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藥煉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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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不管艾文怎樣決定，今天的學徒繁重的工作都還是要做的。

    艾文是一名魔藥專家，前面還要加一個偽字，從維爾和艾蓮娜手中繼承的魔藥知識，再加上灰暗世界可以心無旁騖的日夜學習，當然能讓他稱得上魔藥專家四個字。

    魔藥專家的定義就是，擁有大量的魔藥知識，熟練地掌握任意三種三階魔藥配方，並且能根據不同魔藥的特性，改良任意一種低階魔藥。

    艾文達到了之上的所有要求，或者說不完全，因為他至今都沒能『完整』的煉製出任意一瓶魔藥，都是半成品最後經過維爾的手完成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沒有溝通神秘。

    神秘，這個世界超凡者的源頭，當然祂還有其他稱呼，在東方祂被稱之為道，在印度祂被稱之為梵，還有小眾的稱呼諸如源，oaa（one above all，一切之上者）······

    而超凡者就是觸秘者，接觸神秘之人。

    不管是氣，奧能，混沌能量，血脈亦或是其他任何的超凡之力都是來自於神秘，是神秘外在的表現形式之一。

    所以要成為超凡者就必須要接觸神秘，但是神秘對於人類來說並不那麼友好，當你接觸神秘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能擺脫祂了······

    從神秘之中得來的超凡之力有一個籠統的稱呼，秘能。

    這是最原始的能量，當然東方喜歡稱呼它為先天一炁。

    由秘能再演變為繁複的，多如星辰的超凡之力。

    魔藥師的就職儀式很簡單，不像是獵魔者或者維京狂戰士那樣需要承受生命危險，在學習完基礎知識之後，只需要再舉行一個密契儀式，就可以觸及神秘，獲得超凡之力了。

    但是正如等價交換的原則一樣，這樣輕易獲得的超凡之力沒有任何額外的效果，既不能用它來強化肉體，也不能用它來編織法術，除了煉製魔藥外，就只有使用超凡物品和儀式這樣簡單的作用了。

    或者說這正是魔藥師超凡之力的效果。

    當在煉製魔藥的過程中，魔藥師還是很占便宜的，因為沒有任何特性，所以也能和萬事萬物相結合，魔藥煉製中各種材料的屬性衝突可不容小視，如果再和有著特性的超凡之力相衝突，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魔藥師是自己的輔修超凡職業，這是艾文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

    超凡之力之間是有兼容性的，就像是它們之間的排斥性一樣，它們源於神秘又有著各自的特性。

    魔藥師的超凡之力是兼容性最高的幾種超凡之力，幾乎可以和任何的超凡之力兼容，當然在千奇百怪的神秘世界，也有和魔藥師排斥的超凡之力，傳說之中的禁魔者就是例子。

    雖然超凡之力之間可以兼容，可以選擇輔修的超凡職業，但是是否能真正觸及神秘的道路只有一條，在第一次接觸神秘的時候就已經確定。

    每個超凡者的道路都是不斷探索神秘，甚至是進入那不可說不可知的萬有全無之地的過程。

    有些路是死的，有些路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有些路沒有自保能力······

    魔藥師在前期無疑屬於以上列舉的第三者。

    還是需要選擇一個強力的超凡之路啊，艾文在心裡嘆息道，手上沒有任何停留，魔藥的煉製是極其繁複的。

    萃取，沉澱，融合，分離最後再析出當這個過程需要在幾種甚至幾十種魔藥之間重複的時候就會變得苦難重重。

    所以魔藥師的手必須要很精準，精準到可以焊接太空飛行器，再讓它成功飛往星空，而不是在半空中化作一團大禮花，同時感知也需要很敏銳，能輕易從十幾個小提琴手的合奏中感知出其中某一個小提琴手最微小的疏忽，哪怕只是琴弓在琴弦上澀澀地多停留了半秒。

    想要讓藥性相融合可不容易，特別是對於沒有超凡之力的艾文來說，魔藥本身具有的秘能在融合的時候會形成類似於化學反應的煉金反應，你需要給它們加一點額外的幫助，輕輕震盪藥劑瓶不錯。

    精準地感知到獨葉草在加熱到某個溫度時裡面的秘能開始活躍起來，再快速倒入繁星花的汁液，每一種魔藥雖然有著相同的種類，但是它們所含的秘能的多少可不同，就像沒有相同的樹葉一樣，每一瓶魔藥的煉製或許過程相同，但是細節一定不一樣，這是由秘能決定的，你需要在最合適的時間做最合適的事情，這樣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魔藥師。

    艾文無疑就是這樣的魔藥師，維爾欣慰地在一旁看著全神貫注的艾文，他就像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家，即使一千人的合唱團在他面前演奏，他也能準確分別出任何一個從樂器上跳動出的音符，每一次遒勁有力的手指晃動試劑瓶，激起的震盪就讓裡面秘能的變化加快一分，又恰到好處地讓兩種不同的秘能融合在一起。

    當幾丁質蟲殼，蟾蜍血和龍鷹的唾沫被依次完美加入的時候，再冷卻到20攝氏度時，一聲輕微地爆鳴響起，就像是雙手一次擊掌，這不是失敗，是其中所有的秘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表現。

    維爾嘟囔了一句，「該死的青草藥劑。」每一個魔藥師都討厭這樣的藥劑，明明有著重大的缺陷，但是硬是沒有任何改進的方法，這簡直是來自幾千年前前輩的羞辱。

    就像是你千辛萬苦終於登上了火星，但是卻在上面發現了一面旗幟，上面用中文寫著，別費勁了，這裡不適合居住，已經考察過了。

    艾文看著面前七支煉製好了了的半成品藥劑，不錯，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這對於三階藥劑已經是極高的成功率了，雖然這只是半成品，而之後的煉製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需要魔藥師的秘能和儀式的配合。

    讓這些半成品的魔藥活過來。

    艾文收拾好煉金台後，看向了維爾大叔，發現他的眼睛盯著藥劑瓶有些失神，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半成品魔藥。

    天藍色，純淨透明，石楠花香和迷迭香味夾雜，沒有問題啊······

    輕輕地咳了一聲，打斷了維爾的沉思，「維爾，這些藥劑是不是有問題？」

    魔藥的知識太過於浩瀚了，艾文曾經就在《魔藥秘典》上看到過一個例子，同一種魔法草藥只是因為採摘時間不同，煉製出的魔藥效果卻截然不同，更坑爹的是，這兩種魔藥外在的表現是一模一樣的。

    「什麼問題？」維爾一愣，又反應了過來，走到煉金台前，用魔藥師的超凡之力在每一瓶魔藥中探過，即使是他也只能感嘆說完美。

    艾文就像天生為了魔藥學而生的一樣，沒有進行魔藥師的密契，但是卻能將三階魔藥的半成品煉製到這種地步。

    「今天的煉製就到這裡吧。」維爾將每一瓶半成品的魔藥密封起來。

    看著維爾手上的動作，艾文提醒道，「維爾，你還沒有給我演示成品魔藥的煉製呢。」

    其中要用到的秘能，儀式，和咒語，每一次煉製都讓艾文著迷。

    維爾頓了頓，「煉製什麼？星萃藥劑的煉製你已經看過不下十遍，如果這都還不能讓你記住其中的要點，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適合做一名魔藥師。」

    「最重要的是，我給你演示了，你也沒有辦法做哪怕一次嘗試，除非你願意現在舉行密契儀式······」

    而且魔藥師在心緒煩雜的時候並不適合煉製魔藥，這是煉金世界的通則，維爾可不想在艾文面前煉製三階魔藥都失敗。

    艾文當然知道維爾對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學徒的不滿，沒有再多說什麼，幫助維爾將這些半成品魔藥放入特殊的收納箱之中。

    走出煉金實驗室後，艾文才在掛鐘上意識到時間，已經兩點半了，這個時間根本來不及給艾蓮娜做午飯，自己可不知道她昨天會回來，所以冰箱裡也沒有做好的食物，看來她今天只有在莉莉的快餐店解決了。

    「我的小寶貝，你一定是餓壞了吧。」蘇珊大媽拉著艾文走向餐廳，雖然她有些擔心艾文沒吃午飯，但是她知道魔藥的煉製不能有一絲打擾。

    「哇~」艾文望著餐桌上的食物，「蘇珊特製版艾文漢堡，我的最愛！」

    「漢堡，漢堡，又是漢堡，蘇珊你能不能做一點其它的食物。」維爾看向了桌上的食物，抱怨了一句。

    「除了漢堡，沒有其它食物可以等到你煉製完魔藥再吃，即使是炸雞和炸薯條也不行。」

    艾文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是蘇珊和維爾的相處方式，幾十年如一日，就像是眼前的漢堡一樣，只有蘇珊才明白一名沒有吃飯時間觀念的魔藥師最適合的食物，像她說的那樣，放進微波爐中打上幾分鐘後一樣美味的漢堡確實是適合煉製完魔藥飢腸轆轆的魔藥師。

    蘇珊的漢堡很有名，不僅是美味，而且花樣繁多。

    就比如艾文面前這個特製版的四層漢堡，厚厚的牛肉用黑胡椒煎得恰到好處，只將表皮微微煎焦，那時候牛肉離七分熟還有一段距離，剩下的就是讓微波爐來解決，這樣裡面的牛肉汁就完美被鎖住，咬上一口，香濃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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