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今日更新送到。雖然一直在玩單機，可是我的服務宗旨依然是，不水字數，用心設計，希望你喜歡。我是新人，但我在成長，也在用心講一個故事，希望你看到最後能喜歡。

    011.1.6

    曼努把電話扔在面前的茶几上，茶几上還擺著另一個電話。

    這個房間不大，衣服，啤酒瓶，雜誌凌亂地散了一地。除了一個書架顯得跟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書架上擺著一堆關於醫學醫理的書，碼得整整齊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眼前的菸灰缸里已經堆滿了菸頭，甚至還在斷斷續續地冒著煙

    曼努起身拉開窗簾，路邊一輛看似不起眼的老式豐田車靜靜地停著。他知道那是布魯爾幫里的車，是為了監視他而來的。他知道布魯爾和凱文之所以選中他就是因為他是絕不會在被警察抓住之後把他們抖出來的，事實也正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整個幫派里最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的只有自己，而且那兩個混蛋還提到了自己的妹妹，他知道這既是籌碼也是威脅。

    長嘆了一口氣，曼努坐回沙發上。那隻原本正常的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配上另一隻只有眼白的眼睛更顯猙獰，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沉默了許久，他起身走到自己臥室，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畫，那是但丁描述的地獄，一個巨大倒立著的圓錐體，每一層裡面都困著無數的人。但最底層卻好像無比平靜，空無一人。

    曼努把那幅畫慢慢摘掉，牆上鑲著一個巨大的保險箱，他緩緩扭動，當地一聲，箱門應聲而開，裡面擺著一個個密封著的藥瓶，還有一把伯萊塔9式手槍，義大利產，這是布魯爾送給他的，旁邊還有兩盒子彈和一些現金。

    曼努挑了挑，拿出了一個藥瓶，就在他接觸到那個藥瓶的瞬間，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隨即拿了出來，看了看，仿佛下了決心一樣裝進口袋。

    ......

    格林街警局，局長辦公室

    「你們看看這份報告！」羅傑指了指桌上的資料。「看起來我們可以宣布結案了！」羅傑的語氣帶著一絲輕鬆。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菲爾翻動著資料。

    「報告顯示菸頭上的唾液和史蒂夫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而且腎臟和心臟的確是兩名被害人的。也就是被害人被殺時史蒂夫的確在場！」羅傑。

    菲爾把資料遞給詹姆斯，對羅傑道：「可是這兩件案子還是有不少疑，比如史蒂夫把史密斯的屍體扔到郊外可以解釋為他怕我們發現，但是為什麼羅爾的屍體就扔在那個巷子裡，緊緊距離威治街三個街區。還有我們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史蒂夫沒有殺卡西！現在就結案是不是太草率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這些都搞清楚，現在我們還是需要從證人嘴裡得到信息，從布魯爾幫入手，或許他們會知道！」

    「你真的覺得有必要這麼做嗎？即使從那個人嘴裡問出來什麼無非也就是更肯定史蒂夫是兇手而已！其實你只是為了對布魯爾幫下手對吧？」羅傑抬起頭，眼含深意地看著菲爾問。

    菲爾一愣，一旁的詹姆斯也看向羅傑。

    「我早就發現了，從你想用那個證人引布魯爾幫出手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了，別否認，我也是警察！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羅傑看著菲爾。

    菲爾面露尷尬地：「其實我......。」

    「我不管你到底是為什麼，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是沒必要做的，這個案子到這已經可以結束了！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最關鍵的證據不是嗎？也對民眾有交代了，所以我覺得沒必要再糾結下去了！」羅傑沉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菲爾沉默了一會，盯著羅傑的眼睛問：「如果這次是對史密斯和羅爾有交代了，那對那些死在地下室里的人呢？就因為他們不是身在高階層的人就可以置之不理了嗎？局長先生，這是對民眾的交代嗎？這就是我們一直追求的平等和自由嗎？」

    羅傑看著菲爾堅定的眼神愣了一下：「菲爾！你知道在這個城市裡，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失蹤，有多少人喪命嗎？你不可能替所有人伸張正義！而且這個國家有多少像布魯爾幫一樣的組織，我們也不可能把每一個都剷除！有光明就必定有黑暗。」他的聲調越來越高。

    「所以光明的定義就是只供給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享受嗎？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組織，但我知道我要把我遇上的每一個都徹底拔除！我原來也是像你一樣想的，但是我現在發現自詡的正義和自己界定的光明比起真正的惡念更讓人悚然！局長先生，您覺得呢？」菲爾毫不退縮地。

    「菲爾，這種無聊的正義感只有在低等的俗氣里才能看見，你懂嗎？太固執對你沒有好處！」羅傑針鋒相對地。

    「可以了！」一旁的詹姆斯忍不住開口。「你們兩個的都有道理！但是局長，我們現在這起案子已經查得很深入了，現在就放棄未免太可惜了，菲爾有句話得沒錯，我們現在已經遇上了一個這樣的組織自然就應該盡力剷除他們。而且我不反對現在結案，只是同樣希望關於布魯爾幫的調查能繼續下去，我跟菲爾願意負責這件事，不是命令，只是單純的請求，希望你能同意。」

    聽完詹姆斯的話，羅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穿了兩口粗氣，略加思索道：「只此一次！我現在會宣布結案，你們願意查就查下去吧，但是絕對不能影響這件案子！而且不要總以為自己是上帝！懂嗎？」羅傑看著菲爾和詹姆斯。

    「好的，局長！」詹姆斯答應一聲。

    菲爾深深地看了一眼羅傑，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他就是這種固執的人，一直都沒什麼變化。」羅傑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你們還需要多久？」羅傑問道。

    「不知道，但是醫生可能這兩天證人就能清醒過來，我想應該不會太慢。」詹姆斯低聲。

    「好！一周，最後一周時間！要麼結案，要麼結束！出去吧。」羅傑道。

    詹姆斯沒有再什麼，轉身去追菲爾了。

    「真是個混蛋啊……不過我也希望那群人渣能被送進去，希望你能成功吧。」羅傑自己在屋裡自言自語地。其實他也像菲爾一樣，對那些幫派組織沒有好感，可是這些年他也明白了一個實打實的真理，麻煩這種東西還是少惹為好！無論出發是善意還是惡意。而且這次的案子已經查到這裡了也不可能停下了，他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反對讓菲爾明白那種廉價的正義感是孩子的把戲，有些事不是憑一腔熱血就能改變的。這個城市裡有不計其數的幫派組織，或大或。原本安插線人的目的只是保證他們處在監控的範圍里，不要做得太過火。想全部清洗一遍是根本不可能的，舊的消失了，總會有新的產生！這是世界的真理，為了生存，任何事都會有人去做！而他也在替菲爾擔心，總有一天這種孩子一樣的固執和意氣用事會毀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羅傑開始整理桌上的資料，準備開始提起對史蒂夫的訴訟。

    「羅傑是不是害怕了？」詹姆斯邊開車邊問道。「害怕布魯爾他們的報復。」

    「不，他只是老了！」菲爾看著窗外，淡然地吸了一口煙。

    詹姆斯沉默了一下，：「你呢？不也是四十幾歲了？」

    菲爾轉過頭瞥了詹姆斯一眼，幽幽開口：「但是我心裡住得可還是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啊！」

    「那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偏執的可怕。」詹姆斯無奈地搖頭。「接下來呢？我們怎麼辦？羅傑可明只給我們一周時間。」

    「沒辦法，只能等了，希望一周時間足夠那個傢伙清醒過來！」菲爾回答。

    「你別這就是全部計劃！？」詹姆斯略顯詫異地。「我好像有後悔要跟你繼續查這個案子了。」

    「別擔心，我們不是還有線人在嗎？三萬美金我都準備好了。」

    零零零......

    「餵？你是哪位？什麼意思？」詹姆斯把車緩緩停在了路邊，面色陰沉地打開了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