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愚蠢的弟弟or哥哥

    砰

    二樓里室的門被狠狠的推開，也許因為用力過大，佐助打了一個踉蹌，差點因此而摔倒。

    佐助緩緩地抬起頭來，宇智波富丘、宇智波美琴，這兩人靜靜的躺在了地上，臉色安詳，如果不是地上的鮮血，想必他還以為兩人只是睡著了。

    與他們在一起的所有過往如潮水一般湧來，包括未穿越時佐助的記憶，是那麼的清晰，宇智波富丘的嚴厲教導、宇智波美琴的溫柔慈愛。

    為什麼，我並不是你們真正的兒子啊，為什麼我會傷心、我會難過、我會痛苦。

    踏踏

    一道身影走出，來到宇智波夫婦兩人的身後，冰冷的臉，淡漠的神色，血紅色的眼睛，三顆勾玉圍繞著瞳心，妖異魅人。

    那張臉與佐助有五六分相似，正是他的兄長，倒在地上的宇智波富丘與宇智波美琴，兩人引以為傲的兒子，宇智波鼬。

    佐助長得比較像宇智波美琴，略顯柔和文雅，宇智波鼬長得比較像宇智波富丘，略顯陽剛。

    「為什麼！」

    佐助猛然抬頭，與宇智波鼬對視，凌厲卻又悲哀的目光仿佛要將對方刺穿。

    為什麼你不能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場上，他們是那麼的崇拜你。

    這一句話被他死死的吞了回去，也許宇智波帶土、團藏，或者其他方的人，正在關注著這裡。

    最大的可能是宇智波帶土，其他方應該還沒有人敢這麼做。

    佐助不能讓這些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他絕對、絕對不能死。

    嗖嗖

    兩枚飛鏢先後飛射而出，銀輝之下泛起兩道冰冷的光芒，佐助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或者說只看得見殘影而無法做出其他反應。

    嘭

    一枚釘在了身後的門上，一枚划過他的臂膀，帶起了一陣血花。

    這就是宇智波鼬的回應。

    然而講道理的是，以鼬的水平絕對不可能射歪的，但事實上就是歪的離譜。

    佐助沒有理會肩膀傷口上，滴答往下掉的血滴，只是死死的盯著對方。

    「愚蠢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閉上了眼睛，再次張開後寫輪眼中的三勾玉一陣變幻，變成了三翼風車型，正是萬花筒寫輪眼。

    下一刻，佐助眼前儘是宇智波鼬將宇智波族人們殺死的橋段，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為什麼！」

    幻術過去，佐助幼小的身軀一陣搖晃，好一會才勉強抵住將被疼痛撕裂的腦袋，仍舊死死的望著他。

    你與止水大哥可是宇智波的最強者啊，為什麼會到了這種田地，他們族人可是一直都相信著你們。

    「為了測試我自己的能力。」

    冷漠到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從宇智波鼬口中發出。

    「我一直扮演一個你理想中的哥哥，就是為了要測試你的能力。」

    「你有這種可能性，成為我測試能力的對手。」

    「你一直討厭我、憎恨我，一直期望能超越我。」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讓你活著。」

    「為了我。」

    「你也和我一樣，是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者之一，但是那需要特殊的條件。」

    「殺掉自己最親密的朋友！」

    「就像我這樣。」

    鼬靜靜的看著佐助，雙眼空洞，所有情緒仿佛都化作了虛無，整個過程就如機器人在陳述一件事情一般。

    知道一切的佐助，自然不會聽信對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為什麼！！！」

    為什麼在我離開木葉之後，你仍然沒有找團藏報仇，難道族人父母在你眼裡就沒有任何地位嗎？

    「是我殺的因此，得到了這個能力。」

    宇智波鼬答的是宇智波止水的死，而佐助兩人從一開始，對話就已經牛頭不對馬嘴。

    「南賀神社的正殿，右里數第七塊榻榻米之下便是家族的秘密聚會地。」

    「在那裡，記載著宇智波一族瞳術。」

    「原本是為何而存在的真正的秘密。」

    「如果你開眼的話，包含我在內，掌握萬花筒寫輪眼的就有三個人。」

    「這樣一來，就有讓你活下去的意義了。」

    「但是，現在，你根本就沒有讓我殺掉的價值。」

    「愚蠢的弟弟，如果想殺我，就憎恨、怨恨吧。」

    「然後醜陋的地活下去吧。」

    「不斷的逃啊逃，只要苟延殘喘地活著便好。」

    「然後有一天，等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能力。」

    萬花筒寫輪眼再次浮現，微微旋動。

    佐助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有一種強大力量湧入他的腦海，要將他的精神意志擊潰，突遭襲擊的他直直倒下去。

    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在體內發酵，自腦海而發，組成了一道防線，堪堪抵禦住了侵襲的外來力量。

    嘭

    在即將倒地的瞬間，佐助一手猛的拍下，狠狠的砸在地上，千鈞一髮間撐住了身體，止住了落勢。

    「愚蠢的是你，我的哥哥，不要拿我和你相提並論。」

    佐助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一丁一點的站起來，頭卻是不曾低下，倔強的看著宇智波鼬。

    雙眼已經被血紅所取代，除此之外只有黑色的瞳心，以及其邊上的一顆黑色的勾玉，正是一勾玉的寫輪眼。

    宇智波鼬臉色微訝，第一次有了神色的變化，不知道是驚訝與佐助的開眼，還是他性格的變化，卻也轉瞬即逝。

    妖異萬花筒再次轉動了一下。

    腦海中再次傳來強烈的刺痛感，令得佐助再次要倒，然而這次他卻頂著精神上的壓制，雙腳一點一點地，顫抖的站了起來。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用你囉嗦，而仇，我也會報！」

    佐助艱難地喘著粗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來，最近你確實有些長進，但是，這遠遠不夠。」

    想來對方穿越過來後的一些異常，顯然也是逃不開宇智波鼬的眼睛。

    月讀

    萬花筒寫輪速轉動，佐助這次再也沒能有任何反抗，被拉進一個世界中。

    這個世界仍舊是宇智波一族居所，宇智波鼬屠殺著宇智波的族人，還有他自己的父母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也包括佐助，但是他只有痛感，而不會死。

    現實中，佐助中瞳術的一瞬間就已經倒下，在那一刻宇智波鼬淡漠的神色止不住的崩塌，眼淚奪眶而出。

    他再次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父母以及弟弟。

    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