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睡夢中的簡繁猝然驚醒,閉著眼仰頭咳嗽了起來。
身體本能的想將腥咸排斥出去,可是液體已經滑進喉嚨,喉結滾動間被迫地吞咽進了更深處。
好在異物只有少許,他皺眉動了動身體,挺立的細嫩摩擦過冰涼的桑蠶絲時殘留在身體裡的酥麻感瞬間從脊背竄入大腦。
簡繁微不可查地倒吸了一口氣,就這麼僵硬著躺了十多秒,歹到餘韻消退,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入手粘膩濕滑,像是某種液體。
被迫醒來的簡教授此時並不清醒,他眯了眯眼,強烈的困意席捲而來,手臂都來不及放下又再次睡去。
直到許久許久過後,那躲在枕頭邊上的陰影終於動了動腕足,它們悄悄地一點點地挪啊挪,腦袋一直挪到了離簡繁脖頸最近的地方,細長的腕足像流動的陰影緩緩地纏上了男人脆弱的脖頸。
好似只要男人敢跑,那如繩索一樣的腕足就會緊緊纏住,直到男人因為窒息而四肢癱軟,只能被迫承受一切懲罰,最終失去力氣再也不敢逃走。
六點,簡繁準時醒來。
刷牙洗臉時想到了昨夜的經歷,那粘膩濕滑的觸感像極了小章魚身上分泌的液體。
不過下一瞬,他又覺得可能只是一場比較真實的夢而已。
路過客廳,照常看到那顆圓溜溜的腦袋。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簡繁發現它好似長大了一點?
逛完菜市場,餵完小東西,在晨曦明亮的光線中,簡繁打開了手機。
他並沒有關注外面的輿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看到99+的微信消息時大概猜到了現在外面並沒有消停。
他沒有微博,也沒有其他短視頻app,也並沒有要去一窺究竟的想法。
所以也不知道他還被掛在熱搜上。
下面全是憤怒的網友的難聽的咒罵。
「這樣的醫生毫無醫德,就該被醫院開除。」
「聽說他還是南西大學的老師,這樣的垃圾居然能當老師,我真是笑死了。」
「我就是南西的學生,我以有這樣的老師為恥辱!現在出門都不敢說自己是南西的學生。」
「你們怎麼能罵小哥哥呢?小哥哥長得這麼好看,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樓上的蛆蟲,敢不敢把大號拿出來,一個男人裝什么女人,明顯想搞對立。」
簡繁正準備打給王宇楠時,徐諾女士的電話打了進來。
還沒出聲,他媽的聲音就迫切地響了起來「小繁,你怎麼把電話關機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任性?」
「媽,你有事嗎?」簡繁走到客廳的陽台,淡色問道。
「我聽說你上了微博熱搜?現在好多人在」徐諾女士頓了頓,語氣平緩了下來「小繁,這件事你要打算怎麼處理?」
「是給你們帶來困擾了嗎?」
這話讓徐諾哽了哽「不是我們小繁,媽媽知道你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只是這樣的事情鬧下去會嚴重影響到你的生活,你現在打算要怎麼處理?」
「我會儘快解決,沒事沒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結束通話,簡繁垂眸好一會兒給王宇楠打了過去。
王宇楠有些擔心地說道「昨晚有媒體採訪了當事人」
簡繁毫不意外地問道「周小麗?」
「對她承認你私下打電話讓她做手術,並且給她說不用開顱。」
簡繁輕笑了一聲「所以現在是輿論形勢一邊倒了嗎?」
王宇楠艱難地『嗯』了一聲,不過很快就安慰道「這件事絕對有人在推波助瀾,只要揪出這個人」
「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也別去跟網上的人吵架。」簡繁直接打斷了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
「交給給擅長的人。」頓了頓,簡繁看向外面突破雲層的太陽「不過我需要拜託一件事。」
王宇楠幾乎是毫不考慮地說道:「我答應你,所以是什麼事?」
「這幾天會需要你加一次班,做個手術。」
手機頻繁響起的各種電話簡訊讓簡繁難得地皺了皺眉。
就連南西大學的校長也連著給他打了兩個電話。
就在他照常去學校,竊竊私語聲背後的指指點點,實驗室里學生的小心翼翼。
簡繁平靜的生活已經被嚴重的干擾了。
簡繁在實驗室待到六點,準時下班,卻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
用律師事務所的電話,簡繁再次打給了周小麗。
聽到簡繁的聲音,女人第一時間就想掛電話。
「你不用掛電話,周小麗,我給你兩天做手術的時間,請你好好抓住機會。」
「簡醫生你是不是知道了?」女人的聲音壓著哭腔。
「知道你家人許諾只要抹黑我,就會花錢為你做手術?」簡繁靠在吧檯上,眉目低垂,被西裝褲包裹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修長又筆直。
「對不起,簡醫生你應該罵我的,你應該罵我的」
「周小麗我不會安慰你更不會罵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浪費了這樣的機會。」
「為什麼」周小麗徹底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呢,可能是我並不喜歡輸?」
解決了這些事,回到家時簡繁還繞遠了一圈買了幾斤蝦和蛤蜊。
簡湯圓好像只要進食夠多,精神頭就越好。
簡繁想著在把它送回大海時儘量讓它吃得更好一些。
關了手機,又難得的清閒,簡繁不止餵了簡湯圓蝦和蛤蜊,還陪它看了一會兒電視吃完一大盤子葡萄,他這才起身去洗澡。
絲毫也不知道,門關上的剎那間,章魚的腕足在魚缸里蠕動得多急切。
像是按捺不住本能,卻又努力壓制著。
臨睡前,簡繁發現天空烏雲密布,起了風,夜裡大概是要下雨了。
凌晨一點多,烏雲沉甸甸地掛在天空,像隨時要跌落一般。
有刺眼的閃電撕開黑夜的瞬間,緊閉的臥室門推開了一條縫,然後又緩緩地合上。
大熱天,睡夢中的男人依然只蓋著薄被,白皙細長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薄薄的皮肉包裹著青色的血管,仿佛只要稍微一用力纏繞就能被輕易染上顏色。
流動的陰影從床底爬上了床尾,這次,黑暗中的獵手足夠有耐心。
它不再像上次那樣繞過,而是一點點從露在外的漂亮腳趾朝上爬。
腳趾是敏感的地方,當濕潤冰涼剛一觸及時,腳趾頭就不安地動了動。
獵手在黑夜中又蟄伏了許久,等到著睡夢中的人適應低溫後,它開始沿著腳趾一點點地朝上爬。
蠕動時,八根腕足上無數的粉嫩吸盤微張,瞬間黏住肌膚後收緊,蠕動著一點點向上爬去,每一次的吸附都像是羽毛輕輕刮過每一寸肌膚。
冰涼粘膩緊緊貼著薄薄的肌膚,所過之處有透明又稀薄的粘液一點點從腿上滑落。
直到黑影爬到了膝蓋上方,被薄被擋住了去路。
一根完好的腕足朝薄被下方探去時,睡夢中的男人踢了踢腿,像是想要甩掉讓他不適的冰涼。
剛爬上小腿的陰影不再動了,八根腕足乖乖地停在原地,只是那一雙藍幽幽的眼睛一直盯著簡繁的方向,泛著奇異得像是興奮又激動的光亮。
直到男人的呼吸開始變得緩慢悠長。
那扭動的陰影又開始向上蔓延。
薄薄的空調被下有起伏蠕動,扭曲移動,宛如一條爬行的怪獸正在慢慢逼近最脆弱的地方。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絲毫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覬覦被進攻,他神情安靜正在做著夢。
直到越往上,肌膚越敏感,男人被驚擾眉頭細細地皺了起來,為了不驚動沉睡中的男人,興奮焦躁的八根腕足幾乎只是前進一點就要被迫停下來。
為了即將得到的美味,它們展現了驚人的忍耐力。
薄被被拱得微攏,逶迤爬行時,一根張開又收縮的腕足吸附住了某處。
十多個柔軟又滑嫩的吸盤摩擦而過時,像被一張張小嘴包裹,瞬間驚醒了沉睡的脆弱。
安靜的房間裡陡然響起了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
從鼻腔溢出的微弱聲音,低啞又磁性,像羽毛刮過的細密癢意如火柴直躥大腦,瞬間點燃了壓抑的興奮,蟄伏的瘋狂。
頃刻間所有的腕足都齊齊涌了過去。
一根根冰涼的粘膩纏繞著,腕足上無數吸盤張開包裹,又急速收縮。
像情人最柔軟的唇張開口腔緊緊咬住又放開,上下摩擦又快速滑動。
腕足分泌的透明粘液是最好的幫手。
它們掛在上面和其他液體混在一起,又一點點地拉長滾落下去。
「唔」男人受不住地微張薄唇,難耐地半曲起腿,就連脖頸都拉長揚了揚,像是想要躲避那如跗骨之蛆的酥麻。
可是難耐的微弱聲音只是讓薄被起伏的愈加快速,蟄伏在黑暗中的獸再也控制不住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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