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笑裡藏刀

    這時候的王熙鳳正在訓斥給黛玉治病的郎中：「你不是，在寶玉婚禮之前，就能結束黛玉的生命嗎？今天婚禮就開始了，黛玉還不是好好的嗎？萬一她出來搗亂，這事就砸鍋了。」

    「大少奶奶，別急嘛，這婚禮還不是沒有開始嗎？我有一法，保證黛玉在婚禮之前斃命。」郎中信心滿滿地。

    「別騙我了，你昨天開的方子，我還沒有拿藥呢，我找別的郎中看了，你這方子就是治癆病的藥，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的，不兌現要加倍償還的，」王熙鳳惡狠狠地。

    郎中哈哈一笑：「大少奶奶，你找的郎中，手藝可是一般般哪。」

    「什麼意思？」王熙鳳沒有聽明白。

    「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他得對，這個方子確實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方子，藥房也不跟你抓藥是不是？關鍵在藥引，那紅參一加，藥效就反了，只能加重病情，而不能治病，」郎中似乎很得意：「這就叫殺人於無形之中，可惜呀可惜，大少奶奶昨天沒有抓藥，要是抓了藥，昨天一劑，今天一劑，林黛玉就應該翹辮子了。你沒安我的意思辦，沒有達到目的，也不能怪我。」

    「你是真的？那還要補救的辦法？」王熙鳳將信將疑：「你剛才所的一法，又是指什麼？」

    「人參八兩，加水三碗，等到水熬成一碗時，即可濾渣，將參湯端與林黛玉喝下，不出半個時辰，保證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參湯能藥死人？你又想騙我是不是？三歲孩也知道參湯大補啊。」王熙鳳似乎有些糊塗了，這些江湖郎中，真的不可信，

    「大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啊，這參湯對健康人來，確實是大補，對弱不禁風的林黛玉來，就無異於毒藥了，打個比方，人在每天晚上，用熱水泡腳，有益於健康，如果你赤腳在雪地里走了一天，到家就在熱水裡泡腳，結果如何？重則雙腳乾枯，輕則十指全無。明白了嗎，大少奶奶。」

    郎中笑著起身離去，這個大觀園，就是一個骯髒的地方，表面上風風光光，實際上爾詐我虞，笑裡藏刀，還是趕快走吧，免得惹禍上身。

    聽了郎中的話，王熙鳳若有所思。這個郎中的似乎很有道理。以前好像聽人過。

    郎中剛走，寶玉就走了進來，王熙鳳似乎還在發呆，寶玉用手在王熙鳳的眼前擺了擺，猛地喊了一聲：「二嫂，想什麼呢？」

    王熙鳳一驚，一看是寶玉，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二弟呀，怎麼想起來看看嫂子了？」

    寶玉歪著頭，認真地問道：「二嫂，我今天要結婚了嗎？」

    原來這個呆子，想問這個呀，王熙鳳不假思索地：「是啊，你沒看到我們都在為你忙碌嗎？，你應該看到我們賈家正在準備辦喜事嗎？」

    「二嫂，我問你，我的新娘誰？不許騙我，騙我是狗，」寶玉突然冷不丁地問。

    「新娘？你怎麼問這個？沒人告訴你新娘是誰？」王熙鳳沒有明白寶玉的意思，難道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娘是誰嗎？不過，機靈的王熙鳳對付傻不拉幾的賈寶玉，當然是綽綽有餘了，王熙鳳還是留了一手，將回答改為反問，自己不就有了迴旋的餘地，就可以視情況而定了。她問寶玉：「你最喜歡誰呀？」

    「我當然喜歡林妹妹了，」寶玉實話實了：「我希望林妹妹做我的新娘。」

    「如果新娘不是林妹妹呢？」王熙鳳試探著問。

    「如果新娘不是林妹妹，那我就不結婚，打一輩子光棍。」寶玉的非常乾脆，似乎沒有迴旋的餘地，

    王熙鳳聽了寶玉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當初決定寶玉婚事時，自己也力主寶玉娶寶釵的，決議定下來之後，為什麼沒人和寶玉溝通呢？

    王熙鳳正在猶豫，要不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寶玉時，賈夫人趕到了，賈夫人也看到了寶玉，估計寶玉在向王熙鳳詢問新娘子的實情，沒有進屋，站在門旁，就連忙衝著王熙鳳直擺手，

    王熙鳳看到姑姑在擺手，心裡就明白了，這話還不能跟寶玉，王熙鳳就對賈寶玉：「二弟，你回去準備做新郎吧，新娘子怎麼會是別人呢？肯定是林妹妹呀，」

    賈寶玉轉臉看到媽媽來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就對王熙鳳：「二嫂我走了。」

    「姑媽，為何事而來？」王熙鳳問賈夫人，

    「還能有什麼事？玉兒他，是來打聽新娘子是誰的吧？」賈夫人問。

    王熙鳳頭：「是的，姑媽，我還差一把新娘子是薛寶釵的話了出來，」

    「千萬不能，萬一露餡了，寶玉這孩子什麼傻事都能幹出來，我的意見是，立即安排幾個丫頭到他的身邊，不讓他亂走亂打聽，絕不容許任何人泄露新娘子是寶釵的事實。」賈夫人吩咐：「到明天早上，生米就做成熟飯了，」

    「喏，這事我馬上安排，」王熙鳳：「姑媽你放心，就瞞寶玉一個人，這事好辦。保證不出岔子。」

    「還有，對於黛玉那個丫頭，你還要想辦法，讓寶玉徹底斷了這個念想。」賈夫人一臉嚴肅地交代王熙鳳

    王熙鳳會意：「姑媽，我已經想好了，在寶玉開始拜堂之前，我就派人給黛玉送去一碗參湯，」

    「什麼？這時候你還要給她送參湯？還想她起來鬧事啊，」賈夫人不明白王熙鳳的意思，

    「姑媽，您老有所不知，這參湯對健康人來，是大補，對黛玉這樣大病纏身，弱不禁風的人，就是毒藥，」王熙鳳神秘地。

    賈夫人頭：「到底是我王家出來的人，有勇有謀，熙鳳，好好干，姑媽會賞你的。」

    賈夫人一走，王熙鳳就安排四個丫頭，伺候寶玉洗澡換裝，王熙鳳嚴厲地：「你們伺候寶二爺期間，任何人不得透露新娘子是薛寶釵的事，你們明白。」

    「大少奶奶，寶二爺問起來怎麼回答？」一個丫頭問。

    「就是林黛玉。」王熙鳳：「雪雁請注意：伺候寶玉洗澡時，你就把寶玉佩戴的通靈寶玉偷了，然後交給寶姑娘就行，這樣，在整個婚禮過程中，寶二爺就回渾渾濁濁的，自己根本不知道新娘是誰了，也就不會出什麼意外了。你們去吧，」

    「喏，大少奶奶！」幾個丫鬟退了出去，

    賈寶玉雖然看出來，媽媽和嫂子的話都有些吞吞吐吐，讓他有些生疑，後來來了麝月等四個丫頭，異口同聲，新娘子就是林妹妹，賈寶玉也就不再懷疑了，和自己拜堂的人就是林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