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誤入宮城

    在郁家華襄根本無心吃早餐，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等待著清風的歸來，郁劉氏和郁善父子到是吃得津津有味毫不在意:「娘，您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清遠不耐煩的問到

    「你們先吃吧，清風昨夜一夜未歸，我哪裡吃得下」華襄焦急的說到，郁善將筷子往桌上一扔:「你在那裡走來走去的讓我們怎麼吃得下，就她還能在這五里巷弄走丟了，誰撿了她那就是倒了18輩子的血霉了，除了在胖頭家她還能去哪兒，還有哪兒容得下她，我說她要不回來了才好。」郁劉氏一聽這話瞬間靈機一動來了一個點子：「不如這樣，我去跟胖頭娘說讓清風嫁個胖頭我們家還準備10擔糧食做嫁妝，我就不信那窮得叮噹響的胖頭娘不動心」郁善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急忙附和著郁劉氏：「這個主意不錯，越快越好。這個喪門星越快給我弄走越好」華襄一聽這話幾個箭步來到郁劉氏面前：「母親，不行啊母親你知道的大神說清風她18歲就會，，，，」郁劉氏打斷了華襄的話：「18歲就怎樣了？讓她死在別人家不是更好，你這個蠢貨難道你想那個妖孽死在我們自己家裡嗎？要是她死在我們家還不一定把家裡搞成什麼樣子。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自己去給胖頭娘說，10擔糧食不夠就加到20擔30擔，加到她答應為止，這事辦不成你和你那個孽障就都不要回來了」

    華襄奈何不了家人也著實的想知道清風的安慰也就自然而然的來到了胖頭家，她慢慢的走進了胖頭家大門院內空蕩蕩的四處無人「胖頭娘在家嗎，，，，，？」

    「在，」胖頭娘從裡屋走了出來：「喲，是清風娘啊，快請進來坐」

    「不了胖頭娘，對了胖頭呢？」華襄試探的問了

    「胖頭出攤了，你找他嗎？」胖頭娘回答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一下，我想，，，，，，，」華襄想說但又覺得有些難為情，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哪有親娘倒貼著糧食想嫁女兒的，胖頭娘也是聰明人看出了她的為難之處：「清風娘啊，有什麼你就說，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我待清風就像我親閨女一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華襄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胖頭快18了吧？」

    「對，長清風1歲」胖頭娘有些納悶但是直覺告訴她今天清風的母親不會無顧的問這個問題。「清風娘，到底你是遇到什麼事了，當年我們一起從蘆葦坡嫁到五里巷，雖然我們少有交集，但是也算半個娘家人吧」聽了大頭娘的話華襄一下跪在了大頭娘面前瞬間眼淚崩塌了她總算是找到救星了:「大頭娘，我求求你幫幫我，幫我照顧清風，清風在那個家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們逼著我把清風趕出家門，可是清風還那么小什麼也不會做離開了我她怎麼辦呀，我保證只要胖頭娶清風進門之後就再也不用出攤掙辛苦錢，我會讓你們母子都過上好日子的，胖頭娘你答應我，除了你我再也不知道去找誰了嗚嗚嗚嗚嗚」聽了華襄的話之後胖頭娘有些詫異甚至不敢相信郁家會這樣對待清風：「清風娘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清風長得跟仙女似的心地又善良胖頭能娶到清風那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華襄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驚喜的問道「真的？你們不嫌棄她，我保證我會給她很多嫁妝，她祖母說不管你們要多少糧食都答應，我還要把我這些年攢的私房錢都給清風和大頭以後他們一定不會過苦日子的」

    「好了好了，不要那麼多有清風我們就夠了，你回去給清風說不要擔心，我和大頭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大頭娘拉著華襄的手說到，華襄抬頭看向大頭娘：「不是，，，清風不是在你們家嗎？她昨夜一夜都沒回家除了你們家她還能去哪裡？」

    「沒有呀，清風娘，清風昨天她是來過可是給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呀」大頭娘說。華襄頓時覺得情況不對轉身跑了出去。大頭娘也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宮城裡面外院的宮女甄選還在繼續，初選過後的少女還在這裡等待著，在這院裡吹了一個時辰的風之後清風總算是有些清醒了，旁邊一位少女過來搭訕：「你叫什麼名字，你真漂亮，我想你一定會被選中的」少女說話很天真不像是有心計之人清風抬頭看向少女，少女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臉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個子不高身材瘦瘦的年齡肯定比自己小：「我叫清風，你呢？」少女高興的答道：「我叫洛兒，我16歲，很高興認識你清風」

    清風左右看看還是覺得不太明白：「洛兒我們這是在做什麼，你剛剛說的選上選什麼呀？」洛兒微微一笑：「不知道選什麼你還來選，宮城今年選新宮女呢，今年出宮城的宮女比往年少所以今年只選20個」

    「20個？我看這裡200個也不止吧，加上剛剛在城門口被打發走的至少500人，宮城裡面的宮女還不是一樣是下人天天都得幹活真不明白怎麼會那麼多人想去」清風說到，洛兒雙手捂臉嘴角不經意的掛起了甜蜜的笑容這一般都是犯花痴的前奏：「你是不是北方城的人啊，這都不知道？我們城主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可至今未娶，他可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別說嫁個給他了就是看上一眼我想我都會幸福的死去的，你說城中女子誰不想藉此機會接近城主？」

    「我不想」清風爽快的答道

    「你不想，你幹嘛來，而且還來那麼早排在了第一個？」洛兒反過來質問清風

    「我那是，我那是，有原因的」清風有些結巴想說又說不出口

    「安靜，安靜排好隊，我叫誰的名字誰就過來」馬侍衛帶著剛登記的本子站在院門口說到。遠門口左右分別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嬤嬤，很明顯叫過去的姑娘都要過她們的手。這第一個叫名字的還是倒霉的清風她們二人拉著清風好一陣摸從頭摸到腳：「可以進去，」後面的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太你瘦，你太胖，你太黑，你身高不夠，你臉上有痣，你眼睛太小，你嘴巴太大，你屁股太小，你可以進去了，，，，，」

    洛兒看著不由的感嘆了起來小聲的對清風說：「這樣的標準有幾個行啊？」

    「洛兒」

    「來了」

    「瘦是瘦不過屁股夠大，相貌挺好進去吧」

    「謝謝嬤嬤，謝謝嬤嬤」

    進到中院的就已經只有50來個了，馬侍衛再一次來到了中院，身邊還多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嬤嬤。馬侍衛走上台階開口說到：「按高矮順序從左到右排好了，姑娘們，能到中院就說明你們已經很優秀了，今天你們就跟劉嬤嬤一起住在中院，下午宮醫大人們會給你們一個一個的檢查身體如果沒有傳染病，明天大管事和木大娘會親自在你們中間挑選20位相貌出眾的女子，留下來的就是今年的宮女了，」

    住進中院宮女房後所有姑娘都換上了統一的白色宮女服，梳上了統一的髮髻，這一夜清風一夜也沒合眼。

    在內院的廂房裡一位英俊男子且還在挑燈夜讀男子鷹眼劍眉再配上那高高的鼻樑十分協調，這就是洛兒說的看一眼都可以幸福的去死掉的城主蒙陽了。

    門外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城主還沒睡呢」

    「二叔，快請坐」蒙陽抬起頭起身迎了上去。

    蒙武任然笑著說到：「坐就不坐了是這樣的，今年的宮女明天就到了，我是想說要不你去看看？」猛陽坐下繼續看書：「這些事情以前不是都是二叔負責的嗎，怎麼今年要我去選」

    「是這樣的，二叔想著你這邊木大娘一個人也挺辛苦的她年齡也大了，怕是照顧你的時候心有餘力不足，想給你這邊補添幾個小姑娘過來，小姑娘手腳麻利」蒙武說

    「不用了二叔，木大娘年紀大了，我還有蒙勝呢，我這邊不需要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些事你找木大娘商量就好了」蒙陽把蒙武趕了出去

    蒙武碰了一鼻子灰走出來剛好遇到了端著茶水過來的木大娘「木大娘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大管事？」木大娘走了過來

    「這次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都要把事情給我辦成了，新來的宮女在中院，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你親自去挑選，」蒙武說。木大娘長嘆一口氣：「哎呦，，，我說大管事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說城主他連你的話都不聽，我怎麼能辦成」

    「辦不成也得成」蒙武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第二天大清早待選宮女就被叫到院中列隊等待著大管事的親自甄選。木大娘和蒙武剛走進院裡馬侍衛跟劉嬤嬤便迎了上去:「拜見大管事，木大娘好」。姑娘們也跟著行禮。蒙武看了看姑娘們說到:「就是這些姑娘了？不錯都起來吧，木大娘你開始吧」，木大娘緩緩的走下台階走到人群里一個一個的過了一次眼，最後選出了20位相貌比較出眾的姑娘，清風和洛兒都在其中。最後清風和洛兒還有蘇文靜被分到了水房，水房就是洗衣房，每天除了洗衣服還是洗衣服。

    到水房的第一個晚上清風是徹底失眠了，到半夜也睡不著，在翻來覆去吵醒了隔壁的洛兒和文靜，洛兒起身問到到：「清風你怎麼了一晚上都不睡」清風起身說到:「我想我娘了，我想回家，我娘她不知道我到宮城來了要是她找不到我她會急死的，我明天想回去」清風的話還沒說完洛兒急忙打斷她的話:「噓，不能亂說，宮城是誰說來就能來誰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嗎，宮城規矩多得很在這裡說錯一句話就可能會掉腦袋，回去的話可不能再說」蘇文靜也起來了說到:「是啊，還好這間屋子只有我們三個人，快睡吧不要想那麼多，千萬不要在外面說知道嗎，以後多做事少說話，2年期滿就可以回家了」

    「啊，兩年啊？天哪我想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說完將額頭一拍倒了下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門就被敲響了「起床幹活了，快點，所有人都起床了，院子裡面的活幹完才能吃早飯」說話的是水房管事嬤嬤楊嬤嬤。

    來到院子裡看著一盆盆的衣服把三個新來的姑娘都嚇傻了：「這麼多要洗到什麼時候啊，早飯還能不能吃了」洛兒差點嚇得癱下去。文靜嚇得都快哭了「怎麼辦呀，這麼多」

    「新來的，磨磨唧唧幹什麼呢，早飯不想吃了是嗎，快點洗，這邊是你們的每個盆子裡面都有一個牌子，牌子上面寫著衣服主人的名字不許搞錯了，知不知道」楊嬤嬤聲音大的嚇人早上起來真是中氣十足。洗衣房一個12個宮女加上楊嬤嬤13個人，楊嬤嬤只是負責做飯不用干其他的活，12個宮女要把宮城裡面除了城主一家之外還有各房管事的衣服全洗了，每天工作量是極大的。等她們三個洗完衣服到飯堂時發現別人已經吃完走了，桌上只剩下了1個饅頭。洛兒看著饅頭說「一個饅頭我們三個人怎麼夠呀」清風坐了下去:「你們分著吃吧，我不吃了，什麼鬼地方你們這些啥姑娘一個一個的還削尖了腦袋往裡鑽」這話恰好被門口的楊嬤嬤聽到了楊嬤嬤進門往清風面前一站:「她們想來，你不想來那清風小姐怎麼來的呀，吃完了把碗洗了，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誰吃後面誰洗碗，洗了碗繼續到院裡洗衣服。動作快點」說完扭頭往門外走去，清風起身想找她理論卻被文靜和落兒攔下了，洛兒降饅頭一口咽下去:「清風你坐下，別理她在這裡不能跟她爭論不然會吃虧的」文靜說到:「清風你休息一下吧，我和洛兒去洗碗，你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省著點力氣吧」

    晚上回到房裡個個都累得直不起腰了「我這骨頭都要散架了」

    「可不是嘛，我也是這腿完全都不聽使喚了」洛兒和文靜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著。清風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上床睡下了，今天三頓她就吃了晚上這一頓從早到晚一直不停的在幹活，她真的好後悔好後悔閉上眼睛也睡不著心裡始終牽掛母親「不知道母親現在在做什麼。郁清風你真是豬啊你，你說你怎麼就喝醉了酒跑到這裡來了，兩年啊，怎麼熬呀，這回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算了不想了睡吧」

    毫無疑問第二天等待她們的又是滿院子的髒衣服。楊嬤嬤說「為了防止有人偷懶今天分開洗，每人三盆，洗完吃早飯。」楊嬤嬤這話剛說完經驗豐富的宮女就嗖的一聲齊涮涮的跑到衣服前面把女裝還有半盆的都挑完了剩給他們的都是又多又髒的了，這一幕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兩個時辰過去了宮女們一個一個洗完吃飯去了，清風也算不錯還趕在了幾個老宮女前面洗完，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累死了，總算可以吃飯了」說完朝飯堂方向走去。

    「清風」

    「清風」文靜和洛兒同事喊了清風，清風回頭看著兩張無辜的小臉想幫忙吧，自己已經快餓死了，不幫忙吧，這可能是她這一生中最後的兩個朋友了「好吧，我認輸」說完倒了回去。這一頓又沒吃成，一天下來估計她們幾個離餓死已經不遠了，第三天柔弱的洛兒已經沒有力氣了，走路都是偏偏倒到的端起衣服的瞬間只覺得頭暈眼花一頭栽了下去，清風文靜急忙去護起洛兒，楊嬤嬤絲毫沒有顧及洛兒的身體而是忙著撿起灑落的衣服拿起牌子一看「天哪，孟美人的衣服，洛兒你要死了你，一盆衣服都端不穩，弄壞了孟美人的衣服你的小命就別要了」楊嬤嬤的這些話讓清風一下就惱了進宮城這幾天她一直都忍著讓著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衝上去替洛兒出頭「難道一條人命還不如一件衣服嗎，每天幹這麼的活還不給飯吃，誰受得了，有你這樣做管事嬤嬤的嗎，如果洛兒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楊嬤嬤沒有想到一個新來的敢這樣對她說話「你這個死丫頭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你，，，好啊她受不了你受得了，你把她那份也洗了，洗不完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洗就我洗有什麼了不起的，洛兒你先回去休息」清風轉身到水井邊打水開始洗衣服，本來一個姑娘家提起一桶水都要兩隻手提還特別吃力，而清風從來提水都是一手一桶就像提兩個菜籃子一樣。文靜看著清風不由得敬佩起來問「清風你怎麼力氣這麼大呀，比男人還厲害這兩天飯都沒吃飽還這麼大力氣」清風將手中的水桶放到井口一邊往下放，一邊回答到「我從小力氣就大，打架的時候鄰居家的男孩都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