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膠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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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分是58：60，主隊在前，客隊在後。和田崗教練一開始所說的拉開「30」分很有些差距。

    人常說，做人是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

    「你們幾個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場內的一角，田崗教練雙手叉腰，臉色就像周星馳電影裡的包租婆：「我應該說過，要拉出30分的差距的，對方是湘北居然還打成這個樣子，你們到底想不想打的！」

    「你們可是全縣第四，今年有望奪冠的隊伍，湘北算什麼，反正都是打輸的破球隊吧，啊～」

    「嗨！」眾人齊聲回答。

    「魚住！」中年人火氣正旺，大吼一聲聲勢如雷兇惡似虎：「你已經讓赤木得了16分了，你今年也打算輸給那個傢伙嗎？」

    「不，我一定要贏。」人猿大王握緊拳頭回答。

    「聽著，被湘北領先了，你們要覺得恥辱才對！」

    「嗨！」

    「被一年級的小鬼打敗，你們不覺得丟臉嗎？」

    「下半場拉開30分的分差，知不知道！」

    「嗨！」被訓得跟孩子一樣的陵南眾人齊聲大吼，聲音格外響亮，但這個時候陵南的王牌仙道卻蹲在一邊，對著手裡的檸檬啃得津津有味。

    「仙……仙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仙道！」面對這個有些懶散的愛徒，田崗覺得要瘋了。

    「啊。」仙道抬頭，姿勢就像在蹲著大便，他擺手道：「不過湘北可沒想像中那麼弱。」

    「光是赤木在，他們就可以擠進前八名了，所以根本就不是恥辱，誒，好酸！」

    「笨蛋！你說這些話幹什麼！」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打擊士氣啊！

    「聽好，從現在起要人盯人，魚住盯緊赤木，仙道要徹底封死流川楓，只要控制赤木跟流川……」

    「教練，那個13號的控衛……」

    ……

    「老師，您有什麼指示？」相比起那邊火藥味瀰漫的氣氛，湘北隊這一地倒說得上是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教練，我覺得陵南下半場應該會加強防守的。那個什麼田崗，還是岡田的教練不是說要贏我們三十分的嗎？希望下半場大家都保持上半場的氣勢，還有，我請求出任防守仙道的任務。」我站出來說。

    「混蛋，教練都沒有說話呢。」赤木大怒。

    「這本來就是我的任務。」我毫不妥協的盯住大猩猩：「而且……」

    說到這裡，我看了眼流川：「我認為我比流川更合適防守仙道。」

    沒有在意赤木越來越黑的臉色，我可不想輸掉比賽：「下半場陵南除了加強防守，應該也會讓仙道加強進攻，上半場他一直都在組織，下半場我們可以讓赤木隊長和流川做進攻點，加強個人單打，我負責防守仙道和組織。」

    「我的發言就是這樣了，完畢。」說完鞠躬退回到隊伍當中。

    「呵呵呵……大家打的不錯，按照上半場繼續保持下去就可以了！」安西教練的話一如既往的簡潔，讓我有些鬱悶，不知道是全盤否定還是接受一點。

    「你……林田你要保持禮儀知道嗎？」不知道發哪門子花痴瘋，等安西教練坐回原來的位置後，赤木一下子站在了我面前，硬邦邦的說。

    「禮儀？」我皺眉，這傢伙發神經了？

    「我沒有不尊敬老師啊。」

    「老師還沒有說話你就說了。」

    「這很正常吧。」

    「哪裡正常了！還有，你平時的樣子也是這樣，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我可不是機器人。」眼見赤木臉越來越黑，聲音雖然壓低，但卻越來越硬，我的火氣也上來，硬邦邦的反駁著。

    「更何況，你認為我說的話不對嗎，你可是隊長，想這些的是你才對，帶領我們獲得勝利的是你才對。」

    「混蛋！……」

    「小健，赤木，你們不要說了。」彩子和木暮連忙插了進來，攔住了我們。

    「安西教練就在不遠呢，赤木。」

    「小健你也少說一句，教練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兩人的著急的模樣讓我有些歉然，在對方的地盤吵架，確實是丟臉和不應該。

    看了赤木的大黑臉，我走過去道歉：「對不起隊長，我不應該跟你這樣說話的。」

    「不是我，是你對安西教練……」煩不煩啊這傢伙。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見赤木還在糾結這個，木暮連忙把他拉走。

    「誒呀對了，花道呢？」

    兩人這樣一說，我也回過神來。果然，熟悉的紅頭髮，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腦殘舉動。

    「啊哈哈哈哈……被識破了嗎？被識破，那就沒辦法了，啊哈哈哈……」

    眼見那個傢伙在別人地頭胡亂嘲諷，頭痛之餘，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草，赤木那傢伙還敢跟我說禮儀。果然，一看赤木。

    大猩猩渾身都在顫抖，我仿佛看到他腦袋上的怒氣值「逼油」一聲爆管了。

    「猴子讓開！好，正好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心要比賽……」

    「你好囉嗦，老頭子！告訴你，湘北不僅只有大猩猩和流川楓而已，臭老頭子，別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的那個是你吧。

    「嘭，嘭，嘭……」

    一番鬧劇隨著赤木的拳頭和道歉終於消停了。

    「姨媽大！快點過去綁住櫻木！」

    他們在那裡唧唧歪歪的演著青春劇，我在這邊和成瀨優也是有說有笑，彩子這傢伙不知道八卦什麼，在我旁邊一臉賊兮兮的打趣。

    哥們臉皮厚，自然無所謂，不過旁邊那個臉皮薄，對這個學姐一些問話，例如：「你們怎麼認識的啊」、「小健追你的時候有做過什麼特別浪漫的事嗎」之類的，讓她緊張到極點，聲音都發顫了。

    喝了一口水，我站起身。那邊的鬧劇也差不多結束了，走到了流川身邊，冰山美男對我是視若無睹，一如既往的冷酷。

    「等下由你主攻，由我防守。」我輕聲道。

    「來，比賽繼續進行！」

    籃球看似隨意的運著球，我側著身子，大喊一聲，招呼安田過來交叉掩護，防守我的已經從8號植草變成了6號的越野，但四人一擠在一起，利用這個機會我突破成功。

    陵南隊馬上收縮防線，球在我手裡傳給了赤木，隊長高舉皮球，我和木暮前輩帶開防守者，給他一對一的機會。

    三分線外，球回傳給我，我再傳給赤木，赤木一撞，再撞，終於引得防守木暮的植草忍不住包夾，赤木連忙傳球，籃球被空切的安田拿住，面對補防的魚住，他回傳給右側三分空位的流川。

    「唰！」三分出手，冰山美男的姿勢依舊飄逸如仙。

    隨著這一球，我們隊也領先他們7分了。

    下一回合，我正準備去防守仙道，誰知道流川那傢伙又一次越俎代庖前場緊逼防守，但仙道幾個變相，待他重心浮動之時轉身突破成功。籃球傳到魚住手裡，他運球幾步，再回傳給仙道，後者騙得流川搶斷，又是同樣一招轉身，因為拉開的原因，無聊的我甚至看到他頗為悠閒的看了一眼在板凳席上被綁的扎紮實實的花道。

    「唰！」籃球穿心入網，道哥看也沒看流川一眼，卻是站在籃下對著花道伸出手指。

    勾啊勾～

    「真有趣。」紅髮猴子像是吾王一樣爆衣，厚如手指的麻繩也沒有綁住他，讓人看了直瞪眼：「正好仙道，我要打敗你……」

    你還是先上場再說吧，我跑到流川身邊，一臉平靜順便一字一頓的道：「下一回合我要防守仙道！」

    估計是感受到我的不滿，冰山男猶豫半響，輕輕的點點頭。

    我發現和花道在一個隊伍，我們隊總是可以得到偷懶和業餘的時間，如果不是赤木壓住他，我敢保證比賽早已經被他弄得支離破碎了。

    開球，過半場，赤木內線要球，兩大中鋒再一次纏綿在一起，由於我們隊拉得很開，木暮流川都具有三分能力，所以這一次進攻他們沒有包夾。

    「逼！陵南4號，推人犯規。」赤木還沒開始進攻，太過在意的魚住就忍不住推人了，其實這一球是可吹可不吹的，多虧木暮前輩在裁判面前這樣說了……

    「裁判你做的對，他確實推人了。」

    「你說什麼混蛋！」魚住大怒。

    我們開球，赤木在籃下造成補防的仙道犯規，兩罰一中，他們保護好籃板，籃球傳給了仙道。

    我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