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zq號，是曙光女神改造後的艦娘，從英籍轉成了華籍，步入了高級艦娘的行列，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她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王雨得到的消息大致就是這個了，此外還有一條就是zq號在那之後沒有了提督，和往日的姐妹艦們也形同路人。

    如今，在這個曾經的高級艦娘的臉上，王雨看到了深深的疲憊，讓他不由得擔心的看向雪風的情況，出乎意料的是，雪風的精力卻十分充足，王雨甚至在裡面看到了一股鬥志。

    按捺下心中的疑問，從雪風那裡傳過來的心靈聯繫一直都是那麼暖暖的，甚至還有了一絲火熱，那麼雪風的狀態應該是相當不錯的，在圖書館入門了三天，王雨終於不是那個愣頭青一般的提督了，好歹還是知道一些常識的，比如說提督可以通過和艦娘的契約關係感知艦娘的大致狀態；還有就是提督也是有等級的，等級越高的提督，那麼提督在心中的那個港口就越舒適，艦娘能從裡面獲得的心靈支撐也越大——提督就是艦娘的港口，人們如此形容道。

    另外，據小道消息說，特殊的提督還能夠給艦娘提供不一樣的能力或者是附加狀態。

    當然這和現在的王雨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演習了。

    本次演習由學院主辦，因為學員眾多，採取兩段式比賽，前半段抽籤組隊，決出四隊優勝隊伍，後半段每個提督的艦娘單獨成對和督戰的艦娘一起在指定海域展開對深海的討伐，斬獲最多的艦娘便是冠軍——真是殘酷的比賽，王雨私下裡覺得這樣簡直就是運氣或者後台的比賽。但是王雨也沒有資格提出異議，誰讓自己的拳頭小的可憐呢？

    前半段比賽開始，王雨和暫時沒有上場的zq號坐在看台上，一起看著雪風的比賽。抽籤結束，王雨看到了三個熟人，一個是建造出山城的那個少女，不過現在看樣子她又造了另一個艦娘——沙恩霍斯特，王雨酸酸的扭過頭去看另外兩個熟人，一個是已經淪落到在食堂打工的提督，帶著一個赤城和一個蘿莉，王雨看到航母，默默的再次扭過頭，額，隨即閉上了眼睛，是那個「小學生賽高」的紳士。

    「看來你很快就會有一所鎮守府了。」zq毫無起伏道。

    「哦？借你吉言。」王雨嘻嘻笑道。

    「你知道雪風的歷史嗎？」

    王雨沉默了。

    但是zq號並不在意王雨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自從最開始的雪風原型艦建造出來以後，有一些提督也相繼建出了同位艦雪風，但是，現在只有雪風原型艦在歐皇府養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zq號並不停頓，仿佛在自言自語，「所有的雪風都沉沒了，有的是因為提督死在了事故中，自沉了，有的是被提督拋棄最後沉沒在不知道哪裡的海上了，還有的，都被拆了。後來形成了一個潛規則，提督只要建出了雪風一般都會在第一時間將雪風回爐。回爐回的多了甚至影響到了新生的雪風，你知道嗎？每一個艦娘在被建造的時候除了獲得艦娘的知識以外都還會收到本型艦娘前輩中冥冥的戒告：像航母就往往視鋁如命，青葉就往往是八卦如命......雪風收到的就只有——悲傷。」

    王雨笑了，看到雪風取得了勝利，取得了mvp，開心的笑了，然後對zq號說道：「她是我的艦娘，我不許她悲傷，她就不能悲傷。」

    zq號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黑髮的青年，這不是她想聽到的答案，也不是她不想聽到的答案，不知不覺間，看著他的側臉，zq號有些痴了。

    ......

    一個上午，前半段比賽結束，雪風順利出線，開開心心的回到了提督身邊，看著漸漸放開心懷的雪風，王雨的心情也是一路漸漲。兩人當下就去食堂搓一頓，養精蓄銳，而zq號因為下午的監督被叫去開會了。

    兩人在食堂里遇見了上午的隊友，看著那高高堆起的三堆盤子，在看看雪風和另一個小蘿莉端著的小面盆，王雨開心的笑了，這樣也挺好，自己的錢包也不充足，過得比那個在裡面打菜的提督好就行，人啊，有時候看看別人倒霉自己樂一樂也是不錯的。

    王雨很自然的和雪風一起坐進了歐提的圈子裡，看著少女的眼神，王雨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王雨，雪風的提督。」

    對方果不其然的張大了嘴巴，想要走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不好意思的也做了介紹，「我是，結城螢，這是山城和沙恩霍斯特姐姐。」

    互相問了個好，王雨就把目光投向了吃貨，吃撐，不，赤城，王雨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航母，卻發現對方也在訝異的看著自己，依舊在優雅的吃著東西，雖然那一堆盆子一點都不優雅，「做傳說料理的那個？」赤城即使在吃著東西也依舊能清楚的發音，聲音雖然不大，卻能讓周圍的人都聽清。

    王雨一瞬間被周圍的艦娘目光鎖定，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好恐怖，感覺自己被光光的丟進了餓狼堆里一樣。

    「如果那個會放金光的就是你說的傳說料理的話，那應該就是了。」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感覺一個個眼珠子都發綠了都，嚇得王雨都不敢撒謊。

    「那還能做得出來嗎？」

    「不......不知道。」感覺到了好深的執念，好想跑啊。

    「提督，是雪風的提督！！！」雪風在一旁終於鼓起勇氣說話。

    投來的目光瞬間散去了，雪風的名頭還真大，真好——不對還有一對，是誰的？王雨扭了扭頭，最後才發現，是赤城，那眼神......不會吧？

    王雨和雪風很快就解決了午餐，從食堂里出來，赤城的眼神好恐怖。

    「提督，雪風......」

    「雪風。」

    「是！」

    「下午要加油哦。」

    「是！！」

    「嗯。」王雨點點頭，「不過也不要太拼命，會是我們的，總歸會是我們的。」王雨莫名的笑了笑，因為身後的食堂又嘈雜了起來。

    ......

    日暮，夕陽下的海灘，王雨看到了兩個一大一小兩個艦娘的歸來，一個疲憊，一個衣衫破碎，沒事就好。

    替雪風接過重傷的zq在夕陽下，三人向著修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