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手有餘香

    謝元潛第二天起來人都麻了，物理意義上的麻了。

    他在心裡憤憤不平道:

    都說送人玫瑰，手有餘香，我這送她禮盒，床有餘香了倒是。可惡的小丫頭，昨晚上居然以父之名霸占我的床和我的肉體，太不人道了。

    這謝元潛真的就是塊木頭。

    昨晚巧珠洗完澡趁著夜色昏暗，摸上了謝元潛的床，可謝元潛呢？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感覺到巧珠的小動作，謝元潛雖然想攔但攔不住啊，巧珠真的是像赴死一樣奔來，謝元潛也只能問她，

    「你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跑我這屋來了？」

    巧珠也是羞得很，這還不夠明顯嗎？謝元潛你是木頭嗎？但她也不好明說，只能亂縐了個藉口，

    「我，我想我爹了，以前的生日都是我爹給我慶生的。」

    謝元潛是真的木，他居然信了，他居然信了一個小姑娘在動情之後來夜襲他只是因為想她爹了。

    得，今天這生日還沒過完，我就勉為其難的施捨一點父愛給你吧。

    「你爹怎麼稱呼你的？」

    啊這？！雖然很尷尬巧珠只能硬著頭皮說，

    「我爹叫我巧巧。」

    然後謝元潛終於有了動作了，他伸出了自己的鹹豬蹄，非常自我感動的輕拍著小姑娘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哄著她，

    「巧巧，巧巧，快睡覺～快睡著～」

    感覺到謝元潛終於有動作的巧珠還以為這木頭終於開竅了，結果這句哄小孩似的話讓她起的差點就繃不住了。

    我tm，我tm，***！謝元潛！你是**嗎！

    昨晚的情況就是這麼個下不來台的情況，巧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總不可能大聲求愛吧，

    憋！就硬憋！

    她報復性的折磨了謝元潛一晚上，搞得謝元潛不得安生，今早一點精神都沒有。

    打字姬們看他這幅憔悴的模樣，倒是覺得奇了怪了，

    嘿！老闆你也有今天啊，平日裡早上都是精神抖擻的，今天怎麼就焉了呢？昨晚上吃撐了？

    一個個都偷著樂呢。

    妙筆更是出言調笑他，

    「東家，可是昨晚上那大餐吃壞了肚子不成？」

    謝元潛也沒覺得昨晚上的事有啥，於是也就大大方方的說了，

    「昨晚上那妮子在屋裡折騰了一宿，我是真的難受啊～不行，我得回去補一覺，你們今天放假吧。」

    雖然再次得了期盼已久的假期，但三個打字姬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

    啊？！沒想到巧珠這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居然敢仗著近水樓台先搶跑！

    聞言謝元潛昨晚上居然和巧珠折騰一宿，打字姬們都氣壞了，

    這我們都還沒吃上豬肉呢，你個新來的倒是吃了頭遭！反了你了！

    於是三人氣呼呼的就去興師問罪了，結果一看巧珠也在生著悶氣呢，而且看著也不像是已為人妻的樣子，丹青試探著問，

    「巧珠，你怎麼了？」

    巧珠正氣頭上呢，看見她們來了，一個勁兒的吐槽謝元潛的不是，

    「謝元潛就是塊木頭！大豬蹄子！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大笨蛋！」

    聽她這麼可勁兒的罵著謝元潛，三個打字姬也差不多明白了，

    小丫頭這是投懷送抱沒成功啊，謝元潛果然還是那個謝元潛，沒有一絲絲改變。佳瑤帶頭口誅筆伐謝元潛:

    「是啊，是啊，我們跟你說東家他呀

    。」

    她們三個也不是沒有投懷送抱的戰術行動，但無一例外都被謝元潛強硬，真的是邦邦硬的打碎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戰友，不由得和她共鳴了起來。

    可憐的謝元潛，啥好處的沒占著還要被她們四個非議，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等到謝元潛下午醒來，已經是黃昏了，謝元潛也是久違的休息了一下，這個下午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做。

    雖然推了很多經營事項，但劇本創作（文抄公，劃掉，不是）和管理員工也是很勞體費神的。

    醒來雖然已經是黃昏但生活二字從來不會挑時候來，它無時不在，無處不在。

    謝元潛醒來後的第一個事項就是他期待已久的音律大家終於有消息了。

    洪媽媽派人送來了一張花船晚會的請帖，時間正好是今晚，他一個月前想見的音律大家終於是願意抽出空來見他一面了。

    這份請帖大大方方的來，巧珠和打字姬她們也是看見了的，她們都在猜謝元潛會帶誰一起去，畢竟這可算是比較大型的宴會，不帶侍女去，未免有些丟份。

    但是，謝元潛何等人物，他偏偏就不帶。

    為啥？太麻煩了，深知小說套路的他是萬萬不會帶這些年輕貌美的侍女去的，

    這不是在給自己添麻煩嗎？

    一個人行動，既能方便行事，又能及時脫身，幹嘛要帶個累贅。

    至於她們的心情，

    抱歉！這是工作沒得商量。

    於是在眾女幽怨的眼光下，謝元潛獨自一人施施然的去了這花船夜宴。

    要說這異界的花船和前世的木船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只不過大小那是真的沒有可比性。

    今晚的花船好不誇張的說和藍星的遊輪有的一比了，里三層外三層，雕樑畫棟，晶燈光珠，奢華至極。

    甚至有的貴人還能直接駕馬車上船，真是讓謝元潛大開了一番眼界，

    看來這異界科技雖然不咋地但在造船工藝和奢華宴會這點上和藍星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有洪媽媽的帖子，謝元潛很順利的上了這花船，洪媽媽早就在裡面活躍起來了。見謝元潛終於來了，她也是湊上前來和他說明了今晚這花船宴會的活動。

    這艘露華仙舟是仙緣司的遊船之一，今晚參會的都是富商巨賈和青年才俊，明面上嘛是來觀賞今晚的雅閣大比，玩些葷的素的，附庸風雅的活動。

    看來哪裡的風月活動都差不多啊。

    雅閣大比其實就是才藝表演，然後大家投票，選出最優秀的那個，仙緣司給她們頒個最佳認證，獲得更高的名氣和向上走的機會。

    這不就是綜藝選秀嗎？我當是啥呢？

    不用想也知道，這雅閣大比肯定是比音律舞蹈的，但就這兩個項目用這麼大一艘船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誒，這麼想才合理啊，

    這艘船肯定不僅有向上走的雅閣大比還有向下發展的花魁比試，這才是仙緣司的大頭吶，畢竟雅閣的能人異士都不是仙緣司的人，大家互相合作互相成就罷了，

    而這花魁比試那是明碼標價的，比試出來的花魁也還要再分個三六九等，去完成不同的指標的。

    洪媽媽這些坊主要是能培養出一個頂級花魁那地位可就水漲船高了，就算是培養出普通花魁，這kpi上也是更高一等的。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劇情了，按照普通小說的套路，謝元潛肯定是要在花魁比試里摻一腳，認識個什麼艷名遠揚的花魁，然後以才出眾帶走這個什麼什麼花魁，成為後宮的一員。

    但是，本書的主角是誰啊？

    謝元潛。

    謝元潛會做這種不利於躺平的事嗎？

    肯定是不會的。

    他今晚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見到那位音律大家，然後了解下異界的音樂喜好，以後互通有無，共同發展。

    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謝元潛是一概沒興趣的。

    洪媽媽其實也有要邀請他來花魁區豪擲千金的意思，但謝元潛道心堅定，豈會被她迷惑。

    「謝仙師，我仙緣司的花魁可都是登的了大場面，懂得些雙修秘術的俏佳人，你聽雲軒如今如此熱門，帶個花魁回去那可是一舉兩得，錦上添花的好買賣啊。」

    「謝邀，沒錢，再見。」

    這波簡單直接但有效的操作直接將洪媽媽剩下的話術堵在了喉嚨里，她也只能就此打住。

    買賣不成仁義在，能和林向道做朋友的人，也是個人精啊。

    洪媽媽好生提醒他道，

    「那就祝謝仙師今晚能得成所願，切記錢仙子只在大比後留了一個時辰接見你啊，我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告辭。」

    然後兩人在這船上就再也沒見過面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謝元潛也是在拜見這位錢仙子之前好好的欣賞了一下她的音律水平到底怎麼樣，還大概推測了一下這人的性格和喜好。

    在接連看了幾場音律表演後，謝元潛對異界的音樂水平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唉:-(，藍星的那些明星歌曲，看來是派不是用場了。

    不得不說洪媽媽真不愧是洪媽媽，小小坊主，能拜見到的音律大家也不是很出名的那種，

    這種音樂盛典一般來說都是會有預選的，而洪媽媽口中的這位錢仙子，居然第三個就登場了，難怪會願意抽出一個時辰來接見謝元潛，

    想來也是，能進駐仙緣司的修士本來就是天賦低人一等的，但即使是這樣的人物，也不是謝元潛這種暴發戶能攀的上的。

    修行音律的修士和藍星的藝術生一樣都是要有天賦在的，底子不好的人根本玩不來，所以她們身上往往帶著點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氣質，

    當然在修仙世界，身為修士肯定是要高人一等的。

    待錢仙子表演完畢，謝元潛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就要去休息區登門拜訪。

    畢竟異界這種慢慢悠悠，毫無波瀾的歌曲他實在是欣賞不來。

    謝元潛有心來拜見他人，殊不知在亦有他人在等著拜見他。

    而且錢仙子現在對謝元潛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為啥？

    一是剛剛謝元潛沒有給她投票，她願意見謝元潛其實也是想拉票來著，

    可沒想到謝元潛居然如此不識抬舉，一點面子都不給，

    洪媽媽可是和她說了，謝元潛可是聽雲軒的老闆，雖然不知道聽雲軒是什麼登不上檯面的地方但你這個老闆怎麼著也得意思一下吧？

    謝元潛這人現在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他也是有理由的:

    你們異界的音樂風格實在是不合本人胃口，我是不會做這種花錢買罪受的事情的。

    二是她剛剛沒有發揮好，這次也算是提前退場，錯失了一次表現的機會，正懊惱著呢。

    沒成想謝元潛連休息時間都不給她留，急匆匆的就要她接見，這心裡哪能舒服啊？

    謝元潛還是有理由的，我是來談生意的，談得來那就談，談不來我立馬走，這樣對大家都好，我也沒心思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所以這次見面其實雙方都是不太滿意的，而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謝元潛一進去就遭到了攻擊，是真的攻擊。

    錢仙子竟然將怨氣撒在謝元潛身上，把剛剛沒能在台上發揮出來的實力全部展現在了後台。

    一陣陣來自靈琴的音波不斷襲擊著謝元潛的心神，他是來拜見仙子的，哪能想得到會遭到攻擊啊，更何況以他區區練氣五層的境界壓根抵擋不住來自靈器的攻擊。

    瞬間就出了洋相，在錢仙子面前暈頭轉向的，當然錢仙子也不是真的想弄死他，她只是單純的想作弄謝元潛。

    現在出氣的目的達到了，她也就放過謝元潛了，然後還以一副嘲笑的語氣貶低謝元潛道，

    「我當是什麼曲高和寡的音律大家，就這姿態，恐怕你連我剛剛那曲有幾個音都認不得吧？」

    謝元潛也是很生氣，我確實不認得你那些破音符，但你一上來就捉弄我是幾個意思啊？甜膩膩的！有貓餅吧你？

    「錢仙子待客之道如此無禮，倒是在下看走了眼了，今日是我高攀了，告辭！」

    那錢仙子也不介意，畢竟謝元潛在她眼裡只是個不入流的商人，而且根本和洪媽媽說的什麼風雅人士完全不搭邊啊，謝元潛壓根不懂什麼是音律，就這麼來看，她倒是無可非議的那一方。

    今夜看來是要無功而返了，謝元潛被錢仙子這麼一捉弄，對這一整船的仙子都抱有負面情緒了:

    什麼仙子仙女的，也不過是站在台上供人評頭論足之輩，看來還是要靠自己動手啊！

    但就在他灰心喪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主角光環再次發動了，另一位仙子倒是差人來邀請他入閣相見了。

    「謝仙師請留步！」

    「？你是？」

    「我是劍舞大家公孫小姐的婢女，我家小姐想請謝仙師入閣一見。」

    跳舞的？可我不會舞蹈啊，見是不見？

    還是得見，這位公孫小姐點名要見我，說明人家不是有求於我就是聽過我聽雲軒的名號，於情於理都不能怠慢人家。

    「那有勞姑娘帶路了。」

    於是謝元潛就拜見了這位公孫小姐。

    謝元潛進來之後公孫小姐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發現此人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就是聽雲軒的編劇嗎？

    看著怎麼這麼年輕啊，《西遊記》和《三國》裡明明有那麼多的人生感悟和歲月感，難道他是個天才？

    如此才俊居然和我一樣蒙塵於此，真是可惜啊。

    兩人還未交談，這公孫小姐竟已經生出了心心相惜之意，只能說這些有點小才的人就是會有這種懷才不遇同命相憐的奇怪想法。

    謝元潛肯定不是什麼文學天才啊，但有藍星歷史為底，在異界裝一兩波文學上的逼還是不成問題的。

    觀察是互相的，謝元潛也在觀察著公孫小姐，鳳眼含情，身段傲然，不愧是練舞的仙子。

    如果能和她搞好關係的話，想來通過她的關係還是能繼續之前的戰略的，說不定還能找到個更好的。

    所以還是謝元潛先拜為敬了，

    「在下謝元潛，拜見公孫小姐！」

    「謝先生不必多禮，是小女子邀你前來，倒是我失禮了。阿離，快給貴客倒茶。」

    剛剛帶路的阿離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主子發話了。

    謝元潛在前後兩個仙子之間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他無形之中對這位公孫小姐的好感度毫無意外的加一了。

    這可能就是相對論吧。

    「不知公孫小姐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謝先生！不瞞你說，我是聽雲軒的忠實粉絲，對您的兩部小說都很喜愛，早就想登門拜訪了，沒想到今日倒是撞了個巧。」

    果然是我聽雲軒的粉絲，那這就好辦了。

    「在下多謝公孫小姐的抬愛了，鄙人學無所長，也就這點胡編亂造的故事能拿得出手了。」

    「先生不必過謙，您的著作若是胡編亂造的，那其他話本小說豈不是濫竽充數了？」

    「哈哈哈，小姐真是誇張了啊，在下的小說真的有如此優秀？」

    「是與不是，聽雲軒的熱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先生還是實誠些吧。」

    誒嘿;-)，被看穿了呢～

    「好了好了，在下也不和公孫小姐說笑了，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欲請公孫小姐幫忙，不知方不方便講？」

    「謝先生有何需要儘管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麼豪爽？不愧是刷劍舞的啊。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下有幾首歌曲想借公孫小姐的人脈和音律大家合作一番。」

    謝元潛你還懂音律？！真是太有才了。

    謝元潛肯定不懂啊，但藍星音樂始終是他最堅強的後盾，誒嘿;-)。

    「先生真是大才，在音律上居然也有造詣。」

    「哎呀，造詣談不上，有些發自內心的感觸而已。」

    「那不知可否讓小女子先聽為快呢？我也好先替先生挑一下人選。」

    「這自然是可以的。」

    隨後為了配合歌曲情調，謝元潛還特地當眾表演了一次變臉。

    謝元潛不是五音不全嗎？怎麼現在又能唱了呢？

    唱歌肯定是不會唱的，但是念詩總是會的，前世可也有不少光靠念就能唱出來的歌啊，比如這首:

    李叔同的《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扶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因為場地限制所以無間奏』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

    來時莫徘徊

    天之崖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

    惟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崖,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謝元潛這一曲《送別》唱的公孫小姐主僕倆是淚花點點，和謝元潛裝出來的這種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悲傷完全共鳴了起來。

    哈哈！我就知道，看來計劃還是通了呀！

    當然，謝元潛表面上還是要繃住的，不然可就要露餡了。

    他神情哀傷的問公孫小姐，

    「這首《送別》在下下山之時告別舊友所作，不知可還能入得了諸位的耳？」

    丫鬟阿離沒見過世面，被送別里的依依不捨之情感動地一塌糊塗。

    「嗚～太感人了～謝先生，你的故友能有你這種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嗚～」

    公孫小姐也是感動不已，只不過作為主人肯定不能讓客人看了笑話，

    「先生之才學真是驚為天人！如若不棄，小女子願拜為金蘭之交！」

    啊這？！效果貌似有些太好了，

    而且你一個跳舞的和我搞什麼金蘭之交，我又不會跳舞，還有啊，你們這些仙子一個比一個麻煩，我還是省點事吧，不了不了！

    「多謝公孫小姐抬愛，在下區區俗商怎可與仙子平起平坐，倒是公孫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經常來我鹿鳴巷63號坐坐。」

    「一定！一定！」

    公孫小姐得了謝元潛的邀請，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會帶一位音律大家前去拜訪的，謝元潛也是立馬表示自己一定會掃榻相迎。

    之後又是一番暢談，賓主盡歡而散。

    這次花船之宴，謝元潛到底還是得償所願了，而且還多了一個資深粉絲，血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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