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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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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輸嗎?可是真的看他不順眼誒.

    雷電仍在噴涌肆虐,閃耀的電光不知疲憊地遊走,衍雷爐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當中留存的是天地間真正的雷霆,威力不言而喻。恰在此時,四皇子似乎感受到濃濃的殺意,下意識看向川遼這邊。

    四目相對,川遼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的避雷珠,在它周邊有一片真空區域,雷電溫順如羔羊.到這個份上掙扎也沒啥用處了吧,他深感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可是要他向討厭的人低頭更不可能,那種感覺比吃翔還要噁心,川遼是絕對不願意那樣做的.

    那該怎麼辦?鴨子嘴硬——死扛唄!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意志,衍雷爐外放的雷電集中到了一塊,宛若咆哮的暴龍般張牙舞爪地奔向四皇子.四皇子冷笑,左手避雷珠右手桃核,乾脆來了個對沖,雙方仗著奇器來回轟打的厲害.

    四皇子昂首闊步地朝川遼走來,他手捏避雷珠根本不懼雷電,看著川遼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收起了桃核,手中奇光一閃,拿出條黃金細鏈,上邊花紋繁奧,隱約有金光爆閃.

    同樣的轟鳴聲,一個尖銳,另一個低沉,仿佛龍吟之音迴蕩,搖曳的黃金細鏈在夜幕下甩出一個個漂亮的弧線,一條纖小的黃金龍被"甩"了出來,其身上噴薄金光,面對雷電的攻勢,直接俯衝過去.

    剎那間金銀雙色齊濺,眨眼間化為烏有,而四皇子距離川遼不足五步.

    危機逼近,川遼強撐著站了起來,兩人無需多言,上來就是硬碰硬,四皇子大喝一聲,把黃金細鏈高舉過頂,揮舞著胳膊朝川遼甩下去,他要暴揍對方,讓賤民明白皇家威嚴不可侵犯.

    川遼拿起爐子,爐口朝外,把所有雷電全部集中在一點轟向四皇子.沒別的辦法,渾身是傷的他根本操縱不了沉重的浪刀,與其說他是"拿",不如說是爐子順著他意思懸浮在掌中.身法在這個時候起不了效果,他腳已經瘸了.

    "哐"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天空中恰好閃了兩片熾盛的黃光,明暗交接間,黃金細鏈敲打在衍雷爐的爐壁上,電光乍現,力量反卷之下川遼喉嚨湧出一抹腥血.

    所有的雷光毫無意外吸進了避雷珠里,也不知有沒有抗住,川遼再次盡全力調動奇力發動攻勢,眼下他的身體抖若篩糠,狂暴的奇力在體內加速流轉,似乎要破體而出,原先就不安分的奇力現在簡直釋放了天性,但沒有任何辦法,放棄抵抗死的更快.

    他眼中的黃金細鏈躍出數十條扭曲的龍影,撲面而來,"叫我一聲'爹'饒你不死!"四皇子聲如洪鐘,吆喝著揮臂再打.

    如此簡單粗暴的對抗持續了十多個回合,硬是沒分出個勝負,就連退到外圈的眾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別人不懂,但他們知道黃金細鏈的來歷,以往別說幾下,四皇子只需揮動一下別人的奇器就會爛掉,質量槓槓的,那個小肥仔手中的是啥玩意,那麼能抗?何況當下他們交鋒是一次比一次激烈,當中光芒是愈來愈盛,這樣下去是要見生死的節奏.

    "要不我們上去搭把手?"

    "別,上去挨罵呀!"

    "也對哦,四皇子要自己解決他."

    "對呀,一對一肯定是四皇子贏啦,瞎湊什麼熱鬧."

    "別找罵!"

    ······

    四皇子逐漸失去耐心,揮鏈速度越來越快,他想不到為啥會弄不倒對方.隔著奇光,他能清楚看到對方的表情.這小孩很頑強,出乎意料的頑強,和以往那些跪地求饒的奴才不一樣,他嘴巴抿的很緊,目光炯炯有神,鮮血由嘴巴一直淌到領口,硬是拒絕求饒,嘴裡還嘟囔著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含糊不清的.

    他在說什麼?四皇子略皺眉頭,看著川遼咬牙切齒的凶樣,突然懂了,敢情在用髒話罵自己啊!

    黃金細鏈突破雷光狠狠敲打在川遼手背上,"啊——"川遼吃痛發出一聲哀嚎,多虧衍雷爐幫他擋了一部分,不然整條手非廢掉不可.

    "去你······」四皇子猛飆髒話,盛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瞄準川遼的頭拿著避雷珠狠狠地如磕雞蛋般敲了過去,川遼一個翻滾,試圖躲避.

    雷光乍現,大片雷電交織的電網一下子爆炸開來,如火樹銀花般撲向四周,眾人來不及反應,眼睛先瞎了.

    隱約中,似乎有一聲慘叫飄蕩開來,每個人身上都有種過電的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些打雜的毛蟲小妖早已躲在了樹上,蜷縮著不敢出來.

    待雷電散去,眾人眼中的殘影消退,才發現四皇子跪在地上,兩邊的袖子被炸飛了,衣服破破爛爛的,並且沾著血跡,樣子極為狼狽.

    至於川遼,在剛才那麼大範圍的爆炸下,整個人拋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破推車旁,不知生死.

    "四皇子你怎麼樣了?"

    "該死的玩意!"

    耳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當事人根本聽不清,四皇子努力瞪著眼睛,試圖抬手看清傷勢,可他瞪得再大也沒用,視線內一片晃白,似乎躺在了天上的感覺.

    他抬起手想看的清楚,可手臂就像跟蓮藕似的,黑影一糊一糊的,怎麼也分辨不清細節,"我手怎麼了?"他忍著疼痛,大聲喝問周圍的人.

    "你的手······」說話那人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和別人對對眼色,謹慎地說道:「就擦傷點皮,我幫你包紮再找大夫敷點藥就沒事了。」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左手在不住地滴血,血淋淋的手掌上缺了兩根手指,皮膚上抹著一層擦不乾淨的焦黑。

    「那還等什麼?扶我起來!」四皇子心裡極其焦躁,忍不住要亂發脾氣。手上的傷痛像條蟲似的爬進他的心窩,逼迫他不住回想起剛剛那一幕。

    造成這個結果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都怪自己手賤!

    在剛剛的爆炸中,他拋出了避雷珠,可惜沒打中川遼腦袋,反而擊中了地上的石塊,這珠子一下子就碎掉了。沒了避雷珠,他難免被電的稀里嘩啦的,可這還不算什麼。原先吸取進避雷珠的電流被他那麼一砸,全跑出來了,炸得他面目全非.

    敢情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他真想用手扇自己幾個耳光。

    "那個賤民呢?"四皇子仍在大吼.

    "死了······」

    這時候誰還有心思管川遼,四皇子傷成這樣,到時候被皇上怪罪下來,自己長几個腦袋都不夠砍!一幫人七手八腳地扛起四皇子,抓緊時間找大夫,耽誤了治療那可是死罪!

    場上只留下一個人找四皇子的手指,那人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搜尋.這泥地打的坑坑窪窪的,天上還閃著莫名的宏光,想找也不容易,搞不好手指炸飛到了樹上,或者埋進了泥里。要挖地三尺的話,單靠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

    那人約莫沿著打鬥的範圍搜尋了一遍,經過川遼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是個活的!那人心中一動,看看四野,烏漆嘛黑的啥人也沒有。他端詳著川遼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儘管對方看不見,他還是默默地在心中比出個大拇指。沒別的,就憑他剛才以一敵十那種表現,就讓人佩服,他自問自己沒這個膽子.

    要不把他送去給大夫?那人腦袋裡突然冒出個荒唐的想法,可旋即內心就否定了,要是被四皇子知道,那自己、還有家人都要遭殃。


    一枚銀貝平穩地落在川遼衣襟上,微微地泛著光芒。

    「吶,給你治病的。」那人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站起來撣撣腳邊的灰塵,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還要想著怎麼找藉口呢,那麼大地方就讓他一個人找,豈不累死!一幫沒良心的傢伙。

    泡泡膜經歷狂風的洗禮,終於撐不下去了,五彩斑斕的流光被風吹的東歪西倒滴溜溜地打圈,在空中「啵」的一聲,遽然裂掉。那裡邊有個圓球似的東西跟打雞蛋落蛋黃似的掉了下來。

    「哇哇,爺爺快看,空中飛人耶!」扎著小辮子的鼻涕娃揪著旁邊摸菸袋的老頭的衣袖,拽的賊起勁,小臉上寫滿了興奮。

    「瞎咋呼啥!」老頭朝那個方向看去,啥也看不清,也就沒繼續搭話,自顧自地埋頭抽旱菸。

    「噢!太厲害了。」鼻涕蟲捂了捂嘴,鼓起掌來。

    隨著幾聲瓦片破碎,鍋碗瓢盆嗡嗡作響的聲音傳進耳朵,老頭徹底不淡定了,他眼睛不好使,可聽力不賴,在莊上和他同齡的老人中,沒幾個比得上他。

    難不成還真有什麼人掉下來?他暗生警惕,什麼飛人,是賊人還差不多!

    「不許出聲,回屋去!」他喝住孫兒,從牆角處摸出把柴刀,"誰!"老頭大喝之餘,一腳踹開了房門.

    四下亂糟糟一團,屋頂破了個洞,那幾乎可以忽略的月光照不到裡面的狀況,一個黑影在暗處摸索,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踏著翻倒的物件,估計想開溜.可惜,屋裡只開了一個門,主人就站在門口.

    眼見出路被堵死,佘金輝只好大喊"對不起"走出來,他心裡著急呀!川遼為了幫他解圍選擇自己留下來,他要想辦法搬救兵殺回去.

    好說歹說一番後,主人家見他還是個孩子,也就沒說要賠償之類的話,不過幫忙收拾屋子還是要的.

    該找誰呢?佘金輝一邊收拾一邊思索,要是找道堂的人,估計他們會把自己綁了帶去范凱軍家,要不直接找夫子?他旋即否定了這想法,找夫子事情就鬧大了.

    可還有誰能幫忙呢?佘金輝撓了撓頭髮,猛地一拍腦袋,想起個事來!川遼家不是有哥哥姐姐麼?把消息告訴他們那不就得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鼻涕蟲伸手擋在前面不給出門,他人小鬼大,見佘金輝魂不守舍的樣就知道是個小偷,能糊弄爺爺但糊弄不了自己!

    佘金輝皺著眉頭,心裡頭是又急又怒,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是他弄翻了人家屋子,當下強按下了自己脾氣,轉過身埋頭收拾起來.

    "哼!"鼻涕蟲揚了揚下巴,很牛氣地揩了把鼻涕,正準備往身上抹,沒料到佘金輝揪住機會,一個轉身把他撞飛到門板上,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哎喲!"你給我回來."鼻涕蟲從地上爬起,衝出門外指著那漸遠的人影大喊:"抓賊啊——"

    那遠處的人兒跑的比聲音還快,眨眼間就沒了人影.

    什麼?表弟得罪了人被揍了?沈仙聽著佘金輝訴苦,差點驚掉了下巴,這小子膽子不小嘛!

    佘金輝還沒說完就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這一路狂奔差點把肺給跑出來了.他沒到過川遼家,但大概的方向是知道的,沿路恰好碰到了沈仙.他對沈仙還是有點印象的,因為有一次是他送川遼進道堂.

    甭管什麼身份,敢欺負表弟就要付出代價!

    沈仙回家喊上老三老四,那老二晚飯過後就不知溜哪去了找不著人影,這種緊要關頭誰還管他.大夥嚷嚷著佘金輝走快點,心情可以理解,可胖子哪還跑的動?沈仙徑直蹲下來,把他背在身上,飛也似的跑起來.

    頭頂漆黑一片,烏雲鋪設,雷光在雲層中不安地躍動,過後滾滾雷聲似乎壓著頭皮碾過,遠方天穹偶爾探下鉤索狀的閃電,似是死神索命的鐮刀.

    "在那!"佘金輝指了指牛棚.

    沈稚聞二話不說,抬手打出道靛藍奇光,瞬間弄斷了支撐的木柱,那些牛"哞"了幾聲,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顯然誤會了佘金輝的意思,以為有人埋伏在裡面.

    "不是那裡,再遠些就到了."佘金輝趕緊說道.

    "不早說!"沈稚聞衝著他瞪眼,一股牛糞味散出來,弄得大家蓬頭垢臉的.

    "噓!"沈曼抽出長劍,閃爍的劍光如同蝴蝶轉身般飄忽,指著塌了半邊的牛棚道:"裡面有人!"

    該不會是小表弟吧?沈仙腦補了川遼被人丟進牛糞里的畫面,急的奇器也沒拿徑直衝了過去.很快,他退了出來,袖子死死地捂著鼻子,臉上皺得跟塊陳皮似的.

    他擺了擺手,眾人恍然,趕緊退了幾步,這味大著呢,還是不上去為好.

    "誰啊,大哥肯定沒看準,你再進去看看唄."沈稚聞還不忘使壞.

    沈仙臉色有點古怪,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似有些猶豫,怕弄髒自己衣裳.

    "你去!"沈曼推了沈稚聞一把.

    "我才不!"沈稚聞閃到一邊.

    眼看著他倆要吵起來,沈仙趕緊叫停,他心想凌司你可別怪我啊,我不是故意滴,我都替你尷尬一把了,仁至義盡了呀.

    睡在牛棚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要逃跑的關同凌司,也不知他為啥會四仰八叉的睡在牛棚里,看樣子睡得還蠻香,大夥捂著鼻子,嘖嘖稱奇。

    "我暈!"

    "他怎麼做到的?牛逼啊!"沈稚聞樂得咧開了嘴,不過在吸了一口氣後乖乖閉上了.

    沈仙沒時間管他,吩咐沈稚聞把他弄出來,自己帶著老三和佘金輝繼續搜尋."我才不要呢,要就你去,那麼髒噁心死了."沈稚聞二話不說跟了過來,那嫌棄的神態和見了一隻蒼蠅無異.

    "我去吧."佘金輝說完從沈仙后背跳了下來,這會歇的也差不多了,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應該是這附近了,你們找找看吧."佘金輝語氣中的不確定性增加了大夥對小表弟的擔憂.

    這會發現了凌司,別人不救那他是自己朋友自然得救,佘金輝心裡空落落的,現場寂靜無聲,他真的猜不出川遼會去哪裡,先把凌司撈起來再說,或許他看到些什麼也不一定,畢竟在這個位置里躲藏,確實不那麼容易讓人發現.

    "在哪呢?"沈仙邊走邊呼喊川遼名字,企圖得到回應.

    沈曼從羊駝身上跳下,彎腰撿起地上一塊泥巴,上邊有一丁點閃亮的東西,似乎是奇器掉落下來的漆片.而在周邊她還發現了奇獸的糞便,那股騷味讓人印象深刻.

    遠處傳來沈稚聞一聲驚呼,莫非找到小表弟了?沈仙和沈曼快步上前,發現沈稚聞手裡捏著一塊布料,這不是最關鍵的,重點是上邊染著兩點血跡.

    "是小表弟的!"沈仙只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論,今早川遼就是穿這件衣服,他不可能認錯.

    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這布料上的血跡說不定就是川遼的,看位置像是肩膀那一塊地方,受了那麼重的傷能跑去哪呢?該不會被擄走了吧,若真的如傳聞那樣被有皇族身份的人仗勢欺人,丟回衙門的大牢了,那可要驚動爺爺了.

    "我覺得還是要先回去告訴爺爺,這事兒瞞不得."沈曼皺眉說道.天色黯淡,四野無人,要找人沒那麼容易.

    "那我先回去!"沈稚聞自告奮勇.實則他覺得留在這無意義,小表弟十有八九被人家帶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如早點開溜為妙,家裡頭還有些小玩意沒弄好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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