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上古三大滅殺系

    璃茉側眸複述：「【赤炎天使】？那不是你們『巴勒姆國』的人嗎？」

    西塔爾瞪了她一眼，叱道：「別把我跟這個怪老頭相提並論啊！【赤炎天使】是巴勒姆王國內，最古怪的公會了。」

    「它不僅不像其他公會那樣收人加入，連必要的委託，都很少接受。誰也不知道這個公會裡，有多少成員，又是靠什麼存活下來的？」

    「【赤炎天使】太低調了，除了，這個怪老頭，他身邊的那兩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巴勒姆國本來就是黑暗交易泛濫，地下角斗場盛行的混亂國家……」

    「要說奇怪的公會，不差它一個。」

    「只是，沒想到，他隱藏的這麼深！」西塔爾說著，臉上戾氣橫生地提起了龍牙彎刀。

    「泰西瑪潤，你這個怪老頭！就是，你這傢伙在背後搞鬼，害得我【第二妖姬】的全部成員，都慘死在淵雷法陣之下，我要你償命。」

    西塔爾捏碎身上的魔力儲存罐，釋放出全部的魔力，將防禦披風·魔蝠之暗！護甲腰帶·勇者榮耀！全覆鎧甲·暗魔黑鎧！速度長靴·豹人之足！強力爪套·蒼炎之手！彎刀利刃·亞龍之牙！統統催發至極限，發出達到高階ss級的一擊。

    「蒼炎龍牙斬！！！」

    唰——

    炎刃之力化作擎天蒼龍，破冰碎地，呼嘯而去。

    駝背老者泰西瑪潤，低聲冷笑：「不自量力的螻蟻！居然，用龍的形象，來殺老翁，桀桀桀……。」

    「冰龍的激牙！」

    右手勾爪顯龍形，寒氣繚繞，隨手一揮，伴著龍吟，瞬間，將劈來的蒼龍斬擊凍在了半空，與之粉碎。

    宛若，撕天裂地的利爪，隔空冰封了西塔爾的整個身軀，爪痕裂開了他的鎧甲，重創了他的肉身，無比冰寒的凍氣從傷口流入，眨眼，便將他的五臟六腑與血肉，結成了冰塊。

    西塔爾甚至，還保持著凶怒的模樣，然後，頃刻間，碎成了冰渣。

    而龍之爪痕，猶有餘力，從西塔爾身側兩邊划過，撕開了冰封的大地、雨景與火海鬼城，將大半個瑪格諾利亞割的四分五裂。

    現場幾人震驚，巫女一方，有人想出手。

    就在這時，身為【赤炎天使】中，兩位殺手之一的櫻發短辮女子『阿庫托』，突然，閃現到半空，雙手掩嘴，深吸一氣，吐出深紅的火球，在雙方中間的冰原炸開。

    「炎魔的激昂！！！」

    轟——

    嘭——

    璃茉等人隨手揮出氣旋，擋住了魔焰的餘波。伊莉娜素手牽袖掩嘴，心驚道。

    「那是弒龍之力？！難道，是冰之滅龍魔法？他是滅龍魔導士嗎？」

    「怎麼可能？奴家可沒聽說過在伊修迦爾大陸上，還有第八位滅龍者存在？」

    璃茉神色冷凝地看著不遠前方，穿著清涼背心，熱辣短褲，露出精緻馬甲線的小腹與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眉眼銳利的櫻發女子，對同伴提醒道。

    「不止如此，這個女人的魔法也不簡單！那火焰很厲害，不比鳳凰之火差多少。我剛才聽見她的招式前綴為『炎魔』！」

    伊莉娜頓時反應過來，目瞪口呆道：「不……不會吧！傳說，上古時期，有三大滅殺系魔法……」

    「能夠屠龍的滅龍魔法！」

    「能夠弒神的滅神魔法！」

    「以及，能夠誅魔的滅惡魔法。」

    「對面那個櫻發女人，難道，是火之滅惡魔導士？天吶！這個【赤炎天使】，竟然，能得到兩種稀有的上古滅殺系魔法，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呀？！！」

    巫女尤奈忽然走到她倆身邊，柔聲插話道：「我覺得你們更該注意另一件事情，那位老者，可能是一位準sss級的高手。」

    鬼城附近的幾人，聽力敏銳，當聽到巫女的話後，才後知後覺的驚醒過來。同時，心凜忌憚的散發出殺氣，鎖定住駝背老者的身影，放下彼此敵對，隱隱有種因新的危機，而不得不聯手的跡象。

    畢竟，目前他們這邊的最高戰力，也只有ss級！哪怕，某人的大魔法，可以達到sss級的破壞力，但也因，此地有無限水晶的存在，而不敢輕易動用。

    否則，一個弄不好，就會造成整個大陸的毀滅！

    那麼，如此狀況下，有誰能是一位準sss級的對手？

    沒有。

    所以，為了自身利益和性命考慮，他們也必須得聯手才行。

    【夢魘末尾】的會長『旱魁』生性急躁，不喜被動，更愛主動出擊；卻被同樣性格，對戰鬥外，都毫不關心的滅惡狂女·阿庫托直接攔下。

    旱魁見狀，眸子當即冷下，一手掌破壞，一手掌創造，雙魔融合，轟向前方。

    「雜魚，給吾滾開！」

    阿庫托則露出病態地笑臉，渾身燃燒著魔焰，捏起纖秀的拳頭，霸氣迎上。

    「來吧來吧來吧!!!讓我瞧瞧，你是否真有那麼厲害？」

    「炎魔的狂拳——」

    轟！轟！轟！

    一男一女，兩大鬥戰狂人，碰撞一塊，眨眼，便殺成一團。四周冰柱，都隨之爆開無數的碎花。

    【天空守望者】的會長『阿依達』，目光一掃，另一位面無表情的女殺手『塞阿』，手握由魔力凝聚的能量長矛，身如一顆劃破夜空的流星，迅疾殺來。

    他臉色變幻間，雙手飛快划動，神奇圖案·獸王印，悍然打出，上千隻異族獸王像，在天空化出實體，阻截攔殺破風而來的鋒銳女子。

    而巫女尤奈、璃茉等人，還在戒備著【赤炎天使】的那位駝背老者『泰西瑪潤』。但老人此刻，有一半的心思不在這裡，而是，放在了鬼城深處，那片未被冰龍之力凍結的火焰上。

    這片詭異綠火與怨靈都並不簡單，如果，是一位正常的准sss級高手來，可能，不會如他這麼輕鬆，就能壓制住大片的詭異火海；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中。

    駝背老者能夠做到，主要靠的是他那當世稀有的滅龍魔法，以及，恰好擁有克制火焰的冰龍屬性。作為名揚上古時代的弒龍之力，豈會怕了這詭異邪火！

    尤其，他也並非是簡單的滅龍者，其身份，另有來歷……

    只是，泰西瑪潤的力量，也只能針對鬼城大半的區域，面對最深處，那【妖精尾巴】的公會廢墟上，所燃燒的綠火源頭，仍有抗衡的難度。

    老者懷疑，可能，只有，真正的sss級大魔導士來，才能徹底消滅那核心的殘餘邪力，這真是讓人苦惱啊！

    另一邊，德斯蒙德、傑弗遜、達科塔三人，還在凍結為冰的鬼城街道中心互相廝殺。比起周邊的異狀，他們的精力，全部灌注在了彼此的血仇當中。

    三人殺紅了眼，魔力澎湃，魔法爆炸。傑弗遜融合三大鳳凰之力，攻向德斯蒙德與達科塔的聯手。

    不過，德斯蒙德也催動了部分上蒼之力加身。達科塔，亦有泣血魂音做殺手鐧。真不顧性命打起來，三人都要殞落。

    鬼城瑪格諾利亞外圍，同樣在與敵人交手的旱魁和阿依達，激鬥中，通過對方的傷口，發現了詭異之處。她們流的血，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藍色。

    並且，她們的皮膚下，除了，骨與血肉外，還有，金屬的零件，這讓阿依達大為吃驚，不由低呼道。

    「她們不是人類！是人造人？！」

    眾人頓覺驚訝，對面兩位女殺手，毫不在意真身被發現，依然，沉浸在戰鬥里。但旱魁，則顯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人都不是的一堆廢鐵假肉，也敢這麼囂張？給吾死。」

    說著，旱魁朝攻來的櫻發女子·阿庫托砸出十方大山。

    戰場外，戒備駝背老人的伊莉娜，卻起疑道：「人造人？話說，你們覺不覺得那個櫻發女子，長得有點像某個人啊？！」

    璃茉警覺地望向了那名女殺手的面容，眯起了眼睛。

    巫女尤奈張口，道出了答案：「像【妖精尾巴】的納茲性轉版！她的體內，一定有對方的基因。」

    「泰西瑪潤，你身為光明公會的一員，居然，做人體實驗！」

    被勘破真相的老人，依舊淡定，保持著詭異的笑容，背著雙手，悠悠走來。璃茉等幾人，立馬，戒備地整齊往後退，毫不鬆懈，繃緊了神經，保持步伐不亂。

    駝背老者『泰西瑪潤』，則像是嘮家常般，徐徐說道：「光明公會，就一定代表正義嗎？擁有這個身份，就一定是好人嗎？」

    「巫女閣下，這個問題，你應該最清楚。」

    「常年待在贖罪之地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你肯定看到過經常標榜自己為正義的人，不一定是好人！」

    「看似邪惡之徒，也有可能曾經是一位好人，但被那些自詡光明一系的正義人士，有意無意的傷害過，導致家破人亡，從而心生怨恨，墮落黑暗。」

    「又或者，故意身處黑暗，以暴制暴，以暗制暗，只為，世界不被那些垃圾玷污，而自願雙手染血。最後，卻被不明真相的另一批正義人士擊殺，留下永世惡名，翻身不得。」

    「太多太多這樣的事了！世界上，活著的每一個人，不是貼個黑暗或光明的標籤，就能直接區分人的好壞的，孩子！」

    「你又怎知，老翁年輕時，不是一位救過世界的英雄了？你又怎知，在老翁成為英雄前，不會是一位病態的殺人魔呢？人類，一直都是善惡不定，隨時會倒向一方的複雜生物。」

    巫女尤奈沉默了，然後，又平靜回道：「如你所說，人是善惡不定的生物，那現在的你是好？是壞呢？」

    駝背老者露出了莫名的笑容：「壞！」

    「那就夠了。」

    巫女尤奈立刻起手揚弓，六支附加精神之力的破魔之箭，飛快地射向老人的方向。同時，轉身，帶著武士萊頓、女戰神·璃茉、幻狐·伊莉娜三人，沖向了被冰封的火海鬼城內，去找尋德斯蒙德他們幫忙。

    大家必須聯手才能有贏的希望，否則，除老人以外，全員皆是敗者。

    又因為，危險的詭火和怨靈，都被冰龍之力封住的緣故，他們很輕鬆的便穿過了大半個城市，來到了城市中心的街道上，看著前方正在廝殺的戰鬥，伊莉娜焦急喊道。

    「大塊頭！達科塔！鳳凰小鳥，你們的仇恨先放放，那個淵雷法陣的主人出現啦！是個老頭，而且，還是位準sss級的滅龍魔導士。」

    「不先除掉他，大家都要玩完。」

    伊莉娜指著傑弗遜，著重加了一句：「鳳凰小鳥，你要是不與我們合作，那無限水晶將永遠和你無緣了。」

    傑弗遜不滿伊莉娜對他的稱呼，但現實即來的危機，讓他沒有多餘時間，去糾正這個綽號；而是，馬上轉起腦筋，心思晦暗，嘴上卻冷笑懟道：「我像是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來達成目標的人嗎？」

    「無限水晶，註定是屬於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不過，我也不喜歡意外的麻煩，就勉強同意與你們合作，先把後到的不速之客，除掉再說吧！你們覺得呢？」

    傑弗遜似笑非笑地停下了攻擊，望著對面仍然殺氣難抑的德斯蒙德和達科塔，挑釁反問。

    德斯蒙德皺了皺眉頭，握緊了銀戟，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以大局為重；但情感上，實在難以這麼快下決斷。可終歸，他是一個勢力的領袖，最後，仍要以自己身負的皇命為重。

    他緊緊拉住雙眼布滿血絲，瘋魔不甘的達科塔。對著傑弗遜冷冷說道：「我可以暫時不殺你，但別想我們與你合作。」

    傑弗遜聳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他來了！」

    璃茉忽然說道。

    眾人立馬轉身，渾身戒備地看到了那位雙手背後，慢慢走來，一臉莫測的駝背老者。

    巫女尤奈通過之前的試探，已經知道，僅憑破魔之箭，是無法傷到泰西瑪潤的。所以，她換上了真正的魔導殺器·御魔琴，並同時，以魂音安撫了內心充滿仇恨的達科塔，令對方悲哭的靈魂，暫得平靜。

    轉而，讓她與自己聯手，共奏弒魂之曲。

    巫女尤奈撥弄御魔琴音，鳳凰精神力，附加在上，意為鎖！

    達科塔拉風成弦，瘋魔之意注入其中，意為殺！

    德斯蒙德揮戟助攻，一力降十會。武士萊頓拔刀斬術，緊跟其後。傑弗遜心思深沉，視時機而出手。

    女戰神璃茉以冰魔法創造出三千冰傀，統帥全軍，殺向老人。伊莉娜幻術控全場，迷幻敵眼，擾亂思維。

    面對眾人兇猛的魔法殺招，駝背老者卻是神意自若地踏出一步，無邊寒氣擴散，數千條冰龍自白霧中躥出，張牙舞爪，亂天動地，撲襲九空十方。

    「老翁的目標不是你們，退開！冰龍的狂華——」

    泰西瑪潤悍招強發，霸氣震世。諸國魔導士們迎龍挺上，不退一步。

    魔法綻放，與部分冰龍糾纏，在天空與地面互相搏殺，倉促聯手，終被千龍打散，只能，自保搏命。

    傑弗遜心中凜然，對泰西瑪潤的實力，有了更為直觀的感受。他想退了，不願將自己置於絕地之中，可是，冰龍有靈，又有數十頭白龍飛來，截斷了傑弗遜的去路。

    傑弗遜頓被激怒，他不信自己想走，有人能攔得住他。當即展開鳳凰之翼，穿梭空間而去。這樣的舉動，無疑於挑釁，所以，立刻，又有二十幾頭冰龍追著魔力的波動緊咬不放。

    每當傑弗遜露臉現身時，總會引起大量的冰龍追殺，這讓傑弗遜極為惱火，更加快了速度。

    不過，整個鬼城都被冰封，與外界隔離。還有著強大的魔力屏障，不知是什麼時候設置在外的。除了，鬼城深處，還在燃燒的【妖精尾巴】的廢墟外，傑弗遜根本逃不出去。

    當然，無限水晶沒到手前，他也不會走。只能，飛向火海鬼城的深處——【妖精尾巴】的廢址。而追在他後面的三十幾頭冰龍，以及，攔在前方的冰龍必須解決。

    傑弗遜這樣想著，渾身光焰綻放，化身為金色的鳳凰，啼鳴著沖向兩面夾擊的冰之龍群，戰成一團。

    駝背老者『泰西瑪潤』不理那些被數千冰龍全面壓制的巫女等人，百龍上前開道，獨自走向被詭綠火海籠罩的【妖精尾巴】的公會廢墟。

    德斯蒙德想阻止駝背老人，但可惜的是，眼前冰龍過於強悍靈敏，宛若，活著的生靈，根本不像一個魔法造物。

    要知道，魔法造出的生物，唯有施術者越熟悉它的原型，它才能越逼真強大。反之，如果施術者創造出沒親眼見過，或不熟悉的生物模樣，它就會顯得很呆板，很脆弱，不堪一擊，發揮不出原型的真實戰力。

    如眼前冰龍這般，栩栩如生，能攻能防，會反擊、會偷襲對手，好似，史前生物再現當世，非常少見。

    除非，駝背老者真的親眼見過『真龍』，否則，不可能造出如此逼真的生物，擁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但，怎麼可能？！

    龍，是已經滅絕的生物，此世不可見。

    只有，血脈沾邊或稀少的亞龍種。而自詡被龍收養並教導的第一世代滅龍魔導士們，其實，不被世人所信。甚至，質疑他們，不過，是群繼承了龍族靈魂傳承的幸運兒罷了。

    和體內被植入龍水晶，接受體質改造，獲得滅龍魔法的第二世代滅龍者，沒有什麼不同。

    至於，黑龍阿庫諾洛基亞！他是一個自上古時代活到現在的異類。

    據傳說，他本為人類。只因過度使用滅龍魔法，沐浴太多龍血，最終化為龍身。

    又因為仇恨龍族導致的種種慘劇，而黑化墮落。最後，將兩種力量合一，成為古來未有的眾龍之王！

    以一己之力，將四百多年前的最終戰場上，所有的人、魔、龍三族強者毀滅，才換來了後世的太平歲月，以人類為主導的世界。

    自然，他本身的初衷，也並非那麼偉大。而他嚴格意義來講，也並不算是一個好人或者一個壞人！但他做的事情，所帶來的影響深遠，最後，還是成了眾生口中的禁忌，伴著他的消失，而泯然人世。

    如果，不是十年前的「天狼島之變」與前不久的「驚世一戰」，黑龍現世，大概，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還活著吧？！

    話說回頭，駝背老者『泰西瑪潤』已經來到【妖精尾巴】公會的原址廢墟，籠罩著這塊土地的詭異綠火，突然，化成一條千米長的四目紅眼火焰大蛇，吐著危險的蛇信，可怕地盯著近前的老人。

    泰西瑪潤負著手，微昂著腦袋，陰冷著臉，道：「你擋著老翁的道了！」

    嘩的一聲，寒冰魔力自他蒼老的體內，沛然噴發，也化作一條長達千米的冰之蒼龍，與之對持。

    火之蛇，冰之龍，無聲相視，眯眼，殺機四起。身動，只在一瞬爆發。

    不需要理由，誰可活？誰會死？註定一場必亡的殺局。

    轟！

    吼——

    龍蛇交舞，搏命爭鬥，激烈廝殺，帶來了地動山搖般的震顫。引起方圓萬米的冰原破碎，城鎮周圍的結界，隨之崩裂，火焰擴散。

    十方皆懼，數千條小型的冰龍與來自諸國的魔導士們，心駭同時，在狂亂的氣流中，身不由己的全部被掀飛了出去。

    火蛇與冰龍雙雙飛向漆黑的夜空，沖入雷雨風卷的雲海內，在眾人視線看不見的電光雲流里，狠命纏鬥，瘋狂進攻。

    龍吟九天響，蛇吼墜幽冥。

    只見，雷電雲海中，接連數十個光團炸開，兩道千米長的身影雙雙掉入遠方的山脈內，灑著似血的火星與冰晶碎片；又在那群山內，翻騰游斗，尾巴拍碎了一座又一座大山。

    最後，環繞著城市轉了幾圈，在彼此互相地追殺僵持下，返了回來。

    龍蛇一起撞進了【妖精尾巴】的公會廢墟里，激起漫天塵埃。而冰原的破碎，火焰的減弱，讓外界的暴雨飄進更多。

    一直待在【妖精尾巴】公會外的駝背老者『泰西瑪潤』，負著的雙手一緊，眉頭擰起，嘴邊溢出一絲驚心觸目的紅。

    像他這種非同一般，可戰sss大魔導的准sss級滅龍者，面對詭異火蛇的每次交手，都會通過冰龍的魔力迴路，將怨靈之力與詛咒，一點點傳回作為源頭的老者身上，侵蝕他的靈魂，這讓老人不得不心凜生寒。

    泰西瑪潤重新審視起前方那慢慢起身，仍有一戰之力的四目火蛇，和自己那條滿身龜裂的冰之龍，眼神不由凝重許多。

    如果，繼續戰鬥下去，他能壓製得住怨靈詛咒在他體內累積後的爆發嗎？老人不確定。

    就在他猶豫是否要繼續與火蛇糾纏的時候，一批漆黑的魔導戰艦，忽然，出現在瑪格諾利亞的小鎮上空。

    浩浩蕩蕩鋪開陣勢，懸於雷雨暴風下，靜立不動，安靜無聲，君臨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