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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分:淝水決戰,謝安北伐 215:苻堅朝議伐東晉,秦王修書聘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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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苻堅遭遇行刺,胸口挨了一刀,卻只傷及皮肉,未觸心肺,傷勢不重,漸漸癒合。

    這日,苻堅恢復的目光矍鑠,精神煥發,自己正在寢宮裡舒展筋骨,一個丫鬟來報:「啟奏天王,車騎大將軍苻融奉旨來見。」

    「三弟入宮,快快有請。」

    等了片刻,一位年紀四十歲上下的大臣,快步來到寢宮,此人身長八尺,眉如龍騰,眼似明珠,通天鼻樑,唇紅齒白,一副短須髯,身著朝服,姿貌俊雅,此人便是苻堅的三弟苻融。

    自從經歷了這次行刺,苻堅心中對左右大臣,皆有幾分疑慮,心中最信任的人,逐漸轉向自己的嫡親,故而召見了親弟弟苻融。

    苻堅的眾兄弟中,除去英年早逝的,唯有這苻融是與苻堅,同父同母,其他兄弟都是同父異母。從小兩人親密無間,真正的手足之情。兄弟二人不拘大禮,君臣各坐,苻堅道:「今日宣三弟入宮,孤王欲在即日起,命三弟代行丞相之職。」

    苻融一直在朝為官,為人穩健,一聽此言,趕忙說道:「自丞相王猛離世,太尉主政,並無不妥,何必再讓臣弟代行丞相事。」

    「此番周虓、苻陽、王皮聯手刺駕,可見降臣、皇親、近侍,皆無可信之人,唯有嫡親,才可信任。」

    「臣弟實在不知,代行丞相事,該從何下手?」

    苻堅道:「襄陽剛剛收復,周虓隨即行刺。孤王覺得,此事必與晉國有關,奸細勾結,內外暗通,晉國一日不平,孤王心中一日不安。只有天下統一,四方皆定,方得太平。」

    苻融道:「臣弟多年為官,一直效法王猛為相之道,可是王猛生前,力主先修內政,並不主張大舉用兵。」

    「此一時,彼一時,晉國不滅,不知朝廷還會出多少內賊,此事不宜久拖。」

    苻融暗想天王如此執著,自己一個人勸不動,不如讓朝中能諫之臣,也出來勸阻,便說道:「自古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難以一人之策而定天下繁事,如若南征,不妨百官朝議,廣開言路,必有高見。」

    「就依三弟,朝議南征。」

    ......

    幾日後,苻堅刀傷已經痊癒,龍體康健,召前秦百官,齊聚明光殿上,共議天下大事。

    苻堅道:「孤王即位以來,燕國、代國、涼國、仇池相繼併入大秦,江北統一,部族歸順,唯有晉國,偏安一隅,與孤王抗禮,諸位愛卿之見,興兵南征,討伐如何?」

    大將姚萇道:「天王統一,大秦之幸,江南晉國,歷經六帝,確是女主當家,太后褚蒜子以婦人之道,擅權專政,世家門閥,欺壓百姓,此時討伐,正當時宜。」

    姚萇說的幾句,令苻堅聽了十分中意,看多數人不語,苻堅便問太尉呂婆樓,說道:「呂太尉,愛卿意下如何?」

    呂婆樓道:「晉國自大司馬桓溫死後,再未北伐,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養精蓄銳,修生養息,已有七載,其國力不容小覷,老臣以為不宜南征。」

    苻堅對群臣道:「孤王開創基業,已有三十載,今北方統一,只有東南一隅,不屬秦地。粗略估算,大秦將士九十七萬,若以百萬將士,不知可破晉國否?」

    姚萇道:「九年前,天王舉兵伐蜀,久經鏖戰,晉軍大敗,已驗高下。如今百萬雄兵,橫行天下,必勝無疑。」

    尚書僕射權翼:「晉朝君臣和睦,謝安、桓沖皆為江表賢才,內外同心,未必可勝,請天王三思。」

    太子苻宏道:「晉朝據有長江天險,又有南遷百姓,為其所用,秦國難以取勝。」

    苻堅道:「以我之眾,投鞭於長江,可以截斷長江水流,東晉又有何險可恃呢?」

    苻堅聽後大喜道:「與我共定天下者,唯有愛卿!」

    慕容垂道:「天王以懷柔之策,各部族無不信服,競相歸附,如今晉國,女主天下,末將以為還應用懷柔之策,先禮後兵,討撫並用。」

    「聽說那褚太后年近六旬,侍奉六帝,孤王如何招撫於她。」

    慕容垂道:「臣飽讀史書,前趙年間,匈奴皇帝劉曜滅晉國,迎娶晉皇后羊獻容,化敵為妻,和戎中原。天王何不以胡俗相待,致信褚太后,令其下嫁天王,以太后和親,昭示晉國歸順,天下統一。」

    苻堅出身氐部皇親,自古北方胡俗,一個部落歸順另一部落,多以占有對方女子為勝者的風氣。苻堅聽罷,說道:「此計甚好,依照北方胡俗,有禮有節。」

    慕容垂道:「褚蒜子若是不從,抗逆天命,則出師有名。」


    苻堅點點頭,對百官道:「孤王意決,南征晉國,統一天下!」

    百官只得遵從,等百官退朝,各自離去,只有二弟苻融又走了回來。苻堅一看是自己最信賴的弟弟,便問道:「二弟還有何事?」

    苻融道:「臣弟以為,伐晉絕非易事。遠則天道不順,晉國無內亂;近則秦國經年用兵,多有疲敝。老子云: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因此言晉不可伐者,皆為忠臣。」

    苻堅不聽,苻融泣而進言:「晉國偏安東南,並非臣所顧慮,倒是在天王身邊,各部族大臣,貌合神離,嗜血好戰。倘若天王出征,只恐京師發生變亂。」

    「孤王十四歲從軍,征戰幾十載,懷柔天下,從無殺戮,各部族望風歸附,封爵關內,還從未有敢謀反者。」

    苻融跪倒,又言道:「陛下常將丞相王猛比作諸葛孔明,如今想來,王猛臨終囑託,不可伐晉,此等遺言不可忘卻。」

    「那是七年之前,而非今朝,孤王雄兵百萬,有禮有節,何愁晉國不敗。二弟顧慮,孤王心中有數,此番南征,二弟可為車騎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

    看著二弟苻融一臉不情願,苻堅抱住雙肩安慰道:「有二弟帶兵,各部族將領,誰人不服,哪個敢反?」

    天王苻堅不假思索的支持主戰派的觀點,一心開戰。苻融極不情願,但苻堅此時伐晉的想法,已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後有唐代胡曾有詩《詠史詩·東晉》為證:

    石頭城下浪崔嵬,風起聲疑出地雷。

    何事苻堅太相小,欲投鞭策過江來。

    前秦建元十八年、公元382年十月,秦軍南征事宜,陸續籌備,無聲之中,一封信函飛報東晉都城建康,孝武帝司馬曜帶著丞相謝安,快步來到崇德宮,求見太后褚蒜子。一封書信呈上,褚蒜子道:「這是何人來信?」

    孝武帝道:「秦天王苻堅親筆致信,奏呈太后。」

    褚蒜子已經眼花的厲害,故意拉遠,皺了皺眉頭道:「上了年紀,老眼昏花,代哀家讀來。」

    一個小太監接過布紙,執信道:「大晉太后褚氏親啟,戰亂多年,天下分裂,分久必合。孤王出身,氐部皇族,融合各部,欲仿先人,求婚太后......」

    小太監讀到這裡,瞬間啞了聲,褚太后道:「念,為何不念?」

    小太監又讀道:「昔有匈奴王劉曜,迎娶晉後羊獻容,漢戎和親,合為一家。今率天兵百萬,迎親壽春,會盟太后,士氣恢弘,禮節至高,已枕戈待旦,蓄勢南發。望褚氏奉天命所賜,攜江東州郡,陪嫁大秦。秦晉之好,萬世長存,巫山雲雨,重著千秋。統一盛舉,勿負此情。欽此。」

    聽罷信中言,褚蒜子不怒自威,問道:「哀家與苻堅,素未謀面,難道他不知哀家年歲?」

    謝安道:「苻堅乃氐部鬍子,不知漢禮,此乃效仿前朝匈奴部劉曜,求婚羊獻容,做此失禮之事,恐怕求婚是假,南征是真。」

    「兒臣也覺得迎娶嫂娘,只是噱頭,不可輕信。」

    想當初,西晉年間,中原內亂,匈奴部大單于劉曜攻占洛陽,霸占了晉惠帝的遺孀皇后羊獻容,建立前趙政權。這段西晉恥辱往事,晉國無人不知,也無人不曉。

    褚蒜子沉默良久,才問道:「陛下之意,該如何應對。」

    孝武帝道:「兒臣之意,調荊州大都督桓衝進駐壽春,拱衛京畿。」

    「陛下能想到迎戰,難能可貴,可是苻堅有雄兵百萬,桓沖能否擋得住,還未可知。古往今來,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無不君臣一心,同仇敵愾。此事慎重,陛下還是先領百官商議,再做決定。」

    聽了褚太后的主張,二人稱是,一起離開崇德宮,孝武帝和丞相謝安,走入宮苑之中。孝武帝道:「迫在眉睫,卻讓商議,這還有何可議?一致抗秦,眾人皆知。」

    謝安道:「陛下所言,只是在理,但百官之中,心術難測,太后之意,投礫引珠,試探百官。沒有上下一心,豈能同仇敵愾?」

    「哦......」孝武帝點點頭:「太后果然用心良苦,既然投礫引珠,以太后的心思,誰是那顆珠子?」

    謝安道:「滿朝文武,陛下所器重武將,又是哪位?」

    「當然是荊州都督桓沖,將門世家,可堪大任。」

    謝安道:「既然如此,請皇上降旨,傳詔桓沖。朝中百官,對桓沖無不敬服,只要桓沖首倡起兵,文武百官,定會信服。」

    「朕即刻擬旨,命桓衝進駐壽春,操演屯兵,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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