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子與老人

    單輕衣妖艷的容顏在剎那間有些變色，只覺兩道深邃冰冷的寒氣直射心底，身體顫抖著迅速關好了窗戶，快步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低是害怕還是有些良心的不安，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從此後，不想面對和看到這個人。

    姜義衡在冰冷的雨水中跪了很久，不是不想站起來，是自己耗力過大，在加上那天看到的一切和聽到那對狗男女說的話，已經心力交悴了，這就是和自己曾經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師姐，這就是這個自己十年來拋棄了所有的愛自己喜歡自己的女人，一心追求的愛情，當初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對這個師姐百般呵護像神一樣供著的女人，想起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和自己在暗處親眼看到一個男人和她在內閣的小屋裡脫光衣服顛鸞倒鳳的情景，喉頭涌動，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姜義衡認的那個男人，他叫百里川，是望月星辰的幫主之子，武功和相貌鈞好過自己，自己連碰都沒舍的碰的東西就被他奪走了，等著吧一對狗男女，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姜義衡用刀強撐著不支的身體站了起來，喉頭再次涌動，噴出一股鮮血，身體難以支撐下去倒在雨水之中。

    屋裡喝酒吃肉的聲音不絕於耳，王虛文只覺的有些內急，頭也有些發暈，強撐身體去灑尿，推開外院的門，解開褲子就朝雨地灑尿，迷迷糊糊的光線中看到雨地里好像有個藍色的東西在不停的被雨水沖刷，仔細一看，好像是一個人，是誰呢，後院有死人？這可是大事，趕緊灑完尿繫緊褲子跳到雨水中去看，冰冷的雨滴大如蠶豆般擊打在王虛文的身上，一下酒意全無，雨水還是無情冰冷的擊打在那個人的臉部和身上，越來越近了，走近一看，這不是師兄姜義衡嗎？看著被雨水衝擊發青發黑的臉，王虛文趕緊用手去探鼻息，發現呼吸微弱，再一摸胸口，心還在跳，沒死就好，王虛文走過去用力架起了姜義衡向裡面走去，裡面傳來很多師兄弟叫罵的聲音，王虛文、、、你個、、王八蛋、、、跑那去了？沒喝幾杯、、、就認慫了，媽的、、、讀書人就、、、他媽點子、、、多，媽個逼、、、我們別管他、、繼續。

    一股雨水的帶著泥土的氣息奪門而入，眾人的腦子清醒許多，看到王虛文肩上搭著一隻胳膊，然後看到他摻著一個藍衣人走了進來，只看到藍衣人頭垂著死了一樣，任由王虛文摻著走，你他媽去扶個死人回來干什嗎？師弟劉福貴罵道。死你個大頭鬼呀，王虛文說話後用右手扶起藍衣人的臉，當眾人看到這張臉後，嚇的全身發冷，酒一下就全醒了，眾人七手八腳的走過去，然後把姜義衡抬到一張床上，有的去摸胸口，有的去掐鼻巣，王虛文拍打道：掐什麼掐啊，他又沒死。眾人懸著的心放下道：早說嘛，弄的我們疑神疑鬼的，搞什嗎？哎，你說姜師兄被誰打的，你是怎麼發現他的，眾人又七嘴八舌的問王虛文。王虛文面色凝重道：現在先不管這些，當務之急是請何師叔過來看看姜師兄有沒有性命之憂，被何人所傷，你們誰去啊？話還未說完，就見走廊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怎麼啦？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又給老子惹禍啦？只見來人嘴下留三縷長須，長的雙目有神，身體中等，仔細一看那張長馬臉頗有些仙風道骨，他是雲山閣掌門的師弟名叫何夢龍，自幼喜歡尋仙問道，後遇奇人尋仙未成，學的一手絕頂醫術，只見他拔開眾人，直接奔躺在床上的姜義衡，然後放下藥箱，撩開姜義衡左袖，捋著三縷鬍子把起脈來，眾人都瞪大眼睛不敢出聲。片刻後拿出毛筆，在一張麻紙上寫下幾味藥的名子後轉身收拾就走。劉福貴小心問道：這就行啦？我說行就行，他又未死，只是有些氣極攻心，照這幾味補藥補補就會復原，好啦，老子走啦，劉福貴，以後別有事沒事請我，你可知我綽好「鬼醫聖手」不是什么小病都來瞧的，還有老子的珍金可是貴的很，你們喝酒就忘了老子？說完吹鬍子瞪眼轉身就走，眾人道謝拘恭道：師叔走好。待何夢龍走後，眾人想起氣極攻心，誰能把姜師兄氣極攻心，都眼前一亮，想起一個人，大師姐單輕衣。

    天已經亮了，姜義衡只覺的全身輕飄飄的毫無力氣，嘴裡還有參湯和狗杞的味道，站起身體，走了出去，想起昨天自己不是躺在雨地里嗎？看來是師弟救了自己，陽光刺眼的照在雲山閣的別院裡，經過雨水的洗禮，天空萬里無雲，眾師弟有的打掃庭院，有的練功，只是看向姜義衡的眼光變的怪異，眼中好像都是嘲諷，看他出來都在暗自竊笑，不知誰在喊：快來看那，雷劈倒千年老樹啦，眾人都放下手頭的事，跑去看。姜義衡心灰意懶，漫無目地的帶著那把刀去山裡逛，雷聲翻滾之聲欲烈，不是下雨了，是瀑布飛流直下，衝擊山石的聲音，姜義衡又回憶起那個小屋裡單輕衣赤聲裸體和百里川翻滾的情景，發瘋般大叫一聲，縱聲躍入水中，不停的抽刀劈水，刀子把水濺起一片片水花，好像砍死單輕衣和百里川，可惜內傷有點重，不能用冰封斬化水為冰凍住這片水域。

    一聲奇怪又蒼老的嘲諷聲傳來：沒用的東西，打有打不過，報仇又不敢，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睡了，被人家踢了，可笑啊，可憐。姜義衡轉過頭朝發音出看去，空無一物，怒吼道：是誰，給老子滾出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撕了你的嘴。只見那個聲音傳來道：望這兒看，老子在樹上！姜義衡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水潭邊一處大樹上坐著一個灰衣老人，老人的手裡提一根龍頭拐杖，看他望著，瞬間從樹上下來，只見幾聲咳嗽後就拄拐站在姜義衡跟前。姜義衡不可置信的揉揉眼，原來是老人身法太快，自己望去時早上樹了，可他聽到老人嘲弄之聲後，用刀指著老人怒道：老匹夫，剛才那些話是你對我說的吧？老人單手拿起拐杖，拔開姜義衡的刀子說道：按道理我歲數比你大，你該叫我聲前輩或是爺爺，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姜義衡嘴裡呸了一聲，揮刀朝老人身上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