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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家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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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再來介紹高家,因為高家是繞不開的話題。樂筆趣 m.lebiqu.com蘇家、高家還有楊家是魯鎮三大家族。說到魯鎮的現代史,主要也是三家的家史,尤其以高家、楊家為甚。前面我們說過,高老太爺是光緒年間的進士。那年,袁世凱任山東巡撫。高老太爺是個善於專營之人,他套牢上了袁世凱的心腹,當然這所謂的套牢都是金錢、銀票相贈。高老太爺家並不富裕,典賣了地契與房產,更為重要的是他將十八歲的小女兒給人家做了小妾。夫人不許,他要挾道,不許就休了你,他說這是一筆萬利的買賣。果不其然,袁世凱的心腹果然使出渾身解數安排高老太爺做了魯縣的縣長。魯鎮屬於魯縣管轄,相當於直轄了。上任後的高老太爺也算清廉了幾年,為百姓伸張正義,百姓都稱他為「高青天」。不久,義和團運動爆發,這是他的一次重要機遇。他不像別人那樣鎮壓起義軍,而是收買他們為己所用。袁世凱對於義和團的農民極端兇狠野蠻,他下令「年七十以下、十五以上盡誅之」。所以後來有史料記載,「房屋二千餘間,自初八日之捷盡已毀為平地(周圍十餘里之長,大半化為灰燼)。屍骸枕藉,馬在人上行,慘不可言,幼孩女屍約以千計……附近賊巢未被焚燒之戶,輒稱為通匪之家,任意株累,是以不敢歸來者十居。」

    可是魯縣卻相當太平,因為高老太爺知道這些義和團都是農民,甚至說是饑民,他給他們糧,給他們錢,將他們分成各個小組訓練,買不起新式槍械,用些刀槍劍戟也算不錯。只有一條必須聽命於他。這高老太爺在考取進士之前,也是一個習武的行家。按理說他應該是文武雙全了。高老太爺的所為終於被人抓住了把柄,這也正是他所要的。他很順利地利用了這次機會。袁世凱要拿辦他,他的心腹怎願老丈人受屈,他說魯縣義和團不同於山東各地,他們只聽命於高縣長,高縣長聽命袁老爺,袁老爺一聲令下,他們便是袁家的兵卒。袁世凱聞聽,大喜。他請高縣長到濟南喝酒,高老太爺很好的利用這次機會。袁世凱問他手下有多少人?高老太爺說兩千。袁世凱說,還不夠。高老太爺說,不出兩年就達五千。袁世凱聞聽更喜,重重獎賞了高縣長。

    後來的歷史,想必讀者都清楚了。袁世凱成了中國近代史上一代梟雄,高老太爺也跟隨他轉戰南北。高老太爺縱情,遠指望多生下幾個兒子,但是越如此,越是無能為力。只有一個兒子高懷遠。他將他帶在身邊。袁世凱稱帝後,暴斃。他預感不妙,偷偷地命令所有的小妾僕人收拾行囊連夜逃到了魯鎮高家莊,帶回來的錢財無數,享用幾生都不是問題。高老太爺回來後,也可能是受了驚嚇,家裡的事情一概不過問,都由高懷遠料理。

    高懷遠算個人才,他也「善務農」,他大量購置土地。他找了一個善於謀略的管家管和,管和說:「人不患無財,患不善用其財。」他說購置田產應該是,「餘三餘九,日益充盈」,即按幾何級數積累財富。災年時,對賣地的農民,只買下地權而允許賣主享有租種權,用這一手段同其他地主競爭,其地產便迅速擴大。」災年時,饑民紛紛到魯鎮高家莊來向他借糧。他聽從管和之言,立下規矩,「糧食只換不借!」饑民只得忍痛用地換糧,「踵門者趾連而肩摩也」。待存糧換完,他又從東北販回一船高粱,以1斗高粱換1畝地,後又降至幾升高粱換1畝地,饑民迫於生計,仍接連不斷地登門換地。

    同時高懷遠以地租、放債、僱工和無償勞役等手段剝削農民。放債,有放錢和放豆餅兩種形式。豆餅放債是高家最常用的方法。他所開油坊8座,年平均榨大豆7000多石。春季,把豆餅借給農民,夏收後大豆漲價時作價折款,秋後豆價下跌又將款折合成實物,其結果是,利錢翻幾番,坑害無數農民。他的家業鼎盛時有賬房先生60餘人,雇員140餘人。他廣交官府,新官到任、卸任,逢年節、遇喜慶,必有款待。他與官府勾結,設爐鑄造土槍土炮,捐銀兩,辦團練。老話說,「地主家的每一粒黃金,都是農民的一條生命。」

    有人必然要提出懷疑說,高懷遠肯定占了周遭眾多土地,為何蘇家樓能倖免於難,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外不干擾,內不生蟲。高懷遠確實當初有這個盤算,不過小時候算命的時候,算命先生說他命中忌木,木生鬼胎,胎不應氣,前世不利。高懷遠讓先生解釋,算命先生說,槐樹是邪物,一生不近才對。因此,他聽了。不近槐樹不碰槐樹,就連老槐樹庇佑的蘇家樓都躲避才好。這也就是當初蘇偉、曹寧一說是蘇家樓,高懷遠便讓放了,絕非是看在蘇來的面上。

    我們再來說,今日之高懷遠。高懷遠從政府手中接管了煤礦,說是接管,當然是他用黃金白銀換來的。這些也是管家管和的意見。他說,黃金換「烏金」絕對不吃虧。高懷遠問為何不吃虧。管家管和給他講述了現代工業的發展與煤炭的廣泛應用。他若有所悟。高懷遠離不開管家管和,原本他是希望他來管理煤礦的,可是家裡有許多賬房事需要他來做。況且老礦長還是一個不錯的人,於是,他就改變了原有的想法。

    「老爺,這三個賊子都是被這十三歲的……」老礦長說出,自己也懷疑。

    「高偉!」蘇偉爭先說道。

    「這小孩雖然年齡小,力氣可不差,再加之機靈一夜之間捉了三個小賊,為我們礦立下了大功,老爺理所當然應該獎賞他才是。」老礦長提高了嗓門。

    「獎賞個屁,這以後礦上的麻煩也就大了。」說著,高懷遠竟然揮起皮鞭子打向蘇偉。蘇偉沒有躲閃,他知道如果躲閃,高懷遠一定不會輕饒於他,甚至會審問他。想此,蘇偉便強忍著,皮鞭硬生生地落在背上,辣得疼。誰都以為,高懷遠只是為了一時之氣,哪知他手的鞭子沒有停的意思。眾礦工剛開始對高懷遠頗為信賴與敬意,這時已經生出畏懼之感了。高懷遠應該要的便是這種結果。說經營、謀略,他不行,說壞點子,那可不少。我們不妨來看一下他的容貌就是。高懷遠身高五尺,矮墩墩的,腿肚子周長足有十二吋,骸骨多節突出,寬肩膀,棕色的圓臉上有麻疹留下的瘢痕,下巴方方的,嘴唇沒有任何曲線,牙齒很白,眼睛表情冷峻,似乎擇人而噬,俗稱蛇眼,額頭滿是橫紋,但其間還有些顯著的凹凸,頭髮黑中帶灰,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背後開玩笑說那是狼耗,他鼻尖肥大,上面長著個青筋盤繞的肉瘤,一般人不無理由地說那裡面裝滿了鬼點子。臉上的青筋綻出足以顯示他的蠻橫、狡猾而又荒淫無度。他喜歡槍,他的全部感情都集中在他舉起槍的一剎那所瞄準的目標。他兼有老虎和巨蟒的本領。他會蹲在那裡,長時間窺伺著獵物,然後撲上去,張開嗜血的大口,毫無保留地吞下,然後安安靜靜地躺下,像吃飽的蛇一樣,冷酷而不動於色,徐徐消化掉口裡的東西。然後,閉上眸子,思維在飛揚,也似乎在琢磨下一輪的獵物。如果,獵物夾雜些美酒,那更是美不勝收。別人都認為,酒是他的最大嗜號,孰不知,槍才是他的最愛。特別是槍響後槍口所冒出的青煙令他異常著迷,神魂顛倒。前面的饑民便是有利的證明。

    蘇偉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劃出的血口子呲牙咧嘴地望著眾人。二叔蘇華終於看不過去了,他一把抓住了高懷遠的馬鞭。高懷遠怔怔地望著二叔蘇華。

    「你想造反?」他面露凶光,那雙眼睛能刺穿人的心臟。

    「不是,老爺,這孩子是為了維護高家的煤礦才如此的啊!」

    「是的,老爺!」老礦長也在求情。


    顯然,高懷遠心中的怒氣消了不少,手中馬鞭子舉了起來,又放下。他喚管家管和上前。管家管和手中多了一張白紙,他開始宣讀。二叔蘇華攙扶著蘇偉走出了人群,他們要到附近的小屋子裡休息,養傷。管和宣讀的內容,他們也沒有聽到,只是感覺有人在議論,聲音不算大,蘇偉進入小屋子的瞬間瞥見高懷遠那張兇狠的臉。

    宣讀後,一張大白紙貼在了大門旁的牆壁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眾人又是圍了過去。「咴咴咴」「咴咴咴」馬叫聲後,高懷遠帶領管家與衛隊走了。他們這一走,整個煤礦算是炸開了鍋。

    「白面饃沒有了,成了窩頭了?」

    「井下工人每頓飯只有兩個窩頭,壯漢子能吃五六個哩,這怎能受得了。」

    「井上每頓飯一個窩頭,井上就不用幹活了?」

    「一個月才兩塊大洋,憑著他的壞樣,恐怕兩個大洋也難到我們手中。」

    「一天十二個小時,這是人幹的活嗎?」

    「老子不幹了。」

    「誰說不幹了。」人群中有個年輕人質問。

    「是老子不幹了,又怎樣?」

    「好的,有種,上外面來。」

    不想再幹下去的年輕人跟隨著幾個年輕人出了大門,眾人都沒有在意,以為年輕人不外乎打場架出出氣,誰知,竟然聽到了一聲槍響。隨後,幾個年輕人抬著一具屍體仍在大門口。頓時眾人皆驚。不言而喻,這裡已經是高家的了,不僅是煤礦,包括所有的人,不承認也是不行的。接下來的日子裡,蘇偉又聽說有幾個礦工因為不堪忍受逃跑了,結果,他們還是被殺死了,有的是在逃跑的路上,有的是在家裡,田地里,溝渠中,灌木叢林,更有甚者竟然死在魯鎮的小客店裡。一言以蔽之,高家煤礦呈現在一片恐怖之中。

    礦長還是由老礦長兼任,井下的「把頭」依然是二叔蘇華。他們是被高懷遠請到高家莊做客的。做客的時候,高懷遠問到二叔蘇華可知蘇家樓的蘇來老爺子。從高懷遠的話語裡還是挺敬仰蘇來的,要不哪裡人能被他稱呼「老爺子」。二叔蘇華說蘇來是他親哥。高懷遠立刻伸出雙手將二叔蘇華的酒杯端起敬上。二叔蘇華受寵若驚,哪裡敢,趕忙站了起來。我們魯鎮的規矩,給長輩、上級敬酒時雙手舉起對方酒杯那便表示虔誠、敬重之意了。平輩、下一輩甚至說遠方的客人都不能享受如此敬意。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喝了人家的酒必然要為人家服務了不是嗎?儘管不願意,想為礦工人所想,可是都知道話雖好說,成文的內容是決然難以改動的。老礦長心酸,二叔蘇華難過。

    但是,日子還得一天天過。平日裡,在井下,二叔蘇華沉默寡言,但是下了井,井下就熱鬧了。因為高懷遠的那些眼線們目力不及了。首先起頭的也是二叔蘇華。他帶著蘇偉下了井,煤筐裝滿後,有了閒暇時間。他將蘇偉叫到旁邊讓他講講那夜的故事。他這一開頭,其他幾個礦工都聚集而來。二叔蘇華找了一塊空曠地,他們圍坐一團。講罷,眾人無不誇獎蘇偉的勇敢與堅毅,竟然能在一個夜晚擒住三個盜賊。蘇偉也有些沾沾自喜,可是,二叔蘇華說,「日本人還會再來的。」

    「我覺得還不如炸了這煤礦,省得我們遭罪。」一個礦工如此說,二叔蘇華想也是,沒有反對。蘇偉哀嘆一聲,他說如果是這樣真不如當初不理不問。

    「把頭,把頭!」外面有人喚。二叔蘇華知道上面的人又在猜想他們在井下偷懶了。

    (本章完)



第20章 高家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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