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莫飛
「飛娃,快點,再晚就不能天黑之前趕回村子了。讀爸爸 m.dubaba.cc」
「來了,來了。」一個臉色微黑,略微精壯的少年一邊搭話,一邊和眼前閃著水靈大眼睛的小女孩說道:「你在村里等哥哥回來,哥哥從山裡給你帶甜甜的果子吃。」
小女孩立刻高興的拍著小手,蹦蹦跳跳的說道:「好呀,好呀,飛哥哥帶的果子最甜,最好吃了。」
少年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小女孩的頭,快速的轉身跑開了。
「好小子,終於捨得出來了。」一個黑臉大漢對著跑過來的少年笑罵到。
「嘿嘿!」
「走吧,再晚恐怕在天黑之前就回不了村子了。」
……
少年莫飛,是莫家村在十五年前收留的一個棄嬰。莫飛這個名字,還是村裡面唯一的一個教書先生起的。
據說是取「翱翔蒼茫大地,一飛九天之上」之意。
先生早年在大城待過,聽說過很多仙人傳說。他一生的遺憾就是,沒能見過仙人。至於修仙,他是萬萬不敢奢望的。
莫飛在剛剛懂事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十五年來,他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在莫家村,讓他感覺非常的溫暖。
莫家村,是一個偏僻窮苦的小村。
靠山吃山,村民多以打獵為生。
黑臉大漢,可以說是莫家村最厲害的獵手,從來都沒有空手而回過。
十三歲的時候,莫飛纏著大漢教授打獵的方法。兩年來,莫飛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打獵小能手。還時常獨自上山打獵,而且基本每次都有收穫。
村里人都說莫飛得了黑臉大漢,也就是莫山的真傳。莫山每每聽到村里人誇獎莫飛,他的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兩天前,二人一起進山打獵,順便布置了幾個陷阱。
今天就是進山收穫的時候,因為不用提前蹲點,只需要將獵物取回就好,二人就沒有急著出發。
不過,還是要早一些,畢竟晚上待在山中,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不說山中有猛獸,單單是一些毒蛇毒蟲,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莫飛和莫山二人,進入山中之後,非常熟練的來到每一個陷阱地點。
「山叔,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是第三個地方了,依舊沒有獵物。而且,我們布置的陷阱也被破壞了。」莫飛看著眼前被毀壞的陷阱,轉身看著莫山問道。
莫山看著眼前的情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他畢竟是一個老手,莫飛沒有看到的一些東西,莫山卻是注意到了。而且,多年的打獵經驗,讓他感覺到此事有些反常。
看著陷阱中的血跡,莫山有種心悸的感覺。
莫飛見莫山一直盯著陷阱不說話,也沒有再開口詢問。
「走,回村!」莫山終於開口說道。
莫飛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莫山驚恐的大吼道「小心!」
莫飛雖然年少,但是他的反應卻是一點都不慢,聽到莫山的驚恐之聲。想都沒想,一個貓身,極速的向前滾動了幾步遠。
這些身法都是莫山教授的,兩年的打獵生涯不是白乾的。
這兩年裡,莫飛也遇到過不少的危險,算是見過不少的凶獸。甚至是老虎,他也和莫山都一起成功的獵殺了一隻。
但是,當他回過神看到眼前龐然大物的時候,莫飛終於明白莫山為何會如此驚恐了。
這是一條什麼蛇,一條蛇能長這麼大?奇怪的是,它的頭上竟然還有一個鮮紅的肉冠。
這是莫飛看清眼前之物的第一個反應。
此時,莫飛二人的身前不遠處,有一條水桶粗細,八九米長的大蛇,正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它不明白,眼前的小小食物怎麼能夠躲過自己的襲殺。
按照它以往的經驗,這是必定成功的一擊才對。雖然它的身體現在實在虛弱,並且有傷。眼前的食物躲過這一擊,讓它非常的憤怒。
莫飛看清眼前之物,頓時冷汗直冒,雙腿直打哆嗦。但是,很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了下來。
莫山看清大蛇之後,如臨大敵,手中的鋼叉抓的更緊。同時,在看到莫飛的反應之後,他的心中為之一松。
在面對凶物的時候,顯得越是怯懦,死的越快。
雖然莫山覺得二人不是大蛇的對手,但是也不是沒有生還的可能。因為憑藉他多年的經驗,敏銳的察覺到大蛇似乎有所不妥。
「飛娃,小心!這大蛇好像有傷在身。」
莫飛強行冷靜之後,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微微點點頭,沒有言語。
這種情況下,莫飛和莫山心裡都明白,逃跑是沒用了。唯有和大蛇周旋,說不定有一線生機。殺死大蛇,不可能,逼退還是有點可能的。
莫飛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鐵矛,和莫山並立。
進山沒有防身的武器怎麼行,莫飛的鐵矛,莫山的鋼叉,都是他們的武器。
方才莫飛情急之下,將手中的鐵矛往前一拋,同時翻身幾步的位置正好和鐵矛離的不遠。這並不是巧合,而是莫飛的有意為之。
這都得益於兩年的打獵生涯,練就了莫飛面對危險時,能夠極其快速的做出最優的應對之策。
大蛇微微停頓之後,就見眼前的兩隻小小食物竟然表現出一種抵抗的架勢。
這讓它更加的惱怒,若是全盛時期,這種弱小的食物,隨隨便便就能滅殺一大堆。甚至,很多時候,它都懶得對這樣弱小的食物動手。
它竟然有種龍游淺水遭蝦戲的感覺。
隨即,大蛇眼中流露出一種輕蔑的神色。然後就是大口一張,兩條墨綠色的液體快速射向莫飛二人。
莫飛一直密切的注意著大蛇,當看到它眼中竟然流露出輕蔑之色時,莫飛心中大驚。
就在蛇口只是剛微微張開時,就大喊一聲:「快躲!」
莫山反應不慢,聽到莫飛大喊就向一側躲開。莫飛則是往另一側躲開。
二人剛剛躲開,墨綠色的液體就穿過了剛才所立之地。
莫飛甚至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之氣,隨即竟然險些昏厥過去。立刻咬破舌尖,才能繼續保持清醒。
「蛇毒!」
莫飛轉頭看去,莫山也是堪堪躲過蛇毒。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僅僅無關緊要的一點氣息,竟然差點讓人昏厥。
如果被毒液沾身,必死無疑。
同時,莫飛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正是這個猜測,才讓他事先就反應過來,並且提醒莫山。
否則,二人現在估計已經成為了兩具屍體。
大蛇似乎被二人再次躲過攻擊而驚異,竟然一時沒有再次攻擊過來。
莫飛回頭看了一眼被蛇毒侵蝕的草地,此時早已烏黑一片,不僅僅草木被腐蝕掉了,甚至是土地都被腐蝕了一層下去。
莫飛又是一陣冷汗直冒,若是被蛇毒臨身,即便是沾染一點,估計都難以活命。
轉頭看向莫山,莫飛可以清楚的從他的眼中看出慶幸之色,莫山顯然也發現了這蛇毒的恐怖之處。
「山叔小心,它可能成精了!」莫飛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莫飛從小在教書先生的教導下識字,而且,對很多稀奇古怪的傳聞很感興趣。再加上教書先生也喜歡這些東西,所以他搜集了很多奇聞軼事的書籍。
這些年,莫飛可是沒少看,沒少聽。
不過,他覺得書中記載的大都是以訛傳訛,並沒有多少可信之處,只是因為這些稀奇的東西有意思,才喜歡多看一些。
莫飛畢竟是少年,總是喜歡稀奇之事的。
方才莫飛從大蛇的眼中看到了輕蔑之色,頓時一驚。因為,他聽教書先生說過,這個世界上,一些凶獸經過多年的生長,是有可能成精的,會誕生智慧。甚至傳說,有不下於人類的智慧。
有了這些猜測,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的印證,莫飛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成精了?」莫山聽到莫飛的言語,心中巨震。對於凶獸成精這種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因為他的打獵技術出眾,經常會拿一些珍貴的獵物到鎮上換取一些生活所需。曾聽鎮上的人們交談,就談到過凶獸成精的事情。
但是,這些成精的凶獸,據說都喜歡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正是莫山的疑惑之處。
很快,他又想到:「難道和它的受傷有關?」
「飛娃小心了,不管它有沒有成精,都不好對付。一會兒,一有不妥,你儘快逃離。我來拖住它。」
莫飛心中一陣感動,他明白莫山的意思。就連他都能看出來,二人並不是大蛇的對手,經驗老道的莫山不可能沒有看出來。
莫山這是要用自己命,換莫飛的命。
「不行,山叔,它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抵擋的,我們捨命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一直都聽說凶獸成精,這次真的見到活的了。即便死,也不枉此生了。」
「飛娃,你!」
莫山見莫飛神色堅定,甚至有隱隱的瘋狂之色。
最終開口喊道:「好,你我叔侄二人,就斗一斗這傳說中成精的凶獸,看看它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二人長年一起打獵,可以說配合的極有默契。既然要動,那就主動出擊,占得先機。
幾乎在同一時間,二人皆是大吼一聲。
「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