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櫃門出去,這邊沒有什麼人,想來是已經找到通關的秘訣了吧。
繞了一圈,顧朝夕就重新從柜子裡面進去了。
她順著來時前面的方向繼續往前走,手不停地摸索著牆壁。
似乎打了幾個拐,又好像是往上走了一些,顧朝夕有些分不清了。
黑暗的環境中,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判斷自己的方向。
直到她終於找到了剩下兩個主題的單向通道。
果然是這樣把人弄走的,那現在的莊志傑又在哪裡?
出去處理那幾個大學生的人是韓子飛,莊志傑肯定還待在鬼屋吧?很可能就是前台。
他既然能在之後否認大學生不在這裡,肯定是自己有證明的。
於是,顧朝夕又順著原路返回,回到了第四主題的位置。
她剛剛從通道裡面走出來,那道門就緩緩地合上了。
剛才一直在通道裡面爬來爬去,如今頭髮和衣服都有些凌亂。
她抬手把衣服整理好,又將自己的頭髮隨意地捋了兩下,這才轉身朝著那扇二層樓高的門走過去。
跳起來把鑰匙抽走,顧朝夕抬步朝著座位上面的男人石像走過去。
抬手摸在他那個空洞洞的心口裡面,隨即狠狠朝著下面按去。
等到感覺自己的指尖下面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顧朝夕才低頭朝著那處看過去。
從底下冒出來的是一個鎖孔,大小差不多就是她手裡這個鑰匙的鎖孔。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把鑰匙差了進去,然後往後面退了兩步。
心口的鎖孔在不斷地往下陷,直到最後這把鑰匙也被吞沒,消失不見。
顧朝夕也不急,只是安靜等著。
不過片刻,整個第四主題都亮了起來。
顧朝夕側頭朝著最開始進來的方向看過去,那邊也是亮堂堂的。
可是裴宴他們呢,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從鏡子之中回來呢?
她不得而知,只能率先從第四主題走出去。
至於現在為什麼面板一直沒有出現,顧朝夕把這個歸結為裴宴他們在鏡子的世界裡還沒有出來。
不過說到鏡子的世界,她突然想到......
鏡子照出來的畫面,和現實是相反的。
所以,裴宴他們被拉入鏡子的世界,是不是到了另外一個相反的遊樂場?
這麼想著,顧朝夕甚至沒有理會吧檯小姐姐和她打招呼,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她抬起頭看天空,卻只有一片蔚藍。
這層蔚藍像是蒙在遊樂場上面的一層紗,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而此時,已經找到了出去方法的裴宴,正巧也朝著天空抬頭。
他就這樣和顧朝夕對視上了,但是很快裴宴就意識到,顧朝夕根本看不見自己。
所以,只有鏡子裡面的世界可以看到十一遊樂場,而在十一遊樂場看不到他們。
也罷,他搖了搖頭,把鑰匙朝著鎖孔插入。
眼前就這麼出現了一面鏡子。
這一次,沒有等到鏡子來把自己拉進去,裴宴率先一腳跨了進去。
裴宴再出來的時候,腳下踉蹌了一下,好在迅速扶穩,才沒有摔了。
等他看清面前的場景,才發現自己還在第四主題裡面,側身就能看見坐在椅子上面的那個男人石像。
荊棘早就已經不在了,而整個房間都是亮堂堂的。
他抿著唇笑了笑,整個人放鬆下來,抬步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顧朝夕就在外面,他現在非常想見她。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的時候,顧朝夕就知道是裴宴了。
她剛剛側過身,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裴宴的樣貌,就被他伸手拉住手腕,直接拽進了懷裡。
顧朝夕的腦袋直直地撞在他的胸脯上,裴宴身上的味道在那一瞬間竄進他的鼻腔。
她眨了眨眼,沒有動,乖乖任由他抱在懷裡。
「阿宴,我在。」
感受到裴宴身上不穩定的情緒,顧朝夕抬手抱住他,手掌在他的背後輕輕地拍打著。
「剛剛我其實,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鏡子中的那個遊樂場,裴宴看見了顧朝夕。
是站在他面前的顧朝夕,甚至抬手去撫摸他的臉。
可是僅僅一瞬,周圍光怪陸離的變化就在告訴他,眼前的人不是顧朝夕。
於是他沉下心來,在鬼屋和遊樂場裡面摩挲,只為了找到出去的鑰匙。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喂,你們兩個秀恩愛的夠了哦。」
秦微帶著笑意,和沈堯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她靠在鬼屋的大門旁邊,雙手抱胸,歪著腦袋將兩個人看著。
雖然嘴上有些不饒人,臉上卻是帶著親和的笑。
裴宴沒有鬆手,依然抱著她,就像是貪戀一般,將腦袋埋在顧朝夕的頸窩之中。
面對秦微的調侃也不甚在意:「嗯,我們就是恩愛。」
顧朝夕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朝著秦微無奈地笑了笑。
沈堯嘆了一口氣,朝著秦微走了兩步,低著頭,心裡其實是有些羨慕裴宴的。
至少他可以隨時隨地抱一抱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而他呢?
正在他內心有些傷感的時候,秦微卻是突然把雙手放下來,朝著沈堯攤開。
「阿堯。」
他抬眸,笑著摟住秦微。
一時間,這幾個人倒是和諧起來了,苦了剩下幾個人。
「對了,齊楚昭和羅鎮先呢?」
顧朝夕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趕緊拍了拍裴宴的背,示意他把自己放開。
裴宴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朝著鬼屋的大廳方向看去。
他剛剛出來的時候,的確是沒有看到那兩個人,可是他們不是在那裡等著的嗎?
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嚴肅起來了,兩個大活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不見呢?
而此時,羅鎮先和齊楚昭,都分別在鏡中世界。
齊楚昭倒是鎮定許多,此時正在四處探索找出去的方法。
羅鎮先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忽視那些血腥又恐怖的東西,總是被他們的靠近嚇得一跳。
他是在鏡中世界醒來的,醒來瞧見滿眼的血污時心臟都險些驟停。
喊了很久齊楚昭的名字,也沒有人應聲,羅鎮先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的。
沒有人能幫自己,那要怎麼辦?
他有些害怕地抱著胳膊,還是逼著自己往裡面走,四處查看。
只是到底是心理承受不住,害怕地甚至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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