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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袁飛,當真是亡命之徒的心態。【】眉宇間溢滿煞氣,拎著把鬼頭大刀,就進了後院廂房,院子裡幾排木架子,上面掛著幾件紗裙,還有幾條肚兜。
「家丁丫鬟,都去前頭了?」袁飛心中微喜,儘管在他意料之中,不過此刻還是鬆了口氣。
目光偏轉,袁飛瞧了瞧幾件肚兜,順手就抓下一件看起來最小巧玲瓏的,嗅了嗅,然後就塞自己懷裡了。
「這該是高大力他那個水靈靈的妹妹的,權且當作我害你性命,奪你身軀的酬勞,想來你該是心滿意足得去了。」袁飛嘴裡低聲說著,確定了高家莊有鬼物存在,又記起之前耳邊疑似陰魂的淒叫,這會兒袁飛不免疑神疑鬼起來。
左右看了看,袁飛卻發現這些廂房都門房緊鎖著,不太好進去。若是強行撬開門鎖進去,他有鬼頭大刀在,這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這樣一來,哪裡還能容他藏身!
忽的,袁飛挑了挑眉,他聽到了一些怪異的響動之聲。
「好像是從那兒發出來的?」想了想,袁飛便循著聲,輕聲緩步的過去。
聲音是從東西處的一間小廂房裡傳出來的,等走近了他才發現那是茅房,袁飛扭頭就要走,但一轉念,卻又驚疑不定起來。
臨近了,那聲兒清晰,袁飛發現那聲音是個男人發出來的。
仔細聽了聽,又有一個女聲。
「莫不是野鴛鴦?」
眸子一轉,袁飛嘿嘿一笑,帶著不明意義的神色,便轉了過去,果不其然,在茅房一側,他看到了白花花的一幕。
不過忽的袁飛臉色一變,趕緊躲在茅房的另一側,看也不看那裡。
他看到了兩男一女,不過在行苟且之事的只是一男一女,第二個男的,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讓袁飛臉色一變的,卻是他認識這個男的。
張春。
「他不是該在前面麼?」袁飛臉色急變,忽的他瞪大了兩眼。
因為回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畫面後,突然記起來,那個女的,是高員外家家的二少奶奶!
也就是死在他手裡,那個倒霉鬼的媳婦。
「好大一頂綠油油、碧蔥蔥的大帽子。」袁飛心嘆,但旋即念頭一轉,「那小娘們的身段可真是美得緊!」
眼珠子轉了一轉,也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的時候,袁飛卻聽那位二少奶奶驚呼了一聲,然後她道:「這裡的人氣,怎麼又有了?」
而隨著她這聲一落,一聲痛苦無比的悶哼傳開。
「前頭來了幾個本事不小的,人氣多了有什麼可奇怪的。」一聲響起,袁飛聽得出,那是張春的聲音。
張春的聲音沒有變化,那麼顯然之前那聲痛苦悶哼不是他發出來的。腦海里急轉過這一念頭,袁飛就心下駭然起來。
人氣!
這個詞他聽得分明。
「這可不是一般人會說的話啊……」心中直嘀咕,袁飛覺得自己背上的冷汗,快把自己的衣服給滲透了。
他突然間想到一件事。
那幾個輪迴者的主神任務,都提及到了一點:作祟高家莊的有妖物和鬼物!
而他的能耐,只有在知道對方真實姓名的情況下,才能顯露出他的部分詳細信息來。
那麼,眼下的張春,要是個冒牌貨呢?
「二少奶奶、張春……可不就是……」儘管袁飛不知道那兩到底誰是鬼物誰是妖物,不過這都不重要。
面色惶恐,不過越到了這個時候,袁飛便越不敢慌張,甚至不敢有絲毫動作。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沒有什麼動作,被發現時必然的。
眸子轉動,袁飛開始尋找法子起來,忽的他面色一僵,有點錯愕,又有點驚喜,還有點活見鬼一般,看向自己的兜里。
他一伸手,從兜里抓出了一把零碎之物。銀角子、金葉子,還有一個翡翠扳指。這都是他從高明昌身上搜來的。
袁飛本以為這都是些值錢物什,可想到……
「高家老祖宗的傳承之物,居然就是這三片金葉子……」袁飛上下嘴唇動了動,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
名稱:大妖遺金。
詳細:此三片金葉子,為高家祖上大妖唯恐後人沒落,飯食無依,所特意留下來的一部分錢貨。又念及財不可外露,未免後人遭受小人覬覦,特意傳下自身的武功絕學——融兵煉體,如後人練之,即可自保。誰曾想天意弄人,高家一代富過一代,若非高家次子欠了賭債,私下取出以還債務,此大妖之寶恐永無重見天日之時。
備註:金葉子上有封印,非高家血脈不可見。高明昌非高家血脈。
「原來這綠油油的帽子還是遺傳……」砸吧了一下嘴,袁飛卻有點懵,因為他看到了金葉子上那一門大妖武功。
「難道我這身體,還是高家血脈?這不可能啊,祖傳十八代貧農,更何況還是從十七八年前從外鄉搬過來的……」袁飛翻著腦海里的記憶,最終搖了搖頭,他覺得他能看到,十有和他現在這雙「眼睛」有關。
旋即,袁飛不做多想,直接一翻手。
金葉子卻沒有落下,而是一下子消失,袁飛的臉色與此同時變得通紅無比,他悶哼了一聲,不過在他臉上,卻出現了喜色。
「融兵煉體!果然,這兵,並非只是兵器!」
動了兩下,袁飛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大不同了,武藝沒有進步,但體質提升許多。
「大概從打手級別,上升到了打手裡面的好手級別。」
因為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者,或者妖怪之流,是怎麼劃分戰鬥力,所以袁飛只能自己隨便弄一個。
忽的感到身旁一陣冷風,偏轉過頭,果不其然見到了張春,只見這廝正目光泛冷的盯著自己。
而另一側,是走得緩慢,扭著身段的高家二少奶奶。
她卻是沒穿多少,身上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膚,以及那種事,身心愉悅留下來的一片片殷紅之色。
第二個男人,卻是沒有過來。不過袁飛很清楚,那廝定然是沒法起來了,剛才那一聲痛苦悶哼,應當就是那廝留在人間的最後一聲。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