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背着親情上學堂

    「這下應該夠小胖子的學費了！」凡少東看著蟹簍中一隻只張牙舞爪的金梭蟹，開心的笑了笑。

    孫福海如往日一般在岸邊等候，凡少東搖著櫓，緩緩的靠近。

    「東哥，今天的收穫怎麼樣，趁著二皇子設宴，我們一定要狠狠賺一筆！」小胖子孫福海揮舞著拳頭，非常興奮。

    「海弟，今天這些賣掉，可以給你湊夠學費了，正好趕上白雲齋的招生，可以送你去讀書修行啦！」凡少東輕撫著小胖子的頭，有一種獨特的寵愛。

    「東哥，我不要去！如果我一個人去了，那你怎麼辦，要不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養活自己的！」孫福海不甘的說道，「這些年都是你在照顧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還......」

    「聽話，孫叔叔和伯母離開前，我答應過要照顧好你，你就乖乖去吧，等你修行有成可以再回來照顧東哥呀。」凡少東打斷了小胖子的話，安慰著。

    「好吧。」小胖子有些無精打采，內心憋著一股子委屈，又有些怨恨，又對失蹤的父母充滿了擔心，說不出的糾結與難受。

    這幾天醉雲樓一直為二皇子的宴會做著準備，因此出手相當的闊綽，也就兩三天，凡少東便湊夠了500錢。

    「就等下周的白雲齋招生了！」凡少東將錢小心收好，多買了一些菜餚慶祝，更是蒸了一隻金梭蟹，配上蔥絲薑末的蘸醋，給小胖子好好補了補，長兄如父，再胖的小子，在父兄的眼裡都是吃不飽的孩子。

    白駒過隙，一周不過睜眼閉眼之間，白雲齋便在今日開啟了三年一度的招生。白雲齋乃是大陸三大霸主之一的望雲宗在各國的下宗，旨在篩選各國人才，為望雲宗源源不斷的送入優質生源。此次招生，因二皇子之故，會有上使前來觀摩，因此無數前來求學的子弟都摩拳擦掌，渴望好好表現一場！

    「雖說交了500錢都可以進入白雲齋，但是聽說普通弟子和天才弟子的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別呀！」

    「是啊是啊，我告訴你......」

    「這次我一定要技壓全場，博得上使的關注！」

    凡少東帶著小胖子擠在人群中，看著恢弘大氣又不失儒雅的白雲齋，聽著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也頗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白雲齋，雖在京都，卻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超然，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其緊臨澴河，日出常有水霧氤氳，使得整個書齋仿若仙境。白雲齋今日更是在門前搭建了一個三尺高台，其上放著三塊奇形怪狀的異石，一塊似書，一塊渾圓，還有一塊像只三足高鼎。

    「呦，這不是那要飯的和那捕蟹的嘛？小子想清楚沒，以後專門為我秦家捕蟹，本少爺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兩個叫花子的！」一聲嘲諷從遠處傳來，仿佛一顆石子砸入了池塘，激起一片浪花。

    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從馬車上走下，握著一把如玉般精緻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但那高傲的眼神與欠揍的表情，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那不是秦國師的孫子，秦俊傑嘛！聽說他可是秦家的麒麟子！」

    聽著周圍的人群低聲議論著自己，秦俊傑邪魅一笑，竟在秋日打開了扇子，仿若高人般羽扇綸巾，輕輕扇了扇，露出一股自信的笑容。

    「我不給賤人捕蟹！」凡少東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道，小胖子也是在一旁張牙舞爪。

    「叫花子！你可要想清楚，在這大隧，得罪我是什麼下場！」秦俊傑的臉龐因為憤怒微微扭曲，居然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有本事你現在動手啊，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地呆著，不要這麼看著我，會讓我驕傲的，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拿我沒辦法的表情！」凡少東不屑地說著。

    「哼，別落在我的手裡，我們走！」秦俊傑自然不敢在白雲齋招生上鬧事，臉色鐵青的帶著隨從遠去。

    「東哥，就應該這樣對付這種賤人，居然在我們的船上做手腳......」

    「好了，海弟不說了，白雲齋的先生出來了。」凡少東拉著小胖子又往人群的前方擠了擠，臨近高台方才停下。

    高台上一個身披麻布青衫的老者從天而降，仙風道骨，慈祥中透露著幾分威嚴，老者輕咳一聲，彷佛暗藏著某種玄機，一下子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使得喧鬧的門庭陡然間變得安靜下來。老者微微一笑，似乎對此頗為滿意，方才開口：「老夫乃白雲齋齋主，墨雲軒！」

    老者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他將雙手背在身後接著說道：「我大隧白雲齋，自開齋以來已有九百八十一年之久，底蘊深厚。無數天驕曾在此修行成長，名震大陸之人不知凡幾。今日，乃我白雲齋開齋招生之日，正值上使在京，便來觀摩。我大隧國從來便不少天驕，今日便是你們綻放光彩的日子！」

    簡短的幾句話，使得人群更加熱血沸騰。墨雲軒一指那三塊奇石：「這三塊就是測試你們資質的石頭，雖說白雲齋入門易，但只有你是天才的資質，我們才會用更多的資源培養你，不要抱怨世道不公，只有你足夠強大才會贏得尊重！」

    「此乃天書石，專測念力智慧；此乃聖武石，專測體魄經脈！」墨雲軒頓了頓，接著道：「這最後一塊奇石，乃上宗二代宗主所創，取名奇藝！天也無窮，而道也無窮，奇工淫巧，數不勝數，此石專測奇藝之資！」

    「恰逢今日，上使來觀，那麼請上使對大家勉勵一番！」墨雲軒對著天空抱拳一拜。

    白雲無風自動，一座華輦自雲巔探出，一位面容堅毅的中年人快速走出，站在雲端，對著下面恭敬一拜，其後跟著一頭角崢嶸，丰神俊朗的少年，也是對著墨老拜去，據說正是那已拜入望雲宗的二皇子。

    中年人起身說到：「墨老德藝雙馨且修為遠勝於我，這聲上使真是折煞我了。」

    中年人帶著二皇子從天而降，與墨雲軒略為寒暄一番，對著莘莘學子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勉勵各位，既承墨老之言，我便談談勤奮吧。也許天才是會得到更多資源，但平庸也不代表沒有出頭之日！勤奮便是你最需擁有的品質，勤能補拙，沒有好的天姿，只能靠勤奮去彌補。據說，曾有一位宗師，天資愚鈍，但他肯花別人數倍的時間去鑽研，去學習，後來他大徹大悟，一朝成聖，成為傳說。我想說的是，每個人的成功都是有原因的，希望與各位共勉。」

    中年人看了墨雲軒一眼，墨雲軒微微點頭，中年人繼續淡淡說道：「好了我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白雲齋的招生即刻開始。」

    說罷，中年人便帶著二皇子跟著墨雲軒到一處亭台中小憩閒聊，一位位白雲齋的弟子從齋門中魚貫而出，維持秩序，主持招生。

    剎時，散亂的人群變得井然有序，圍觀的人群被請到百米開外，而來入學的學子則排成十排，每排約莫千人，交了學費之後，便開始逐一上台檢測資質，每塊石頭輕按三息，便可測其資質。天書聖武以色彩多寡來判定高下，而奇藝則更奇特，會在表面形成圖案，暗喻天賦！

    小胖子排在第三百位測試，不知不覺之中便快輪到。其前天賦異稟之人足有十五人，更有一人具備占卜天賦。

    「300號孫福海，上前測試！」負責傳話的弟子站在高台上高聲喝道。

    小胖子給自己鼓了鼓氣，雄鄒鄒氣昂昂的走向了高台。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