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葩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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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奇葩師傅

    劉俊有驚無險，勝利完成任務。這個李劍愁真是讓人又怕又愛啊，嘖嘖，那地方摸起來手感真是爽翻了，小辣椒兒，真是越辣越叫人慾罷不能啊，小乖乖，哥哥捨不得你了，等著啊，哥哥一定會回來娶你回家做老婆的，每天晚上摟著，抱著，真是爽死個人了。

    劉俊歪歪地想著，身上剛才挨了李劍愁狠狠的兩腳，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起來，不會又被踢斷哪裡的骨頭吧。劉俊忍著痛，身影鬼魅一般快速往城市某處角落閃去。

    公寓內的暴龍女警李劍愁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暴龍的脾氣，卻被劉俊這個偷香小賊不但占盡便宜，讓自己胸前那驕傲的一對兒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摸到了，還把自己給捆縛，氣得貝齒咬得格格響，暗運內勁，暴喝一聲，那韌勁十足的捆縛繩愣是給掙斷了。李劍愁衣服也沒穿，緊跟著翻身出窗，追擊劉俊而去，可追了一陣，哪裡還有劉俊的影兒，氣得一拳打在身旁的一棵樹幹上，唰唰，樹葉落了一地，眼冒怒火，狠狠罵道：「淫賊，我跟你沒完！」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四處都埋藏著攝像頭，李劍愁裸奔的樣子全被一五一十地顯示在了保安室的監控屏幕上，把幾個小保安瞧得目瞪口呆，鼻子噴血：「老闆，你不加工資，我們也不辭職了。這福利可到哪兒去找啊。」

    李劍愁抬頭一看，一個攝像頭正架在自己的頭上，再一看自己身上，胸前洶湧澎湃，欲遮還露，腰間雖然穿著保險褲，可是那種隱形的，等於是沒穿，李劍愁是什麼人，可是刑警隊的副隊長，身影一閃便已出現在了保安室里，幾個猥褻的小保安正對著監控鏡頭做著下流的動作。這世上的男人怎麼就沒一個好東西，嘭嘭嘭，李劍愁一通組合拳揮擊出去，幾個尚未回過神的保安全都哭爹喊娘地抱頭捂臉痛翻在地。

    這便是偷看美女裸奔的代價。

    李劍愁迅速刪除監控記錄，幾個保安眼眶腫脹，雙目模糊，再也沒法瞧清楚李警官那曼妙絕倫的身材，即使看得見，打死也不敢再看一眼了。這簡直是長著天使面容的魔鬼啊。

    「老闆，我放棄半個月工資不要，我也一定要辭職了。」

    ……

    劉俊的目的地不是高宅大院，也不是某個小區或民房，劉俊的身影停留在了一大橋的橋洞旁，左顧右盼，見無人跟蹤，走進橋洞下的一個用各種撿拾的油布，編織袋，小木板等搭建而成的小窩棚里，窩棚里亮著昏黃的燭光，一個拾荒的老頭正端坐在地上，這老頭也真是有些特點，不仔細看，還真是以為愛因斯坦他老人家又活過來了呢，上嘴唇上一撮濃密的灰白的小鬍子，後腦勺上的頭髮雪白而蓬亂，腦門前一大片光光的。就這麼個老頭兒，正是劉俊的師傅。不要以為這就是師傅的真實樣子，跟了師傅一年，他已變了三個模樣，搞得劉俊也不知道師傅究竟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反正師傅不說，劉俊一點也不敢問，因為自己好奇地問了一次，頭便被打歪了，一直歪著頭過了一個月，這師傅才把自己的頭給扭正過來，一個年輕還很英俊的小伙，整天歪著個腦袋，無數好奇異樣的眼光朝自己射來，劉俊的自尊心哪裡受得住。

    「拿來。」師傅把手一伸。

    劉俊老老實實把今晚的成果遞了上去，一條粉紅的小褲褲。這小辣椒的私密物件劉俊實在捨不得拿給另一個男人啊。可劉俊又害怕師傅打，只得忍痛割愛了。

    師傅拿起褲頭欣賞一番，一副老色鬼的模樣，讓劉俊心裡也湧起一陣厭惡。師傅一如既往地把褲頭湊近鼻尖嗅了嗅，又嗅了嗅：「混帳東西，你又敢欺騙我？」

    「噼里啪啦。」劉俊臉上頭上又挨了師傅雨點般襲來一通耳光加拳頭，劉俊眼角腫脹，嘴角上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劉俊覺得無比委屈，哭喪著臉道：「你是什麼混蛋師傅，怎麼就一點道理也不講的，我冒著生命危險，深入龍潭虎穴，去跟你把這李劍愁的貼身衣物給偷了過來，身上的骨頭都讓她給踢斷了兩根，你不但沒有安慰，沒有獎勵，反而如此粗暴地對待我，世界上有你這麼做師傅的嗎？我不做你的徒弟了，我，我要跟你解除師徒關係。我，我走了。您老人家多保重。」

    「可是你的腿斷了，你走得動嗎？」師傅輕輕的一句話。

    劉俊突然就跌倒在地，哎呦，哎呦地痛得死去活來。「師傅，你快救救徒兒，徒兒實在不想死啊？求求您了。」

    「那你還跟不跟我解除師徒關係啊？」

    「不解除了，徒弟知錯了，徒弟永遠都不會離開師傅的，徒弟永遠都是師傅的貼身小棉襖的，師傅交給徒兒任何任務徒兒都會毫不猶豫，不惜一切替師傅完成的。師傅，你快點救救我吧，我都快痛死了。」劉俊無比奇怪，怎麼自己被李劍愁踢斷了腿，一點都不覺得，還跑了這麼遠的路回來。

    「你口是心非，你現在心裡早裝著那小妖精了，你怎麼還會有我這個師傅。」

    我心裡的想法怎麼師傅會知道？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男女之情和師徒之情能攪合在一塊嗎？「師傅啊，徒弟都二十多歲了，要是不想女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不管徒兒今後娶了那個女孩子做老婆，徒兒都不會把師傅您老人家丟一邊的。師傅，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現在家沒有，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啦。師傅，你再不救徒弟，徒弟要是死掉了，你倒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徒弟去給你偷您最喜愛的小內內啊。」

    「油嘴滑舌，一點都不像要死的樣子，就多痛一會吧。」

    師傅說著，那一雙妙手就已摸上了劉俊受傷的大腿，師傅一個身材佝僂，形容枯槁的糟老頭，一雙手卻是無比的纖細而柔軟，簡直如十八歲少女的柔荑，劉俊心中滿是疑惑，但他根本就不敢問任何問題。

    「這小妖精可真狠心啊，只有老婆打老公下手才會這麼狠毒的，小俊兒，看來你的艷福不淺啊。不過你心裡愛著你婆娘，也不該用其他的小內內來欺騙師傅的，師傅最痛恨不誠實的孩子了。」

    「師傅，你真是冤枉徒兒了，這小內內的確是徒兒千辛萬苦，被挨了重重的兩腳才從那，那劍愁腰上解下來的，徒兒指天發誓，天地良心，騙你老人家天打雷劈，騙你是小狗。」

    「但是貼肉的小內內嗎？我一聞就聞出來了，這內內底下還穿著一條保險褲呢，你還敢說沒有欺騙我。」

    「我，我……」劉俊再無言以對了，這奇葩師傅，簡直不是人，這鼻子簡直就是魔鬼的鼻子，只這麼一聞，什麼便知道了，唉，我劉俊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我二十歲以前的記憶全是一片空白，即使是孫悟空也知道自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啊，失憶就失憶吧，還讓我遇上這麼個奇葩師傅，人家的師傅都是教自己徒兒走正道，做好事，成為響噹噹，堂堂正正的大人物，自己的師傅卻總是要自己給他去偷女人的內衣內褲，盡幹些見不得人，沒光彩的事兒。我究竟是得罪哪路神仙啦，要這樣子來懲罰我？

    「你覺得委屈啦，覺得跟了師傅吃虧啦？要不是因為你擁有一雙跟師傅一般完美的妙手，師傅才懶得理你呢。」

    師傅說著，那一雙他所說的妙手就已經在劉俊腿上揉揉捏捏，劉俊只感覺到一股熾熱沸騰的熱流湧入自己的大腿，那劇烈的疼痛被這熾熱的真氣所包裹著，漸漸的冷卻，最後只餘一絲冰涼，那疼痛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你站起來活動下，跳一跳。」

    劉俊疑惑地站起身，左三步，右三步，跳了跳，踢下腿，竟然全好了。

    「師傅，你真是太厲害了。」劉俊就想沖向前去給師傅一個大大的擁抱，親他一口。可一看到師傅這個模樣，簡直是愛因斯坦他老人家從書本上走下來似的。劉俊快速收住了激情。嬉笑道：「師傅，這次徒兒有什麼獎賞？給徒兒一百塊零花錢吧。」

    「師傅是一個拾荒的老頭，哪有什麼錢給你，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會去掙啊。」

    「可我又沒有學歷，又沒有身份證，又沒有任何一技之長的。我到哪裡去找工作啊。」

    「撿破爛不是工作？乞討不是工作？做小偷也是工作啊？三百六十一行，行行出狀元，是你自己懶，活該餓肚子。」

    一說到餓肚子，劉俊今天還沒吃晚飯呢？嬉皮笑臉地問師傅：「徒弟辛辛苦苦替你工作，雖然任務完成得不是太令您老人家滿意，可這人是鐵，飯是鋼，您老人家總該賞徒兒一盒便當吃吃吧。」

    「便當沒有，牛肉麵倒有一碗，在哪裡，你把它吃了吧，湯也要喝乾，絕不能有半點浪費哦。」

    劉俊朝師傅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碗打包好的「留一碗」牛肉麵正擺在小凳子上。

    「師傅，你對徒兒實在太好了。」

    這個留一碗牛肉麵可是中京市的百年老字號，最享譽盛名的美食，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最便宜的面也要五十多塊錢一碗呢，劉俊端起面，嗞溜一聲，好勁道的麵條，好香軟的牛肉，好熟悉的味道。自己是第一次吃這留一碗牛肉麵，怎麼覺得味道如此熟悉呢？管他呢，反正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麵條了，味道真是太美了。劉俊果然吃光面，喝乾湯，把剩下的一顆小泡椒也夾進嘴裡捨不得丟掉。咬一咬，酸辣酸辣的，舌頭火辣火辣的，又想起了那李劍愁來。我的乖乖小辣椒兒，等著哥哥啊，這輩子我非把你娶作媳婦兒不可，我劉俊說到做到。

    「是不是又想你媳婦兒了。這次不能算你完成任務，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一定給我把李劍愁的貼肉肉的內內給我偷回來。趕緊拿你的毛毯走人，師傅要休息了。」

    「師傅，你看天要下雨了，你怎麼狠心趕徒兒走啊，就讓徒兒跟你在這裡擠一個晚上吧。」

    「不行，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沒我的召喚，不要跑來找我。再不走，我讓你兩條腿都斷掉。」

    劉俊已經和師傅相處了一年多，早知道和師傅頂嘴較勁絕沒有好果子吃的，所以抱起那床黑乎乎的毛毯沒入了夜色之中，今晚看來去公園的椅子上將就一個晚上看來是不行了，天空轟隆隆地響起了雷聲，雨點如銅錢般噼里啪啦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