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白大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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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青：？？？

    「汝跟咱過來！」

    喬青腳下一輕，又一次一頭栽進了真白的純白空間裡，然而這一次體驗卻非常恐怖，強烈的真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喬青仍想像先前在烏泥湖那樣張開精孔讓它們從身體中通過，然而不行，這一次的真氣實在太強了……

    幕天席地的威壓讓喬青的精孔本能地閉合，無法穿過身體的真氣幾乎凝聚成堅固的實體，向著喬青擠壓過來，喬青完全喘不過氣，短短十幾秒，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臉上青筋暴起，「真……真白……」

    威壓瞬間消失，喬青大口喘息著，面帶痛苦地咳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真白化身的金屑慢慢聚攏，但她並沒有化身為少女的模樣，仍是一團金色的沙霧。

    她的聲音帶著得意，「怎麼樣？咱還能讓這個空間裡的真氣濃度比剛才高十幾倍、幾百倍，只要咱在這裡，什麼時候輪到汝為真氣不夠發愁了？」

    喬青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他已經基本從剛才的壓迫中緩過神來。

    一時間，喬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害怕。在人類中，只有少數修為上層的修士，才能將真氣化作極為鋼硬的掌力或拳頭，然而即便是他們，恐怕也很難達到方才真白所用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剛才的真氣，實在是到了恐怖的程度——這就是一隻靈獸的實力嗎？

    喬青嘆了口氣，對著那團金色的沙霧攤開了手臂。

    「這是我的工作習慣，真白，也是我的原則。我要用最小的能耗換取最大的收益，任何時候我都會這麼做，和有沒有遇見你沒有任何關係。」

    真白哼了一聲，「不懂，不明白，理解不能。」

    「這麼說吧，」喬青重新調整了呼吸，臉色也完全恢復了正常，他扶了一下鼻樑上不存在的眼鏡，「你應該能看出來，我的修為比錢多多要低很多。」

    「嗯哼？」

    「這既是時間的問題，也是技巧的問題。高階修真者的根骨中，大約自上而下三七比的位置有一道虛缺，叫做『元靈』。這個元靈，就是所有修士自身真氣的源頭。修為越高的修士，元靈能夠產生的真氣就越充沛、越純淨。然而除了極少數生下來就自帶『元靈』的修士，大部分修真者都是要靠後天的努力來鍛造自己的『元靈』。」

    「嗯哼……」真白的語氣已經不再像開初那樣冒進，「汝現在也還在鍛造自己的『元靈』麼？」

    「對。」喬青點頭，指著自己心口往下大約五六寸的位置，「我需要不斷吸引外部的真氣到我的根骨之中，直到有真氣能夠凝結在那個缺口，讓它越聚越深，進而激發出整個根骨的潛能——只有這樣，我才算有了進一步修行的資格。這個能明白嗎？」

    「嗯……」真白有些不確定地應聲。

    喬青攤手，「那麼問題來了，要怎麼將真氣引到我的根骨中呢？」

    真白不答，卻已經被喬青的問題勾起了興趣，興致勃勃地聽他繼續講下去。

    「普通的修士靠吐納來引氣，真氣自口而入，慢慢散發浸潤整個身體，自然也連帶著激發元靈，」喬青的手從鼻子比劃到腹腔，「這樣安全，但是慢。像這樣鍛造元靈，沒有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

    「還有另一種辦法？」

    「對，另一種辦法快，但是危險。」喬青放慢了呼吸，為真白演示起來。

    真白極為敏銳地感覺到眼前的喬青存在感正在變弱，這種感覺她不是第一次遇到，喬青在烏泥湖與那群小混混第一次正面遭遇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存在感漸漸變得稀薄。

    真白慢慢地靠近喬青。

    喬青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周身的精孔再一次完全打開了。

    當真白的沙霧再一次觸碰喬青的時候，她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已經無法像喬青第一次落盡空間時那樣，用真氣將他托起了。

    可是喬青也沒有墜落，他靜靜地漂浮在那裡，仿佛根本不存在。

    真白的沙霧如入無物地穿過喬青的身體，在真氣的波動中，喬青如同一個透明的存在。

    「好神奇……」

    「這就是第二種方法，」喬青淡淡地開口，「我開啟經脈上的精孔，讓周遭的真氣透過它們，直接作用在元靈的位置。這種吐納的方法，效率要比前一種高得多，開啟元靈多則一年，少則數月。」

    喬青說的這些話，此刻的真白能夠切身地感覺到——因為每一次穿透喬青的身體，就有極少極少的真氣被他捕捉。

    她有些好奇地問，「這和汝的模型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喬青睜開眼睛，望著周身的沙霧，「因為不同的精孔與根骨之間的連通性是不一樣的，與元靈處的距離也是不一樣的，甚至於，不同的精孔對不同屬性的真氣來源，滲透性也是不一樣的……如果我不優化我的精孔模型，那麼無論外界真氣濃度的稀薄，我都無法最大化真正引入根骨的真氣量值。」

    聽到這裡，真白大概明白了過來。

    「這樣說，你懂了嗎？」

    「嗯，」真白輕聲道，「咱明白了。」

    喬青低聲道，「好……那麼來都來了，剩下的時間我就繼續引氣吧。」

    真白不再打擾他，從附靈空間中直接退了出來。再回到喬青的房間，她再次抱住了那隻兔子玩偶，躺在了床上。

    這個暖和的被窩和軟綿綿的娃娃，可比空間裡舒服多了！

    次日一早，喬青從空間裡出來，經過一夜的吐納，他昨天熬夜的疲倦感已經完全消失了。這時正是黎明，窗外淡橘色的晨光透進來，經過好幾次折射，將屋子的一角照射出光亮的幾何形狀。

    他向床上看去，真白還在睡覺，這還是喬青第一次看到真白的睡相——她人像一個小孩子，睡覺的樣子也像一個小孩子，雙腳縮在胸前，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兔子玩偶被她緊緊抱在懷中，她不時皺眉，像是在做夢。

    喬青看了她一會兒，又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有了真白的空間真是如有神助，如此一來，今後每一個夜晚，他都可以省出來修行，或是做一些其他事。

    第二天，當喬青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是第一個……不，第二個到教室的人，除了靠窗位置有個女孩正在看書，整個教室空空如也。

    還是太習慣早起了嗎……看來之後可以晚一些來學校的。

    喬青來到座位，他有些意外——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沓厚厚的影印筆記，翻開簡略看了看，這裡面的筆記大致包含了九個主要科目和三個選修科目，時間則恰好覆蓋他缺課的一周時間。

    喬青坐下來，這些筆記的字跡他並不熟悉，但它們雋永清秀，一看就是女生的字跡。

    「喬青同學……」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喬青抬起頭，看見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少女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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