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食堂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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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食堂雜工

    雖然經常幕天席地，風餐露宿的，劉俊也未有過感冒，頭疼腦熱，拉肚子等小疾大病的，不管是睡橋洞，睡樓道，躺公園的休息椅，還是一人獨霸一層爛尾樓，劉俊都能夠睡得很踏實，很香甜，美夢連連，跟無數美女在夢裡纏綿不休，這是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喜歡做的美夢。不過自從手尖上念念不忘李劍愁胸脯那柔軟滑膩的感覺之後，劉俊似乎發現了人生拼搏的方向，他決定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乾乾，有收入，有飯吃，有個固定的地方可以住。

    這天，劉俊無所事事的身影又遊蕩進了中京大學的花園般的校園裡，這是華夏國數一數二的知名高等學府，能夠進入中京大學的就讀的學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最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這裡不但風景無比優美，學霸雲集，而且帥哥成群，美女如雲。劉俊對哪些帥哥絲毫不感興趣，嗤之以鼻，什麼狗屁帥哥，有我劉俊帥嗎？的確這劉俊劍眉皓齒，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迷人氣質，或俊傲，或英冷，還有一些邪魅，的確讓人過目難忘。

    劉俊手裡拿著一本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故事會》裝模作樣的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入了迷，其實雜誌都拿反了的，書上寫的什麼，全然不知，他眼睛的餘光在那穿梭不停的美女身上瞄來瞄去。真是千姿百態，萬般風情，現在的大學女生們一個個打扮得時髦而大膽，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落得嬌艷漂亮啊。這大學還真是個香艷無比，福利無限的好地方啊。可惜我不能來這裡上大學，否則一定要一個學期泡一個漂亮妹妹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絕不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的遺憾。

    唉，可是遺憾就擺在眼前。怎麼辦？不能做學生，我還能做什麼呢？對了，那就到大學裡來工作，當保安，當宿管員，做老師？老師就不要妄想了，那就做保安或宿管員吧。劉俊便跑去找到學校後勤保衛處說明來歷是來應聘保安或宿管員的，後勤保衛處人力資源部主管冷冷地問：「你是應聘保安還是宿管員？」劉俊想到保安基本上整天守在大門口雖然不怎麼自由，但每天都可見到全校學生進進出出，所有的美女可以一覽無遺，這工作不錯，毫不猶豫地說：「我優先選擇應聘保安。」

    「身份證，退伍軍人證或大專以上學歷證書拿過來。」

    「什麼？一個小保安還要大專以上學歷？」這保安的門檻挺高啊。

    「我們學校保衛處百分之八十的保安都是本科以上文憑，看你順眼，才給你降低一點要求，快拿過來吧，如果連大專文憑都沒有的話，就免談了，我看你溫溫柔柔的也不像是在部隊待過的。」

    「那我應聘宿管員。」

    「宿管員我們只缺女生部的。」

    「那太好了，我就應聘女生部的宿管員。」

    「可你是女性嗎？何況我們只招聘四十歲以上的下崗職工。」

    「那請問還有其他適合我乾的工作沒有？」

    「沒有，沒有，年輕人，要想找一份好工作，可得有文憑，得有一技之長，這中京大學是什麼地方，可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來的。」

    劉俊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路過學校一處食堂，見到門外擺著一塊木板，木板上貼著一張簡易的招聘啟事：本食堂急招雜工一名，年齡，性別，學歷不限，手腳勤快，身體健康便可，包吃不包住，工資面議，劉俊眼前為之一亮：真是太好了，這麼好的工作可倒哪裡去找啊。

    劉俊找到食堂負責人說：「老闆，我是來應聘你們的食堂雜工的？」

    「拿過來？」

    「什麼？」

    「身份證，廚師資格證啊，是新東方畢業的，還是藍翔畢業的啊？」

    劉俊頭有些暈：「老闆，一個小雜工也有這麼多要求啊。身份證我沒帶，我是新東方肄業的，沒有畢業證書。」劉俊怕最後一份希望又黃了，編個謊道。

    「那你會做什麼菜？我們正缺一個炒菜打飯的師傅。」

    「我會做牛肉麵。」劉俊吃過那「留一碗」牛肉麵，唇齒留香，念念不忘，脫口而出道，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牛皮吹大了。

    「那你到廚房去做一碗麵給我嘗嘗。」

    做就做，大不了又被炒魷魚，這工作都還沒確定呢，炒什麼魷魚？

    劉俊參考記憶里的留一碗牛肉麵的味道煮了一碗麵端給食堂老闆，老闆聞了一聞，感覺很好吃的樣子，夾了一把面丟進嘴裡，味道很熟悉啊，感覺在哪裡吃過似的。哦，想起來了，是在留一碗牛肉麵館。眼前這小子怎麼能做出這麼地道的留一碗牛肉麵。老闆心裡充滿了無限疑惑，早已做下決定：這個人我要了，還看么子證件囉。

    「你這做面的手藝是從哪裡學來的，有配方沒有？」

    「是我自己瞎煮的，哪有什麼配方，老闆還對你的胃口吧？」

    「呸。」老闆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把一團面吐在地上，「你做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太難吃了。」

    劉俊的心一涼，看來這份工作又黃了。

    「對不起，老闆，浪費了你的一碗麵，實在不好意思。」劉俊轉身想走。

    「回來，你沒有身份證，也沒有廚師證，你還能幹什麼？撿菜，刷碗，打飯這些活兒你總會幹吧。」

    「老闆，你算是錄取我了，工資怎麼開啊？包吃住不？」

    老闆一臉的不爽，嘴巴歪了歪說：「試用期三個月，第一個月包吃不包住，沒有工資，第二個月五百，第三個月八百，並視表現好壞考慮是否轉正，轉正後工資一千二，包吃不包住。你答應就明天來上班，工作時間從早上六點到晚上七點。」

    真是好廉價的勞動力啊。可劉俊除了有顆腦袋，有雙手，有雙腳，還真的是一無所有，能夠有個棲身之所就不錯了。老闆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希望能有一個小小的可以住的地方，因為我家在鄉下，離這裡太遙遠，何況剛工作，沒收入，根本租不起房的。」

    老闆臉帶不悅，考慮了半天，顯得十分為難的道：「這個嗎，我們食堂後面有個小雜物間，你若不嫌棄，自己去收拾一下，就暫且住在裡面吧。」

    「太好了，老闆，您真是活菩薩，大善人，太好心腸了。」

    劉俊穿上潔白的廚師服，戴上高筒廚師帽，嘴上戴著個透明的防唾沫口罩，開始了閒心悅目的食堂小雜工的生涯。劉俊本來就氣質不凡，容貌英俊，果然這一身行頭讓劉俊更加的超凡脫俗。上班的前幾天沒有什麼異樣和不正常，後來有好事的美眉見了這麼個氣質不俗，英俊帥氣的食堂打飯工，打飯菜的同時，拿出手機來拍了幾張劉俊的工作照，發布到了校園論壇上，冠以最帥食堂打飯工的稱號，引來無數女生圍觀，大家都爭先恐後跑來一睹劉俊的真容。的確名不虛傳啊。於是每次開飯，劉俊的窗戶前總是排成了長龍，幾乎是清一色的美眉，因為即使有那麼一兩個男生也被眾花痴女們踢出了隊伍：「滾，滾，滾，這裡是你們男生打飯的地方嗎，這個窗口已經被我們女生承包了。」

    「帥哥，給我來一份紅燒茄子加二兩米飯。」

    劉俊已經笑不出來，打完最後一份飯菜，他有點要散架的感覺。各色美女們蜂擁而來，一個個在劉俊面前搔首弄姿的，讓劉俊目不暇接，真是個香艷無比，幸福無邊的工作啊。可這美女見得多了，劉俊也有些審美疲勞了。結果一個都沒留下深刻的印象。

    食堂後面的雜物間陰暗潮濕，只有不到六個平方，劉俊整理了好幾天，才把裡面收拾乾淨了，鋪上一張小摺疊床，簡單的兩床毛毯，可以遮風擋雨，門一關，裸睡什麼的都可以隨心所欲啊，這比睡地上，睡公園的椅子不知強多少倍了，劉俊十分的滿足。

    ..

    九月，新生入學的日子，年復一年地，大學新生入學都必須要參加軍訓。這中京大學規模龐大，學科齊全，有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有公安系，不但軍訓時與武警部隊有緊密的合作，平時像公安系這些與市公安局都有教學和訓練上的密切聯繫。李劍愁做為年輕的市刑偵隊的副隊長，今年正式被聘請為公安系的國術教官，與學生同吃同住，同訓練。中京大學第三食堂來了一位最帥打飯工早已路人皆知。那些剛入校的大一女生們也是蠢蠢欲動，穿著迷彩服，皮膚曬得黝黑黝黑的，擠在了劉俊打飯的窗前，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帥哥，你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帥哥，你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可以考慮下我呀。」

    「帥哥，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

    劉俊一笑置之，因為這些情景他早已習以為常，見慣不驚了。

    「你們幾個女生是怎麼回事呢？這幾個窗口都沒人，幹嘛硬要擠在一個窗口前，難道哪裡的飯菜好吃些不成？」

    「李，李教官。不是，是……」眾女生們一見是那個鬼見愁李警官，一個個嚇得不敢吭聲了，退到一旁道：「李教官，你，你先打吧。」

    李劍愁心中好奇，不知這個窗口有什麼神奇，竟然讓這群女生趨之若鶩的。她也不客氣，把飯卡遞了過去沖裡面道：「給我來份套餐。」

    抬頭一看，這李劍愁和劉俊的目光碰觸在一起，「怎麼是你？」李劍愁眼冒怒火，真是冤家路窄，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你竟然躲在這裡啊，小賊，你死定了。

    李劍愁強忍著怒火，沒有當場發作，畢竟這是文化氣息濃郁的高等學府，劉俊心中也是大吃一驚，怎麼這個女魔頭會出現在這裡，真是最不想遇見的人她偏偏就站在眼前。劉俊一緊張，手裡的不鏽鋼餐盤都拿捏不穩，哐當一聲掉落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再給你從新打一份。」

    ……

    「狗賊，你想往哪裡逃，趕快束手就擒吧。」李劍愁把劉俊堵在了操場上。這已是深夜，學生們都已回到寢室熄燈就寢了。

    「小姐，你什麼意思？我，我又不認識你，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太懂也。」

    「少跟我裝糊塗，識相的，乖乖跟我回局裡去，把你做過的壞事一樁樁交代清楚，不要勞我動手。」

    「真是莫名其妙，美女，我沒功夫陪你閒聊了，雖然你人長得漂漂亮亮的，但脾氣這麼糟，哥哥對你不感興趣的，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小賊，油嘴滑舌，看招。」李劍愁暴喝一聲的同時，旋風腿已朝劉俊踢來。眼前這個淫賊的功夫不弱，李劍愁是見識過的，想起那晚的屈辱，李劍愁便怒火中燒的。所以這一腳就踢得格外的結實。

    嘭的一聲，劉俊的身子被踢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操場邊上的護欄上又彈回來。「哎喲，哎呦！」劉俊嚎哭起來，應該不是裝的，劉俊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這鬼見愁的，能不裝得真實一點嗎。所以他的確是受傷了，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少跟我裝蒜，嘭嘭嘭。」劉俊的臉上又挨了幾拳，被打得鼻青臉腫。

    嘿，真是奇怪了，這淫賊怎麼一點也不還手，難道真是自己認錯人了。

    「七月二十一日晚上，你在哪裡？有沒有去過帝景花園五號樓二二二號房，你如實交代，你去哪裡幹什麼了？」李劍愁臉紅紅的，那天晚上自己的貼身物件竟然被這淫賊偷走了，還偷襲了自己的胸脯，真狠不得把這淫賊碎屍萬段。

    「小姐，你說什麼，我，我什麼都聽不懂呢。」劉俊一說完這話便昏死過去。

    難道真是我認錯人了，這小子這麼不經打，跟那淫賊實在相差太遠了，可能是長得實在太像了吧，李劍愁心裡無比的鬱悶，萬一打錯人，鬧出人命來可如何是好。

    李劍愁不敢大意，扛起劉俊便往自己的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