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工廠內奇聞

    工廠門口一個老式的牌子，上邊寫著「xxx市機械有限公司」。筆神閣 bishenge.com牌子的下方的兩側有2個石獅子，左右各一，雌雄分開設置，獅子頭向外，，據說是可以鎮鬼辟邪。

    門衛處在右手邊，新員工需登記之後方可進入院內。

    楚林今天要報道的地方，是坐落在食堂後部的車間，主要做汽車配件的，轉過食堂後便看見了這個車間，說是車間，其實就是一個用很破舊的集裝箱拼湊成的一個簡易工坊，地勢比較低洼，寒風凜冽中楚林微眯著雙眼，透過大雪看到了那座「矮房子」。外圍堆積著廢鐵角料，一輛很破舊的叉車停在門口，走近之後看到的是一個簡易的鐵門。

    在北方，這種鐵門後面，通常會掛著一個防寒的大棉布帘子，拉開鐵門，掀開門帘，看到的景象使楚林或多或少產生了一些心裡落差，曾經4年的高等校園生活換來眼前的一切：面對正門，這裡是一個橫向的展開空間，左邊有個鐵樓梯，樓梯上邊有4個架空老式辦公室，門口是一些簡易鐵質工位台，幾個年紀較大的女人正坐在那裡用左手攥著一個汽車換擋軸，右手用油布擦拭著軸上的鐵屑。

    向車間裡面望去，是一條很長的作業區域，兩邊放著很古老的工具機，每個工具機上都配置了一個節能燈，昏黃而不夠明亮，幾乎全部被機油浸泡了，略微顯得有些頹廢。

    在這條區域的上邊掛著類似於一個時期的橫幅，上邊用紅色字體寫著：「為共產主義而奮鬥終生」。

    &呀我…」楚林剛想為這個環境優質而「讚嘆」出口的時候，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拍了他一下，這才讓他回過神來，來人正是昨天面試官之一，大美女蘇婷婷，知道楚林今天來報道，特意給他安排中午的飯票和勞保用品的。

    楚林接過這些東西後，向蘇婷婷道謝：「謝謝您，蘇姐!」

    &別這麼稱呼啦，都把人家稱呼老了，以後叫我婷婷就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啦，有事的時候，隨時叫我哦，這幾天降溫有大雪，記得防寒」說罷蘇婷婷微笑著向楚林挑釁般的眨了一下左眼便離去了，應了那句話：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看著那銷魂的背影，豐滿圓潤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勾勒出的誘人曲線，漆黑靚麗的秀髮把柔弱的雙肩完全包圍，即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都掩蓋不了那完美的身材。面對此情此景，楚林心想：這就是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的真實寫照了吧，這個機械廠雖然工資少了點，但是不白來，嗯，不白來。

    楚林按照約定來到了技術部辦公室報道，進入屋內用餘光打量了一番，10平米都不到的辦公室內只有一張桌子，一個辦公椅和一個歷史悠久的已經失去彈性了的「硬質沙發」。屋裡有一扇窗戶，窗戶的上邊有一個沾滿灰塵排煙口，屋裡的設施都很老舊，由於常年招聘不到技術工，所以沒有設置第2張辦公桌。

    一個中年禿頂嘴唇略厚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到楚林走進房間，很熱情的主動過來握手問好，楚林當然也沒有怠慢，忙迎合的做了一個晚輩微微欠身的禮節。

    &林是吧，真是年輕俊傑啊，工廠的發展以後都得靠你們啊，我叫魯班，是工廠的技術主任」魯班客氣的說道。

    &班大師？智商二百……，呸呸，魯師傅，您好」楚林連忙糾正自己的言辭客氣的說道。心想著這跟胖子學的自己什麼時候也這麼沒個正經了。看來以後手遊得少玩了。

    魯班沒有因為楚林的失態而有情緒上的波動，從他那油膩膩的工作服胸前兜兒里掏出了一盒煙給楚林遞了一支：「抽根兒，大冷天兒的，暖暖肺」。

    楚林下意識的接過煙但是並沒有點燃，雖然沒有工作經歷但是辦公室不准吸菸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見狀魯班不以為意的說道：「抽吧，沒事兒，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公司上層領導都不會來，他們正忙著別的事呢，顧不上，顧不上，嘿嘿」。

    &忙著處理人員傷亡事件嗎？魯大師」。楚林隨口又叫了個魯大師出來。

    魯班隨口道：「看來你也聽說了，可不是麼，邪門兒啊，車間內門式起重機的起重設備會忽然掉下來，實在是太邪門兒了」

    &重設備要年檢吧，安全係數也很高的啊。怎麼會掉下來」楚林不解道。

    魯班緊接著又說：「說的就是啊，這事兒邪門就在這兒了，廠里的其他老工人，都說是老王故意做的，想偽造工傷喪命，用自己的賣命換錢給他留學的兒子湊學費呢。哎，父母恩，似海深啊」

    聽到這裡楚林就更費解了，現在這個年代上學是可以貸款的，並且國家對學生貸款政策也相對寬鬆，沒有必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啊。

    雖然辦公室暫時還沒有楚林的座位，但是他也並沒有見外，從桌子上的袋子裡取出了一個一次性的紙杯，又從燒開了的熱水壺裡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望向窗外，在這裡的視野不是很好，只能看到對面的衝壓車間，常年「咚「咚」的機械轟鳴聲已經對在此工作多年的柴軍造成不了干擾，但是卻被楚林聽的一清二楚，窗外依然下著大雪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便應魯班的要求去車間實習了。

    下了鐵樓梯，來到了車間現場，一如既往的「復古風」撲面而來，楚林順著中間的道路來到了裡面的工具機工位區，因為這邊的工位和工人都比較集中，所以自己走在道路中間比較尷尬，如果留意觀察，會發現兩邊操作工具機的工人都在用眼睛打量楚林，楚林並沒有絲毫的不自然，用旁光，哦不，用餘光打量著這裡的每一個人，一共左右對稱共有14台工具機，左右各7，有幾個人從外表看比較突出的被楚林一一烙印在腦海里，進門左側一個禿頂的老工人，大約50多歲，正在笑著看自己，一笑露出了僅有的幾顆大黃牙，出於禮貌楚林也微笑點頭回應，在「大黃牙」對面是一個中年胖子，禿頭，一隻眼睛炯炯有神，但是另一隻卻黯淡無光，應該是出問題了。再往前走，看到一個年輕小伙，20歲上下，白白淨淨的。不過身上的工作服卻很骯髒，應該是工作環境導致的吧。

    &他了」楚林心想著，便一步一步的朝著這個白白嫩嫩的「紅孩兒」走去。

    &孩兒」似乎看到了楚林的動向，主動給楚林一個友好的微笑。楚林來到他的面前賤笑著說道：「小伙砸，今年多大啦。」

    &今年19了，哥，你是新來的吧」話語中還帶著一些羞澀與靦腆。

    楚林心想：「我果然沒有找錯人，這種涉世未深，靦腆羞澀小鮮肉嘴裡套出來的話，肯定比那些老油條更真實」。嘴上卻客氣的攀談起來，經過短暫的了解之後，楚林直接步入正題了：「聽說咱們工廠鬧鬼？」

    &孩兒」付新淡然的說道：「是啊」

    &的鬧鬼啊……，你還這麼淡定的告訴我是啊」楚林費解。

    付新淡然說道：「那我也找不到別的工作，只好在這裡鬼混嘍」緊接著又謹慎的說道：「楚哥，你應該也是在宿舍住吧，晚上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還有，要自帶夜壺」

    楚林聞言回應道：「宿舍也也鬧鬼麼？」

    付新見楚林追問，坦然道：「202宿舍在去年燒死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所以現在2樓沒人敢住，就我自己，我也會經常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但是從來不敢出去」

    楚林順理成章的問出一連串兒的問題：「2樓鬧鬼，有奇怪的聲音，沒人敢住，就你自己？」然後莫名奇妙的看向「紅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