一個想法。

    「將你們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找出來。」三個人聽見靖坪這麼說後表情困惑。

    「我怎麼清楚包里原本有什麼東西或是多少錢在裡面?怎麼保證你們沒有事先拿了裡面的東西?」

    「我們才逃跑沒多久就被你追到這兒了,沒拿裡面什麼東西的」對方戰戰兢兢地答道。

    「我要怎樣相信你沒拿?」

    「這不就反倒勒索起我們來了嘛」

    「這年頭誰會帶現金在身上呢」少年們有所嘀咕。

    「那你們明知道這樣還搶人幹嘛啊?」靖坪吼道。

    「所以才選老太太下手嘛」

    「反正都拿出來就是了!就當作是對你們的懲罰,讓你們自己也好好體會被搶的滋味!」靖坪衝著他們大聲訓斥,強硬地反駁,使得他們不敢不從,委屈巴巴地掏空自己的口袋。

    在他們搜刮自己身上現金時,靖坪也才發現自己的刀傷不覺得疼了,全身都沒有任何疼痛。看看自己的胳膊像是沒有受到刀劃傷一般,瞬間就明白了最後一個珠子的作用了

    最後三個不良少年傾家蕩產似的卻才湊出來個二十七塊,悉數全交給靖坪之後,他們便踉踉蹌蹌地逃離。

    眼看他們離開後,靖坪也才知曉這場架是自己打贏了。過去連吵架都不怎麼贏的他,第一次打架打贏了,卻完全沒有體會到他以為打架勝利會帶來的快感,心裡明明還是有所不爽。或者真的如少年所噴的那樣,以前看電影給看傻了。

    這時候又多了一個問題在靖坪面前,老人家應該早就不在原地了,而且他在憤怒追趕的時候也沒太記得來回的路線。幸運的是,他將勒索來的零錢當作給老人家的補償塞進包里時,無意發現到了裡頭老人家的身份證。之後便據此找到身份證上登記的住址,並將東西塞進了該戶的鐵門縫裡。

    悄無聲息地將東西歸還後,靖坪拖著筋疲力盡地軀體,心裡卻因認為自己做了件正義的事情而開始自負了起來。他更加下定決心要運用起葫蘆的力量,對在縫隙中使壞的人其道還其身。

    他心想,炒了公司魷魚收入沒了著落,再找過另一份工作也不過是重複努力又無果或者被剝削的狀態,乾脆今後就從意圖掠奪他人財產的人下手。反掠奪他們,就算是不正的行為,也只是讓這些人體會一下什麼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吧。

    沒過去幾天,靖坪回顧自己和不良少年的對峙,自己沒有任何保護自身安全的措施同時對方也已經記清楚了自己的長相,這是相當不利的。如果受傷了,有珠子的能力癒合倒不成問題,而毫不遮掩地行動才是致命的。

    經過網絡上的幾番搜索,靖坪看上了一個能透氣又帶得穩的面罩。買回來後自己對其進行了一點美化加工,變成了一個通紅的面具,而眼睛露出處的邊緣部分都是黑色包圍著。看起來就是沒了長鼻子的日本天狗,一臉厲鬼的感覺。這也許映射出了平時被埋藏在靖坪內心的盛怒。

    剩下的就是著裝,他想到某些電影裡的細節,便得出好些角色穿黑色就是為了方便黑夜中隱藏行動的結論。所以就找了個帶有兜帽的比較薄的短袖黑色風衣。他的行動準備沒想到這麼簡潔就完成了。或者說是因為有了葫蘆的特殊力量讓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靖坪在頭幾次帶著兩件東西上街頭巡視,也僅僅只是嚇跑幾個騙子和流氓。可是幾次行動後卻多少引起了伍媽媽的注意。當她發現靖坪經常帶著黑色風衣出門,無意問起「最近怎麼這麼喜歡這件衣服呀?見你不穿著也要帶出門,要及時拿去洗嘛!」

    靖坪一時回答不上便才察覺到,自己行為多少會引起家人的注意,隨時可能會牽連到家人,就像當時丟個石頭鬧起的事一樣,而和人的牽絆也會妨礙到自己極端的行為。因此他想起自己早就想做的事,切斷和所有人的聯繫,全部家人朋友等。當下就是要搬出去獨自居住,日後的行動才可操作。

    靖坪物色好新住處之後,便和家裡提出自己要搬出去。伍媽媽聽到自然是非常的不贊同,而其回應也是讓靖坪熟悉不過意料之中。畢竟過去靖坪就提出過幾次這類獨立的要求,卻都是被伍媽媽找多方面的不同理由一一推翻。比如,自己外面住多花錢租房沒必要,家裡有住家飯在外飲食肯定不衛生等等。可當每次靖坪嘗試去堅持自己的想法,最終還是會輸給伍媽媽的絕招,「你怎麼就不能為媽考慮一下呢?含辛茹苦養大你,就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用類似的可憐委屈的模樣來要挾,總是讓靖坪不得不放下堅持。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為啥好好的又說想自己搬出去了呀?」伍媽媽的不滿似乎在表達靖坪有這個想法都是不對的。

    「早就該搬出去。」靖坪已經厭倦了媽媽慣有的論調。

    伍媽媽便進入了機關槍模式

    「我不是給你分析過很多次了嘛」

    「你工資又不高,何必這樣花出去,存著不好嘛?」

    「你搬出去的話,家裡有啥事情你幫不上了呀。到時咋辦?」

    「現在家裡是有什麼問題讓你不滿呢?非得搬出去?」

    「我每天這麼辛辛苦苦操持家裡各種事,你還這麼不懂事呢?」

    這過程中靖坪一言不發地忍耐著,保持著自己嚴肅的表情。努力地在左耳進右耳出,因為他再也不想被控制被綁著走了。過去類似局面發生時,靖坪從來都是對媽媽露出可憐委屈的樣子而於心不忍從而服軟。但這次他不可以再這樣軟弱了,出於自己的意願也出於對家人朋友的保護,他必須保持更遠的距離,甚至可能是眾叛親離。

    伍媽媽見靖坪沉默應對自己,只感到更多的不滿。開頭只是針對靖坪離家想法的不滿,上升到了不斷回憶起過往的不悅經歷而進一步地抱怨。比如從靖坪小時候她和靖坪奶奶的矛盾,她如何操持家務而伍爸爸又缺位不管,到她自己工作單位上的倒霉事等等,都是些靖坪早就聽到耳朵都長繭的舊事。可直到伍媽媽提起大概一年多前單位上某件帶來不好影響的事件,靖坪聽見後像是大腦被電流閃過,回憶起了這件當時伍媽媽就提過的事件,像是發現了什麼方向,最後眼神變得篤定起來。

    那是伍媽媽退休前的最後一到兩年,她還是一名公務員的時候。她向靖坪提及自己工作單位最近各方面都管控地十分嚴格,原因是一名同事疑似醉駕被拘留了。整個單位都敏感緊張起來,她抱怨道都快退休了,可能被這麼一出事給影響到些什麼。那時的靖坪或多或少還是會回應她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單位有個同事啊,因為醉駕被拘留了,現在我們上班都緊張兮兮的,真是倒霉。」

    「他一個人的問題會牽扯到你們其他同事麼?」

    「公職人員肯定啦!而且領導也會怕負責呀,要求所有人如果第二天是工作日的話那這天就絕對不能喝酒。都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退休的申請呢。」

    「那為啥都被抓了,還來對同事們施壓呢?」

    「他人是被抓了,但他沒承認酒駕,也沒有直接證據呢。」

    「這是怎麼說?」

    「他說自己有請代駕,但是醒過來時就是車子撞欄杆之後了。據說是他兒子剛剛當上交警不久,他和一個交警朋友吃飯疏通下關係,少不了喝點酒的」

    「那怎麼不找到代駕來澄清?」

    「代駕說自己開了沒多久就被要求停下然後叫他走了。怕是那個交警支開他的。」

    「交警酒駕無法無天了啊!馬路上的監控總能查到吧?」

    「離奇的地方就在這了呀,剛好就是那段時間的監控出了問題,你自己想想看咋回事了?」

    「畢竟也是個領導,能動手腳是吧?」

    「但是也沒證據,不能說定就是這麼回事。我那個同事也是講義氣嘴巴緊,沒有說什麼那個交警的事,就只是堅持自己沒醉駕。可能也是有求於人,卻不知道所託非人吧。」

    這個事件最後是那名同事被拘留了幾十天,沒有十足證據證明他酒駕後釋放,勉強保住了職位。但這個事件當時也讓靖坪對城市的交警心有憤怒,曾經他就對交警評價很低,認為交通被他們治理得差,給老百姓開罰單卻無所不用其極。

    靖坪回想起這件事情,找到了自己下一個比較重要的行動了。他要證實事情如他所了解那樣,然後讓這個知法犯法並且陷害無辜的人深受懲戒。

    隨即他便打算向伍媽媽問道那名疑似被害人的姓名「既然說起以前這件倒霉事,你那個同事現在的狀況呢?他叫什麼?要不要以你名義慰問一下?」

    伍媽媽的注意力也就此從埋怨中轉移開來「老莫倒也是可憐,倒是你那麼八卦做什麼呢。」

    受害人原來姓莫,僅僅只是個姓氏對于靖坪來說也覺得足夠了,足夠他尋找到這位當事人。

    下一步行動開始,靖坪去到以前伍媽媽退休前單位的建築附近,他還記得位置。他先使出一個分身進去辦事大廳假裝辦理業務,實質是在觀察著現場等待這位老莫的出現,有任何工作人員之間的交流稱呼他都留意著,直到有人喊道老莫讓他確認了目標人物後就馬上消失。隨後靖坪便在等待著老莫的下班時間,在停車場不易被發現的角落再進行靠近。

    「請問是莫先生是嗎?」靖坪壓低聲音在老莫的車側旁問道。

    老莫先是對這聲音有點困惑,轉過身後發現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對面前讓他覺得反常的人感到略微的有種威脅感。

    「你是誰?你要幹嘛?」聲音顯露出了老莫的警惕。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你幾個重要的問題。」

    「問什麼問題,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打扮成這樣有什麼企圖?別對公職人員有什麼企圖我告訴你!」老莫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我只是想問你,當初你酒駕被拘留的事。具體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跟你有何關係,你還打聽了我什麼?沒有什麼好企圖吧你?」老莫邊說邊從自己車裡拿出了類似警棍的東西當作防武器直指著面前的蒙面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而已。」一個分身從老莫身後說道,該聲音使得老莫驚慌之際第二個分身瞬間搶過了他的武器「了解到我要問的東西後,咱倆相安無事從未見過。」

    老莫見自己勢單力薄,周圍也沒有多少其他行人經過,情況對自己不利,便緊張的點點頭。

    「那次酒駕被捕,其實你是被陷害的是嗎?是的話告訴我事情的全部。如果有半句假話,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在面前三個不明身份衣著詭異的人的威脅之下,老莫戰戰兢兢地交代了他從車上被叫醒前的經歷,這段與靖坪所得知的並無二致,之後被拘留也是老莫自己隱忍了下來,沒有提及那名交警。

    「和你吃飯的交警朋友是誰?為什麼不讓他出來替你作證?不是他把代駕趕走的麼?」

    「一來我先給好處他,有求與他嘛。二來他自己在內部有點權力我能拿他怎麼樣呢?抖他出來我更麻煩,拜託他的事就全白費了呀!」老莫深感無奈地說。

    「把這個人的信息告訴我」靖坪一副對方絕不可拒絕,否則會有很糟的後果的態度。

    老莫告知了靖坪之後,感覺像是被惡魔找上了,而萬幸的是他自己二話不說地又離開了,使得老莫心有餘悸

    靖坪得知了要下手的目標叫王元,是城市東部區域的交警大隊裡面的一名隊長,而其他具體的他自己沒繼續多盤問老莫就趕忙離開。接下來的行動靖坪自己也知道會有更大的無法預料的危險,但對損人利己之人的憤怒讓他依舊要執行行動哪怕這是赤裸裸的襲警之罪。也因為如此,他也絞盡腦汁去計劃著。

    幾天後,靖坪去到了該隊伍所在的建築。他激活了「迅」的速度,打算以一般人視線來不及捕捉的速度進入該大隊建築內找尋目標所在的辦公室。當他衝進了大門,門口的人似乎沒有發現異樣。而靖坪每次加速行動都會移動到沒人看得見的角落或位置停下來稍微觀察,每一次樓他都謹慎地選擇時機再加速跨出去。

    從一樓往上搜了每個辦公室,他終於看見了隊長辦公室的牌子,潛入進去。房間內並沒有人,也無法確定就是王元隊長的房間,所以靖坪就躲在角落守株待兔了。過了一段時間,疑似辦公室的主人打著電話進來了,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角落裡的靖坪。

    「區區一個蒙著臉的人有啥好怕的?不至於就這樣把你嚇著了吧?影響不了咱們的反正你沒亂說話就行了也多謝你打來提醒,我忙的很!以後任何人和你問及別再說話就行」

    當對方坐下掛斷電話之際,靖坪瞬身移動到了他身後,架著他的一隻手並將他的頭按壓在桌子上。

    「誰啊?找死了是嗎?」該男子怒斥道。

    「你是不是王元?」

    「知道我名字你還敢闖進我辦公室?這點紀律都沒有,你不是隊裡的人!你真的是來襲警搞事情嗎?」

    王隊長提高著罵聲,靖坪也察覺他要引起動靜讓屋外人進來支援,便加快手腳用事先備好的扎線帶將王隊長的雙手往背後束縛。然後靖坪看了看時間,感覺到了一絲隱患,離他激活能力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得馬上將目標轉移出去。

    靖坪拖著王隊長走出房間,王隊長自然也是在大聲怒斥想引來其他人幫忙,這個時候已經有許多腳步聲在急促地靠近了。靖坪發現房間左邊道路有人靠近中,正打算反方向加速逃離,可偏偏這個時候能力的時效結束了,另一方向也迎來了支援的交警。即使有了葫蘆能力的幫助,靖坪這時也還是感受到了進退維谷的窘困。

    「跑進來襲警你還想逃?沒睡醒吧你是?」

    在被挾持者的嘲諷聲中,靖坪的壓力已經在上升。他拖著王元回到辦公室裡面,幸運的是這間房有窗戶,他迅速觀察了下窗外的情況。靖坪本想著找到人就趁在能力還有效的時間內快速撤離,儘量減少多次使用珠子的可能,來避免體力上的負擔,但這次他也只能再瘋狂一些了。

    他拽著王元,激活了「吹」的控制氣流能力,從窗外將跳出,透過劇烈的反向氣流將兩人吹離了危險區域。

    經歷了這麼一出離奇事件,交警隊伍內部自然都被驚動。然而在動用所有能動用的人員力量找尋隊長的同時,卻又要盡力低調的進行不想被外界所得知。也沒有多少線索地搜索了超過二十四小時之後,才有人找到了王隊長。

    王隊長被懸掛在公安局外的交通信號燈上,能明顯看出他有被毆打的外傷痕跡。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交警酒駕,執法犯法,濫用職權,懲此人渣。

    在他被救下來後,有刑警前來和他口頭確認身體是否有嚴重不適,聲稱有人提供了王隊長酒駕的證據,現在要求其在警員的監控下先前往醫院治療,沒有大礙後再拘留病房內接受審查。

    靖坪在遠處疲憊地觀察著一切,光是把人掛上燈柱上也足夠累倒他。在捕捉王元之後,本來就開始疲勞的他又憤怒地暴力逼問對方,逼問出能作證據的道路監控所在,以及錄下對方口頭承認醉駕的視頻。雖然做了件自認為他正義的事,但內心卻還是覺得這遠遠不夠。而從這件事起,背後漸漸引起的漣漪是完全出乎靖坪所能想像到的

    翌日,交警因涉嫌酒駕而被不明歹徒攻擊的新聞便傳播開來。報道有指出,該交警涉嫌醉駕的事件過程,以及有人私下提供的相應證據。同時也從該交警中得知歹徒身穿黑色風衣及帶著紅色面具,具有強烈攻擊性,呼籲市民警惕等等。

    在某餐廳的某張飯桌上,坐著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名男孩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導,對身邊的女孩問道「這新聞說的歹徒就是我們之後要阻止的人,對嗎?」

    女孩看著手中的白色葫蘆,回答道「可能吧。能和他抗衡的只有我們,又或者說能糾正他的只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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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章之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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