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

    少年咧嘴一笑，把魚丟到一旁，起身拍拍土站到男子一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前輩，你是不是收我為徒了？」

    「收你為徒你就給我烤魚？」男子笑問道。

    「當然。」

    「那好吧，我收你為徒了。」男子灑脫答道。

    少年喜出望外，單膝跪下，拱手道：「徒兒拜見師傅！

    」

    男子笑得像個孩子，但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嗯，起來吧」

    「師傅，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嗯」男子猶豫著，少年心中滿是期待，他現在希望男子教他武功，教給他最強的武功！學的爐火純青，回到道紋鎮，讓所有以前蔑視他的人仰望他，他要讓他們望塵莫及！

    「去抓魚！」男子舉起手做出一個出發的姿勢，就像個孩子一樣。

    少年失望透頂。

    兩人無聲地走了許久，突然少年開口問道：「師傅，我想問一下關於鬼蠱術的事情。」他們已經干走了很久，期間少年也想問男子何時才能傳授他武藝。但每次剛剛打算開口，男子就叫他去看看周圍有沒有池塘或者去找一些果子。反覆的尷尬已經讓少年失去了接著請求男子授藝的心思。所以與其百無聊賴地走著，還不如問問他最恨的鬼蠱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說不定哪天他可以把鬼蠱力清出自己的身體。

    男子微皺眉頭：「鬼蠱術啊，哦哦，那是以前那個一個叫什麼的人搞出來的好像叫甲由。世上本沒有那種傳說中的元氣啊什麼東西的。後來這個叫甲由的人痴迷於上天下海的，然後用了六十年的時間想在身體裡創造出一種類似於元氣的東西。這六十年他幾乎把全身經脈都糟蹋了個遍，結果晚年的時候還真搞出來了。雖然不能上天下海，但也有很多別的用處，比如戰力大幅度提升啊。因為他搞出了鬼蠱力，很多人都想學那玩意兒。當時天下人都要拋棄正道，學鬼蠱術去，正道眼看就要完蛋。哦，還有，本來他被封印應該身死道消，但就因為他搞出來這個什麼鬼蠱力的，結果還留下了一縷殘魂，現在就在聖獸谷封著呢。」男子自然地回答著，偶爾還有一些回憶不起來的地方但稍加思索就能想起，完全沒有一個高手應有的架子。

    「那麼厲害還被封印？」少年疑惑地問。

    「那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甲由都搞出鬼蠱力了，正道人士難道能袖手旁觀？不久之後，一位道士要挽救蒼生，然後就去臥底去了，後來也還真成功了。他把他搞出來的那種力量叫真氣，傳給天下正道人士修煉。相比鬼蠱力，真氣更加適合修煉。因為學鬼蠱力心就變得不耐煩，特浮躁，隔三差五還得殺個人修為才能繼續前進。鬼蠱力越強，殺的人就越多。而真氣就沒那麼噁心了。只需要靠著那什麼天地靈氣的東西悟道就行。鬼蠱術殺伐力太強，自從那道士搞出真氣之後很多人修煉，正道大興，鬼族衰敗。再之後那到時就和甲由幹起來了，可就是打不死。肉身都灰飛煙滅了，可靈魂打死也磨滅不了。後來沒法子，就給他封起來了。那老混蛋還不甘心，說一千年後把本應該是他的全搶回來。本來沒多少人信，但聖獸谷的封印還真越來越弱，然後大傢伙兒就信了。」

    「那師傅，現在甲由還差多少年解封？」少年問道。

    「還差十年吧。對，十年！」男子眉頭微皺，思考片刻後答道。

    「十年。」少年心中默念一遍，他突然萌生一個想法：人們排斥我就是因為我身上有鬼蠱邪力，如果我能把那個甲由再次封印或者是殺死，那我是不是就能在這世上揚名立萬，名垂千古。

    想到這兒，少年緊握拳頭，壯志凌雲。

    走在前面的男子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嘴巴微張著看著他，然後就翻了個白眼，還對著少年伸了伸大拇指。

    少年疑惑全部寫在臉上：「師傅，怎麼了？」

    「年輕人，祝你前程似錦。」男子甩下這一句話，弄得少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師傅，那麼那位正道前輩是何方神聖？」少年沉默片刻，沒管男子那句奇怪的祝福，男子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鬼知道他哪根弦裝錯了位置。與其糾吉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倒還不如多問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誰知道他一會兒叫他幹什麼去。

    「天劫道人麼？應該是吧。」男子又是這樣自問自答地回答著少年的問題。好像除了魚以外，沒有什麼他能記得住。

    「天劫道人？」少年重複一遍。這位前輩振興了正道，拯救了蒼生。後人叫他天劫道人讓少年實在是不解。天劫這兩個字好像並沒表現他的豐功偉績，反而好像在說他這一生坎坷曲折。

    「師傅，為什」少年話沒問完，男子伸手打住了他。

    「怎麼了師傅？」少年問。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冷哼了一聲。

    「有魚腥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