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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少年 第一章:少年不離否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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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本紀——《楚襄王傳》:楚襄王三十五年,伐元。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元曰:我無罪。王曰:我蠻夷也!

    楚國景縣,龍泉鎮。

    今日乃是冬至,這一日,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才過正午,景縣的街道就不同於往日的熙熙攘攘,平時街道兩旁的商販已然三三兩兩一起扯扯家常,買賣冷清的許多,吆喝的叫賣聲也少了許多,這楚國雖然地處南疆,民風彪悍。沒有其餘四域中百姓年節時的認真與考究,但是也對這個冬日裡的大節日也甚是看重,甚至與除夕無異。

    正所謂:冬至大如年。楚國的百姓認為這是一個陰陽交泰的時節,天地陽氣開始興作漸強,代表著下一個循環的開始,是大吉之日。因此在冬至祭祀神靈和祖先,所以在外的遊子也要年終有所歸宿,在這一天一起團圓。

    太陽已經開始慢慢的向西落下,隨著太陽的西落,小鎮的人們也都逐漸歸家,本來人就不多的街道上也就顯得更冷清了,就連街道兩旁的小販都已經走光,龍泉鎮裡的這條平日稱的上車水馬龍的街道就徹底冷清下來,空無一人。

    對於楚人來言,冬至這一日為「陰陽」相爭之時,正是預測一年晴雨、冷暖的好時機,甚至可占卜來年的人間禍福。此時龍泉鎮外行人匆匆,皆是為了在日落之前能夠趕回家中,祭天祭祖。。

    龍泉鎮外的官道上,一位中年婦人看到身前不遠,有一位少年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且衣著破爛,不由得心間一痛。對著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也不知是哪家的少年,已然是冬至時節,卻衣著如此單薄。瞧這少年一身破爛的青衫,多半是個家道中落的讀書人。郎君贈與他幾枚寶錢,今日回到家中能添些吃食,也算是一樁善事。」

    那男子應是中年婦人的郎君,聽了妻子的話後,眉頭一皺,冷冰冰的說道: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這中年男子說完後也不等妻子回應,便硬是拉扯著妻子快走了幾步。轉瞬之間便走到了少年的身前,與這少年擦肩而過。在中年男子眼中,寒酸少年無疑算是一樁麻煩,唯恐避之不及,又那裡肯上前幫助。不過這中年男子擦身而過的是麻煩還是機緣,誰又能說的准呢?

    這龍泉鎮中的老人常說:『否泰如天地,足以榮汝身。』說的便是這人活一世,氣運還是很重要的。好運氣與壞運氣好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相差懸殊。倘若是氣運加身的人,足以令其榮華一世。若是厄運纏身之人,一生多半風雨飄搖,命運多舛。

    隨著夕陽西下,龍泉鎮中心的街道盡頭,出現一步履蹣跚的少年,他由東門入城,這少年約摸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但是卻蓬頭垢面,全無少年該有的朝氣蓬勃的精氣神,反而死氣沉沉,乍眼一看還以為是一暮年老叟,現如今的楚國已經冬至,寒冷異常,但這少年卻衣衫襤褸,就身著一件單衣,在這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緩慢的走著。

    如果說這少年與旁人還有著什麼不同,可能也就是他的眼睛,一時晦暗,一時閃亮,晦暗時如同滾滾紅塵中最不起眼的一顆塵埃,閃亮時那一瞬精光,卻讓人感覺如同天上的驕陽烈日那樣光彩奪目,令人不敢直視。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很是複雜,仿佛他這雙眼睛不應該在同一個身體出現。這個少年的眼睛一時晦暗,一時明亮,交替閃爍,但他的腳步卻已然慢了下來,越來越吃力,就這樣走著走著,突然倒在了路邊。

    然而少年的暈倒,並未引起什麼波動。龍泉鎮中平日裡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此時早已是空無一人。這小鎮中人此時應該正是與家人團聚的時刻,更是無人在街上走動。而且今日冬至,白晝極短。此時隨著太陽西落,街道上的光線更是暗淡幾分,又那裡有人能夠看到這身著破爛青衫的少年。即便是能夠瞧見少年之人,能夠施以援手或是置身事外也是猶未可知。


    昏倒在路邊的少年,萬家通明的燈火,已經開始明亮的彎月。萬家燈火與皎潔明月相互交織,和氣致祥、其樂融融。好一副勝卻人間無數的景致。但若是再添上一位昏倒在路邊衣衫襤褸的少年,便全然是一副淒風楚雨的樣子,令人觸目興嘆。

    此時天空已然暮色蒼茫,可能因為今日白晝過於短暫,就連飛鳥也早已歸巢。隨著天色漸暗,天地之間也變得寂然無聲,愈發的冷淡起來。眼看著少年氣息愈發微弱之時,在街道的西頭卻響起了男子的歌聲。

    「玉帶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玉帶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玉帶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玉帶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楚人的歌謠說不上好聽,但是聽起來確實別有韻味。楚國的民風向來便是如此,即便是當初張儀欺楚,楚國被孤立於諸侯之時。縱使兵戈不止,楚境震盪,但是楚民仍是會在閒余之時哼唱幾句楚歌。

    現如今南疆之中楚國稱雄,自打襄王親政之後。山河無恙,兵強馬壯。更是號稱楚境之內,控弦二十萬,長臂皆如猿。更有三十萬鐵騎,五十萬重甲,共計百萬枕戈披甲的大好男兒為楚國鎮守四方。而楚國國力更是蒸蒸日上。中洲大莽天朝共收『邦中、四郊、邦甸、家削、邦縣、邦都、關市、山澤、幣』,這九種賦稅,但楚境之內這稅收便沒有大莽的繁多花樣。便是立國之始便開始『量入修賦』,也在襄王親政後就立即廢除了。

    如今楚國的國策為「相地而衰征」,如此善民的國策更是使得民盡其力。那街西而來的中年男子便是如此,鄉下的家中幾畝薄田租與同鄉,而自己則是帶著家中妻女來到龍泉鎮中謀生。鄉下田地的租子就足夠一家人一年吃食,而在鎮上擺攤經營所掙得寶錢則是一年的純粹收入。這『清寧道天』其餘地域國中的百姓,在一年的尾末能有少許的結餘,便是天大的幸事。怎敢奢望如同楚境子民般的豐厚收入。

    「唉,我家這婆娘萬般皆好,就是嘴上的這股子絮叨勁兒,真是讓我吃不消。那汗巾既已落在攤位,明日再取有何不可?聽集市上的說書先生曾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多半便是這個意思吧。」

    這中年男子一身短裝打扮兒,顯得頗為幹練。而且眉目之間充滿了憨厚之感,一看便是個實心漢子。聽著漢子的嘴裡咕噥的話語,應是原本他已經收攤歸家。卻是因汗巾落在集市上,而被家中妻子督促,叫其立即取回,從而心中惱怒。

    天氣寒冷,這漢子挑著擔子的手不停的在擔子上換來換去,沒等再哼幾句楚歌,便走到了冬至附近。他看到倒在路邊的冬至也是頓時一愣,搔了搔頭便走上前去。

    「這位小哥,此時天色已晚,又如此嚴寒,為何在此酣睡?你可是鎮上之人?」

    中年漢子見倒在地上的少年毫無反應,心中更是急切起來,連忙將其抱在懷中再次問道:

    「這位小哥快些醒醒,你家在何地?你若是在此一夜,小命那還能得以保留。」

    「唉,瞧你一襲青衫,多半是個家道中落的讀書人。看模樣比我家女兒也大上不了幾歲,怎的就落得如此境地。今日既然遇見你,便是你我的緣分,我又怎能置之不理。還是將你先背回家中,讓我那婆娘想辦法吧。」那中年漢子說著便將少年背在身後,急匆匆的奔著家中而歸。

    古人常說: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人活這一生,皆由命,不由人。小小少年,又豈能脫離否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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