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破爛的

    「收~廢~品~兒~類~來嘍~！舊靈腦儀、破靈冷機、廢納物符統統都收，靈氣灶、冰箱、通訊手環、各類靈能玩具全都接受了，那些礙眼的，占地方的廢品，到可以到我這裡換成錢嘍……」

    時近中午，氣息悠長的吆喝聲在朝陽小區里響起。

    一輛破舊的二手大躍牌磁能車，在小區的主幹道路上緩緩行駛，車頂一個半新不舊的高音喇叭不斷循環播放著早就錄好的吆喝聲。林楚坐在車內，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同時豎著耳朵傾聽，等待這生意的開張。

    「收破爛的，這裡，三棟401，來……」

    一棟樓上的陽台上探出一個身影，對著林楚的方向招著手。

    「好咧，馬上到。」林楚麻利地關掉喇叭，將車子停靠好，一路小跑了過去。

    在樓下按了401的通訊門鈴後，等待了半分鐘，緊閉的玻璃門就打開了。

    又是一路小跑，林楚到了四樓，額上開始微微見汗。

    401，就是這裡了。

    林楚擦了擦汗，又整理了下衣服，這才按響了門鈴。

    「你就是收破爛的？」門上的小觀察窗開了，一個豐腴的中年少婦帶著點驚奇看著林楚。

    的確，清秀的外表，整潔的衣裳，臉上掩蓋不住的稚氣，一副學生模樣的林楚很難讓人將他和平常那些穿街走巷，打扮邋遢的「破爛佬」聯繫在一起。

    林楚笑了笑，臉上帶著一些靦腆，說道：「是的。這位姐姐，請問您家裡是有什麼廢品需要處理的。要是小件的東西你就直接拿出來，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弄髒了你的屋子。大件的東西您再看看需不需要我進去幫你搬。」

    「進來吧，瞧你身上也算乾淨，換上鞋子就是了。不算什麼大東西，一個破靈腦儀，一台靈烤爐，都是前幾天那雷暴天被擊壞的，不過我搬著也麻煩。」林楚一副無害的樣子讓少婦沒有什麼警惕心，特別是他的一聲「姐姐」讓她心下竊喜不已，很自然地就開了門招呼林楚進去。

    林楚忙是脫下自己洗的發白的球鞋，換鞋進了屋。

    這年頭，大家警惕心都很強，一般是不會讓人輕易進自己家的，而林楚憑著自己乾淨的外表以及幾分嘴甜在自己的客戶這裡可是十之都能進屋。

    可別小看這小小的一個進屋，進了屋子，在原先客戶準備給他們回收的廢品外，說不定就能發現一些其餘的可回收雜物，比如一些老舊型號的通訊手環，好多人就都是拿來給小孩子當玩具的，另外小孩子們的玩具里也有被折騰壞的靈能娃娃、靈能玩具車之類的，通過適當的交談引導，都能讓其加入回收的廢品行列。

    進到廚房，少婦一指灶台下面：「喏，就是這個電烤爐，你先搬到門口，在門口等著。我把靈能儀給你拿出來。」

    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靈腦儀在臥室，自然是不可能讓林楚進去的。

    「好的。」林楚彎下腰，迅速的把靈烤爐扛了起來，在廚房快速的一打量，就走到了門口，然後眼睛就如雷達轉動般開始掃視起客廳來。

    一會兒功夫，少婦就拎著一個靈腦儀出來了，交到林楚的手裡的同時又是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有些惋惜的開口道：「這么小的孩子，你家裡人是怎麼想的，這時候應該好好上學才是，怎麼出來收廢品了。」

    林楚頭一低，臉色一黯：「我是一個孤兒。」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地。」少婦愕然，忙是帶著歉意說道。

    「沒事沒事。」林楚抬起了頭，適當地裝一下可憐博取些同情心就成，可不能太過，他可沒有天下之人皆父母的想法，況且他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可憐，有時間自怨自艾，不如用著時間多收幾個廢品，臉上已經是帶上了燦爛的笑容。

    「聯邦的收容所也不會餓著我，況且還有免費教育，只不過今年考上了高中，這才想辦法出來賺些學費。大姐你看，沙發底下那個玩具娃娃都破成那樣了，不如就一起讓我回收了吧，這殘缺的玩偶給小朋友們也不太好……」

    不動聲色間，林楚將話題引向了自己希望的方向。

    十分鐘後，林楚扛著一個靈烤爐，單手抱著一台靈腦儀，另一隻手上抓著兩個通訊手環和一個缺胳膊少腿的玩具娃娃出了門。

    到了門口，方好回過頭，說道：「大姐，家裡有沒有垃圾要扔的，我幫您帶下去。」

    「小林你還真是有心了，還真有，等會啊。」正要關門的少婦轉身回屋，一會就提了一大一小兩個袋子出來。

    「大的這袋垃圾你幫我帶下去吧，這個小袋子裡面都是過期藥品，我剛想起來，你看看收不收。」

    「呃，對不起啊大姐，過期藥品私人回收是違法的，這個我不能收。要是您嫌麻煩的話，我幫你帶到政府的藥品垃圾站去。」

    聯邦對於各種廢舊物品的處理都是有規定的，藥品這一塊，由於曾經出現有人回收之後直接更換下標籤，直接修改保質期後出售的情況，造成了很惡劣的事故，目前明文規定只能丟到政府規定的垃圾站，考慮到數量以及體積，這類垃圾站一般每個城市只設立一個，很多家庭都需要專門跑一趟去丟。

    私人回收過期藥品，是會被判處監禁5到10年的。

    「那感情好，給。」

    接過袋子，說了聲再見，林楚腳步輕快的往靈能升降機走去。剛剛上來時候是因為沒有門禁卡刷不開靈能升降機，也不可能讓別人專門下來接他一個收廢品的，這才用的樓梯，現在下去可是不用累著腿了。

    幾件雜七雜八的東西只用了七十聯邦幣就收了上來，而且由於他給人的印象不錯，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討價還價的麻煩事，這可算是一次相當成功的廢品回收了。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

    心情大好的林楚哼著歌出了樓，吭哧吭哧的把東西往二手大躍後車廂一放，鑽進駕駛室，把喇叭播放器一開，繼續在朝陽小區的廢品回收大業。

    「收~廢~品~兒~類~來嘍~！舊靈腦儀、破靈冷機、廢納物符統統都收，靈氣灶、冰箱、通訊手環、各類靈能玩具全都接受了……」 看深夜福利電影，請關注微信公眾號：okdy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