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着領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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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比崽子你罵誰呢？」

    姚福莊的三個兒子沖了出來，對著姚躍進一頓拳打腳踢。

    十六歲的瘦弱少年，哪是二十多歲莊稼漢的對手，猝不及防下被打倒在地。

    三個人圍著姚躍進繼續暴打，完全是在下死手。

    「不要，不要啊……」

    母親譚紅梅哭著上前阻攔，被他們一把推倒在地。

    十三歲的二弟姚躍明上前拼命推人，被他們一腳踢翻在地。

    十歲的老三姚小霞、七歲的老四姚躍成和三歲的老么姚小芳，嚇的嚎啕大哭。

    姚躍進拼命抓住一條腿掀翻一個人，掙扎著爬起來衝進了裡屋。

    五秒鐘後，他紅著眼睛端著一把53式步槍沖了出來。

    父親是民兵，這是他的配槍，死後還沒來得及交還給民兵連。

    砰！

    槍口對準罵罵咧咧的姚家三兄弟，姚躍進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第一次用槍，後坐力太大槍口跳了起來，子彈從姚家老大頭頂飛了過去。

    「媽呀！」

    姚家老大嚇的尿了褲子，轉身就朝屋外逃去。

    面對殺紅眼的姚躍進，其他人連滾帶爬跟著一起朝外逃去。

    打偏的姚躍進，抱著槍追了出去。

    草踏馬的！

    已經兩世為人了，不差再來個第三世。

    就算是被槍斃了，今天也要搞死這幾個王八蛋！

    身後傳來譚紅梅驚恐的喊聲：「躍進，不要啊，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

    姚躍進渾身一震，猶豫了兩秒鐘繼續追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射擊時，他的槍口抬高了三分，全都打了個寂寞。

    砰！砰！……

    村里竟然有人敢開槍，還有人喊救命，自然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大隊支書姜大全和民兵連長姜小山，很快帶人趕到了現場。

    看到是姚躍進在追殺姚家人，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窮凶極惡地亂殺人，一般都能勸下來。

    姜大全帶頭攔住了姚躍進：「躍進，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把槍放下！」

    為了一家老小，姚躍進已經放棄了殺人。

    就在他他放下槍時，旁邊走來一個大肚黑壯漢子：「吆喝，毛頭小崽子都敢開槍殺人了，這種禍害就應該拉出去斃了！」

    走過來的人正是丁屠戶！

    仗著自己在肉站的關係，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姚躍進放下的槍口再次舉起對準了他：「我草泥馬姓丁的，我爸還沒過頭七，你就逼我媽嫁給你，老子今天打死你！」

    「媽啊！」

    丁屠戶身手那叫一個矯健，一把拉過姜大全擋在了自己面前。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姜大全差點嚇尿：「別開槍！別開槍！到底怎麼回事，我一定給你做主！」

    看到大隊支書被丁屠戶給坑了，姚躍進內心冷笑不已。

    王八蛋！

    老子不信整不死你們！

    「支書，我爸今天剛下葬，您也跟著上山的！」

    「就是這個王八蛋，指使姚福莊那幾個畜生上我家討債逼我媽嫁給他！」

    「我媽不答應，他們就在我家一通打砸，把我全家人朝死里打！」

    ……

    臥槽！

    姜大全不敢相信地扭頭望向丁屠戶。

    他這是殺豬殺多了，不怕姚福民從地下爬起來找他算賬嗎？

    就在這時候，譚紅梅帶著孩子終於追了過來，一把奪過姚躍進手裡的槍：「你瘋啦！你要是再死了，我們還怎麼活啊？」

    姚躍進嘆了一口氣：「媽，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譚紅梅頓時淚如雨下，全家人抱頭哭作一團。

    看到他手裡沒有槍了，丁屠戶頓時來了精神。

    一把撥開擋道的姜大全，揮舞著拳頭沖了過去：「剋死爹的狗崽子，老子今天好好教訓你！」

    砰！

    剛剛衝出五米遠，一聲槍響嚇的他愣在了當場。

    誰？

    誰開的槍？

    沒等他找到開槍的人，已經被一腳踹翻在地！

    開槍警告的人自然是民兵連長姜小山：「你踏馬的當老子面要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嗎？」

    姜大全也黑著臉走了過來，怒視著丁屠戶：「說，這件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丁屠戶怎麼會承認這件事：「沒有，我沒有，福莊，你來說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嗎？」

    一直躲在旁邊偷聽的姚福莊，立刻做起了偽證：「沒有這回事！我們就是上門要債，這小子不給錢還罵我們，然後拿槍打我們，支書你可是親眼看到的！」

    姚家人也跟著跳了出來，異口同聲地指責姚躍進撒謊。

    「沒錯，我們就是要債的，什麼時候逼他媽嫁人了？」

    「果然書讀的越多心眼越多，他就該回來接受勞動改造！」

    「我看他是還不出錢，想要賴上丁屠戶替他家還！」

    ……

    丁屠戶那叫一個得意啊：「大夥都聽到了吧，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譚寡婦，要是這幾個小崽子叫我聲爹就幫你還，哈哈哈……」

    「哈哈哈……」

    村民們哄堂大笑，紛紛看起了熱鬧。

    一些碎嘴子更是跟著造謠：「看看她那狐狸精樣，一看就不是守得住的人，福民真是白對她好了！」

    「就是，就是，沒過頭七就想男人了，不要臉！」

    ……

    「你們……」

    譚紅梅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你們說這種喪良心的話，對得起福民的在天之靈嗎？」

    姚福莊睜眼說瞎話，再次抹黑起了譚紅梅：「切！誰知道你做沒做過對不起福民的事情，這幾個小崽子長的都不像我們姚家人！」

    譚紅梅氣的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王八蛋！」

    姚躍進勃然大怒，指著京城方向怒吼道：「姚福莊，你敢對著領袖發誓，你沒有逼我媽嫁給丁屠戶嗎？」

    姚福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對著祖宗發誓，撒謊了祖宗又不可能爬起來找他算賬。

    但是對著領袖撒謊，不用領袖出聲全村人就會打死他！

    看到姚福莊不敢吭聲了，姚躍進又指向姚家其他人：「你，你，還有你，你們敢對著領袖發誓嗎？」

    被他指到的姚家人，統統低下了頭。

    姚躍進冷冷地望向了丁屠戶：「姓丁的，你敢對著領袖發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