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先不要輕易進去,先在周圍看看況。若是貿然進入,一方面裡面有任何威脅,我們不自知,且本闖別人私宅就是極其不禮貌之事,我們切記要小心為上。」
花雲淺雖心裡有些擔心,但此時他們上能吃的,能喝的東西也是消耗的差不多了,必須再找些其他東西填飽肚子。連她花雲淺也沒3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過起了食不果腹的子。以前再是難堪,她總能找到生活下去的辦法,如今這裡,荒無人煙,她還是十分的艱難的。
「你們一個二個都假斯文,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你們要是怕,你們兩個在這裡待著,若是我去發現了什麼好吃的,只能一個人享受了。」
說完淵無冷便大搖大擺的往屋子裡走去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花雲淺想上前拉一把,可是淵無冷還是快人一步。
不過隨後便傳來了一陣悽慘的叫聲。
此時花雲淺和雲琅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沖了進去,只見淵無冷坐在地上,雙手抱著一隻腳,腳上有一個老鼠夾子,還流了血。
本來還是十分擔心的花雲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偷雞不成蝕把米,說了讓你小心點,怎麼還是這樣子?」
「無冷哥哥,你沒事吧?」雲琅此刻倒是上前快速的將淵無冷扶著。
「哎,這能沒事嗎?你看看腳上這血。這夾子也忒狠了,上面的鋸齒竟這麼鋒利,這可該如何取下來啊?」淵無冷疼得眼淚都快要留下來了,可他做為一個男子,還是保留了男子最後的尊嚴。然後他又扭過頭看了看還在沒心沒肺的笑著的花雲淺。
花雲淺也不好再笑了,忙也上前,準備搭把手。可是走上前去,又看到了淵無冷腳上的夾子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說花雲淺,你還有沒有點良心,這要不是為了咱們幾個能活下去,我至於冒這麼大的險嗎?笑笑笑,就知道笑,除了會笑,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淵無冷被花雲淺的表現氣的不輕。
「就不要和雲淺一般見識了,我知道你為了我們不容易,還是先幫你看看上的傷怎麼樣了。」
說著雲琅便蹲了下來,想著幫他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辦法幫你將這夾子取掉,畢竟它還是一個大麻煩。
「啊,疼……」雲琅才碰到了淵無冷的腳,他已經開始大呼小叫了。實在是因為那痛讓他疼的死去活來的。
「能不能忍著點,我們這還沒有動手呢,你這嘰嘰喳喳喊個不停,是不是要我們把你打暈了才能消停一些。」著眼前的淵無冷,花雲淺連連嘆了一口氣,然後搖著頭說道。
「要不你來試試,你就知道疼不疼?事沒發生在你上,自然就知道說風涼話。」淵無冷也是沒有一句好話。
「當初勸你,你不聽,現在來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話。再這樣,懶得管你了。本來是好心,怎麼就這麼翻臉不認人的?」
花雲淺趁著機會一定要把淵無冷教訓一下,非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低頭。
「不管就不管,懶得理你們了。」淵無冷的暴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啷兩個人爭得不可開交。淵無冷更是倔強的跳著往一邊走去,懶得再看花雲淺一眼。
此時雲琅走到了花雲淺面前。
「雲淺,不如你去這屋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我來幫著無冷哥哥看看況吧,你們兩個一起總是吵。且我看他的傷勢也嚴重的,要不將你那個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借我,待會給他塗塗。」
只有雲琅還調和著兩個人的矛盾。
「哎,給你給你。懶得管了!」花雲淺雖然跟淵無冷生著氣,但是該給的東西,還是給了雲琅。
雲琅接過藥瓶子,便又往淵無冷旁走去。
「怎麼,你跟花雲淺不是一夥的嗎?過來找我幹嘛?快和她一起去。」
「無冷哥哥,還是先將上的傷醫治妥當才行。不然呢,這要是更言重了,前面的路我們可該怎麼走?不要再生雲淺的氣了,她也只是有口無心罷了,別放在心上了。其實沒什麼的!」
雲琅說的話也是中聽,一般人聽了,也是很能接受的。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去理他呢!」此時淵無冷算是找到了一個台階下,也算是面子上過的去了。
「好好好,那我這就幫你看看傷口,不過你要忍住,這夾子取下來的時候,勢必會很疼,切記要忍住啊!」雲琅一再說著,生怕淵無冷熬不住。
放心吧,你儘管來,我可以的。」淵無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十分的擔心的。
礙於面子,他又只好什麼都忍著了。
此時雲琅注意到,夾著淵無冷的夾子是生了鏽的,這樣很容易引起傷口感染,他必須儘快的為他處理傷口,多一分鐘,或許傷口上的感染就會惡化。
他記得井口邊有一種植物是可以緩解傷口上的狀況的。於是他讓花雲淺去幫忙找著,花雲淺雖然有點嫌棄,可還是答應了。
誰也沒有想到,如今淵無冷倒竟然成了他們一行中的拖油瓶一樣,且是最容易受傷的那個。
很快,藥草便準備妥當了,正是要取夾子的時候。花雲淺便走了過來,她手裡拿著一根已經削好樹皮的木棍。
「給,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是原諒你了。含在嘴裡吧,這疼怕是一般人都受不了的。」
花雲淺都這般說了,淵無冷作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也不好再一直揪著不放,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轉而拿起了木棒,含在嘴裡。
「這還差不多。」花雲淺滿意的笑了笑。
隨後便是要將那夾子取掉,要是讓花雲淺來,或許她會有一些不忍心,且她知道當初在山莊之時,那腕骨之痛。如今倒是跟著有點心疼淵無冷了。
淵無冷此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傷口上。
「對了,忘了告訴你個秘密。你想不想聽?」花雲淺故意吊著淵無冷的胃口,想著讓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事上。
淵無冷瞪大了眼睛,似乎對花雲淺說的事十分的感興趣。
「關於穆飛煙的事,我想她的事,你應該很想知道吧?」
此時雲琅已經開始將手洗了又洗,然後又伸手去使勁的將夾子掰開。
哦在取的那一剎那,淵無冷還是發出來很大的聲音,那聲音簡直堪比殺豬聲,雲琅的動作倒是十分的嫻熟,不過才一會兒,那夾子已經取了下來,可是淵無冷的腳上還是血跡斑斑,於是雲琅將剛剛弄的草藥和花雲淺的創傷藥包裹住,用布條將傷口全部都包紮好。
此時一切才算是結束,只是淵無冷的臉色已經慘白,剛剛的疼痛個更是讓他嚇得呆住。
以往有傷口,眼睛出問題的時候,他從來也不會怕,如今倒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讓他痛不生了,且開始一個勁得跟大家說著,務必要保持小心警惕狀態。
「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這裡找點東西吃,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今天我們先在這裡休息,我和雲琅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找到東西吃。」
花雲淺再次交代著。畢竟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天色又快暗了下去,他們也是好久沒有吃東西了,之前吃東西,還是雲琅去別處摘得果子將就的。
「啊,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行不行。我必須得有個人照顧,不然的話,我現在腳上還有傷,萬一有個什麼況,到時候可該如何逃脫?」
「那要不這樣吧,我一個人出去找找,雲淺,你留在這裡照看淵無冷哥哥吧。」
她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淵無冷倒是繼續說話了。
「怎麼了,讓你照顧我,就這麼難嗎?罷了罷了,我不需要你照顧。」其實淵無冷本是想著讓花雲淺出去找的,可是如今這狀況,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雲琅喜歡的人可是花雲淺。
「那正好,省的我心了。對了,雲琅,不如就我們兩個去就可以了。我們留下一把劍,他不是會武功嗎?為何要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人照顧他。且前面的路或許更危險,他只是躺在這裡休息,倒還是會享受了。」
花雲淺說著心中的想法,雲琅雖然也是心疼淵無冷,可是如今要他在淵無冷和花雲淺面前選一個人,那麼他必定要選的就是花雲淺。
「無冷哥哥,實在是抱歉。要不這樣,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待會將各處都審查一番,若是沒有什麼危險,我再和雲淺一起離開。到時候你這邊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是……」淵無冷心中自然是不滿的,可是如今連雲琅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些什麼,便也只能按著雲琅的意思去辦了。
很快,花雲淺和雲琅在屋裡到處轉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任何吃的東西,他們必須往前面去走了。不然說不定真的會餓死在這裡。
於是花雲淺和雲琅商量著一同往前面的地方走一些。
儘管淵無冷還有很多的不滿,可是如今他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所以自然也只能隨著他們其他二人的意思去辦了。他也沒有想到,之前堂堂的紅衣劍客,如今竟然落魄到如此的程度。
而宮裡,雲帝更是下了命令要請花府的人去坐坐。
如今花府之內,說話的人卻早已變成了花雲少,未曾想他又出來了,至於是何種手段才出來的,竟未可知。這些都是在花雲若自家走後所發生的。
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懲治花老爺和夫人。他心裡已經認定,是花老爺害的他。且如今他已經開始準備去從三叔母手裡搶過當家的權利。
三叔母再狠,也是狠不過花雲少的,就憑著當初他上的那幾宗事,早就可以死八百回了。不知二叔母是用了何種手段,才又讓自己的兒子出來了。
如今三叔母也是知道事的厲害,她更是向二叔母示好。且主動交出當家的權利,二叔母自然也是跟著更加的跋扈。
雲府的天說變就變,花夫人和老爺年齡已然很大,他們看淡了一切,即使把他們囚起來,倒也過得安穩,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三叔母卻不甘心,她不想讓花雲少一家總是騎在她的頭上,她還是很懷念曾經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的子。
如今她所有的希望便是寄托在了花雲若上。她之前收到過信,花雲若是進了宮,且混的不錯的,她唯一的辦法便是讓花雲若替自己長面子。定然要好好得將花雲少一家繩之以法。
她又寫了一封信寄給花雲若,希望一切有所改善。
而在宮裡,備受雲帝關注的花雲若,如今更是雲帝心頭最牽掛的,他牽掛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那個巨型的絲綢產業鏈。若是能掌握其命脈,國庫也不會很空虛的。
不等花雲若書信家裡,雲帝早就去請了花府的人,自然便是那花雲若的父母親。如今聖旨到了,花雲少一干人等也不敢對三叔母做些什麼,且他們一直都是比較順從他們的額,倒是也可以放過她。二叔母的心裡料定,只要她想想辦法,好好封住他們的嘴,自然不會是什麼難事。
不過三叔母在花府待了如此之久,自然是知道花雲少一家的德行,她早就將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了。
她還趁著花雲少一家出去踏青的間隙,偷偷去找了花老爺和夫人。
見到二人之時,她便長跪不起。
「快快起來,這是作何啊?」花老爺忙喊著其起,花夫人更是上前拉著起。
「大哥,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有今天。可是如今那花雲少一家欺人太甚,我自此走後,他們必然要想辦法害我的家裡其他人。只求你們能將他們守護著。」
三叔母明知兩人此時已被囚,可還是這般說著,她只是想讓兩人知道如今事發展的狀態。
「此事怕是難啊。如今我們兩人已經是不管家中之事,實在是說不上話。」
「哎,可憐了,聽聞雲淺和我兒在雲安城,此次又是被陛下召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