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新的線索

    由於無法通過大規模的戰爭來擴大勢力範圍，因此那些「出生」在新聯邦政府境內的精英玩家，走了另外一條發展路線。

    他們通過自己的身份背景優勢，紛紛建立屬於自己的公司、商會，並開始全力拓展屬於自己的金融力量。

    隨著世界大戰愈演愈烈，這些玩家控制的企業、銀行更是紛紛加入了支持各大主戰國的行列。

    他們一邊大發戰爭財，一邊通過操控各類和戰爭有關的商品、貨物的價格，以另一種方式來影響世界大戰的走勢。

    至於新聯邦政府本土政治這方面，玩家們基本都是通過選舉、贊助來操控政治走向，並沒有很多玩家直接參政的。

    倒是超自然力量這一塊，有不少玩家贊助了很多所謂的「冒險家」，並且將大量的外星異種科技收歸己有，嘗試自己研發並應用到自己身上。

    他們甚至還招募了很多已經覺醒了超能力的其他玩家，組成了各種民間超能力量玩家團隊。

    對整個新聯邦境內，甚至整個地球各國境內的超自然資源，進行探索和開發。

    雖然從整體規模上來說，玩家團隊比不上新聯邦政府組建的靈魂力量。

    但是他們不需要遵守各種繁瑣的規定，也不受官僚主義的影響，因此行動力非常強。

    這些玩家團隊自由且不受限制，背後還有精英玩家的財力支持，因此無論是內測老玩家還是公測新玩家，成績和排名都在不斷提升。

    搞得現在楊玲玲都有些猶豫，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靈魂力量的官方身份，加入玩家勢力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因為作弊才獲得這麼強的實力，她覺得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而且楊無忌告誡她的話，楊玲玲也一直記在心裡：

    要把這個「遊戲世界」當做「平行宇宙」來看待。

    那些不受限制的玩家，行事乖張，完全不把菲利特宇宙里的「npc」當人看，經常動不動就搞出人命，這一點也讓楊玲玲十分不喜。

    所以她還是決定觀望觀望再說。

    這天，傑克曼正坐在新聯邦調查局總部辦公室里，翻看著最近一段時間送來的有關「超能犯罪」的情報。

    自從尤文圖金市「超越者」背叛組織的事件發生後，新聯邦政府對於靈魂力量的管束進一步加強，這也導致很多靈魂力量的成員紛紛離職。

    雖然也有很多新人加入進來，但是因為民間財團也在不斷挖牆腳，所以新加進來的人的素質整體下降十分嚴重。

    唯一沒有太大變化的，就是那些超越者了。

    他們作為金字塔的頂端，享有的自由依然很大，特別是像詹妮弗這種方便管控、危險性較低的。

    只要她能完成基本的巡視任務，還有特殊的派遣任務，其他時間都完全自由。

    反而是楊玲玲自己，作為新晉的「主祭級」靈魂力量成員，她每個月都還會被分配到一些案件，並且還要定期去新聯邦調查局報備。

    想要自由也只能請假。

    「最近的世道，真的是越來越不安寧了。」

    傑克曼看到剛剛結束了案件調查，回到總部報道的楊玲玲，收起報紙，向她吐槽。

    因為之前在尤文圖金市的優秀表現，傑克曼連升兩級，現如今已經不需要做危險的外派任務了。

    他現在是通訊處的副主管，主要負責維繫普通調查員之間的通訊和情報匯總。

    楊玲玲也沒有申請把他調回靈魂力量里，因為傑克曼在通訊處這邊，更有利於她收集情報。

    不要小看這些普通調查員的情報，他們分布於整個新聯邦境內，如同無數雙眼睛，任何稍微重要一些的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調查。

    「以前我們的敵人主要是邪教徒、超能力罪犯，現在好了，連民間超能力組織都要讓我們來監管。」

    傑克曼嘆了口氣，繼續抱怨。楊玲玲笑了笑，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隨手抽出一份標記著「機密」的情報看了起來，同時開口安慰他：

    「放心吧，更多的任務代表更大的權限，隨之而來的肯定還有更多的資源，說不定你今年工資又要漲了。」

    傑克曼聽了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這倒是。」

    說完，他順手從抽屜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如今已經是正常小姑娘模樣的詹妮弗手裡，頓時讓她喜笑顏開。

    詹妮弗一邊撕開棒棒糖的包裝紙，一邊有禮貌的對傑克曼輕聲道謝。

    菲利特宇宙的這一年時間，楊玲玲最大的收穫，就是成功的說服了詹妮弗，讓她在外面的時候，收起自己的「巨人形態」，維持普通小姑娘的樣子。

    這還是她自己言傳身教的結果。

    詹妮弗看楊玲玲確實無時無刻都在壓制自己的力量，而且在壓制力量後，楊玲玲又帶她去了各種地方玩耍，或者是去各種餐廳享用美食作為獎勵。

    久而久之，她也就適應了壓制力量的生活。

    這倒是給楊玲玲外出執行任務帶來很多便利，再也不需要走到哪兒都成為人群中最靚的仔了。

    而且經過這一年來的教育和四處旅行，詹妮弗的心智也成熟了一些。

    雖然礙於智力障礙，她的反應還是有些遲鈍，但是整體來說變得安靜、禮貌了很多，這也讓楊玲玲頗為欣慰。

    把手上的所謂「機密文件」翻了一遍，楊玲玲沒有從上面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將它隨手丟在一邊。

    傑克曼停下寫字的筆，抬頭和她繼續聊天：

    「這次的案子怎麼樣？我看你回來的挺快的。」

    楊玲玲聳了聳肩：

    「還能怎麼樣，普通的靈異案件罷了，有錢的富豪不知道從哪裡收購了可以許願的音樂盒，只要付出許願人的身體器官，音樂盒裡殘留著的邪神意念，就會讓人產生幻覺，誤以為自己願望實現了。不過那邪神意念只有一絲，力量很弱，連教徒級都趕不上。不過受害人很有背景勢力，所以局裡一定要派個主祭級的人過去，以示重視，其實教徒級的就足夠解決了。」

    楊玲玲流水賬一樣，給傑克曼說了一下前兩天的經歷，傑克曼聽了，見怪不怪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民間靈能團體越來越多，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有錢人，去僱傭民間團隊了。」

    傑克曼說著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丟桌面上。

    「單只是這一個月，就有超過上百起民間組織解決的靈異事件，所以局裡也是急了，畢竟靈魂力量的經費里，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錢是財政撥下來的款子，剩下的基本都是靠的民間贊助，要是失去了這幫金主的支持，恐怕整個靈魂力量都要散架。」

    楊玲玲隨手從那疊文件中抽了幾份出來，看了看，發現竟然已經有民間力量，可以解決主祭級的靈異事件了。

    這民間力量的發展有點快啊

    也怪不得新聯邦政府急了。

    新聯邦政府雖然名義上主張的是民主和自由，但其實骨子裡根本撇不掉對民眾掌控的欲望。

    新聯邦調查局，就是這種欲望的化身。

    無論總統怎麼換，無論政權如何分裂，新聯邦調查局這種情報組織，永遠都是統治階層的核心。

    因此那些掌權的人，絕對不會允許民間存在無法掌控、監管的力量。

    這也就導致靈魂力量這種直接掌控在政府手中的武裝力量，必須要存在。

    「嗯？」

    楊玲玲正打算問問傑克曼，看有沒有和邪神有關的值得關注的信息，突然眼角餘光從那疊文件上，瞥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阿克拉瑪·霍華德」

    她馬上把那份文件抽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這份文件是一個普通調查員的結案報告。

    案件發生在尊尼克州的桑達市，一名當地大學藝術系教授向警方報警求助，稱其遭到了詛咒。

    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座陰暗的神殿裡，並且還被一群長著慘白濕滑皮膚的人持刀追殺。

    這一個月里，這名教授找了各種醫生和心理醫生，都沒有辦法治好做噩夢的怪疾。

    倒是有一個研究宗教畫像的同事告訴他，說他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邪教人員的詛咒，讓他去找警察求助。

    後來這件事被一名民間靈術師給解決了，那個靈術師收了教授一筆錢後，施展靈術，讓他忘掉了第一次做噩夢前一天的記憶。

    噩夢從此消失。

    負責跟蹤這件事的聯邦調查員，通過查詢教授的出行記錄，發現他在一個月前曾經參觀過一家慈善機構名下的博物館。

    於是調查員找到了那間博物館的館長，將事情向對方說明，並且從博物館的儲物室內，找到了一副署名「阿克拉瑪·霍華德」的油畫。

    這副油畫的內容，正是一座沉沒在海底的幽暗神殿！

    雖然很想回收這幅油畫，但是根據法律規定，這種被捐獻給慈善機構的藝術品，除非經過拍賣，否則即使是政府也無權強行查封。

    這名調查員無奈，只能申請局裡派鑑定師過去。

    經過鑑定，這幅畫雖然有一些靈異的地方，但是只會對精神敏感度較高的人——例如藝術家、作家之類的人，造成影響。

    就連博物館的館長看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

    所以這幅畫的力量級別，根本連教徒級都達不到，局裡也不願意動用太多權限強行將其查封。

    最後只能建議博物館館長，將這副畫妥善保存，不要輕易讓他人看到。

    這一點館長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這幅畫本來就是一名富豪在捐錢的時候，順手捐獻的。

    按照那個富豪的說法，他認為畫這副畫的年輕畫家很有潛力，這幅畫將來很有可能價值大漲。

    捐給博物館，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有更多人讚賞他的眼光。

    為此，在收到這幅畫作後，館長專門邀請了自己的好友——也就是那名被噩夢纏身的大學教授，請他過來品鑑包括這副畫作在內的一批捐贈品。

    但是得到的結論卻是，這幅畫作畫工勉強合格，就算是放在普通的美術大學學生作品裡，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等，說它是什麼藝術大作，根本是無稽之談。

    而且也因為這幅畫作太不起眼，所以那名大學教授連自己看過這幅畫的事情，都想不太起來了。

    反倒是調查員這邊，通過調查把整件事情給還原了出來。

    結案報告的最後，調查員還補充了一件事，通過追查這副畫的來源，他發現這幅畫的作者，也就是那個「阿克拉瑪·霍華德」，在幾個月前已經死了。

    死因是割腕自殺。

    而這個「阿克拉瑪·霍華德」，不是別人，正是楊玲玲此前在熱曼達市搜尋了幾個月都沒找到的那名畫家！

    「這幅畫有大問題！」

    本已經中斷許久的線索，突然出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讓楊玲玲有些興奮。

    她掃了一眼結案報告的底部，記住了這份詳細完善的結案報告的作者名字——「維托·克萊恩」。

    然後楊玲玲立刻決定請假，去那家博物館，調查那副會讓人做噩夢的畫！

    傑克曼對楊玲玲的雷厲風行已經習以為常，趕緊安排手下小弟，給楊玲玲定好明天一早的火車票。

    在聽楊玲玲說，這幅畫竟然和之前的尤文圖金市事件有關聯後，傑克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立刻打了幾個電話，聯繫桑達市——也就是那家博物館所在地的探員和警察局，告訴他們楊玲玲的行程，讓他們全力配合楊玲玲調查。

    「要不要我申請幾個教徒級的人協助你？」

    安排好桑達市那邊的對接人後，傑克曼抬頭問楊玲玲。

    「不用，其他人只會礙手礙腳，」楊玲玲搖了搖頭，現在詹妮弗也不顯眼了，人少行動起來反而方便：

    「對了，麥卡錫呢？」

    楊玲玲想了想，還是打算找個人路上幫忙打打下手，就打算找傑克曼的老搭檔麥卡錫。

    傑克曼哈哈一笑：

    「別想了，自從尤文圖金的事情之後，那小子就學聰明了，凡是和你沾邊的事情，一律不參與。」

    楊玲玲有些無語，不過確實，好像麥卡錫每次和她一起行動，都會受傷，特別是腿，非常容易斷。

    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剛才記住的那個名字：

    「那就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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