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常

    清晨，溯夜五點鐘的時刻就起了床，疊好床鋪，收拾好這茅草屋內的一切，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這樣的事情，溯夜做的極為熟練，他已經習慣了兩年之久了。

    收拾起來不是很費時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整間屋子只有一張床，一副座椅罷了，此外還有一小塊灶台，不過這三年以來，溯夜從沒碰過。所以也就是處理一些日常垃圾，擦一擦桌子，疊整齊被子。

    簡簡單單的小事情，溯夜做的一絲不苟。

    因為這是家，這是溯夜的家。對溯夜而言，這是唯一一個能給他帶來溫暖的地方。

    縱使它在別人的眼中再簡陋破舊。

    當溯夜踏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是六點鐘了。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溯夜感覺到了一如既往的清淡。只有幾個起早貪黑做點生計餬口的人，在攤位上忙活著，路上的行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這是平常人難以得見的時色，但對溯夜而言，他已經看了三年之久。

    從一開始的繞有興致，到如今的平淡無奇。

    閒庭信步，溯夜走到了一家包子攤位前。

    「老伯，給我兩個包子。」

    「好嘞！」這是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一個滿頭銀的老人，他腰間繫著一條圍裙，肩膀掛著一個白色的布袋，溯夜知道，這是用來裝錢的。

    這儼然是一副街頭商販的裝扮。賣豬肉的那個小伙是如此，賣魚賣菜的也是如此。

    「小哥，你可真勤快，天天這麼早起。」老人笑呵呵的寒暄著，雙手飛快的裝起兩個包子，用油紙包好，送到溯夜的手掌上。

    這老人笑起來，整張臉的皮膚都皺成一團。他很老了，自溯夜懂事起，就見到他一直在這裡擺攤。

    七八年前，這老人還不至於這麼老。面上的皺紋沒有這麼多。腰板也挺兒，不像現在，身形有些彎曲。

    溯夜只是微微一笑，不做過多語言。伸手接過了老人遞過來的包子，溯夜付了錢正準備離開。不經意間，現了老人背後暗處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青兒！」老人注意到溯夜的目光，也知道了溯夜在看什麼，當即回頭輕喝一聲。

    同時也笑著給溯夜賠著不是。

    「無妨，老伯你想的過多了。」溯夜笑道。

    隨後便轉身離開，向著自己該去的地方走了去。

    只是溯夜沒察覺到，在他身後的那個包子攤位，一個名為青兒的少女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她站在溯夜口中的「老伯」身後，凝眸著溯夜的身影，在她眼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青兒，青兒！」衛老伯喚著少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不見少女搭理過他。

    許久，才回過魂來。看著自己的爺爺，衛青兒低頭攪動著衣角，有些茫然無措。

    「青兒，你想什麼呢？」衛老伯皺著眉頭問道。

    「沒……沒有！」否認了一聲，衛青兒微紅著臉跑開了。

    「這……」衛老伯看著自己孫女，眉頭不展。結合這段時間衛青兒的行為，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繼續做著手頭的活兒，心裡卻在為衛青兒犯愁。

    「這丫頭，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

    溯夜一邊趕著路，一邊從包裹紙里拿出一個包子，細嚼慢咽著。

    回想起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溯夜腦海中，也浮現出這個少女的模樣。青衣白裙，面容姣好。青澀的容顏，不失俏皮點綴。

    想起她，也想起了一些往事，溯夜嘴角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衛青兒……這些天總是見到她。」默念著這個名字，溯夜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異樣光彩。

    「如果再過些年，一定是一個迷人的絕色美人兒……」

    溯夜口中咀嚼著，心裡想著這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少女，對於衛青兒，溯夜沒有過半點遐想，對她那青澀而美貌的容顏，溯夜只有著驚艷。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對溯夜而言，言之過早。

    溯夜對衛青兒，確實有著一絲好感。但這一絲好感，並不全是對她容顏產生的，更多的，反而是那雙水靈靈，純淨無瑕的眼神。還有……

    幾年前的那段經歷……

    想到這裡，溯夜掐斷了自己的思緒。回歸到無波無瀾的心境。

    他不想再去想那些瑣碎的事情，現在，他要將身體狀況還有心境調到最佳狀態，來面對接下來的修煉。

    正視著朝陽的初升，溯夜邁著穩健的腳步，走了大約一里的距離，到了那座武館的門口。

    「洪威武館」，這是這座武館的名字。是以武館館主的名字命名的。

    一塊烏褐色的牌匾上刻著，落在正門的上方高高懸著。

    「喝！」

    「喝！」

    聽著這聲聲輕喝，夾雜著腳步落地的聲響。溯夜仿佛透過這層厚厚的土築牆壁，看到了一群男子整齊劃一的練著拳法的情景。

    手中的包子早已吃完，僅剩一張被拽在手中的油紙。將手中的油紙丟進一旁的垃圾堆里，溯夜緩緩的，走了進去。

    入眼處，是一片寬闊的空地。占地面積最少也有五六百米的空間。地面鋪著的磚塊，是和外面街道上的白色磚頭一般無二。

    這空地上，正如溯夜所想，一群人有秩序的排成方型陣，動作一致，練著拳法。

    溯夜看著這一場景，很熟悉。因為他也曾在這裡和他們一樣，排著隊，揮著拳，踢著腿。

    聽著輕喝聲，溯夜也想起了這個武館的館主，林洪威，林教頭的教誨，「打拳，也是一門學問，在運氣的同時，也要懂得換氣。」

    氣，勁，兩者一同打出，引共鳴。由肢體的肌肉震動，帶動體內血液，經脈，內臟，一同共鳴，由外而內，達到煉體的目的。

    只有在煉體境界將體內的內臟與經脈，淬鍊到能承受靈力的流動。這樣，才算的上煉體境的小成。

    溯夜繞過他們，往著更裡面走去。溯夜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找林教頭！

    請教一些他不明白的問題，為了解惑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