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謹慎的笑臉

    確定了下午一起去查萬頌的家裡調查後，坤泰看向秦頌道：「你要不要一起呀？」

    秦頌搖頭道：「我就算了，讓唐仁跟你們一起過去吧，我打個電話給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調查這種事情有他沒他都差不多，況且他還要去找坤塔談一談，ivy被他軟禁起來了，事情總要進行善後的。

    「那好吧, 你不用打電話了，我來打給他。」坤泰說著就拿出手機撥通唐仁的電話，通知他下午一起去調查案子，「還能有誰呀，除了我、林默，還有我的女神薩莎警官啦！」

    他的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薩莎感到十分無語，扭頭看了看旁邊的林默和秦頌, 幸好兩人都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要是換成其他八卦的同事, 那目光能讓人無比尷尬。

    趁著坤塔打電話的空，薩莎湊近秦頌身邊低聲問道：「哎，問你個事，那個唐仁不會也跟坤泰一樣吧？」

    「你指的是哪方面？」秦頌問道。

    薩莎回答道：「就剛才那個方面。」

    秦頌恍然道：「哦，我明白了，男人嘛，喜歡美女不是很正常嗎，你應該高興才對。」

    薩莎撇了撇嘴：「被當成美女我當然高興，但是他剛才那種行為太讓人尷尬了，我可不想被人用八卦的目光注視。」

    吃過午飯，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坤泰帶著林默、薩莎一起出發去調查了，秦頌則是帶上阿猜一起去約見坤塔。

    中央倫披尼公園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秦頌見到了悠閒看書的坤塔，身為一個超級富豪私生子和唯一繼承人，哪怕只是個窮作家，他的生活質量依然非常高。

    「坤塔先生真是閒情逸緻, 喝咖啡還要專門跑到這種環境優美的地方。」

    「你說錯了，我不是為了喝咖啡，而是為了換個安靜的環境，一邊感受大自然一邊尋找我的靈感。」坤塔微笑道，「就像你不是來這裡喝咖啡的一樣。」

    秦頌在坤塔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坤塔先生，你的妻子艾薇小姐不見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艾薇失蹤了？你有沒有去她的花店找過？」坤塔愣了一下，同時掏出手機撥通妻子的號碼，但是無人接聽，「這就奇怪了，她今天早上還說晚上一起去吃日本料理的。」

    「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秦頌淡淡道。

    坤塔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頌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你的妻子艾薇是一個騙婚的黑寡婦，這幾天我調查笑臉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穫，笑臉的殺手已經被抓了兩個，笑臉現在也自身難保了，或許是知道了這個情況，所以艾薇才不動聲色的逃跑吧。」

    「你們抓到笑臉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抓住他是遲早的事。笑臉手下三大幫手戲子、殺手和清道夫, 殺手已經被我們抓了，清道夫也已經棄暗投明, 戲子現在也逃跑了，他的身份也被我們鎖定，只等找到證據就進行抓人。」

    「我沒想到警方的調查速度能這麼快，我以為又會想以前那樣拖個幾年就不了了之。」坤塔笑了笑，「等案子結束後，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其中的事情嗎，我想以這個案子寫本，親身經歷的事情一定會給我很多靈感！」

    秦頌答應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你妻子艾薇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積極的和我們合作。」

    坤塔點點頭道：「當然，沒問題，我願意和你們合作，你要我做什麼？」

    「艾薇從你身邊離開就等於破壞了計劃，她肯定要跟笑臉解釋清楚，但是笑臉被我們監控著，沒辦法和她聯繫上。我們希望你能配合做件事，假裝艾薇是完成了任務後攜款潛逃，逼著她和笑臉反目，關係破裂。」秦頌說道。

    坤塔略一沉思，有些不解道：「可是這麼做真的有用嗎，艾薇根本就沒拿到錢，她難道不會跟笑臉解釋清楚？」

    秦頌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笑臉會不會相信她的解釋，只要我們演得足夠逼真，艾薇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如果她不想被笑臉弄死，就只能跟警方合作提供證據解決笑臉。」

    「反間計，以假亂真，不愧是唐人街第一神探的事務所，我算是學到了。」坤塔恍然道。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當然，這對我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

    「那我就跟你說一下具體的計劃內容。」

    雖然坤塔答應得有些過於爽快，但是秦頌一點也不意外，一見鍾情大多都是見色起意，有錢人不會一直專情於一個漂亮女人，坤塔這個風流文人更是如此，更別說這個女人還貪圖自己的錢財和謀害自己性命。

    另一邊，坤泰已經帶著林默、薩莎、唐仁來到了查萬頌的住處，這是位於沙吞區湄南河畔的老城區，上個世紀新建的安置公寓，有四五十年的歷史，這裡住的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居民，而是外來戶居多，其中不乏偷渡者。

    下車前，坤泰提醒道：「我跟你們說，進去之後千萬別說是警察，唐仁，必要的時候你要亮出私家偵探的身份。」

    薩莎驚訝道：「難道私家偵探的身份比起警察還管用？」

    「不，主要是如果被打會少挨幾下。」坤泰解釋道。

    「嘁！」薩莎翻了個白眼，「警方怎麼會允許這種地方的存在，簡直是對警察的侮辱！」

    「對警察的侮辱實在太多了，也不差這個地方。」坤泰不以為然地嘀咕。

    薩莎耳朵很靈：「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坤泰說著就推門下車。

    薩莎很不爽地跟著坤泰朝安置公寓走去，林默和唐仁跟在兩人身後。

    經過骯髒的樓梯和堆滿雜物的狹窄走廊，四個人終於來到了查萬頌的房間門口，不過此時正有兩個混混堵在門口不停拍門叫罵，聽話語似乎是討債的。

    「這幫人還真是不怕死，對一個殺手催債。」唐仁吐槽了一句。

    「他們又不知道查萬頌是殺手。」薩莎說道。

    「等他們走了，我們在過去。」坤泰不願意節外生枝，於是就在旁邊等著。

    不過他不願意節外生枝，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門。

    大概是看他們四個站在旁邊不走，又或者是薩莎一直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自己，兩個混混便將找不到人的怒氣轉移了過來，氣勢洶洶地開罵。

    「看什麼看，沒見過討債的，趕緊滾遠點！再不滾，小心對你們不客氣！」

    薩莎頓時忍不住想要反駁：「你們怎麼敢」

    不過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坤泰攔住了，滿臉笑容道：「兩位大哥，我們也是來找查萬頌的，既然大家目的一樣，就別互相爭了，不如一起進去看看。」

    「你們也是來討債的？」其中一個混混警惕道。

    「當然不是，我們是私家偵探，來調查他背景情況的。」唐仁搶先開口道。

    「私家偵探？查萬頌這傢伙居然也有私家偵探來調查了，他做了什麼事？」

    「你管他做了什麼事，只要不是跟我們一樣來討債就行。」

    兩個混混交流了一番，便同意了坤泰的提議。

    坤泰示意唐仁上前開鎖，薩莎表示私自開鎖是犯法的，被兩個混混嘲笑了幾句，這地方根本沒有警察會來管閒事。

    很快，房門被打開，兩個混混搶先衝進屋子裡，搜了一圈沒發現有人，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等混混們走遠後，薩莎才忍不住對坤泰說道：「剛才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收拾他們了！」

    坤泰呵呵一笑：「等離開這裡，在外邊你想怎麼收拾他們都行。」

    唐仁環顧了一圈這間一室一廳的屋子，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一窮二白：「靠！不愧是癮君子住的地方，果然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林默皺眉捂著鼻子，搖頭道：「這裡邊的味道太重了，我有點受不了。」

    唐仁看了他一眼，感嘆道：「你的鼻子沒作用，我們又少了個很重要的調查手段，看來只能讓我這個唐人街第一神探親自出手啦！」

    說完，他從腰包里掏出尋龍尺，雙手握住柄杆，嘴裡念念有詞。

    薩莎好奇地湊上前仔細一聽，頓時就無語了：「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呀？」

    「我這是在祈禱祖師爺保佑啦。」

    「狄仁傑、包拯也就算了，福爾摩斯、金田一、柯南這也算？你祖師爺還包括外國人和動漫人物？」

    「你懂什麼，天下偵探是一家啦！」唐仁斜了她一眼，一副你不懂就別插嘴的模樣。

    薩莎沒好氣道：「那你手上的又是什麼？」

    「我手上這個東西近可測風水，遠可斷吉凶，古拿來探寶，我用來追兇。五千年歷史，中華之瑰寶，老美找外星人都用它啦，英文名叫弟我姓肉的，我們老祖宗喚它尋龍尺。」

    「那你尋到了什麼？」薩莎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個所謂的神探難道就這點本事？

    「心意合一，劍指東南，線索在那邊！」唐仁順著尋龍尺的放下看去，發現竟然是門口。

    薩莎嘴角露出一絲嘲笑：「所以你是讓我們回去嗎？」

    唐仁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不對，一定是我剛才心不夠誠，我再來一次。」

    「你慢慢來吧。」薩莎不以為然，轉身按照自己的方法開始尋找線索。

    房子裡的家具幾乎沒有，放眼望去一覽無遺，所以藏有線索的東西明眼可見。

    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圈，林默和薩莎只找到了一些跟查萬頌本身有關的線索，可是跟笑臉有關的線索卻是一點也沒發現。

    「沒有什麼隱秘的暗格，看來就真只有這點線索了。」

    「找到的這點線索對案子幫助不大，看來我們只能希望查萬頌能透露點有用的信息了，否則光憑現在手上的證據，想要抓笑臉還差得遠。」薩莎鬱悶地搖頭。

    唐仁這時候說道：「看來尋龍尺說的沒錯，屋裡根本沒有線索，難怪它指向了門口，這是要我們別浪費時間。」

    「馬後炮！」薩莎輕哼了一聲。

    回去之前，坤泰等人又對公寓周圍的住戶進行了一些詢問，但沒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大家為了生活而拼命，誰有空閒和心思去關心別人呢。

    從安置公寓出來回到車上，唐仁給秦頌打了個電話，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告訴了他。

    秦頌一點也不意外，笑臉是出了名的謹慎，原本劇情里林默要不是在ivy的故意陷害下，也根本發現不了汶頌就是笑臉。笑臉之所以被挖出來，更多的是因為ivy的主動放棄，只有這樣才能棄車保帥，用笑臉保住自己，完成繼承遺產的最後一步計劃。

    沒能從查萬頌那裡找到有關笑臉的線索，坤泰他們手裡唯一的證據就只剩下那張宣傳廣告上有沒有笑臉的指紋，如果上邊有指紋，再從列印店證明這張宣傳廣告就是笑臉列印的，配合林默出來做污點證人指證宣傳廣告上的暗語密碼，或許能有點用。

    但笑臉的謹慎就在於並沒有直接寫明讓查萬頌殺人，而是讓他去儲物櫃取東西，儲物櫃的信封里也只有一張照片和地址。

    所有的線索都最多說明他有嫌疑，根本沒法用來證明其指使殺人。

    啪！唐仁忍不住將文件砸在桌上，氣憤道：「這個笑臉也太狡猾了，沒證據沒線索，難道我們就要這麼放過他？」

    薩莎也皺著眉頭，卻還保持著信心：「審訊室里的查萬頌已經開始犯毒癮了，如果能從他嘴裡得知有用的線索，我們就還有機會。」

    坤泰起身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審訊他。」

    「再等等，距離他開始犯毒癮也就不到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們再進去，那時他的意志肯定消磨得差不多了。」林默卻開口攔下他。

    又等了十分鐘，坤泰帶著三人來到審訊室，面對縮在座椅上咬牙，渾身顫抖的查萬頌，開始了他們的審訊。

    「這是美沙酮，想要嗎，想要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如果你說謊，我就將美沙酮全都丟進馬桶里，一顆都不留給你。」林默拿著一袋美沙酮在查萬頌面前晃了晃。

    查萬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美沙酮，臉上那渴望的表情怎麼也藏不住。

    「我說我說，我知道的我都會說，你們快問，快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