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怒火與武仙

    「超級賽亞人……克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注意了嗎？」

    「哦，對了，你跟餃子是在中都守護，那裡距離弗利薩一夥降臨的姜澤荒原很近，應該有很多宇宙人飛過去罷——超級賽亞人啊，我在東都跟宇宙人戰鬥的時候還有結束的時候都在直播大屏幕上看到了，那是真的很特別的一種……嗯，一種變身罷！」

    孫悟空跟著武天去了後院，克林、天津飯、餃子他們現在反正也沒事，乾脆也跟了過去，觀摩觀摩。

    想到武師伯說的孫悟空的超級賽亞人變化，還有之前戰鬥的時候，哪怕沒有主動去感知，也能強烈感覺到的從卡卡羅特與弗利薩大戰的戰場上傳來的驚人氣息……他不免很好奇。

    克林回想著那超級賽亞人的樣子，說道：「金色的、倒豎的頭髮，仿佛像是烈焰一樣，還有眼睛也變成了碧綠色的，很邪異——我不知道是因為那時候人格是卡卡羅特的緣故，所以看起來邪異，還是超級賽亞人變身之後就都這麼邪異，你也知道嘛，賽亞人的本性原本就是卡卡羅特那樣的，悟空反倒是他們種豬里的一個另類。」

    天津飯邊走邊點頭，前方武天與孫悟空已經來到布瑪家巨大的後院裡，在空曠處停下。

    「而且最重要的有一點……超級賽亞人的氣，真的很特殊！」克林想了想，神色肅穆地說道：「那種壓迫感，那種仿佛徹底質變一樣的氣，給我的感覺，就算是從前的卡卡羅特，也絕沒有那麼地邪性！」

    天津飯深深吸氣，對孫悟空的超級賽亞人更期待了。

    孫悟飯也跟了過來，他也很想看看，孫悟空掌握下的超級賽亞人變化。之前卡卡羅特的超級賽亞人，全地球人都看過了，那種氣質恐怕所有人都不喜。但不可否認的是……超級賽亞人，真的很強大！

    「悟空也能變成那副樣子嗎？金色頭髮的？」布瑪牽著兒子孫悟仙的小手，跟海瑟薇一起並肩走在天津飯與克林後頭，她奇怪地問了一下海瑟薇。

    她還以為那是卡卡羅特的變異呢！

    而在布瑪他們身後，則不遠不近地跟著17號與18號。

    17號又在他姐姐邊上念叨，「18號，你真的不走嗎？那個老傢伙太邪乎了，多待一分鐘都可能有危險啊！萬一他老人家再一個不高興，朝咱們臉上走一走？我可沒幾個零件給他折騰了！」

    18號不冷不熱地說：「你還知道你身上零件被拆了啊，不想好了？蓋洛已經死了，能把你修好的就只有前面那個叫布瑪的女人，或者她父親布里夫斯博士，或者……」

    她看向海瑟薇高挑的背影。

    17號哼道：「還有蓋洛死之前說過的那個什麼費貝利呢，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18號不悅，「既然不知道，就把你的嘴巴閉上！」

    ……

    克林、天津飯、餃子、孫悟飯、海瑟薇、布瑪、孫悟仙、17號、18號這幾個觀眾已經站定。

    後院的空地上，武天面前站著吃飽飯的孫悟空。

    武天說道：「開始吧。」

    孫悟空靜默。

    其他人目不轉睛地等著，就算是看似不屑的17號，也是饒有興趣。而像孫悟飯、克林他們這些武道家，更是用心地用感知體會著孫悟空的氣，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可是等了半晌，孫悟空也沒動靜發生。

    克林納悶，沖孫悟空喊道：「搞什麼啊？悟空，你倒是快變身啊！」

    孫悟空也苦惱啊，武天剛剛讓他變身呢，他這才用心回想了一下之前……之前是怎麼變身的來著？他記不得了！在那個坑底血肉模糊地復甦之前的最後記憶，還停留在差點被弗利薩捅死的時候！

    而在那之後的記憶，似乎只有數不盡的「熱」……就像是在岩漿里煎熬一樣。

    「憤怒。」

    武天開口說道，他看出了孫悟空的疑惑，「超級賽亞人變身的契機，就是打破賽亞人的臨界點的力量，純粹的心靈，還有極致的憤怒。不過因為你已經成功變身，打破了體內枷鎖，現在變身只需要一定程度的怒意就行了。」

    孫悟飯等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雖然離得有十幾米，但還是聽得清楚。

    天津飯暗自點頭，心道：賽亞人這個種族還真是神奇……

    布瑪看向身旁的海瑟薇。

    海瑟薇捏了捏布瑪的手，輕聲道：「悟空性格單純，如果想讓他達到超級賽亞人變身需要的極致憤怒，恐怕得讓他親眼看到最親密的朋友被殺死才行……你武天爺爺之所以讓卡卡羅特待在悟空意識里，就是為了借卡卡羅特的怒意，衝破種族血脈力量的枷鎖。」

    布瑪點了點頭。

    有人可能要說，武天可以用幻術讓孫悟空變身的麼。

    關於這個，早在孫悟空在武仙島的重力室里修行的時候，武天就已經讓jarvis不斷地在研究孫悟空的身軀了。關於賽亞人的特性，他與jarvis一次又一次地分析著。武天也是以精神系魔法推演，能否直接用幻術讓孫悟空成為超級賽亞人。

    顯然是不行的。

    幻術里經歷的憤怒，與現實里的身軀，有一絲隔離。

    孫悟空聽完也是恍然，「原來是這樣啊！我想起來了，當時差點被弗利薩殺死的時候，卡卡羅特好像是在意識里很生氣的樣子。可是，怒意……師父，這要怎麼做啊？」

    就算知道要生氣才能變身他也不會變啊！

    「哎呀笨死了！生氣你都不會嗎？」布瑪忍不了了，在旁邊叫道，看著自家老公那一臉蠢萌蠢萌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氣啊。

    孫悟空很無辜的樣子。

    孫悟仙都聽明白了，不就是要生氣嘛，他揮動著小手，對他爸爸說：「爸爸，加油，你快生氣呀～」

    兒子給加油了，孫悟空只好強行嘗試。

    「嗯……嗯……哈啊……」孫悟空閉著眼睛，努力地想像著生氣的心情：卡卡羅特又搶了他的對手，對手在公平比武里用了卑鄙的手段，嗯……還有什麼呢？

    布瑪忍不住大吼：「不死鳥搶走了你最愛吃的烤肉把悟仙摔了個跟頭攛掇卡卡羅特搶走了最棒的對手最後還逼你喝最不愛喝的咖啡不喝就要打針！！」

    全場寂靜，克林懵了，天津飯和餃子一怔，17號和18號兩個冰山也破功了，聽得一愣一愣的。

    轟！

    金色的光芒噴發！

    「別太過分了！！」孫悟空閉著眼睛突然大吼一聲，金色的烈焰在他周身噴發，狂猛的氣勢也是從他身軀之內涌了出來，形成了勁風，吹得邊上圍觀的孫悟飯、克林、天津飯、餃子忍不住退了一步。

    啪！布瑪一巴掌胡在自己臉上。

    這一刻——

    世界各地，很多人都被這一股沖天的氣息驚動了！

    「超級賽亞人的氣！卡卡羅特？他又出來了？！」一些武道家都驚了，不久之前卡卡羅特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呢，怎麼，現在又想出來作死了？忘了被武仙人當著全世界的面打成那副樣子了？

    三大宗師第一時間驚覺，超級賽亞人的力量，還是如此強大，身在西都，那壓迫感卻仿佛近在眼前。

    沿海，鶴見正在教訓貝吉塔，暗處觀察的蘭琪看得捧腹，偷偷直樂，並帶了手機，關了閃光燈和聲音，悄悄偷拍下貝吉塔的囧樣。

    忽然，鶴見和貝吉塔都看向西都的方向。

    「超級賽亞人！」貝吉塔抿嘴，捏緊了拳頭。

    鶴見瞥了一眼貝吉塔，然後若有所思地念道：「不是卡卡羅特，是孫悟空麼……可這氣的強度，怎麼比之前卡卡羅特打敗弗利薩的時候還要弱了？」

    貝吉塔不明白鶴見在說什麼。

    孫悟飯也是皺著眉，疑惑著跟鶴見同樣的問題。

    克林、天津飯、餃子他們的境界沒有那麼深厚，本身的力量更是不夠格，卻沒有意識到孫悟空的力量與之前卡卡羅特力量的差別，只是不住地感嘆，超級賽亞人真是跟妖怪似的，這變身前後力量的差距太恐怖了！

    「爸爸好帥呀！」孫悟仙滿眼的小星星。

    小傢伙忍不住想過去蹭蹭金光閃閃的孫悟空，但被布瑪拎住了。

    17號不屑，18號沒什麼反應。

    孫悟空握了握雙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就是超級賽亞人的力量麼……師父，這種力量，武仙拳是無法施加在上面的罷？」

    武天道：「你可以試一試。」

    孫悟空默然，澎湃的力量在他體內洶湧著，他能體會到這股力量里的桀驁不馴的野性，因為那正時時刻刻衝擊著他自身的心神還有意志，企圖令他興奮，令他發狂。

    孫悟空的意志如磐石般靜默，堅韌不動。

    他對著一旁的空地揮出一拳，轟，空氣都震盪了，驚人的力量使得後院的大地顫了一顫。

    孫悟空皺眉，他想了想，然後緩緩揮出第二拳。

    這一拳比起剛才隨手一拳還有沉重，用上的氣還要濃烈，剛才一拳都使得地面顫動，這一拳應該能夠直接將大地打得裂開才是，至少也能有一個坑洞，但是結果卻是，除了出手軌跡上空氣的震盪之外，孫悟空的第二拳並沒有讓地面產生一絲動靜。

    不遠處，孫悟飯露出笑容。

    武天也神色欣慰，對孫悟空說道：「悟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卡卡羅特已經踏上了領悟你們所有人遠祖憤怒神性的道路，你在武仙拳，或者說界限超越神性上的道路，也不應該弱於他。」

    面前的孫悟空，金色氣焰熊熊，卻仿佛一分為二，一半染著怒火般的血色，一半染著神聖的白光。

    武天暗道：不論破壞神比魯斯所說的那個遠古界王神卡維希爾做過什麼，後來銷聲匿跡又將在未來歸來的時候做什麼，也不論當年紀元前的大破滅發生了什麼，這世上的真神能多出現一些，總歸是有幫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