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呂布擊潰關東聯軍的先鋒大軍,當重賞之!」
虎牢關上,望著三萬并州狼騎呼嘯而來,董卓臉上掠過一抹凝重,眼底深處的忌憚越來越深。
他也是一個武將出身,自然清楚并州狼騎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精銳,甚至於精銳程度還在他的西涼鐵騎之上。
「嗯!」
目光幽深,董卓雖然忌憚呂布,卻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吝嗇的時候,要不然,關東聯軍破城,他將會失去一切。
與失去一切相比,封賞呂布一人,他根本不在乎。
「呂布與白馬義從一戰,戰而勝之,更是重創敵將,維護我大漢江山社稷!」董卓沉思了半響,對著李儒,道:「討要一份聖旨,加封呂布為溫侯,揚威將軍!」
「諾。」
……
見到董卓在大事上沒有糊塗,李儒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他生怕董卓翻臉,不打算賞賜。
若是如此,只怕是西遷,都不安穩。
「文優,呂布如此蓋世無雙,戰力驚天動地,我們還需要西遷麼?」董卓目光灼灼,望著李儒,他也不願意西遷。
畢竟在洛陽之中,夜宿龍床,美人如玉,宮殿富麗堂皇,整個洛陽作為大漢王朝的收都,自然是繁華。
而長安早已今非昔比,多少年來,沒有作為首府,長安早已經破敗了,與洛陽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目光閃爍了一下,李儒自然是察覺到了董卓的想法,無奈苦笑一聲:「岳父,洛陽雖然當繁華,更是處於天下之中,但是洛陽除了洛陽八關之外,四面都是平地,容易遭受到攻擊。」
「而且,關東諸侯聯袂而來,洛陽是他們的根基,待在洛陽,有利於關東諸侯,而不利於我們!」
「反觀關中有函谷關、隴蜀的沃野千里,南邊有巴蜀的富庶,北邊有胡人畜牧的便利。」
「可以在三面防守,並向東方牽制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運京師,當東方有變,就可以順流而下。」
「正所謂金城千里,天府之國。東有函谷關天險,易守難攻,可以說是我們最佳的去處。」
……
「呼……」
沉默了許久,董卓微微點頭:「若是我們走了,洛陽如何處置,還有山東諸侯又該如何是好?」
董卓能夠從一個太守,一步登天,自然不是簡單之輩。
他心裡清楚,山東諸侯必須要擊敗,亦或者被拖住,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從容撤退,然後安然布局。
聞言,李儒已經察覺到了董卓想要立即撤離的心思,心中念頭閃爍,半響之後,李儒眼睛一亮。
「岳父,既然封侯呂布,必然是要有封地,不如將封地置於洛陽一地。」
董卓望著李儒,眼底精光閃爍,隨及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讓呂布在洛陽,拖住關東聯軍?」
「嗯。」
點了點頭,李儒對著董卓,道:「岳父,如此一來,我們前往關中,鎖以函谷關,自安然無恙。」
「而呂布置於洛陽,與我們可成東西守望相助,如此,安全更高一點!」
「也是!」
董卓目光幽深,半響之後:「也是,要不然,呂布老夫也無處安排!」
……
此刻,虎牢關之下,呂布大營之中,三萬并州狼騎雖然損失不多,卻也經歷了一場戰爭,正在休息。
「將軍,這一戰我軍亡十三,傷二十五……」張遼將統計出來的傷亡情況,對著呂布稟報,道。
「嗯。」
這一刻,呂布神色肅然,沉默了片刻,對著張遼吩咐,道:「將陣亡的兄弟名字記下來,給他們家裡送入撫恤金。」
「同時派遣軍醫,給受傷的兄弟醫治,嚴重的送入關內,找大夫醫治!」
「將軍,賞賜由朝廷而出,如今未經請示……」張遼心裡清楚,這個口子一旦打開,以後會是一頭吞金獸。
所以,他雖然清楚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依舊下意識的想要勸諫呂布一下。
「嗯。」
微微點頭,呂布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遼,一字一頓,道:「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好的,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屬下知道了!」
點了點頭,張遼走了出去,但是這一刻,張遼心下頗為不平靜。
在這之前,他追隨呂布,是因為呂布在戰場上豪情天縱,蓋世無雙。
但是這一刻的呂布,不僅有戰場上縱橫無敵之勢,心下卻是多了一絲細膩,對於屬下多了關心。
心中念頭閃爍,這一刻,張遼發現這樣的呂布,也許會更好。
畢竟這是一個亂世,跟著這樣一個主公,未來才會更加精彩。
而且張遼,也發現呂布不再意味的仰仗無雙的武力,在戰爭之中,開始用計謀了,這是一個喜人的進步。
……
在張遼離開之後,呂布就坐在長案之上,心思全部落在了蚩尤旗上了。
從他斬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蚩尤旗的異動,在那一刻,有一絲能量擴散而出,整個人暖洋洋的。
「期老,我每斬殺一個人,蚩尤旗都爆發出一股溫順的能量,或大或小,這是什麼情況?」
有期老這個蚩尤旗魂在,呂布也沒有去自己找答案。他心裡清楚,以此刻自己的眼界,就算是去找答案,也未必找得到。
「少主,這是蚩尤旗的自主恢復,蚩尤旗主戰爭殺伐,當少主斬殺武將,打贏一場戰爭。」
「無盡的殺氣,煞氣,鮮血,屍骨,都會被蚩尤旗吸收,然後不斷的恢復!」
「至於那股能量,是對蚩尤旗對於少主的回饋,雖然數量不多,但畢竟有!」
……
聞言,呂布心下思考了許久:「期老,你的意思是,有朝一日,蚩尤旗能夠自主恢復?」
「只能說有這個趨勢,畢竟誰也沒有見過,不過,這對於你而言,是一件好事,畢竟你也見過當初的蚩尤旗,殘破成了什麼樣子!」
回味著期老的話,呂布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初他見到蚩尤旗的時候,只有巴掌大小的一角。
那根本不是殘破,而是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