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看著那匆匆而來的一大幫人,&bsp&bsp心塞得不行。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早知道這些人來得這麼快,她就不該玩得興起,以至於錯過了時間。
早知道衛其軒這麼不靠譜,居然帶了這麼多人過來,&bsp&bsp她就早點解決了。
有多少人呢?
那可真不少,&bsp&bsp衛其軒一馬當先跑在前面,&bsp&bsp速度之快後面的人差點跟不上。
但可能是軍人時常鍛煉的緣故,衛其軒也不好表現得過於突出,&bsp&bsp其他人只差幾步的距離。
一幫人奔襲過來,&bsp&bsp全部穿了軍裝,而且還都是鄭重的軍禮服。
洛霜這才恍然想起,&bsp&bsp衛其軒和她說過,&bsp&bsp今晚是軍隊其他人授勳舞會,&bsp&bsp衛其軒這個上官以及頒發勳章的人得在。
所以,他是在舞會上得到了消息,&bsp&bsp然後直接奔過來了?
那其他人呢,&bsp&bsp跟過來幹什麼?
真是的,&bsp&bsp怎麼這麼喜歡湊熱鬧呢。
可人已經到了,&bsp&bsp她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射殺威廉士公爵吧?
要真這麼做了,毫無疑問的,即便別人不懷疑她,也會懷疑是衛其軒派來保護她的人幹的,換句話說,也就是衛其軒乾的。
算了,洛霜遺憾地嘆口氣,把木倉收起來,藏在裙子裡,&bsp&bsp然後慢悠悠爬下橫樑。
衛其軒衝進來,就看到了五個大男人在門口位置站著,周圍不少屍體散落,他直接推開他們,然後衝著裡面大喊,「伊瑟拉,伊瑟拉你在哪?」
洛霜擠擠眼睛,讓眼淚流下來,然後把白色的裙子蹭滿灰,再把頭髮弄亂,一副狼狽至極的模樣,這才抽噎出聲,「我,我在這,嗚嗚嗚,奧,奧古,斯特。」
衛其軒聽聲辨位,瞬間來到洛霜身邊,把她牢牢抱在懷裡,「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嗚嗚嗚,我好害怕,奧,奧斯,我害怕。」洛霜抽抽噎噎道。
聲音聽起來充滿了驚懼和柔弱無依,偏偏能傳得極遠,讓所有人都聽見。
聽到一位柔弱的小姐被嚇成這樣,所有人都怒目看向威廉士公爵幾人。
剛剛在宴會上,達西家的管家闖進來,說威克斯小姐被威廉士公爵擄走了,少將閣下當即就瘋一般地衝出去了。
其他人一是好奇,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畢竟這是能和少將閣下拉關係的好時機,於是紛紛跟著跑出來了。
然後就出現了這一幕,衛其軒帶著一大幫人出現,害得洛霜只好收手。
聽完洛霜的哭聲,衛其軒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沒受傷,她是裝的,真好!
第二反應是,該死的亞歷山大·威廉士,居然讓伊瑟拉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辛苦地裝哭,他該死!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要檢查一下,生怕洛霜那裡碰到了,擦傷了,「好了,好了,不哭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洛霜的哭聲可沒有停止,反而更大聲了,同時她的講述也完全不受影響,「他突然帶著人闖進來,要殺我。我害怕,就匆匆跑出來,他們對我開木倉。有一個人出現,帶我躲開了,然後來了這裡。接著,那人讓我躲在這裡別動,他就去對付他們了,然後他們倒,倒了好多個,我聽見了,太恐怖了,嗚嗚嗚。」
她來來回回地說他和他們,好像是被嚇傻了,都不會區分人稱用語了。
但實際上,洛霜這番表述,所有人都懂了。
就是威廉士公爵因為憎恨弟弟出現,又不敢對付弟弟,就晚上襲擊弟弟的戀人威克斯小姐。然後有人出現保護了威克斯小姐,盲猜是少將閣下派來保護的人。這人為了保護威克斯小姐,開倉殺了不少人,然後在他們出現後,就消失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所有人對威廉士公爵鄙夷不已。
這就是個爛人,居然欺負一個女人。
衛其軒聽完,直接站起來掏出木倉,「砰砰砰砰——」四聲,威廉士公爵身邊的四人全部倒下。
洛霜在心裡吹了一個口哨,四連擊!
哎,要是再來一木倉,幹掉那個渣滓就好了。
衛其軒好似真打算這麼做,只不過子彈不夠了,他重新給上膛。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忙上來阻止他,「不可,少將閣下,威廉士公爵的罪行將由法律審判,您不能動用死刑。」
這可是一位公爵,殺那些打手就算了,公爵可不能隨意殺死。
沒錯,這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們就是這麼想的,周圍那倒了一地的打手都不算什麼,死了就死了,不算什麼。
可要是少將對公爵動手了,他自己也要受罰的。
但明顯地,這些人哪裡攔得住衛其軒,全都被他掀翻在地。
就在衛其軒上了保險,差一點就扣動扳機的時候,洛霜再一次嗚咽出聲,「奧斯,我害怕。」
衛其軒一頓,放下手裡的木倉,過來抱起洛霜,大踏步往外走。
而洛霜也埋在衛其軒的懷裡,不讓其他人看見她臉上的笑意和遺憾。
這一次,衛其軒並沒有把洛霜送回達西府邸,而是直接帶回了家。
路上,他認真看著洛霜,「我感覺你不會出事。」
「我當然不會出事,」洛霜揚眉,如果那些渣滓都能傷害到她,那她以前豈不是白學了。
衛其軒露出一抹微笑,把洛霜緊緊抱在懷裡。
剛剛聽到洛霜被人擄走的時候,他心慌了一下,可隨即莫名覺得,該擔心的不是她,而是那些蠢貨。
可他依然坐不住,匆匆離開宴會,跑到達西府邸不遠處的街道後,他只打量了一眼,就猜到了洛霜可能去了哪邊。
果然,就像心有靈犀一般,他找到了洛霜。
同時,現場的情況讓他也明白,自己好似來得快了一點,破壞了洛霜的遊戲。
有點遺憾,不過沒關係,威廉士公爵很快就會死了,雖然不是洛霜親自動手的,但由她補上,想必洛霜也是開心的。
衛其軒直接抱著洛霜離開了,並不擔心威廉士會逃跑,因為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反倒是還期望他能跑得遠一點,這樣他就能悄無聲息消失了。
可惜,威廉士公爵有點蠢,在發現那些軍部的人並不理睬自己,而是一個個離開了,還以為他做的事,對方並沒有證據,因此不能把他抓起來。
於是,在其他人都離開後,他居然回了威廉士公爵府。
第二天一早,洛霜從睡夢中醒來,感受身體尚可,並沒有劇烈運動後的酸痛。
原本的威克斯小姐是標準的淑女,身體比較柔弱,也沒有劇烈奔跑過,她穿越後也沒有刻意鍛煉過,可每天堅持散步,也讓她體質好了不少。
所以昨晚能堅持跑那麼久,還能爬上爬下。
回來路上,她躺在衛其軒懷裡昏昏欲睡,也就忘了用治癒系異能給自己調理一下。
洛霜掀起裙子,發現自己的雙腿有點紅,應該是昨晚衛其軒幫她揉過了。
她笑了一下,看向外面難得的陽光,心情舒暢。
收拾好下樓,就看到衛其軒坐在沙發上等待她,手裡還拿著今天的報紙,臉色淡淡。
洛霜打了一個哈欠,「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新聞,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衛其軒遞給她一份報紙,頭版上居然是一則新聞威廉士公爵死在家中,兇手很可能是其親弟弟威廉士少將!
洛霜眨眨眼,有點不敢置信,「威廉士公爵昨晚死了?」
「是的,」衛其軒淡淡的道。
「你殺的?」洛霜詢問。
「不是。」衛其軒有點不高興,本打算親自動手的,結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上面為什麼說是你?」洛霜不等衛其軒解釋了,直接看完那篇報道。
寫得非常詳細,把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都寫下來了。
比如威廉士昨晚在酒吧喝醉,然後抱怨要殺了親弟弟。
比如沒腦子的公爵先生趁著醉酒,帶著一群打手闖入達西府邸,想要擄走威克斯小姐。
比如威克斯小姐身邊有少將閣下派去的人保護,本人沒受到傷害,但驚嚇是顯而易見的。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少將非常惱火,當晚闖入公爵府把親哥哥殺害了。
沒錯,這一系列用詞,闖入,挑戰,捍衛心上人的勇氣等等,把少將閣下描述成一個為愛而戰的勇士,通篇是讚美,好似站在衛其軒這邊說話。
但實際上,這篇報道就是明晃晃在指責衛其軒謀殺。
無論理由多么正當,謀殺一位公爵都是重罪,更何況這還是他的親哥哥,再加上現在軍隊和政治的關係,軍隊和貴族的關係,新老貴族的博弈等等,以及海外許許多多對衛其軒這個戰爭狂魔的憎恨。
洛霜毫不懷疑,他們逮住這次機會,一定會大做文章,能鬧多大鬧多大,最好讓衛其軒下台,被送上絞刑架。
毫無疑問地,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否則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也不可能這麼快見報。
是昨晚那些人中有泄密者嗎?衛其軒的政敵?
亦或者是看不慣他的政治家,貴族,已經想要搶奪他權勢的人,更甚者國外那些勢力?
洛霜懷疑,很有可能在這件事上,幾方都摻了一腳。
她看向衛其軒,「要怎麼處理?」
衛其軒微微一笑,不放在心上,只拉著洛霜的手道,「我敵人太多了,趁這個時間清理一番,然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放心吧,等處理乾淨,就沒人再敢打你的主意了。」
真以為他相信憑威廉士公爵那個蠢貨,敢做這麼瘋狂的事?
肯定背後有人唆使,不把他們找出來一網打擊,就不是他了。
洛霜明白,衛其軒這是想要釣魚,昨晚的事絕對不簡單,但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什麼都不敢。
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衛其軒的權勢有多大,敵人就有多密集,可以說遍布整個世界。
「既然你想釣魚,那我就祝你一臂之力。」
衛其軒一笑,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等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洛霜挑眉,想結婚啊,等你恢復記憶再說。
衛其軒想要趁熱打鐵,直接讓洛霜答應下來,於是他笑得愈加迷人,語氣中充滿了誘惑的沙啞。
洛霜有微微的怔忪,差點脫口而出一個好字。
可就在這時,闖進來一堆蘇格蘭場的警探,「少將閣下,因為你被指控為殺害你哥哥的兇手,還請和我們走一趟。」
衛其軒的臉色陰沉下來,就差一點點,差一點洛霜就要答應他了。
這群沒顏色的傢伙,他早晚讓他們知道,不合時宜四個字怎麼寫!
他站起來冷冷盯著這些警探,把他們嚇得往後退。
雷斯垂德身為探長,也被嚇了一跳,但好歹穩住的身形,沒有像其他人那麼不濟。
但少將閣下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好似擇人而噬的猛獸,不,是隨意揮灑鐮刀的死神,就好像殺人只是他隨手而為,不為情緒,沒有目的。
洛霜見他們被嚇成這樣,似乎想要退縮,連忙站出來救場。
衛其軒是想要將計就計,好把背後和他不對付的人都扯出來,最後一網打盡的。
要是這些警探們屈服於權勢,真的灰溜溜跑了,豈不是沒好戲可看了。
於是她佯裝驚慌的道,「胡說,昨天晚上奧古斯特並沒有對他動手,更不用說是打死他了。雖然,雖然我被嚇住了,但我記得的,奧斯抱我離開的時候,那人還好端端地站著。奧斯,奧斯你告訴我,我的記憶沒有出錯。」
衛其軒抱住她,撫摸她的背部安撫道,「我想殺了他,但我沒來得及動手。」
「威克斯小姐誤會了,公爵死的時候不是在那時,而是回到公爵府後,被人殺死在臥室里。」雷斯垂德見衛其軒嚴厲地看向他們,好似他們嚇到了自己的戀人,罪該萬死,忙解釋了一句。
「那就更不可能是奧古斯特做的了,他一整晚都陪著我,是的,他一直陪著我。我很害怕,昨晚不敢一個人睡覺,奧斯抱著我,安慰我,一直沒有離開。所以我敢肯定,不是他做的,你們不能冤枉了她。」
洛霜語氣急切,極力地為自己的愛人辯解,只不過她在說話的時候,心虛得不敢看警探的眼睛。
雷斯垂德一秒抓住了她的漏洞,「您確定嗎?威克斯小姐,少將閣下從來沒離開過,還有您一直沒有睡著過?真正的淑女是不會撒謊的,雖然我知道威廉士公爵給您帶來了傷害,而少將閣下是您的愛人。可您該明白,殺人就是殺人,這是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踐踏。」
說是這樣說,可警探先生一直偷偷用眼角餘光觀察衛其軒,生怕自己一個說錯,這位少將閣下暴起殺人。
要知道這位可是單槍匹馬殺了上千個海盜的狠人。
當初少將剛參軍的時候,隨運輸船去戰場,沒想到物資船居然被一夥海盜盯上了,而船上居然還有海盜的內應。
他們裡應外合控住了這艘船,並且要把船上的後勤兵全部處死,就在這時,少將突然出現,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把這群海盜都扔下了大海餵鯊魚。
接著他帶領是個後勤兵,摸到了海盜的據點,把剩下的海盜也殺了,並以此為開端,肅清了周圍所有的海盜,前後只不過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完全不耽誤他按時抵達服役的目的地。
據不完全統計,少將親手炮製了上前海盜的人命,而當時他還未滿十八歲。
這樣一個人,誰能不怕?
不理睬他慫慫的表現,好歹這位雷斯垂德探長還在履行自己警探的義務,不像其他人一臉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裡的表情。
洛霜繼續自己的表演,只見她游移不定的道,「好,好像出去過一段時間。」
雷斯垂德立刻打起精神,「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我不知道,先生,我嚇壞了,完全沒注意過時間。」洛霜要哭不哭的道。
「請您認真想一下,這關係到少將閣下的清白。」雷斯垂德急切地詢問。
他越追問,洛霜越慌亂,最好忍不住哭出聲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沒有看時間,嗚嗚嗚……」
「威克斯小姐您……」
「夠了!」衛其軒冷冷的道,「伊瑟拉不是你的嫌疑人,警探,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伊瑟拉不是你能逼問的,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逼哭他,不要怪我不客氣!」
雷斯垂德臉上一僵,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衛其軒轉過身,細心地安慰洛霜,「好了,別哭了,你嚇壞了,等下好好睡一覺,不要擔心我好嗎?」
洛霜立刻拽住他的衣服,「你要去幹什麼?你要和他們走嗎?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想起來時間就好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衛其軒摸摸她的頭,「無礙,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無法判我的罪,乖,聽我的話,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他溫柔地扶洛霜坐下,還順手給她整理了一下披風,接著對管家道,「照顧好威克斯小姐,還有,保護好她,不要讓不相干的人打擾小姐。」
「好的,少將閣下。」管家站出來,走到洛霜的身後,手貼在左邊口袋上,隱隱能看出木倉的形狀。
交代完,衛其軒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大踏步走出去了,警探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但他們壓根不敢靠近衛其軒,也不敢給他戴上手銬之類的,走在他身後,不像押解嫌疑犯,反倒是他的手下一樣。
哦,不,衛其軒怎麼可能有這麼廢的手下呢,要知道,僅僅是為他跑腿的下人,那都訓練有素,能打聽消息,能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要是由這些人來做警探,說不定就不會因為報紙上的流言,而跑到一位少將面前逞英雄了。
看著衛其軒被恭敬地請上蘇格蘭場的馬車,最後消失在別墅里,洛霜收起了焦急驚慌,泫然欲泣的表情,冷靜地對管家道,「先生,請給我準備馬車。」
管家沒有絲毫猶豫,不僅安排了豪華馬車,還安排了四個人前後左右的保護她。
洛霜笑了一下,「管家先生,你太周到了,但太過惹眼不是好事。我們得遮遮掩掩的來,明白嗎?我們越是假裝隱蔽,他們才越是肯定奧斯入套了。」
因為只要真的入套了,才需要洛霜急切地,並且隱秘地尋找大偵探福爾摩斯的幫助。
因為少將是真的踏入了陷阱,洛霜害怕被人阻撓,所以得小心翼翼的掩藏心中,偷偷摸摸的去找福爾摩斯先生幫忙。
管家思維停頓了一秒,立刻反駁,「但是小姐您的安全。」
「我很安全,先生。只有我足夠安全,奧古斯特才不會發瘋,不然他指不定就不管不顧直接衝出來了。蘇格蘭場可關不住他,除非他是自願的。我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有無論是誰,在沒有徹底打倒奧古斯特之前,都不會對我動手。」洛霜說道。
管家垂下頭,不願意遵從,因為他接收到少將的命令,是保護好威克斯小姐的安全。
「想想吧,少將閣下的這齣戲還要唱下去,我們得做點什麼,讓戲更加真實,真真假假才能迷惑住那些人。少將閣下可不希望他辛苦跑了一趟蘇格蘭場,結果還有漏網之魚。」洛霜冷靜的道。
管家抬起頭,訝異的看向洛霜,好似不明白她如何能說出這番話。
洛霜掃了他一眼,「難道你以為你的少將看上的,是一個無知淺薄的女人?」
「不,是屬下錯了,威克斯小姐是配得上少將,最聰慧的女人。」管家低頭行禮,用了屬下的稱呼。
他原本就是衛其軒在軍隊的副官,後來為保護少將受了傷,不能待在戰場了,就回了倫敦。
本來按照他的軍銜,以及積累下的財富,回鄉下買一座莊園,能過上非常富裕的生活。
但忠心耿耿的他不願意離開少將,於是就留在了別墅里當管家,同時也幫少將處理各種人際關係和生意上的往來。
原本他還不理解,為什麼少將閣下會對一名女子一見鍾情,僅僅是因為容貌?那太膚淺了,少將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現在他懂了,這位威克斯小姐有足夠的智慧,以及過人的品質,和冷靜自持的風格。
而這一切,讓這位小姐迷人得不可思議。
「那麼,小姐您想如何安排?老管家一切為您服務。」管家彎腰恭敬的道。
「你安排的馬車,讓他們去達西府邸,做出我回府的樣子,然後你去達西府上,借來他們家的馬車悄悄駛進來,安排一位女士坐進去,圍著倫敦城逛一圈,再回達西府邸去。至於我,給我在後門安排一輛公共的馬車,一輛不起眼的,一輛普通的,甚至是破舊的,大多數愛乾淨的淑女都嫌棄的馬車。」洛霜笑著道。
管家也笑了,「只要他們牢牢盯著別墅,就不可能錯過這輛馬車,同時也會認為,另外兩輛馬車都是煙霧彈。」
「說得不錯,那些人不會認可我一個女人,和你一個管家的智慧,只會以為我們能想出這種雙重的迷惑手段,已經足夠聰明了。他們會深信不疑自己作出的判斷,我確實低調地,隱秘地去向福爾摩斯先生求助了。這說明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不得不依靠一個私人諮詢偵探。」
洛霜得說,現在尚且初出茅廬,還沒有華生醫生幫助打響名氣的福爾摩斯大偵探,並不會被那些人放在眼裡,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女王心腹麥考夫·福爾摩斯的親弟弟,那個神秘的福爾摩斯家族一份子。
所以他們不會把洛霜的行為放在心上,反而更加確信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接下來,估計就是他們進一步行動了!
洛霜垂下眉,靜靜地思考,不知道在把衛其軒關押起來後,他們還會使出什麼手段,讓他泥足深陷。
光是這條殺人的指控,只不足以讓一位戰功赫赫的少將出事的,頂多被關押審問幾天。
思考了一會兒,想不出那些腦子有坑的傢伙,會做點什麼,洛霜索性放棄了。
算了,反正無論做什麼都不可能傷害到衛其軒,他們總不可能去乍蘇格蘭場吧,就為了弄死衛其軒?
等了一會兒,管家高效的安排好了一切,而洛霜也意思意思,換上了一件低調不張揚的裙子,再戴上遮掩容貌的黑紗帽子,坐馬車離開了少將的別墅,前往貝克街b。
這是她第二次出現在這樣,第一次是為了給大偵探先生慶祝事務所正式開張,順便送上了一枚治癒系寶石。
現在是第二次,她帶了一小袋十幾顆白色寶石,不得不說,她實在太慷慨大方了。
沒辦法,對於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人類能這麼聰明的人,她有著足夠的好感。
她對福爾摩斯的印象,神秘而科學的記憶宮殿,神奇而精彩的演繹法,以及那掩藏在高功能反社會下的正義感和淡淡人性。
在看完《福爾摩斯探案集》後,她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認為這就是人類的終極,智慧的盡頭。
當然了,當時確實是她無知了,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智商超高的人。
可毫無疑問地,是因為福爾摩斯,讓她對這類人充滿了嚮往和深深地崇拜。
等到穿越後,她真真切切遇到了這樣一個多智近妖的人,並且這人還好看得不可思議,一切都符合她的審美。
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抓住?
世界上還會再出現一個衛其軒?像他一樣好看,像他一樣聰明,尤其是,像他一樣迷戀自己?
不會了,她出現的時機是那麼巧,正好在衛其軒徹底沉淪前,成為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洛霜相信,這樣的衛其軒將永遠愛她,永遠不會背叛她,哪怕這份愛里夾雜了太多毀滅和深不見底的陰沉。
但是沒關係,她要的就是這樣獨一無二,並永不會減少的愛。
所以她縱容著,甚至放縱著衛其軒對她這樣的愛,如果有一天,這份愛徹底把他與她毀滅,那麼就一起毀滅好了。
她本不該穿越,本不需要重生,但她有了他,所以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
當有一天,他不再走下去,那她也停止好了。
洛霜嘴角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隨即就消散在車廂的陰影里,無形無跡,仿佛從不曾出現。
馬車停了下來,車夫過來幫他開車門,「女士,b到了。」
洛霜付了五便士的車費,就敲響了b的大門,是哈德森太太來開的門。
這位太太顯然記性不錯,「是你,小姐?」
「你好,哈德森太太,我找福爾摩斯先生。」洛霜笑著道。
「哦,他就在上面,我領你過去。」哈德森太太熱情的道。
上樓的時候,哈德森太太語氣親密地抱怨,「你是福爾摩斯先生的朋友嗎?你可一定要勸勸他,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一直做研究做研究,這怎麼行呢。」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洛霜笑著道。
雖然福爾摩斯搬過來不久,但他作生作死的本事,是時時刻刻在進行的,時間再短,也足以讓哈德森太太見識到,他各項令人驚叫的本事了。
「哎,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位正義的可靠的紳士,我一定不願意把房子租給他,天哪,我前一秒整理好的房間,下一秒就已經亂成了狗窩。」哈德森太太嘆氣。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哈德森太太。」福爾摩斯啪地把門打開,「還有你,威克斯小姐,新戀人沾惹了殺人的案子,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和哈德森太太聊八卦?我該說你神經大條嗎?不不不,你豈止是神經大條,您是比女海盜還兇猛的生物,讓我看看,你昨晚殺了……」
「福爾摩斯!」洛霜語氣危險,嘴角卻帶著溫柔的幅度,「嘴賤可不是個好習慣,我相信你不願意少將閣下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決鬥吧?」
「哈!你還需要找他來決鬥嗎?我估計以威克斯小姐的身後,一定不遜於我。」福爾摩斯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主。
洛霜狠狠把手裡的袋子扔到他身上,「你再嗶嗶,我就親自動手把你的嘴縫起來。」
「嘖,」福爾摩斯打開袋子,看見裡面十幾顆白色寶石,菸灰色的眼睛一亮,終於決定不再多說,免得這位彪悍的小姐昨晚殺人不過癮,今天繼續對他下手。
兩人堪稱恐怖的對話,把哈德森太太嚇得夠嗆,只見她驚疑不定的在兩人之間打轉。
洛霜露出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我剛剛是在和福爾摩斯開玩笑,您知道的,他有時候說話太嚇人了。」
哈德森太太大鬆一口氣,「再不能更贊同了,那麼你們聊,我給你們倒茶來。」
洛霜看她下樓了,走進福爾摩斯的起居室,看見華生已經站起來了,忙打招呼,「上午好,華生醫生。」
「上午好,威克斯小姐,您是為了少將閣下被污衊殺人而來嗎?」華生醫生詢問道。
「看來你們也看到了今天的報道,說實話,昨晚深夜發生的事,今早就見報了,這讓我感到驚異,什麼時候倫敦的報紙行業這麼發達了,難道他們是購進了什麼更加先進的機器,能幾小時加印的那種?」洛霜嘲諷地道
「你是說,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少將閣下的算計,但是為什麼?」華生驚訝的道。
「當然,昨晚一整晚,少將都和我在一起。哦,親愛的華生,不要露出那副驚訝的表情,我們可什麼都沒做,我被公爵帶人擄走,嚇壞了,少將一直在安慰我。」洛霜道。
「得了吧,我開木倉殺了九個打手的威克斯小姐,你會被嚇到,在嘲諷誰呢?蘇格蘭場的警探都沒您這份神槍手的本事。」福爾摩斯輕嗤,這位小姐真是說謊不大草稿。
華生嘴巴大張,露出驚訝的神色,「殺,殺了九個打手?」
「不然沒以為呢?真有一個神秘的保護人?哈,那你真是小看我們的威克斯小姐了,華生,如果不是少將太心機,去的太快,不用懷疑,那位公爵閣下一定會死在他的木倉下。所以不用驚訝。」福爾摩斯站在壁爐前,眼中都是看透真相的瞭然。
嘖嘖,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位小姐的兇殘呢。
不,這不是自己的錯,是這位小姐太擅長偽裝了,簡直是層層馬甲。
「怎麼可能不驚訝!」華生都要驚訝死了好嗎?一位柔弱的小姐,一位出身良好,富貴教養長大的鄉紳家小姐,現在告訴他,這是一位連殺九人的兇殘人士,他怎麼可能不驚訝?
好吧好吧,是那些人先劫持這位小姐的,她僅僅是反擊,可這利落的手段,毫不遲疑的殺人行為,已經足夠嚇人了。
「哈!想想我們的女王吧,想想以往那些鐵血手腕的女王和公主,這裡可是英國,華生,你見識過的這樣的女人還少嗎?」
華生醫生閉嘴,確實,英國出了不少女王,以及攝政的公主,那一個個,可真是兇殘至極。
見華生終於認識到了,沉默是金的優良品德,福爾摩斯也不再開嘲諷了,而是對洛霜道,「我對政治可不敢興趣,很明顯,這件事你該去找麥考夫,相信他很願意保有威廉士少將的情意的。」
洛霜微微一笑,無視福爾摩斯的拒絕,「你會感興趣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不然我帶著那些治癒系寶石來是為了什麼?
拿了我的東西,哪裡還有你推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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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讓大佬來攻略我吧[快穿]
身為女配界的大佬,桑語業績斐然,吊打各部門精英,排名遙遙領先,成績一騎絕塵。
所謂能力越大,破壞力越驚人,在毀掉十幾個小世界後,
系統終於安耐不住了,「祖宗,你到底想幹什麼?」
桑語百無聊賴的抬起頭,「累了,毀滅吧。」
「滋滋滋——」
「那就毀滅我吧!」
「滋滋滋——」
桑語閉上眼,瀕臨崩潰的精神領域在一寸寸瓦解。
「——嘀嘀嘀!危險,請宿主自救。」
宿主桑語,只想兵解,完全不理會系統急切的警告聲。
意識一層層消散,被包裹在最裡面的精神核顯露出來,爆炸的一剎那,被冰封住,凍成了藍色結晶。
系統大喜,「主上!」
虛空中出現絕世無雙的容顏,他微微嘆息,「知道了,這次就換我攻略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