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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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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一個罪犯來說活著是最大的奢求,馮什罪不至死,甚至有人十分讚賞他,因為他反抗了骯髒的資本家。

    馮什進門走過一道長廊,出口處站著一人,身材矮小,眼睛眉毛都是倒斜著一臉苦相,他仰起頭望了馮什,說:「我在這等很久了,廢話少說,跟我來。」馮什也不答話邁著小步跟著。那人領著馮什出了一道門,陽光迎面撲來白茫茫的一片,定睛一看,藍天無際一朵朵白雲也懶懶的享受著陽光只等風來了才肯伸伸懶腰挪一挪身子,放眼儘是紅花綠樹一片芬芳,正是大地蓬勃的朝氣,有使不完的活力。鳥兒蟲兒雙雙飛舞追逐著花香,連青蛙也忍不住要探出偷來看啊看,又『呱呱』地鳴叫起來,它們是在歌唱,歌頌這個豐收的季節。好一番景象,馮什看得陶醉,不住地說:「好莊園。。。。。。」那人也不關心馮什有沒聽他說,手東指指西指指,說:「你以後作某某地,這是某某作物區,那是某某作物區。」他看了一會,又說:「這幾個月來的人少,你要克服些日子,沒準過幾天又有新人來,就可以給你分擔點。這片莊園不知養了多少人類文明巨人,在這工作是何等光榮。」說著他也陷入一片陶醉「我在這幹了二十年,真心希望這片土地能產出更多食物,能為人類發展做更多貢獻,這一生過的多豐富。」說著說著,雙眼不禁迷離,好像頭上頂著一個光環無比光榮。馮什回過神來,見他臉放光彩正笑得出神,拍了他的背說:「老兄,以後我住哪?」那人好像美夢被驚醒,嚇了一跳,暗暗罵著:「自私自利的傢伙,真是該死。」他見馮什身體強壯,嘴裡罵聲極小,臉上卻顯得親熱的很,他知道馮什是叛逃的品行必定不好,自然怕他三分。

    那人帶著馮什到了住宿區,夠三人並排的一條過道兩旁牆壁蜂窩般布滿格洞子,格子僅容一人躺著,對於那人來說算是寬闊的空間,睡覺時還能打幾個滾,可對於馮什來說不免有些擠身。馮什看著這些格子,說:「和財主家也相差無幾。」那人笑著說:「人人如果都有這麼個安穩的睡處真算是天下太平了,條件雖然差了些,克服著兩天習慣了就好。」但心裡罵著:「自私的傢伙,國家怎麼會教育出你這種人還挑三揀四的,把你放在田地睡兩天看你還挑。」他一時也忘了偽裝,臉色陰沉,想到放到田地去時又轉為陰笑,馮什一看便猜出幾分,說:「我從小過著苦日子,格子間睡得,田地也睡得,又有什麼。」那人見馮什竟說出自己所想,又聽聞世上有人會一種叫讀心術的,心裡不禁害怕,心想:「這傢伙。。。。。。」轉而又想:「你這大個子真是個美男子,學識淵博。。。。。。」心裡本來要惡語相加但是怕他有讀心術竟不敢罵連連想著一連串好話出來。現在嘴裡不能罵心裡不能想,憋了一肚子氣渾身不自在,說:「你想到田地睡也是可以。」馮什反大笑,說:「那好極了,我先去找個地方,什麼時候能開工幹活?」那人說:「按照慣例,你先到地間熟悉熟悉,明天再開始,不過早上六點鐘要開個會,要準時到。」馮什應了聲就走了,那人見馮什走遠了,心裡想著嘴裡罵著:「自私的傢伙,該天殺的。。。。。。」直到想著罵著痛快了才呵呵笑出聲來。

    馮什出了住宿區邊走邊想:「打了一劑增強劑,又來了個爆毒劑,我又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唯一的非分之想不過就是殺盡資本家,資本家千千萬萬我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他眉頭緊鎖越想走的越急,田地中的作物長得正茂盛也沒什麼心情觀看。他本是要來找一棵大樹之類可以安身住宿的地方這時卻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等他回過神來正好也看到不遠處一棵大樹長得茂盛。正要上前看忽聽到隱約有人叫著:「大塊頭。。。。。」馮什以為是蟲鳥叫聲也不理會,只聽聲音越來越近,轉身見一名女子向自己跑來,邊叫著「大塊頭」,馮什出身奴僕結婚生子之事全由主子做主,何況他天生極丑,平時也很少和女人來往,久而久之變得和女人說上幾句話就臉紅口吃,都說男女之間是異性相吸但馮什卻漸漸變成相斥了。他急地抓抓後腦勺,說:「小姐。。。。。你叫我麼。。。」

    女子見他眼神似痴呆了般,只想是被自己的美貌所驚呆,心中暗喜,不禁扭扭細腰芊芊小手弄弄頭髮,更是顯得美麗可愛。聲音宛如叮咚流水,嘻嘻一笑說:「正是叫你,嗓子都叫啞了,也不理人家。」她嘟嘟小嘴臉上顯著委屈。馮什見狀更是慌了神不住地說:「沒。。。。沒。。。。我。。。我。。。」女子忍不住笑了說:「見你長相忠厚,卻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幹活偷溜出來閒逛,看到女孩子還這麼盯著看。」馮什雖然慌張但是雙眼始終沒捨得離開她的臉丟了魂似得看著。被她這一說更是驚慌,拍頭撓腮臉像灼燒般熱辣,只是他皮膚粗厚看不出點紅,眼光也不知該放哪去,但是見那女子姿色靚麗,又不禁偷偷地瞧上幾眼。他吞吐地說:「小姐,我。。我是新來的,明天才開始幹活的。。。。」女子說:「這幾年來的人也少了,你就陪我聊聊天吧,可把我悶壞了。」馮什撓撓頭只說了個「好。」卻接不下說些什麼,兩人沉默一會,女子「呵呵」一笑先開了口說:「男人都是花言巧語,你卻不同。你肯定也不是個壞人,你是怎麼進來的?能告訴我嗎?」馮什聽他說自己不是壞人,心裡更堅定了,些許非分之想也灰飛煙滅了,在他看來多看幾眼也算是非分之想了。他停頓片刻,說:「我是想逃出原來財主的管轄,被抓了回來。」女子點點頭說:「這些人都掏空大家的腦袋,天下也不知有多少人受著他們的迫害,既然逃了出來就在這安安心心地多好,在國家莊園可要比財主那好過千百倍。」馮什聽後心裡翻滾似地想起資本家所謂的管理,對奴僕揮之即來,揮之即去,奴僕們腦袋似乎空無一物,怎麼折騰都聽從。女子見他沉默了,又笑著說:「說他也沒用,你叫什麼?」馮什一愣,說:「馮什。」女子說:「真好聽的名字,我叫麥莉,偌大一個莊園,也只有和你聊得來了,不如咱們做個朋友吧。」馮什一陣傻笑點點頭表示同意。兩人找了塊大石頭坐下,麥莉望著遠方,說:「在莊園工作的真正是犯罪被抓進來的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他們大多數是主子安排下的眼線,畢竟這是國家機關所使用的設備都是最新的,淘汰後才賣給財主們的,他們要來這偷學技術,偷種子,可惜這守衛太嚴格,要逃出去的盡數被抓住,嘿嘿,你不會是被派來偷東西的吧。」馮什急搖著手說:「不是不是,我是被抓進來的。」這時倒希望自己是個罪犯,有時候女人就是能讓男人甘心犯罪。麥莉發笑說:「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才會被抓進來的。」馮什更急了,說:「可是我小時候經常生病沒上過資本家的奴僕課程他們怎麼會安排我來偷機密?」麥莉嘻嘻笑著說:「那你就更不是什麼好人了,不然人家怎麼不派你來了。」馮什粗著脖子半天擠出話來:「被抓進來不是好人,來偷機密的不是好人,不被派來偷的也不是好人,你說我不是成了壞透了的人了。」麥莉又覺得好笑,說:「你就算個傻壞人吧。」馮什靜靜看著麥莉倒覺得『傻壞人』叫著也蠻好聽。

    四周只有蟲子再悶聲叫著聲音聽著淒涼,麥莉看看天空,回過頭來,說:「我從小也沒受過教育,被無數人冷落,只有你還會在意我,陪我解悶。。。。」她話聲越來越低,馮什忙說:「其他人不理你,我不會,你在想什麼心事?」他聽麥莉有同樣的遭遇頓時感覺不到陌生了,反倒是似曾相識的感覺了。麥莉低沉著說:「聽你說沒受過教育,我想起一年前一個勇士,他。。。。他。。。。都是我害了他。」說著抽泣了起來,馮什從未見過女人哭泣,而且就在自己身邊,一個勇士看到弱者心裡都會想去保護他,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去保護她,又見她是為別人而哭,心裡又有些不樂。麥莉哭了一會,擦乾了淚水,說:「那時他和你一樣強壯,也沒受過教育,我和他聊天時無意中說起將軍那有一件軟甲,穿上後就會有無窮的力量,他聽說後像一個巨人站在我面前說一定要得到軟甲,殺盡資本家。我說很危險,他說不怕,我依偎在他懷裡,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安全感,可是後來。。。。」說著又哭了起來,馮什心想後來沒準是被抓住了,或是被打死了。他柔聲地說:「以後有我來保護你」麥莉抽泣了一會止住了,「嗯」了一聲。

    馮什感覺自己成了巨人,他早先也聽說有一種衣服穿在身上就能有無窮的力量,想必就是麥莉說的軟甲了,轉而心裡開始惦記著軟甲,若能得到它自己有無窮的力量,再去對付資本家,卻把麥莉忘在了一旁。麥莉又細聲細語說了幾句抬頭見馮什一點也沒在意她說的,小嘴一弩轉過身去,本是要假做生氣要馮什去哄,卻久久不見動靜,轉過身見馮什正呆呆地出神,她小手「啪」地一聲拍了一下馮什,馮什皮雖厚卻也隱隱感覺到才轉過神來,麥莉「哼」了聲說:「我還當你是朋友,你卻不理人家。」馮什慌了神忙說:「我。。。我沒有。。。」麥莉嘴一嘟又「哼」了聲說:「我就知道你沒有把我當朋友。」馮什拍拍腦袋恨不得撕下這張笨嘴,越是慌張越是說不出話來吞吞吐吐說:「不是。。。不是。」麥莉嘻嘻一笑,說:「我就知道你也會把我當朋友。」馮什聽她這麼一說反覺安定了許多,說:「我只是在想怎麼能拿到那件軟甲。」這一說勾起了麥莉的心事,嬌弱地說:「那時我向朋友要了一顆爆毒解毒丸,等了他一天一夜,可是他竟一去不返,後來聽說他已經被將軍一掌打死了,他才是真正的勇士,雖然死了,可我還一直惦記著他。」馮什聽能解了爆毒劑心裡也看到了一絲光明,但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去搶軟甲凶多吉少,如果能搶到還能解了爆毒劑,但是自己若是這樣只能在莊園待一輩子,又怎麼能殺的了資本家,最後定下心來,說:「將軍在哪,我要去試一試,大不了就是一個死。」麥莉聽他說得斬釘截鐵,也是一驚,說:「我知道你有心解救人民,可是這一去太過兇險,我只是隨便說說,怎麼能讓你去送死,只有英雄才不怕死,我心中真正的英雄。」馮什睜圓了眼睛,說:「與其這樣過一輩子,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一場,你告訴我將軍在哪裡?」麥莉望著馮什說:「你若要去,我和你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說著又嬌滴滴地抽泣了起來,馮什凝視著麥莉,見她嬌艷的臉龐淚珠不住地滑落,心裡又開始痛恨自己雖有一身力氣卻也保護不了麥莉,他漸漸地對麥莉萌生了一種戀愛的情感又聽麥莉說要和自己一起去冒這個險,想必她心裡也有這種情感。

    這時想擁他入懷安慰幾句,卻始終不敢伸手。定了定神,說:「將軍又在哪裡?我一定要去。」麥莉點著頭拭乾了淚花低聲說:「小點聲,別讓旁人聽到了。」馮什偷瞄了四周觀察一遍,麥莉又低聲說:「你可不許和別人說,不然我們還沒行動就被人給斃了。」馮什說:「說的也是,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麥莉點了頭說:「我們也不方便待得太久,難免惹人懷疑,我對這裡熟悉得很,有什麼事你就到這來,你到了我一會就到。」說完又嬉笑著說:「我要回去了,不然要被處罰的。」馮什覺得很失落一刻也不想她離開,但還是對她笑了笑,他剛要問到這來怎麼通知你,麥莉早已轉身走了,馮什凝視著她,麥莉也不時回頭向他揮手,直到背陰消失在彎曲的小路上。

    馮什心裡想著麥莉,又想著軟甲和將軍,悲喜交集地走著走著,不覺中又走到了宿舍。見那矮個子正在登記著什麼,忽聽有人叫了聲:「達巴,過來。」矮個子正是達巴,不遠處站著個人叫喚著。達巴小跑過去,說:「將軍,您有什麼吩咐?」將軍說:「新來了個叫馮什的,飲食起居都給他安排好了嗎?」達巴說:「將軍,這些小事還用得著您操心嗎,我早就安排妥當了。」將軍「嗯」了聲,轉身在四下走走看看,顯然是在檢查達巴對於宿舍管理的怎麼樣,馮什見將軍又瘦又高,卻看上去渾身蒼勁有力,如同百年老松般屹立著,臉上似乎只包了層皮骨骼輪廓凹凸可見,卻滿臉的霸氣,不怒自威。見他瘦得快要站不住腳了,心想如果他就是麥莉所說的將軍,自己憑著身材上的優勢也不一定會輸給他。又聽在關心自己的生活,倒覺的他是個大好人,忙跑著過去,說:「將軍您好,我是新來的馮什。」將軍打量了一會,說:「你以後就在這好好干,總有出頭之日的。」他聲音不大,馮什聽著卻像雷鳴一般,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一陣沉悶只覺得天旋地轉模糊不清,隨後竟一頭栽倒在地。將軍在他頭頂拍了一下,笑著說:「是個可塑之才,以後人類的福利都要靠你啦。」也不多說什麼轉了身踏開步子走了。馮什被他一拍,種種不適都煙消雲散,像做了個夢。達巴扶起他,說:「剛那位就是我們這的頭兒,帕蘭將軍。他是我們這一帶的第一高手,曾一人力挫十七名好手,什麼壞人見了他都怕。」馮什心想果然是高手,說一句話就把自己震暈在地。達巴說:「現在很多人心懷不軌要混進來偷東西,他剛一試你身手,用上了上層的功力,你若是沒暈倒,早就一掌斃了你。」馮什心裡一驚,他這樣的身手怕是自己沒有摸到軟甲就已經命喪黃泉了。達巴見他面有憂色,說:「你老老實實的干,乾的好將軍自然會提拔你的,就放心好了,如果有什麼非分只想,哼哼,後果你也知道的。我跟了將軍八年,也沒見過哪個人能頂得過他三招的。」達巴怕馮什日後會欺負他,特意說是將軍的老部下,讓他放老實點。馮什只顧想著也不搭理他,越想心裡越是不安。達巴說:「你還是在宿舍睡吧,外面晚上野獸多的很,不到半夜可能就被它們拖走了。」馮什苦笑著應了一聲。


    馮什在莊園裡勞作一月有餘,農作物長的極快,播種剛一個月的功夫,眼看又要收成了。只是每天忙著,想去找麥莉也沒時間了。這天他正在一片麥地里勞作,一片黃橙橙金燦燦麥子令人沉醉在收穫的喜悅當中。馮什手法快極了,不一會一塊麥田已割了一半,這種效率怕是機器也不及他的。他起身舒展一了筋骨又俯下身去鐮刀如飛「唰唰」地割了起來,正勞作間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醜八怪。」像打雷一樣的響亮,馮什心裡一驚,循聲望去,見不遠處大樹的粗杆上站著一位老人家,他頭髮蒼白,滿臉橫肉眼睛好似能放出火來,他大喝著說:「看什麼,活膩了!正是叫你,快說你們將軍在哪裡,不然就一掌斃了你!」馮什心裡大怒,見是一個老人,也不便發作,說:「你雖然是個老人家也太沒道理了吧,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將軍在哪你自己去找,來問我做什麼。」老者緊閉了雙眼,低沉著聲說:「不知死活的東西。」馮什心中正聽著來氣,只在電光火石間,老者已閃到聲旁,馮什正要退後,左手已被他抓住,老者雖然手掌細小隻抓馮什的一半手腕,卻猶如神力緊緊地箍著,任馮什全力想甩開卻動彈不得。老者左手輕輕一掌拍在馮什胸口,這一掌如千斤重的東西撞來,馮什頓時只覺五臟俱裂,頭腦昏沉,叫不出聲來,隨之「噗通」倒地。老者面無表情,陳靜地說:「留你一條小命,回去告訴你們將軍,五年前他偷的東西,現在要物歸原主,我要讓他拿命來還。」馮什昏昏沉沉,模模糊糊見老者嘴巴張張合合,他說的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老者步履矯健大搖大擺的遠去了。他讓自己平靜下來,躺了一會,感覺疼痛稍減,他想在休息會,心裡想這人來找將軍麻煩,自己正好趁亂去搶軟甲,這時想著卻心情大好也不顧疼痛,只想著去告訴麥莉。他跌跌撞撞地來到和麥莉相約的大石頭那,許久不見人來,心想麥莉是否也遭了毒手還是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心裡懊悔當時沒問她住哪,忽見一人遠遠跑來,模模糊糊能看到正是麥莉。麥莉見到馮什一臉的喜悅,可走近了一看,見他面無血色像死人一樣,頓時慌了手腳扶著他幾乎哭出說:「你受了什麼傷,我帶你到醫務室,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馮什手臂一挽拉住了麥莉,說:「不礙事,受了點輕傷,只是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最近還好麼?」他見麥莉焦急的神情,心裡美滋滋的,更是顧不了什麼傷痛了,反而關心起麥莉來。麥莉急切又責備地說:「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問我好不好,先把傷養好了,有事等以後再商量,要是治療耽誤了,要出大問題的。」馮什呵呵地笑著,說:「真的沒事,我只是想到了搶軟甲的辦法,心裡太激動,不小心跌了一跤。」麥莉半信半疑,問:「跌得?你是跌到了萬丈深淵嗎?你想出了什麼好辦法?」馮什把先前如何被打傷的事說了一遍,他剛才說了是跌的,這時又全盤說出如何被打的,麥莉也不顧那麼多,沉思著說:「看來那人也是為了軟甲而來,我們得先下手,不然被那人搶了去,我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馮什還想是要趁亂搶奪,這時麥莉卻說要先下手,一時也想不明白怎麼個下手法。麥莉湊近他耳朵,低聲說:「我們就來個疑兵之計,這樣這樣。」馮什聽完後,想了一會,說:「好就按這計劃做。」他頓了頓,又說:「不管成不成,我都不能讓你受半點傷害。」兩人對望一眼,馮什頓時面紅耳赤,吞吐著說:「我們,我們就按計劃做,我先回去,不能耽誤了。」兩人各自回去了。

    馮什跌撞著來到宿舍,疼痛難忍往門上一靠,直滾到宿舍內。達巴被嚇了一跳,大叫著:「是誰!」馮什有氣無力地說:「救命,快,快叫將軍,有急事,十萬火急。」達巴見他顯然是受了重傷,忙去扶他說:「找將軍做什麼,我先扶你到醫務室。」馮什說:「快去叫將軍,有人要殺他,快。」達巴聽了心裡大駭,說:「你說有人要殺將軍?這還了得,你先坐著,我馬上就去。」他心裡一急本扶著馮什這時又放了開手,馮什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嘴裡不住地咒罵。片刻,達巴領著將軍疾步走來,將軍扶著馮什,檢查了下他的胸口,又在四肢捏了捏,說:「傷勢不重,那人並沒有下殺手,只是你沒學過經脈的方法,要疼上好幾天。」老者使得只是最基礎的掌擊打法,是習武練功之人都要苦練的基礎,對於這一掌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武功家數,將軍想找到其他蛛絲馬跡,細細查了幾遍毫無線索,心想出招之人也是是有備而來,嚴肅地說「你把事情一一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馮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省去了見麥莉的那一段,將軍聽後來回踱步,說:「細節還是要和我說說,先到我辦公室。」達巴扶著馮什穿過一條長廊,就到了將軍的辦公室了。達巴出去帶上了門,辦公室及簡陋,幾把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但也把小小的屋子給擠滿了。將軍說:「他說了些什麼?有沒說要什麼東西,有沒報上名號?」馮什說:「剛有人在我也不便說,那老頭說要您用命來還五年前的債。」將軍聽了來回踱了幾步嘴裡低射念著「五年前的債」又駐了腳步說:「你先回去養傷吧。」馮什心想好不容易來了將軍的辦公室,總要找點線索出來,這麼就出去了不免太浪費機會了。他起身走近將軍想聽聽地板是否有暗格,踩上去有無異響,說:「將軍,我地里的活會落下幾天,你有什麼好藥,吃了明天就能好的那種。」將軍心不在焉地說:「你只要修養幾天就好了,用不著吃藥。」馮什四處走著,說:「連走路都痛得很,要幾天能好,地里的莊稼正長得旺盛,可不能人看管啊。」將軍不耐煩地說:「我自然會安排,你先出去。」馮什走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只能應了聲出去了。

    將軍沉思著,威嚴的臉中更多的是憂愁,這些年來因公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時也想不出是哪家找上門來。正想著忽聽「砰」得一聲,將軍一驚,見一個東西已撞破門沖自己襲來,他不敢去接,忙向後躍起退到牆邊。那東西把座椅砸得粉碎,將軍見擲物之人力道渾厚手法及准,看來是勁敵來了。這時門口站著一人,身著全黑軟甲一隻手腕不住搖動咯咯有聲,那人正是麥莉,被擲進來的就是馮什。將軍明明聽說是一名老者這時來的卻是一個女孩,想必強敵還在後頭心中的不安也不敢表現出來,反大笑著說:「果然還是來了,你是哪門哪派,報上家底姓名來,竟然敢來這裡撒野!」麥莉冷笑著說:「這得問你自己,你不認得我,可認得這身軟甲?」將軍臉有疑色,說:「使得一套障眼法,想瞞過本將軍,嘿嘿!」嘿嘿二字一出口,形成巨大的衝擊波四散擴開,馮什兩字入耳只覺得頭昏腦脹痛苦不堪,麥莉疾手一揮衝擊波被撥開聲音無形散去,她大笑說:「做賊心虛,讓你苟活了五年,今天物歸原主,也是來取你狗命的時候。」將軍也大笑,說:「打傷馮什的老頭是你假扮的咯。」麥莉說:「沒錯,不然怎麼逼你出來。」帕蘭走到馮什身邊,幫他解了音波之苦,說:「本將軍做事光明磊落,你究竟什麼人,報上名來,本將軍奉陪到底。」麥莉說:「老狐狸,你以為藏得隱秘,卻料不到我早已在你身邊埋伏下幫手,天天在你身邊走動難道還發現不了什麼線索?」將軍只是大笑,心裡想著是誰出賣他,最後想鮑比近來是有些不對勁,有臥底是他假不了,他想著,眼光向柜子瞄了一眼,馮什一直盯著將軍,心想:「定是藏在柜子里。」麥莉大笑,說:「你的柜子我翻了不下百遍,除了文件什麼都沒有,你倒會藏,費了我多少精力才找到。」將軍開始時將信將疑不敢貿然出手只是要試一試真假,自己往柜子看去,她定然以為軟甲藏在柜子里,即使不馬上撲上去,眼珠也會轉幾轉想著怎麼靠近柜子,只是見麥莉無動於衷又聽他能說出柜子里的物件,這時已經確信無疑了。

    馮什見麥莉臉色陰氣深沉,又想想將軍不忍自己受音波困擾第一時間就幫他解了,平日還關心他的食宿,這時倒覺的將軍是個好人,麥莉像個張牙舞爪的魔鬼。麥莉發現馮什眼神不對,猜出了他的心思,指著將軍說:「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維護法律正義,五年前我族被外敵迫害,沒有受到法律保護不說,你們竟然還協助他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們就是那些資本家的爪牙!」將軍聽後臉有愧色,說:「國有國法,你們不服法才會遭了這一劫,卻又能怪誰?」麥莉冷笑著說:「說著好聽,我家破人亡,你也因為擊殺十七名不法分子一戰成名,才有今天的成就,你萬沒想到當時有十八個小孩,我就是第十八個,幸虧當時我不小心跌倒在泥坑裡才沒死在你手上,你今天的成就就是用十七個十幾歲的孩子的命換來的,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為我的夥伴報仇。」麥莉說著咬牙切齒,牙齒似要咬碎了,這些話他不知等了多久,今天終於說了出來。將軍這時威氣全無,如同面對著一群冤魂來索命,有怕又悔,當時在執行追殺任務時隊伍遇到敵方好手,只他一人拼死殺出,自己也身受重傷,敵方好手也盡數被殺,沒死的也重傷逃回,當時心想大丈夫要死的轟轟烈烈,當了逃兵一輩子也抬不起頭。於是心裡一橫奔殺回去,正好遇到十八個小孩,那些孩子見了他都慌張逃回,帕蘭見他們是敵方成員,於是就追了上去,那些孩子年幼哪裡是他對手,三五招都解決了,當時細數了下屍體只有十七具,重傷之於也不敢再追去,於是取出腐屍劑把屍體都化了,這時發現一個孩子身上上的一個包沒化掉。又想可能敵人是想用孩子來掩人耳目運送的什麼重要物品,打開包查看裡面是一件軟甲,帕蘭認得是一件上乘的裝備,戰士見到好裝備哪裡肯放手,於是就地埋藏起來,不多時己方的增援部隊已到達,見地上十七處化屍痕跡,又見帕蘭全身血跡可想而知剛才的一場惡仗。

    不久帕蘭一人力挫十七名好手的事跡傳遍全國,他自然升級到了將軍,也得到了高級裝備學習更上層的技能,至於他功力如何人多是聽聞了得卻從未見過,都說深不可測。這一幕幕往事在帕蘭眼前閃過,無數光環後面卻是十七個陰魂在哭號。一股悔意又衝上了心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麥莉大喝著說:「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這喪心病狂的東西,得了一件絕世裝備還要掩掩藏藏,你把它裝成地磚模樣就在你腳下你當我不知道麼?你生怕被發現半年不敢拿出來穿一次,早被我調了包卻一無所知還自認為天衣無縫。可笑。」將軍心亂如麻,聽他這一說無意識抬起又腳,麥莉說:「馮什你去把它拿出來給他瞧瞧。」馮什見將軍不說話自然是對殺小孩的是供認不諱,對於之前他種種形象都化為了烏有,於是過去用力摳出地磚,麥莉這時如餓狼般撲了過去,搶過地磚雙手顫抖。將軍猛得驚醒心裡一怔大呼上當,大喝一聲飛身躍起一掌猛似一掌像麥莉拍去,麥莉看著軟甲呆立不動半晌沒知覺,馮什大駭,撲倒麥莉身前將軍的已掌力「呼呼」飛來,馮什硬生生抵了三掌打得他渾身絞痛幾乎要暈死過去。將軍又是猛地打出一掌,馮什被擊飛在牆上撞了一個大窟窿,麥莉驚得大叫一聲,身上軟甲消失全無,手上不住滴血,原來他之前使的是障眼法,軟甲只是一個幌子這一驚嚇幌子消失無蹤,剛才用血肉之軀撥開將軍的音波,手也受重傷,只是一直忍著不露聲色。將軍跳出一步直撲向麥莉,但麥莉身手更快向右一閃令他撲了個空,麥莉足尖剛點地將軍的掌力已送到半空,麥莉又是一滾躲開,如此閃來滾去將軍竟撲也撲不著打也打不著,急的出掌更猛了些,麥莉或躍或撲都一一躲開,這一掌掌都打在牆上印下深深的掌印,每一掌都深入牆寸許,若打在身上非粉身碎骨不可。

    兩人交戰一個如下山猛虎怒吼咆哮怒吼,一個如深水游蛇靈活遊走,正是以柔克剛巧能化鈍的妙處。將軍所穿的軟甲只是善於掌力腳上的功夫卻遠不及麥莉心裡不免大駭:「這女子身法如此了得,若是同等裝備萬萬不是對手。」麥莉畢竟沒有藉助外力體力漸漸不支,見一掌正要打到驚慌之際隨手拉來一物擋了一掌,正好順手將馮什拖了過來,這一掌相隔數米勁力依然剛猛,馮什五臟六腑似乎要爆開般吐了幾口鮮血,將軍卻也不理會又是一掌拍來,馮什大叫:「麥莉快走。」雙手要推開她卻無半分力氣,隨之不省人事。這一掌力量更甚,打在馮什身上兩人都被掌力推出撞牆而出,將軍正要上前補上一掌,只聽「轟」得一聲屋子已被打得支撐不住倒塌,煙塵滾滾。

    田地間勞作的人早已聞聲趕來,見將軍從廢墟中鑽出,他們第一次見將軍渾身是雪如此狼狽都嚇得躲開,他一步步走向兩人,只要再出一掌就能把麥莉給斃了,心裡到踏實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馮什醒來時只覺的全身沉重也不覺的疼痛了,想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心裡開始當心麥莉逃走了沒有,或許被將軍給殺了,心想就算是做了鬼也要為麥莉報仇,口裡也說不出話來呼吸及困難耳朵「嗡嗡」地響著天旋地轉,腦子裡滿是吵罵聲打鬥聲亂作一團,又聽見無數奴僕指著他大罵:「你這醜八怪,空有一身力氣,活著又有什麼用處。」他想哭卻哭不出來。漸漸身子好似在空中飄蕩輕飄飄的左搖右晃,又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後來又感覺一股暖流正淌進身體說不出的舒服,身體漸漸平靜下來,所有痛苦傾瀉而出舒暢及了,這樣暖暖的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馮什好似做了個噩夢般驚醒了過來身旁一片昏暗不知是哪裡,原來麥莉正提著他的衣領疾速奔跑。借著微弱的亮光看著麥莉沉靜的臉龐,心想難道是麥莉救了他出來。他低聲說:「麥莉你沒事就好。」見麥莉一身黑色軟甲,就知道是她拼死殺出,眼神中傾瀉著感激和柔情。麥莉低聲說:「別說話,有人追來。」眼神機警四面八方盡在她眼光之內。馮什說:「放我下來自己走吧。」麥莉說:「你還沒復原,不要亂動我帶著你。」說完提了一口氣繼續疾馳。馮什這時少說也有三四百斤重,麥莉提著他竟如一張薄紙,身形矯健速度極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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