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力與選擇

    「白皙、精神、身材勻稱。」

    衛生間裡，陸河看著鏡子裡的帥氣小伙滿意的點點頭。

    低頭看了一眼，更滿意了。

    陸河伸展了一下身體，做了幾下第二套廣播體操，身子似乎輕盈了很多，充滿活力，這種感覺全所未有的好。

    自己的身體素質提升非常明顯，力氣、彈跳、韌性……等等各方面都有變強。

    最大的變化還是精神，直接增加了3點，他現在感覺非常清醒，頭腦異常敏銳。

    陸河閉上眼睛，遺漏在腦海深處的各種記憶紛至沓來。

    任意時間的任何事情，甚至能具體到每一個細節，只要是他經歷過的事都能回憶起來。

    小時候父母的諄諄教誨，爺爺奶奶從早到晚的呼喚聲，初二老師站在講台上講授送東陽馬生序等等這些早已模糊不清的場景現在一幕幕的呈現在腦海中。

    就連昨天沒有注意到的balenciaga這幾個字母都能想起來。

    是過目不忘還是超憶症？

    陸河輕笑一聲，穿好衣服回到房間。

    房子裡的味道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陸河點了一份臘肉茄子蓋澆飯，又把床上收拾了一下。

    然後拿著一片成功讓他冥想入門的第九種葉子，找到之前手機里拍的照片仔細研究起來。

    葉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常見的方形，但是這株草草尖是一朵花，花萼鍾狀，花朵是白色和紫色，四個花瓣。

    特點還是比較明顯的，陸河嘗試上網搜索，沒想到一下子就找到了。

    學名通泉草，花語守秘。

    陸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將葉子放到一邊。

    雖然入門後就用不到它了，但是通泉草肯定有其特殊之處，以後還是要好好研究。

    外賣快到了，先吃飯，吃完繼續冥想。

    蒼白冥想法里有提到，冥想對於低階的巫師來說極其重要。

    它是將自身的精神力轉換為同等魔力的一種手段，另外也是磨鍊提升自己精神力的最基礎方式之一。

    精神力屬於意志的一種，是虛幻的力量之一，無法直接干涉物質，至少在低階時無法做到。

    但是魔力不一樣，魔力是由神秘因子組成的，它可以直接作用於任何物質。

    低階巫師有了魔力的加持才能更好的研究萬物，吸取知識。

    冥想法裡面有三句話是這樣說的，魔力是巫師的最初力量來源，是巫師身邊的第三隻手，是巫師獲取知識的通道。

    精神與魔力的轉換比例大致為1：10，也就是說現在陸河的魔力應該是110。

    所以他需要繼續冥想，溝通神秘因子，把自身的魔力填滿。

    一個小時後，陸河感受到一絲疲憊，於是睜開眼睛，結束了枯燥乏味的冥想。

    冥想並非時間越長越好，每天維持一定時間最好，時間長了過猶不及，影響自身狀態。

    呼……

    陸河長吐胸中的悶氣，感應一下腦海中的面板。

    魔力：67

    心神一動，看向一邊的手機，只見手機從床上緩緩升起，來到他的眼前，好像底下有一支無形的手拖舉著。

    「蒼茫的天涯……！」

    「臥槽！」

    鈴聲突然響起，陸河被嚇得一激靈，手機差點摔落。

    一看，是經理樂琴打來的。

    想到樂琴，修長的黑絲又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陸河心中一陣燥熱。

    唉，記憶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

    「謝謝琴姐，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半個小時後，陸河帶著感激的語氣掛斷了電話。

    電話里樂琴說幫他改了流程，不是辭職而是辭退，還申請了n+1的賠償，4個月工資，差不多有5萬。

    初等巫師學徒陸河還是很感動的。

    他工資雖然還行，也工作三年了，但是錢大部分被他拿去還債了，今年年前才全部還清，所以並沒有存下多少。

    大學之前上學的錢，給爺爺奶奶看病的錢，安葬的花費，大學後的學費和生活費等等，都是借的。

    有個人的，也有國家助學貸款。

    …………

    深夜，意識空間。

    陸河看著眼前刷選出來的一大堆0級法術，陷入沉思。

    他在挑選用於自身永久固化的法術。

    負能量之手，輔助型，黑暗粒子凝聚而成，可以抗住絕大多數極端能量，是巫師做實驗的重要工具，也可以用於戰鬥。

    無形之膚，防禦性，將魔力覆蓋在身體表面，優點是全方位保護，沒有死角，但是對於一些強力單點攻擊的防禦不足。

    酸液濺射，攻擊性，由腐蝕粒子組成，攻擊力強悍，不僅可以腐蝕，還帶有一定的毒性。

    ……

    花詭眼，綜合性，通過在眼部構建符文模型，可以使雙眼具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幻覺、震懾、聚焦，甚至是一定程度的透視。

    射矢術，攻擊型，把金粒子能量凝聚為箭矢，攻擊力強悍，單體穿透能力極高。

    以他如今的精神最多只能固化兩種法術，再多就不行了。

    陸河想了想，負能量之手肯定是要的，那就只剩下一個位置。

    先把攻擊型的排除。

    作為一名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三好同學，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沒人會無緣無故攻擊他，他也不會手賤攻擊別人。

    糾結了半天，陸河決定選擇花詭眼。

    原因就不說了，反正他覺得不錯。

    「篩選適合我現在學習的課程。」選完後陸河繼續給獨眼下達指令。

    「篩選中……」

    幾秒後，獨眼瞳孔裂開，從中延伸出數根細長的神經血管，每根血管前面連著不同的物體。

    黑色的霧氣、白骨、綠茵茵的枯樹枝、跳動的心臟、滴答的老式鐘錶……

    這個傳承的畫風很難讓人評價。

    陸河嘴角抽搐，微微沉思幾秒，隨後伸出手，按在了霧氣上。

    手上傳來冰冷壓抑的觸感，直抵靈魂深處，陸河忍著不適，仔細的感受著水滴上傳來的信息。

    「死靈系靈魂學，主要是研究死靈的靈魂，包含基礎學科：負能量原理、魂力解析理論、法術模型原理等等。」

    這個不適合在地球研究學習，陸河直接走向了白骨。

    「死靈系骷髏學……下一個吧。」

    陸河搖搖頭，21世紀了，他不想當深夜揭棺人，不然初等學徒也得踩縫紉機。

    剛剛靠近樹枝，濃厚的生機與死氣互相纏繞充斥在心間，感覺極其難受。

    「植物系生命學，研究植物生命的起源、生長與變異，包含基礎學科：正負能量原理、植物學、分離學、藥劑分析基礎、法術模型原理等等。」

    這個不錯，很適合他。

    「動物系深度解剖學……」

    到處都是三有動物和保護動物，他能解剖什麼，小小學徒敢解剖什麼。

    「咒法學基礎，解析咒法的本質，深入研究咒法，包含基礎學科：負能量原理、精神力起源、血脈學、靈魂基礎等等。」

    「煉金系仿生學，沒興趣。」

    「藥劑系製藥學，這個不錯。」

    「能量系爆炸學，太危險了。」

    ……

    「我選擇它。」

    陸河一手握住樹枝，對著獨眼說道。

    挑來挑去，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前面的植物系生命學。

    話音剛落，手中的樹枝瞬間化為無數褐色孢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孢子長出四肢，順著手臂爬到脖子，然後從他的鼻孔迅速鑽了進去。

    「尼瑪！」

    陸河驚悸，眼前一黑，下一刻，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摸了摸鼻子，完好無損，大腦變得脹痛疲憊，似乎被塞了很多東西。

    定神冥想，是一本厚厚的褐皮書，上面清晰的寫著：

    植物系生命學。

    陸河大致的看了看，內容廣泛。

    從大方面來說有從植物的起源、分類、作用到植物的生長、催化、應用以及各種基於植物特性的巫術。

    更細緻的還有植物與各種能量的不同反應，如何由此構建法術模型等等。

    甚至還有植物的細胞、基因片段以及更深層次單元的分析。

    陸河表示看不懂，他本科專業是物理化學，對生物理解最深刻的還是高中學的減數分裂、胚胎工程這些。

    先把兩個法術學會吧，然後再慢慢研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