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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再次感覺到了頭疼,難道原身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但梳理一遍又覺得不像。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這就有些奇怪了,明明是一個村子的人,杜延明確知道身份的除了家人就只有一個村長,他不確定是這個村子太奇怪還是原身智力有問題。
沒事,穩住,杜延覺得他比原身還是厲害很多,有機會繼續發育。
繼續往前走,杜延看到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就站在一座木屋前整理頭髮,女人小有姿色,但他記憶中還是沒有對方的具體身份,所以他不明白年輕女人看過來的視線中為什麼有著憤怒,也帶著一絲恐懼。
杜延又陸陸續續遇到了幾個人,這些人都比較像之前那個中年男人,雙目無神,表情呆滯,對於他的經過沒有任何表示。
杜家村的氣氛過於詭異,非常嚇人,說是鬼村都行。還好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杜延不由加快了腳步,幾分鐘後就回到了原身的家。
家裡的門虛掩著,杜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出手把門推開。
木屋沒有窗戶,裡面也沒有燈,一片漆黑。
杜延的眼睛卻是迅速適應了這種環境,原身應該對這種環境很熟悉。
他一鼓作氣踏進屋內,但雙腳剛剛站穩,黑暗中就有六道視線直勾勾投射了過來,杜延的心臟遽然一緊,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捏住。
「阿大,你怎麼回來了!」佝僂著背,面目比實際年齡顯老不少的婦人驚呼。
杜延現在的身份應該也是姓杜,畢竟杜家村,但家裡人都是喊他阿大,別說名字,連姓都沒有喊過,所以記憶里也沒有姓名的內容,不只是他,家裡四個人都是。
阿爸,阿媽,阿大,阿二,家裡人都是這麼稱呼。
至於外人,阿大也沒有和其他人交流過的記憶。
婦人戰戰巍巍朝他走來,邁著小碎步,臉上的肉鬆松垮垮仿佛隨時可能脫落。
面容枯槁的男子靠牆坐著,袖口和褲腳都挽起老高,露出枯瘦的四肢,然而男子的小腹卻是高高鼓起,加上混濁無神的雙眼,宛如一具活著的屍體。
比杜延要年輕兩三歲樣子的少年站在房間的角落,蒼白的面孔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往外凸出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就像是陰影里的一隻野獸,但杜延卻是覺得少年的神眼要鮮活很多。
饒是杜延記憶中有三人的身影,在這昏暗的木屋中他依舊感覺到恐懼。
「阿……媽,我……為什麼會在村外啊?」杜延聲音打著顫。
回到家要怎麼辦,杜延在路上已經擬定好了幾套方案,可惜他沒有學過表演,真要應對的時候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從容,一開口還結巴。
幸好,他這副窩囊的樣子與阿大往常的表現還比較契合,沒有人懷疑。
婦人的眼神有些閃躲,聲音在喉嚨里打轉,「對啊……你為什麼會在村外啊?」
屋內一片安靜,片刻後,婦人露出極其難看的笑容,尖著嗓子說道「阿大,我一直和你說,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你怎麼就不聽呢!」
角落裡的阿二不屑的冷哼一聲,空氣再次陷入了安靜。
杜延心中臥槽,阿大不會是被父母遺棄的吧。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奇怪,就算阿大傻點也沒必要遺棄啊,杜家村的生活簡單而機械,連吃飯都是一起,看不出任何貧富差距,阿大傻傻的並不會拖累家裡。
噠,噠,阿爸敲了敲地上的空菸斗,打破了四人間的沉悶。
「都去睡覺。」阿爸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疲憊,但也有些威嚴。
阿媽立馬耷拉著腦袋,慢步走向了木屋最大的房間。
阿二冷眼盯了杜延一小會,也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破舊的木屋有三間臥室,杜延也有自己獨自的房間,他沒有表現出異樣,默默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睡覺感覺早了點,但這種類似於古代,晚上連燈光都沒有的村子,早早睡覺應該才是常態。
杜延的房間內非常簡陋,就是一張木床,墊著破破爛爛的蓆子,被子也很破舊,沒有任何其他的家具。
房間也沒有多餘的空間,推開木門就是木床。
還好裡面只有泥土夾雜著木頭的淡淡氣味,杜延還可以接受。
杜延進去後就把門拴好,門後面有很寬的木門栓,看上去很結實,但門栓中間的縫隙很大,感覺人在外面也可以很隨意的撥開。
杜延稍稍考慮了一下,然後趁著木屋內還沒有完全陷入黑暗,趕緊脫下外衣包裹在門栓上面一起推了進去,然後從另一邊把衣服拉出來一些,纏著整個門栓轉了一圈還打了個結。
杜延再次伸手搖了搖門栓,貌似很結實。
他頓時鬆了口氣,安全感逐漸充足了起來。
把被子扒拉在一邊,杜延隨意的躺在木床上,又梳理了一遍記憶。
還是沒有什麼發現,看來要等他自己去查探杜家村的情況才行。
周圍很安靜,好像整個世界就他一個人,有些滲人。
杜延進村時就發現杜家村是個很安靜的村子,現在的情況其實並沒有出乎意料。
漸漸的,杜延聽到了外面一些蟲鳴,他的心靈逐漸有了調味劑。
他想起了幾次農家樂的經歷,很多人花錢離開喧鬧的都市去鄉村就是體驗這種安靜,這麼想他賺大了。
既來之則安之,換個環境也許會更好,至少可以避免曾經犯過的愚蠢錯誤重新開始,以前他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從小學換到初中,從初中換到高中,從高中換到大學,然後走入社會開始工作,從一家公司到另一家公司……
杜延回想著自己平平無奇的人生,就算自己一直想塑造得更完美,但終究沒什麼成就,頂多算是別人眼中的好人。
時間流逝中,杜延緩緩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黑夜下的杜家村,卻是沒有以往的平靜,全村大部分人都失眠了。
恍惚中,杜延來到了一座詭異的監獄。
噔,噔,噔,靴子踩在冰冷的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監獄裡黑霧瀰漫,只有兩旁插著火把的一間牢房出現在視線里。
黑色的金屬牢房內,鎖著一個千嬌百媚的紅衣女子。
杜延只是看一眼,渾身就莫名的躁動起來。
同時,杜延的面前浮現出三個選擇。
用刑,溝通,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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