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良心不會痛嗎？

    來到福利中心門口，先冷靜下來，思考所有細節。

    沒辦法的事，一百萬數額太大，必須來這裡領獎。肯定還要登記身份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根本不可能。

    算了，富貴險中求！

    這是最快積累原始資本的辦法，沈鋒深吸口氣，檢查檢查帽子和口罩，直接走進去。

    「請問先生來領獎嗎？」

    剛到櫃檯，還沒等自己說話，服務小姐姐笑容滿面道：「請出示中獎彩票。」

    沈鋒一愣，這麼簡單粗暴？

    就在小姐姐確定刮刮樂中獎金額的瞬間，那一絲遺憾深深刺痛自己原本激盪的心！

    「彩票確認無誤，恭喜您中獎一百萬。」

    「按照規定必須登記身份有效信息，請出示身份證。」

    「這是確認書，請在領獎人上面簽名。」

    「請看鏡頭，帶著帽子口罩也可以！」

    「稅後八十萬已經到賬請確認金額。」

    二十分鐘被打發出門，站在大門口，沈鋒看著手機銀行提示信息，這也太沒儀式感了吧？

    難道刮刮樂不是彩票？

    難道一百萬就要低人一等？

    為什麼？

    突然天邊好像傳來一陣悶雷，嚇的一激靈，趕緊走。

    裝逼肯定遭雷劈！

    換兩次地鐵，一次公交車，晚上七點半才回到宿舍。

    鎖好門，一屁股坐下，拿出手機，看著長長的零，忍不住傻笑著。

    躺在床上興奮的睡不著，可惜這種事只能爛在肚子裡，連父母都不能說。

    老爸老媽一直不同意留在京城，競爭太大，回到老家四線城市，安安穩穩考個公務員多好。

    據理力爭之下，勉強同意打拼兩年，不成馬上乖乖回家。

    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等等再說，畢竟剛畢業沒幾天，要是直接打幾萬回去，父母反而更擔心。

    哎，這種喜悅還是自己獨享吧！

    折騰一天，完全從得到金手指興奮中清醒過來，開始認真分析，到底要不要再來一次？

    「笨死了！」沈鋒一拍腦門，有金手指還糾結個屁？

    拿出紙筆，寫下能和不能，瞪大眼睛鎖定結果……

    不能！

    長嘆口氣，果然撈偏門死的快。

    算了，

    哥未來好歹也是攪動萬億資本的風雲大佬，

    放過區區頭等獎吧！

    實在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開始研究金手指。發現很簡單，只要自己有問題，系統就會在視線範圍內選出最優答案。

    當然肯定是相對答案，如果選擇太多，或者根本看不見的情況……

    經過今天的嘗試，還可以玩排除法，甚至二選一。

    胡思亂想到三點多才迷迷糊糊睡著，睜開眼已經八點，趕緊起床，洗漱乾淨，出門打車，直奔另一個發財聖地。

    潘家園！

    既然連續中彩票被人盯上的幾率太高，那自己偷偷摸摸撿漏總可以吧？

    看過無數通過金手指一夜暴富的小說，他們能？

    哥難道不能？

    坐在車上越想越激動，萬一撿到國寶怎麼辦？

    真遇見稀世孤品到底如何出手變現？

    如何確定古玩的真實價值？

    畢竟自己什麼都不懂啊！

    下車，雄赳赳氣昂昂走進人聲鼎沸的潘家園，幾百上千攤位一眼望不到邊，只能一個個慢慢找。

    故意退後幾步，目光死死鎖定第一個攤的所有東西……

    居然沒有？

    第二個攤……

    還是沒？

    第三個……

    沒有！

    第四個……

    沒有！

    第五個……

    一連看了二十幾個攤位，沈鋒瞬間懵逼，竟然一個都沒有？

    看著笑容可掬的攤主們，只想問一句話：

    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先喝口水，在旁邊冷靜分析一下，原因可能有兩個：

    全都是假貨贗品，系統判定絲毫沒有價值。

    就算偶然有幾個真的，也是性價比極低，根本沒有投資潛力。

    此時此刻，心中跑過一萬個草泥馬……

    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

    為什麼別人得到金手指馬上就能農奴翻身做主人？

    自己如此的苦逼？

    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茫茫人海，下定決心，不能放棄。

    可能是瓷器字畫水太深，去別的地方轉轉。

    一路看下來，心越來越涼，好容易碰見一個，鼓起勇氣一問價，好傢夥，最少三十萬！

    算了，

    惹不起，

    打擾了！

    走到角落區域，郵幣市場，這裡假貨少一點，無非是品相高低的問題，燃起最後希望。

    「有了！」

    沈鋒心頭一動，慢慢靠近一個小攤位，老闆四十出頭，低著頭笑呵呵的刷抖音。

    先是裝作拿起旁邊的幾個集郵冊，隨手翻幾下，轉移視線後，終於拿起一個紅色封皮的小冊子。

    第一頁……

    沒有？

    第二頁……

    沒有？

    第三頁……

    從頭到尾翻遍所有，居然沒有！

    「這……」沈鋒再次懵了，這是什麼鬼？

    「兄弟看上什麼了？」老闆見有人誠意看貨，放下手機問道：「想找什麼類型的？」

    沈鋒沉思片刻，隨口道：「我其實不太懂這玩意，過兩天有個大客戶過生日，人家喜歡集郵，所以來轉轉。」

    老闆眼前一亮，原來是肥羊？

    「你找我算是對了！」

    「哥哥玩票十幾年，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你就說大概什麼價位？」

    「保證物超所值！」

    沈鋒一撇嘴，信你的鬼！

    點點頭，飛快的重新翻一遍，明明鎖定大目標，為什麼找不到呢？

    突然靈機一動，有個大膽想法。

    「這樣吧，我也不太懂行情，看這本裡面的好像不錯，你給我推薦幾張。」

    邊說邊掏出手機，對老闆笑道：「聽說郵票這玩意基本沒有假的，全看品相定價，朋友推薦一個叫雅昌的app，說一查門清！」

    老闆看著沈鋒的臉，你丫的不傻啊！

    「你看你！」

    「還是不相信哥哥是不是？」

    「無所謂，我的寶貝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隨便查！」

    事到如今老闆也知道眼前這小子不是百分百純棒槌，接過集郵冊，飛快挑出五六張價值最高的，開始賣力推銷。

    沈鋒邊聽，邊用手不著邊際的重新把冊子抓在手裡，沒事還煞有介事用手機查一查。

    「怎麼樣老弟？」

    「是不是都是精品？」

    「既然送客戶，總不能太寒酸吧？」

    「太丟面了！」

    沈鋒點點頭，要說郵票的確比古玩簡單的多，發行量決定價值，無非是品相高低而已。

    「這樣吧，我也不廢話，這幾張全要了，給個實在價！」

    老闆一挑大拇指拍馬屁道：「老弟有眼力！」

    「既然你痛快，我也不能小氣是不是？」

    「算算啊……」

    「一共六張？」

    「打個折九千八您全拿走！」

    沈鋒皺皺眉，故意重新仔細檢查一遍，砍價道：「太貴了！」

    「不貴了老弟！」

    「你去別家打聽打聽，絕對良心價！」

    「你看這張小龍票……」

    沈鋒趕緊擺擺手，打斷老闆的嘰嘰歪歪，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我要送客戶也不能直接拿著票上門吧？」

    「要不這樣，九千八我認了，這個本子送給我！」

    「最少也能裝個樣吧？」

    「這……」老闆一愣，腦筋飛快回憶著，本子裡最好的都已經選了，剩下的……

    「好！」假裝一拍大腿，貌似心痛道：「得了，咱們算是交個朋友，九千八您全拿走！」

    「下次記得多來轉轉就行。」

    沈鋒聽完，趕緊付錢，拜拜嘍！

    打車回宿舍，鎖上門，把郵票都拿出來，如果不是它們，那只能是……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