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變異的真相

    「阿誠，你治病的本事我沒得說，但是這女神的詛咒你也能解不成？」古明有些狐疑的看著紅毛猴子。

    「只要能夠揭開事物的本質，無論是詛咒還是死亡，都只是生病而已。」伊之誠求知慾爆發，很想看看詛咒到底是什麼東西。

    人魚女王微微沉默之後，撫摸著胳膊上的魚鱗，忍痛拔下一片，緩緩開口說道：

    「女神的詛咒，無影無形，卻無時不刻不在我們身邊，我沒辦法展現給你看，但是可以描述。」

    「我們原本生活在深海之淵，擁有和你們童話里一樣美麗的身體，柔順的長髮，雪白的肌膚，整齊的牙齒……」

    「世代的女王都告誡我們不得靠近陸地，否則會受到大海的詛咒，變成醜陋的魚類……」

    「但是這些年從沉沒的海船上發現的東西，確實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在我的帶領下，近百名族人一起游向了陸地。」

    「隨著第一抹月光照在我們的身上，我的胳膊上就生長出了一片鱗片。」

    「當呼吸到了第一口花香，我就脫落了一顆牙齒，取而代之的是醜陋尖銳的利齒。」

    「我們變得如此醜陋，想要立刻逃回海底，詛咒也沒有停止，還被同族的人驅趕，我們失去了海洋的眷顧，不得不再次回到地面。」

    「等等……這聽起來好像進化一樣。」伊之誠忽然想到了什麼。

    「進化？」古明搖了搖頭。

    「就像是蟾蜍青蛙，在水裡的時候是蝌蚪，但是要爬上陸地的話，那就需要進化成青蛙形態……」

    「就像是河豚，感受到危險之後，會伸出尖銳的刺。」

    「就像是人類誤食了有毒的食物，皮膚會泛起紅疹，當病毒入侵，身體會發燒。」

    「比如天秤一族，會在情緒距離波動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而狂暴變身。」

    「再比如，我們漩渦一族，有些混血族人，平時並沒有任何特徵，在特定的條件下，卻會爆發出快速修復的能力。」

    伊之誠撫摸著女王遞過來的鱗片，開始緩緩分析。

    「你們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古明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拍手恍然大悟。

    「不，我更感覺是岸上的環境，讓你們的身體感到不適應，或者你們本身對陸地抱有強烈的警惕，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所以你們的身體判斷你們有危險，所以皮膚自動的生出了鱗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擁有鱗片的狀態，應該比正常的狀態更強吧？」伊之誠屈指彈了彈鱗片，甚至發出了金屬的聲音。

    「沒錯，鱗片給我們提供了強大的防禦力，讓普通刀劍都難以突破，背鰭和指蹼讓我們在海中游的更加快速，骨爪同樣可以作為鋒利的武器。」女王點了點頭。

    伊之誠打了個響指：「好了，真相很簡單，沒有什么女神的詛咒，地表的環境和敏感的情緒，刺激了你們體內的血脈保護機制，讓你們生長出了保護自己的鱗片，撇去不好看之外，其實還是非常實用的。」

    「不是吧！你們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古明撓了撓頭。

    「如果沒有長輩教導，也沒有生死的刺激，你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還有神樂心眼的能力吧？」伊之誠無情的戳穿。

    「呃……臭小子……說的還挺在理。」古明無話可說。

    「沒錯，我們沒有文字，並沒關於這些的記載，海底也沒什麼危險，那麼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們變回去嗎？」女王有些急切的問道。

    「按理說，這種應激保護機制是不會一直開啟的，等危機過去就會自然關閉，會不會因為你們幾十代人都沒有開啟過這種能力，所以失去了退化機制……也正是因為這樣，變異細胞不斷地汲取正常細胞的能量，讓你們的壽命縮短了。」伊之誠捏著下巴努力思考分析中。

    女王焦急的站了起來，不停的游來游去。

    「不用急不用急，放心好了，阿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傢伙，保准能想出辦法。」古明一個勁的安撫著。

    「三個……三個辦法！」伊之誠伸出三根手指。

    「嘿，瞧瞧，三個辦法！我就說阿誠行吧？快，快把最好的辦法說說。」古明樂的合不攏嘴。

    「第一個，研發一種藥物，能夠抑制你們體內的信息素，讓你們體內的應激防禦器官認為你們已經沒有危險了，自然就會脫落這些防禦了，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行啊，那快研發吧！」古明瞪大了眼睛。

    「儀器，實驗室，材料，人手，什麼都沒有，就算有，最短也要幾年時間，也可能十幾年。」伊之誠攤了攤手。

    「那你說個屁！下一個！」古明沒好氣道。

    「利用封印術，將這種變身能力封印起來。」伊之誠豎起第二根手指。

    他記得原著中大蛇丸就成功封印了重吾的變身能力，說明這條路可行……大概吧。

    「嘿，封印術，這個你擅長啊！」古明一陣眉飛色舞。

    「不，我只是一個初學者，很多東西都沒弄明白，短時間內很難。」伊之誠搖了搖頭。

    「你看你，謙虛了不是？你要相信你自己。」古明擠了擠眼睛。

    「第三個辦法是什麼？」反而是女王主動詢問道。

    「閹割。」

    「不是，都是女人，你閹割什麼閹割……」古明都聽愣了。

    「我是說把這種應急防禦器官切割掉，自然也就失去了變身的能力，這個手術很簡單，十分鐘就能做一台，而且我已經有些眉目了。」伊之誠想到了剛才給空空伊治療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不屬於人類的器官。

    「這……這不合適吧，這種能力就像是男人的根，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吧……萬一趕上事了，唰褲子脫了，什麼都沒有，這不是尷尬嗎？」古明撓了撓頭。

    「還請大人費心……只要能夠完成封印式，任何要求，人魚一族都會答應。」女王緩緩的伏下身子。

    顯然她也不想無緣無故的被割掉體內的什麼器官。

    「好，我要魔丸號，以及所有還能航行的船隻，所有的海盜俘虜，還要你們為我們艦隊服役三年。」伊之誠毫無顧忌的直言道。

    他可從來不做白乾的買賣，這救人魚一族的價格。

    不貴。

    古明連忙湊到了伊之誠身邊，壓低了聲音：「哎喲，阿誠你這心也太黑了吧？服役三年？要不半年一年吧！」

    「什麼？還要黃金？」伊之誠拖長了調子大聲喊著。

    「啊？……我沒說黃金啊！」古明又愣了愣。

    「三年已經很委屈人魚女王了，你怎麼還能要她們的黃金？」伊之誠有些痛心疾首。

    「我同意你的條件，黃金什麼的我們也不在乎，都可以給你們。」人魚女王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只要能夠恢復美貌，什麼條件都行。

    「不是……艾薩你可別誤會，黃金真不是我要的！」古明驚慌失措的向人魚女王辯解，懷裡的金盤子金杯子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這下褲襠掉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呵……不是你要的，難不成是我這隻紅髮無毛猴要的？」伊之誠腹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