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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誰讓你落一滴淚,我讓他流百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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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寒是皇后鳶蘿的二子。

    黛染的父母是曼羅門的顯赫貴族,母親秋蘿與皇后鳶蘿情同姐妹。

    黛染的父親在黛染三歲的時候病逝。秋蘿傷心過度,不久也跟著亡夫仙逝了。雖然父母均逝,但黛染是曼羅門貴族,日子必然尊貴無憂。

    但是。

    鳶蘿皇后和秋蘿情同姐妹,怎能眼睜睜看著黛染成為無爹無娘的孤兒?

    就在秋蘿入土為安那日,鳶蘿皇后把黛染接進薩釋皇宮、接到身邊,悉心照顧。黛染四歲那年,鳶蘿皇后請旨將黛染賜封為曼羅公主。

    薩釋國崇尚一夫一妻制。

    鳶蘿皇后生了五個兒子之後再無所出,所以薩釋國有五位曼羅王子,卻沒有曼羅公主……就這樣,黛染成為了薩釋國獨一無二的、萬千寵愛在一身的曼羅公主。

    萬千寵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黛染從小便被認定為下一任的皇后,而下一任的皇上必然是大王子離淵。

    薩釋國等級分明並且人人都信命,從不宮斗、內鬥、爭權奪位……離淵必然是皇上,黛染必然是皇后……黛染與離寒必然不能結合。

    一切都是「命」,薩釋國最信的就是「命」。一旦抗「命」,那就是萬劫不復的流放荒蕪……

    ……

    ……

    「表姐!」

    葉心儀的一聲叫喚,把她拉回了「現實」。

    喬黛染抬手撫了撫異常跳動的心臟——是她的,卻又不是她的心臟——喬黛染責備地橫了葉心儀一眼。

    葉心儀差點就要下跪求饒了!

    葉心儀把所有力氣都用在臉上,努力地賠著笑,但求「伸手不打笑臉人」地笑著說:「表姐啊,店裡沒有顧客了,趕緊坐下吧……」

    葉心儀趕忙躬著背,小心翼翼地幫喬黛染拉了拉凳子。

    葉心儀拉凳子的同時,還不忘用手背掃了掃根本不可能有灰塵的凳面——葉心儀這幅模樣,完全不像從前伺候黛染的宮娥,反而像清宮劇中的太監。

    葉心儀捏著嗓子,太監上身地賠笑道:「坐……表姐快坐……千萬不能站疼了表姐矜貴的腳腳。」

    喬黛染又橫了葉心儀一眼。

    葉心儀嚇得臉皮抖了一抖。

    喬黛染這才收回眼神,目視前方,悠然落座。

    葉心儀摸了摸胸口,長吁了一口氣。

    門店內沒有了顧客,大夥又開始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因為倪少爺既沒有女朋友又沒有緋聞,最近開始有人造謠,說倪少爺喜歡男生!」

    「屁!沒有女朋友沒有緋聞就喜歡男生嗎?那些狗仔隊也沒拍到倪少爺跟男生有些什麼啊!」

    「那些人啊!要不就是對倪少爺求而不得,因愛生恨,所以造謠!要不就是自慚形穢,所以詆毀倪少爺!」

    「話說回來,為什麼倪少爺會跟大小姐一起回國?」

    「你說話小心點!不是『一起』回國,是大小姐硬要跟倪少爺坐同一班飛機回國!」

    「大小姐喜歡倪少爺好多年了!只是倪少爺看不上大小姐!」

    「其實啊……大小姐年輕漂亮家裡又有錢,連城珠寶和萬釋地產又是世交……大小姐跟倪少爺還是挺般配的。」

    「『般配』?大小姐雖然年輕,但年輕的女人多的是!」

    「對對對!大小姐雖然漂亮,但也不是特別特別漂亮的那種,顏值比倪少爺差遠了!」

    「大小姐雖然家裡有錢,但是倪少爺家裡更有錢啊!而且啊,比大小姐家裡更有錢的千金小姐多的是!」

    「反正他們聯不聯姻都是世交……所以『世交』根本不是什麼有利條件!」

    「綜上所述,縱觀國內外,比解莉年輕漂亮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多了去了,跟倪少爺『般配』的也大有人在……可人家倪少爺就是喜歡單著!」

    「由此可見……倪少爺要的,不是年輕漂亮又有錢的千金大小姐,而是……」

    所有銷售人員又一次雙手抱緊小拳拳地抵著各自的臉頰,齊聲尖叫:「真愛!!!!!」

    喬黛染眉頭一皺,抬手,輕揉了揉被尖叫刺痛的耳膜。

    銷售人員的齊聲尖叫,又引來了一波吃瓜顧客……

    喬黛染沒有站起身來迎接,更沒有跟其他銷售人員一起喊「歡迎光臨」。

    離寒……

    二哥……

    遠在薩釋的你……

    還好嗎?

    ……

    ……

    薩釋的夜。

    一抹如水墨揉進黎明的黑,站在她的床前,無邊深邃地凝望著她。

    她張大嘴,似要呼喊。

    那抹融入黎明的黑反應極快、動作卻極輕地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呼喊出聲。

    她驚魂未定,杏目圓瞪。

    捂住她唇的男子極怕傷害到她,迅速鬆開覆在她唇上的手。

    昏暗中。

    她找到了那人如淵深邃的眼眸。

    雙瞳剪水。

    雖然黎明前的黑暗融化了他的容顏,但是總用此等深情眼眸注視她的……

    唯有離寒。

    離寒坐在她的床邊,他那身如水墨揉進黎明的黛衣在她的半床蔓延,他那深情縱橫的如水雙瞳攝人心魄地注視著她。

    她撐起虛弱的身子,起坐床上,幽幽看向他。

    儘管近在咫尺。

    儘管伸手可觸。

    離寒卻始終不敢伸出手,觸碰她一分一毫。

    相逢猶恐在夢中。

    唯怕一切只是夢。

    唯恐他的觸碰,會驚醒有她的夢。

    只是……

    僅屬於黛染的香,僅屬於黛染的顏,就在他的眼前,充斥、糾纏、縈繞著他。

    不是夢……

    是她。

    真的是她。

    情難自已地抬起手,卻又情非得已地將手,冷在半空。

    顫抖的手指,隔著空氣,極輕極輕地在她額上的傷痕前,憐惜地勾勒著……他那雙用情至深的如水雙瞳里,滿滿的都是心疼和愛。

    「疼嗎?」

    離寒的聲音是那般沙啞,仿佛黛染的傷口正在割著他的心臟。

    她搖頭。

    人人只道她額前的傷痕猶如綻放一朵最最尊貴的紫曼羅,人人只道這朵紫曼羅更為她增添美艷,唯有離寒會問她疼不疼……

    眼淚無聲滑落,染濕了縱橫半床的水墨。

    「不要哭了,好嗎?」

    幾近,

    哀求。

    唯獨在黛染面前,高高在上、桀驁不馴、冷酷無情的二王子才會變得如此脆弱。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離寒自責地紅了眼眶。

    縱使黛染即將成為大哥的妻,他卻還是深深地愛著黛染。

    黛染受傷了,他傷心。

    黛染受疼了,他痛心。

    黛染流淚了,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離寒注視著黛染,堅定地說。

    隔著空氣。

    離寒順著黛染的眼淚,勾勒著黛染的眼、黛染的顏……黛染的眼淚從黛染的眼滑過黛染的顏……離寒心疼黛染的每一滴淚,也心疼地數著黛染的每一滴淚。

    淚始干。

    眼淚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心字已成灰。

    她動作極緩地輕靠在離寒廣闊結實的肩膀上……

    閉上眼,沉沉地睡著了。

    離寒低頭,看著半靠在他懷中的黛染,眼眸沒有因為黛染看不見而少一分情深。

    黛染沉睡的顏。

    黛染均勻的呼吸。

    黛染的一切,都將是他大哥離淵的了……每思及此,離寒的心總像被上萬野獸啃咬般,劇痛欲死。

    若是離淵對黛染好,離寒還能忍。

    但是!

    離淵夥同商櫻傷害了黛染!

    看著黛染額上的傷痕……

    縱使人人都說,這是一朵盛開的紫曼羅。

    離寒卻認為,這更像是一朵杏花,一朵脆弱又可憐的杏花。

    所幸,黛染是曼羅公主。

    所幸,黛染深得鳶蘿皇后的寵愛。

    所幸,黛染將會成為下一任的皇后。

    這一個個的「所幸」,都保證了黛染這輩子無憂的尊貴榮華。

    但是……

    離淵和商櫻還是傷了黛染!

    顫抖著手指,極輕地撫摸著黛染額前的紅杏,脆弱的紅杏,可憐的紅杏……驟然,一顆晶瑩的淚珠從黛染緊閉的眼眸滑落。

    離寒伸手,接住黛染的淚,疼惜地握在掌心。

    又一滴。

    離寒再一次接住黛染的淚,疼惜地握在掌心。

    離寒低聲在黛染的耳邊呢喃:「誰讓你落一滴淚,我讓他流百滴血……黛染,不要哭……我雖不能忤逆大哥,卻能為你殺了商櫻。」

    離寒把黛染輕放於床上,深情地看黛染最後一眼……

    轉身。

    離寒融進了黎明的黑。

    ……

    ……

    「不要!」

    喬黛染尖叫著,從夢中驚醒。

    汗流浹背。

    喬黛染起坐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滾燙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地划過她的臉頰。

    喬黛染堅信——她不是做夢,她是看到了在薩釋國發生著的事情!

    無暇細想夢中那個「黛染」到底是何許人,反正,在離寒的眼中那個黛染就是她本人。

    離寒要為了她,殺了商櫻!

    縱使商櫻地位不比離寒,但商櫻也是曼羅門貴族……如果離寒當真殺了同為曼羅門貴族的商櫻……離寒一定會遭受非常非常嚴厲的懲罰!

    「啊!!」

    她無助地尖叫著。

    她現在該怎麼辦?!

    遠在這個時代的她,該如何阻止二哥為她犯險?!

    喬黛染蜷縮著身體,雙手用力抱著頭,焦躁而又無助地拉扯著平日裡很是珍視的頭髮……

    「表姐!你沒事吧!?」

    一如過去無數個晚上一般。

    穿著寬大卡通睡衣、頂著一頭鳥巢亂發的葉心儀半夢半醒地衝進喬黛染的房間,沖坐在喬黛染的床邊,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忙不迭地安撫喬黛染:「表姐,不用怕,就是做夢而已!不用怕,不用怕……」

    葉心儀一邊說著「不用怕」,一邊輕拍著喬黛染顫慄的後背。

    喬黛染抬眼看向葉心儀,顫慄著聲音道:「不是做夢……為了我,二哥要殺了商櫻……」喬黛染失魂落魄地用顫慄的聲音重複一遍又一遍:「二哥要殺了商櫻……二哥要殺了商櫻……」

    「啥?」

    「二哥要殺了商櫻。」

    「誰要殺了誰?」

    「二哥要殺了商櫻!」

    「呃……」葉心儀難掩膽怯地小聲問:「二哥……是誰?商櫻……又是誰?」

    許是過分焦灼讓她迷了心竅,喬黛染竟將她跟離寒、離淵、商櫻,乃至黛染註定要成為皇后的那些事……全都說給了葉心儀聽。

    葉心儀不敢打斷喬黛染的話,只敢屏息靜氣地乖乖聽著……葉心儀越聽,眼睛就瞪得越大……葉心儀心想:表姐這故事編得跟真的一樣……不行!一定要帶表姐去複診!

    喬黛染陰著臉,眼神越過浮游於暗夜的塵埃,直直看向葉心儀,「你認為我瘋了?」

    「呃……」葉心儀不敢直視喬黛染,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

    「你認為我是瘋子。」喬黛染緊繃的皮膚越發慘白,慘白地籠罩著一股不容忤逆的怒氣,「是嗎?」

    「呃……」葉心儀不敢說「是」,只能唯唯諾諾地說:「表姐當然不是瘋子了……但是……呃……要不……我們明天請個假……去一趟醫院?」

    「出去。」

    「表姐……」

    「出去。」

    「表姐……」

    「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你不要激動。」

    葉心儀趿著拖鞋疾步衝到房門外面,卻沒有關上房門,而是從門外探頭,對房間裡面的喬黛染說:「我就在隔壁房間,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隨時叫我。」

    喬黛染沒有回應。

    喬黛染心頭亂糟糟的,只知道將腦袋深深地埋在顫慄的雙膝之間,不斷地在心中默念:我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才能阻止二哥為我犯險?我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是好……

    無人能答。

    葉心儀看著喬黛染,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為了方便聽見喬黛染「叫」她,葉心儀沒有幫喬黛染關上房門……任由喬黛染的房門大開,葉心儀回房去了。

    許久。

    喬黛染放開顫慄的雙膝,困難地呼了一口氣,而後更為困難地吸了一口氣。

    平日裡極為平常的一呼一吸,此刻卻重重地刮疼著她的心臟,心臟瞬間沉甸甸地仿佛插滿了刀劍兵器……抬起顫抖的手,顫抖地捂住傷痛的心臟。

    喬黛染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窗邊。

    拉開輕薄廉價的窗簾,推開開始生鏽的鐵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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