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戴着面具的小丑竭力迎合觀眾

    林瑞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裡是哪裡呢？林瑞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他想要支撐起身子，手上腰上卻都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啊」林瑞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小瑞，你醒了？怎麼樣沒事吧？」邊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親人的臉出現在了林瑞的視線內。

    「媽，我這是怎麼了？」

    「小瑞啊，你記不起來了？你在學校上體育課的時候救了一個不小心墜樓的女孩子啊。聽到你因為救人的原因受傷了，我可是嚇死了。馬上就感到了醫院裡來，還好你只是手骨折了，腰有些扭傷。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啊，馬上林瑞就回憶起了之前的片段。那個少女……為什麼自己會伸手呢？林瑞並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他的眼裡死亡是每個人的未來，無論是怎麼樣的人生旅程，都會以死亡落下帷幕。為什麼他會有「救人」這樣的無用舉動呢？他又突然回憶起了少女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龐，那張臉龐——有著可以吸引林瑞的東西。那是一張和林瑞散發著同樣氣息的臉龐。

    「媽，那個女孩子……她怎麼樣了，沒事吧?」林瑞看著母親問道。

    「沒事沒事。和你一樣，沒受什麼重傷。她就是腿骨折了，手上有些擦傷，比你還輕點呢。她的爸爸前面也來了，對我千恩萬謝的，還非要塞錢給我，被我拒絕了。你這次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如果收他的錢不是變味了嘛。媽媽現在真是以你為榮啊。」母親說著帶著自豪的微笑看著林瑞。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林瑞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日光燈發出潔白的光芒，照亮著整個房間。上一次來醫院是什麼時候呢？應該就是看心理醫生吧。自己的「改變」讓家裡的氣氛也變得不那麼沉重了。現在的母親笑容也變多了，林瑞的努力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他又想起了那個少女，少女的樣子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他決定等好一點以後就要去探望一下。

    夜晚在他的要求之下，母親在叮囑了一番以後不舍地回家了。病房裡空曠曠的，隔壁兩張床鋪都沒有主人。空蕩蕩的。林瑞關掉了日光燈，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漆漆的如同夜晚的大海一般。安靜卻又讓人有些害怕。林瑞看向了窗外，這間醫院看來是在郊區。遠遠望去醫院外面有一座小山，山坡上一排杉樹長得高大挺拔，枝葉竭力地往外伸展著，好像是想要觸碰到那浩瀚無垠的星空一樣。

    這裡的夜空和市中心的夜空完全不同。上面一顆一顆猶如鑽石一般的星星交相輝映。它們閃爍著，證明著自己的存在。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動著，證明著時間的流逝。林瑞睡意全無，他睜大著眼睛，就這麼看著窗外。現在的情形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沉穩，林瑞感受到了近乎於死亡的情形，這讓他非常的安心和放鬆。

    突然間「吱啦」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影慢慢地進來了。她走到了林瑞的床前。透過悄悄潛入房間的月光之中，林瑞看到了那個雖然一逝而過，卻深深的留在了自己心中的少女那帶著憂傷的臉龐。少女看著林瑞開口了：「你就是那個救我的人嗎？」語氣里並沒有多少感激之情。

    「是的，你沒事吧。」林瑞自然地有戴起來面具，帶著和藹的笑容問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是覺得你做了一件善事嗎？我第二次的嘗試就這樣被你毀了，你覺得高興嗎？」少女突然激烈地質問起病床上的林瑞。

    林瑞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那並不是單純的失足墜落，那是一個人求死的舉動。而那時他的反應就好像那中學時的同學一樣。那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深處可能存在的惻隱之心，還是說為了使他的面具更加飽滿呢？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助人為樂」的?不管是哪一種，很明顯的，他採取了一個非常正常的舉動來面對「異常」。少女的質問更像是他自己對自己發出的。或者是對那個想要幫助自己，認為幫助了自己的初中同學的。為什麼？他嘗試張口說點什麼，但是半晌也找不出來應答之詞。

    少女靜靜地留下了眼淚，那是滿臉的悲傷還帶著些許的絕望。她盯著林瑞看著，想要聽他說些什麼。但是除了房間裡那滴滴答答的時鐘聲，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少女轉動著輪椅轉過了身又靜靜地走出了病房。

    一整夜少女的疑問都徘徊在林瑞的腦中揮之不去。林瑞在睡夢中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變戲法的小丑。他不停地表演著，引得台下的觀眾哄堂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