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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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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濯執木筷的手一頓,「」

    他沒有在眾人面前提及過蠻女的事,只講道救他於生死的是一家農戶。

    「二哥哥這次死裡逃生,是不是應該儘早與意綿姐姐成親了呀?」

    商珠沒發現商濯的異常,她笑眯眯講道,還念叨著要吃蜜餞局的點心為喜糖,宮內御膳房做的點心一點都不好吃,若是讓她們做點心,她要開始鬧了。

    皇后嫌棄商珠話多呱噪,讓一旁的宮娥給她盛了一碗湯,「說了那麼多話不累嗎,珠兒。」

    商珠朝商濯努嘴,不情不願接了湯,「二哥哥一回來,母后就嫌女兒煩了。」

    「你什麼時候能安靜知禮些,母后才能不嫌你。」

    商珠喝湯不說話,皇后才與商濯講道,「此番你回來,與沈家的婚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沈家姑娘是個不錯的孩子,溫柔識趣,知書達理,相貌端正。」

    「前些日你在戰場上遭人暗算了無音信,朝野上下紛傳你已經遭遇不測,母后心中不安,沈家姑娘憂心忡忡,自個分明也怕,還時常進宮來寬慰母后,本宮與她講若你真是回不來了,便親自做主給她挑一門好夫婿,她說什麼都不肯,非要守著你,這份情誼屬實難得。」

    商珠忽而伸手,「二哥哥,珠兒可以作證,意綿姐姐常來陪母后說話,哄她開心,那段時日母后都不怎麼搭理我了。」

    皇后讓商珠好生用膳喝湯,不要講話。

    商濯默默聽著,沒有表態,慢條斯理咀嚼著飯菜。

    皇后接著道,「她從年少便欽慕你,三年前我還是淑妃,皇后病重身去,為了能與錦妃抗衡相比越過劉家,讓朝臣進諫說話,不得已讓你與沈家小姐定下姻親,藉以達到目的,而今她年歲已至及笄,沈夫人三番五次提及婚事,就算是給沈家一個交代,也是該辦了。」

    「再者說你失蹤的日子,太子病重,錦貴妃的母族動作不斷,劉家的聲勢日漸壯大,若在這時候反了沈家的姻親,便會失去一大助力,旁的暫且不論,若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亦是有損。」

    前不久便有言官進諫,說什麼商濯此次戰敗,乃是他的計謀,他暗中早與魏人勾結,刻意將軍隊葬送,壯大魏人的聲勢,斷送越朝的根基。

    「不論如何,馬嵬西越終究是在你的手上丟了,你父皇雖說不信內官所言,駁了摺子回去,但我聽說你父皇暗裡已經讓人去查這件事情。」

    商濯終於給了點反應,「母后,後宮不得干政,若是父皇知道,他該不高興了。」

    皇后沉默片刻,「母后也是為了你考慮。」

    「若你悔了沈家的姻親,劉家一定會藉機拉攏沈家,太子已經扛不了多久了。」皇后早已看出商濯不太想娶沈意綿。

    「兒子心中自有成算。」

    「回回你都這樣講。」商珠留意氣氛不大好,她低頭喝湯不摻話了。

    「正巧,婚事提上了日程,我去與你父皇說,便做沖喜的名頭辦了。」

    「你一直不成家立業,從前也不收通房曉事,如何叫我放得下心。」

    旁的皇子,縱然沒有正妃,身邊總有三兩個跟著伺候的人,唯獨商濯,旁邊只有昭潭,侍女也不曾有。

    「這月里,商曄已有二子。」商曄是五殿下,他是除太子之外最早成家的人,早年已有一子,這個月又傳來了喜訊,皇后派了人備了禮送去。

    很多貴婦上五皇子府上慶賀,沈夫人撞見了皇后的貼身宮婢,讓她詢問皇后一個準話。

    「母后很是為難,希望你不要讓母后太難辦。」

    商濯應當是聽進去了,鬆口道,「婚事便由母后操辦罷,兒臣近來有事,恐不能周全。」

    他鬆了口,皇后的臉上可算有了笑容,「好好好,只要你答應,剩下的事母后會細細辦。」

    商珠也高興了,「可以吃二哥哥和意綿姐姐的喜糖了!」

    皇后摸她的頭髮,「過些時日你也要改口了。」

    商珠笑得嬌憨,「母后放心,女兒省得。」

    商濯在椒房殿用過晚膳便回了他自己的府邸,臨出二宮門時遇上了一個人,他的身形樣貌都與商濯相似。

    見到他時,商濯本就淡漠的神色更是淡了,「皇弟不在宮殿裡好生待著,出來做什麼?」

    商瑞臉上帶著薄笑,「聽聞二哥安全回朝,自然要出來見見。」

    「你不該出來。」商濯講道。

    「如今得見二哥安然無恙,弟弟心中稍安,這便回府。」

    商濯沒再停留,與他身側擦肩而過,商瑞鼻尖一動,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兒家才會用的香。

    商濯不近女色,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香味?

    若說是在皇后的椒房殿中沾染,味道全然不一樣。

    商瑞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沉思,「」

    阿瀅等了幾日都沒見商濯過來,她在這邊快要悶壞了。

    昭潭不許她出去,阿瀅問他為什麼,他只講說是殿下的意思,阿瀅再問他商濯什麼時候過來,他又講道,「殿下忙完,自然就會來看姑娘。」

    阿瀅,「」這不是廢話嗎?

    說了有什麼用?他天天都是這句話,可商濯什麼時候才能忙完?

    「姑娘若是無聊,可在宅院當中四下逛逛罷。」昭潭提議,「這處宅院風水布局是殿下找了遠近聞名的園林大師設計的,很有趣味。」

    的確是有趣味,阿瀅第一日便四處逛了逛,剛開始她相當好奇喜歡,見一處景致便驚呼一次,因為失態還被丫鬟們在背地裡取笑,她在見到驚奇的也不愛吭聲了。

    再漂亮雅致的宅院一個人逛久了終歸是無趣,看來看去,都是一些不會動的死物罷了。

    她不管去哪都有人跟著,這些丫鬟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她什麼問不出來,一個人悶到了極致,這樣的日子好似被圈禁了一般,又或者像是被豢養的鳥兒。

    阿瀅趴在開滿藤蘿的廊蕪下,看著滿架垂落的藤蘿,伸手勾來一支在指尖纏繞,晨曦的雨露黏在她的指腹上,冰冰涼涼。

    她想摘一株到掌中把玩,又怕破壞了藤蘿飽滿的長勢。

    「昭潭,你能跟我說說殿下近來都忙些什麼嗎?」她對外頭一無所知,整日漫無目的地等著,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殿下不曾與屬下講,因此屬下不知。」又是這句話。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點別的事?」她整日吃吃喝喝,睜眼閉眼了無生趣,悶得快要生病了。

    「姑娘想聽什麼?」昭潭見她滿面憂愁,跟原先相比少了鮮活,便開了口。

    「跟我講講汴安城?」近些日下來,阿瀅已經知道問了什麼會得到不知的答案,她不追問商濯的事,轉問旁的事。


    昭潭果然開口,「汴安城熱鬧十足,街道眾多,酒肆客棧林立,茶鋪成衣鋪食鋪書鋪數不勝數,姑娘具體想聽什麼?」

    阿瀅腦子一轉,「這兒有窯樓嗎?」

    昭潭一愣,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會問起這個,「有。」

    汴安城天子所在之地,風月之地可稱之越朝之最。

    「那…殿下去過嗎?」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商濯的身上。

    昭潭沉默片刻,還是給了她答案,「殿下潔身自好,不曾去風月樓巷尋歡作樂,且本朝有明條律法規定,在朝為官者若進風月之地,笞三十除官位。」

    阿瀅聽得認真,不曾想越朝還有這樣的明令規定?可她在莫臨關常見那些為官做宰的人進出窯樓,怎麼沒人笞他們除他們的官位?

    不過,她就是個孤女,管不了大人物,商濯不去就好,她心下鬆了。

    瞧著她臉上隱有笑意,不知想到了什麼,昭潭閉口不言。

    遲瀅姑娘已經到了汴安,殿下有未婚妻的事情還能瞞多久?倘若她知道了殿下有未婚妻又該如何,撒潑發瘋麼?

    入夜裡阿瀅睡去後,商濯放了信鴿召昭潭回府。

    男人長身立於書房的桌案前看著馬嵬和西越的地勢圖,聽到旁邊聲響,餘光掃了過去,昭潭跪在地上。

    商濯頓筆問,「她那邊如何了?」

    「阿瀅姑娘一直安分,只是會旁敲側擊打聽殿下的消息,詢問周邊的人殿下在忙什麼,何時去看她。」

    「悶壞了吧?」商濯想到她歡脫的性子,將她束縛在蔓華苑中,定然是不自在。

    可眼下還不能去看她,他剛回汴安,處處是耳目,半點差錯出不得,若是他忽而去蔓華苑定然會引起懷疑,再者說,給他下毒的幕後之人還未揪出來,不能鬆了懈。

    「應當是。」昭潭實話實說。

    商濯從一旁取了宣紙,旁邊的隨從見他取筆,連忙上前研墨,不多時一封書信便寫好了,商濯待墨干透,摺疊裝入信袋遞給昭潭。

    「她若悶得不行,你便帶著她出去逛逛吧,不過要小心謹慎些,不要叫人起疑。」

    「屬下聽命。」

    次日,阿瀅醒來梳洗過後用了早膳,她往苑中的蓮池中走去,想要消消食,順便餵魚玩。

    昭潭說是商濯有信來,她魚餵到一半,驚喜得手鬆,掌中的魚料全掉了下去,天降一捧魚料,紅鯉蜂擁而上。

    丫鬟拿了帕子要給她擦手,阿瀅卻已經迫不及待拍了拍,她甚至蹭了蹭衣裙,隨後便接過信箋拆開來看。

    丫鬟拿著帕子不知該不該出聲提醒,昭潭眼神示意丫鬟收了帕子下去。

    商濯在信里與她致歉,講道朝中事務繁忙,先前在塞北耽擱了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一時騰不出空閒來陪她,讓她勿要心急,在蔓華苑等著他過來,若是太悶,他已經囑咐了昭潭帶她出門遊玩汴安。

    阿瀅看了很多遍,她捧著信,口吻有被安撫到了的慶幸,「他總算是有個信了。」

    雖然沒有具體說在忙什麼事,阿瀅到底得了個心安。

    「昭潭,你會帶我出去玩的罷?」她展了信給昭潭看。

    「殿下已經吩咐過卑職,姑娘盡可放心。」

    「好啊,那我們今日就去。」

    「今日恐怕不行。」

    阿瀅喪氣一臉,「為何?」心中並沒有說何時能去何時不能去,那便是一隻能去的罷?

    「今日殿下讓卑職安排了戲園的人過來給姑娘排戲看,人已經快到了。」

    「果真嗎?」阿瀅語氣興奮,她拍著手險些就蹦起來了。

    從前都是她給人唱戲伴雜耍,不知道汴安的戲班雜耍如何?

    戲院的人說到便到了。

    正在前院的梨台那布置著,阿瀅過去看了著她們忙碌,心中感慨,不愧是汴安的戲班子,扮相衣物,箱籠裝潢都比莫臨關戲班子的齊全好看。

    戲人訓練有素,不用班主扯著嗓子吆喝,叉腰指揮左右。

    阿瀅點了幾台台《醉打蔣門神》《玉堂春》《將相和》《春閨夢》這些都是她在莫臨關常演的戲目,今兒她要坐下邊仔細看看。

    很快便開了台,阿瀅瞧得認真專注,渾然不覺天色已晚。

    睡前她還在感慨,汴安的戲班排演得著實太好了,她無法說出的好,唱戲的嗓音妙,比得架勢也足。

    她睡在榻上還忍不住跟著比劃了兩下。

    少女抬手的影兒被外頭的丫鬟瞧見了,她們背地裡捂著嘴笑。

    阿瀅聽到了議論編排的聲音,興奮勁瞬間下去了。

    這裡的丫鬟面上看似恭敬,背地裡總瞧她不起,這樣編排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次日阿瀅的興致又高漲起來,因為今日她終於能跟著昭潭出門了。

    匆匆用過了早膳,歡歡喜喜出了門,昭潭想叮囑她要注意姑娘家的儀態,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跟著她。

    汴安街道車水馬龍,吆喝的聲音絡繹不絕,人多到發指,阿瀅特別喜歡往熱鬧的地方竄看。

    昭潭不過閃了眼,她居然不見了!

    即刻吩咐暗處的人去找,阿瀅要是丟了,可要翻了天,不好跟殿下交代。

    阿瀅身形玲瓏嬌小,她擠進了街頭賣藝的人群當中,看著猴子靈敏鑽入火圈,不被燙傷。

    瞧了好一會,著實有些累了,轉身找不到昭潭,她有些口渴,便找了一個賣酸梅湯和榆錢糕的小攤坐了下來。

    汴安的物價的確很高,一碗酸梅湯幾小塊榆錢糕,便要了一吊錢,她心疼死了。

    吃著吃著,鄰桌來了人,一伙人要了許多吃食,邊吃邊說趣事。

    「聽說了嗎?二殿下要跟沈家的姑娘成親了。」

    話措不及防鑽入耳朵里,阿瀅嘴邊的笑僵住。

    手裡的榆錢糕掉砸入了酸梅湯中,湯汁濺到了她的衣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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