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反天條

    天庭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最令神仙忌諱的當然是天條。神仙不准戀愛。而自古深情留不住，最近犯天條的是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帥。

    天蓬元帥掌管十萬天河，手下擁有十萬天兵天將。傳說天蓬元帥原先是個凡人，擅長耍棍，曾在崑崙山下練習棍法，悟得武藝精華，被選上天兵。在戰場中英勇無畏，表現出色，掌管東方的玉皇大帝封他為「天蓬元帥」。

    在升上天之後，天蓬元帥就迷上了廣寒宮的嫦娥，她的面貌像極了那個曾給過他溫暖，讓他牽掛在心的人。蟠桃會上，幾杯仙酒過肚，天蓬已有點醉意。天蓬一直盯著嫦娥仙子看。嫦娥仙子注意到天蓬的目光後臉色紅了起來，馬上，又恢復了原有的色彩。嫦娥在那一瞬間感到了無比的熟悉感和依賴感。這卻讓天蓬難受，失望。為什麼嫦娥仙子一直迴避他的視線呢？他獨自一人問自己。表演完後，嫦娥在眾仙注視下離開了蟠桃會。這會兒，蟠桃會是該吃的時候了。天蓬吃的心不在焉。

    蟠桃會之後，天蓬腦子已經昏頭了。「阿紫，是你嗎？為什麼？」天蓬說著，一滴眼淚落於地。「幾百年了，沒有一丁點兒消息。」門外，一陣敲門聲「咚咚」。天蓬又恢復了原來的面貌，冷漠得讓人討厭，輕擦了眼睛之後，朝著門走去。「吱」門打開了。「元帥，嫦娥仙子找你。」

    天蓬的面容已經多了不少悅容，匆匆丟下「我知道了」快步行走。

    廣寒宮前。

    嫦娥與他的第一次談話。

    「你認識我嗎？」

    「算認識也算不認識吧。」

    「什麼叫算認識？」

    「從前有個女孩，她叫阿紫，長得和你很像，你知道嗎，我看到你時，驚呆了。」

    「………」

    不去想就不會痛對吧？即使她是又如何，說不定她已經不記得了。天蓬苦笑著，他早該知道會這樣。

    「富堂，怎麼忘記一個人呢？」

    「元帥，那還不簡單，不去想自然就會忘。」

    不想？天蓬做不到。他只要一見到嫦娥就會想起。

    當年，他被選當天兵，他哭了幾天幾夜，阿紫一段時間躲著他不肯見他。最後一天，天蓬就要離開了，茫茫人海中沒有她，他希望多等一會，即使沒有可能，他真的照這麼做了，就在天蓬絕望之時，一抹清秀的背影出現了。

    「你會等我嗎？阿紫。」他看著她，滿臉期待。

    「我會等你，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你就是我阿紫一個人的老公。」她哭了，她無法接受天蓬的離開，她又捨不得他。

    千言無語不如一句話。

    阿紫緊緊地抱著天蓬，他們深吻著，希望這就是最美好的結局。

    午時12點已到，上天便是這一刻。

    阿紫抱得更緊了，她希望可以留住天蓬，天蓬的身體一點一點化作星空，「不，不」，她想抱住天蓬，可惜再一抱，只有億萬星辰陪伴在旁。天空中星辰閃爍，一點一點組織起來，那是天蓬的畫像。

    如今，他升天了，在天上短短的數百年，在凡間便是幾百年。他永遠記得那天，但是一切都無法回去了。

    現今的嫦娥，天蓬不敢確定，但是他希望嫦娥就是。阿紫的笑容……等他都隱隱有這種作想。但如果不是，對天蓬來說一切希望就如破滅了一般。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這個賭，賭輸了，他就完了。

    他到玉帝那請了一天的假，他可以動用神仙來查找。

    他知道月樹上會顯示所有姻緣。

    月樹前，他說了天蓬元帥，那朵果實上漸漸浮出一個人物那笑得甜蜜蜜的。不是嫦娥嗎？天蓬打從內心不敢想像。

    在說了阿紫之後，月樹沒有半點反應，天蓬沉默了一會，便離開了這個不想呆在的地方。

    天蓬宮內，天蓬不再想起身了，他無法接受，他不想去面對。

    他卻鬼迷心竅地想去見嫦娥了。嫦娥、阿紫，他該選誰呢？他不想違反約定，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辜負嫦娥的希望。

    當然，不想一個人，又想著一個人，是很痛苦的。

    他想不出結果，他覺得自己病了，但是又不想動。

    他是神仙，理應不會生這些凡夫俗子才會得的病，可全發生在他身上了。

    天蓬嘴裡吐出大滴大滴地血，吐出的是心血，愁勞。

    天蓬住進了醫療宮。

    嫦娥仙子也知道了，這莫過於是富堂的功勞。嫦娥立馬就去了醫療宮。

    嫦娥看著天蓬，內心有中無比的熟悉感，一些記憶仿佛要破土而出。

    天蓬，你為什麼會這麼這麼折騰自己呢？你常說那個叫阿紫的姑娘，她一定很美吧，你覺得我配你嗎？

    嫦娥好希望天蓬能早早醒來，她想聽他的答案。

    嫦娥在這整整守了一天一夜，天蓬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跑去問神醫，神醫吳濤卻說：「只是多需要休息。」

    「嫦娥，走了，先別管他了，我們又有新舞了。」

    「可是，我沒時間呢，我…我還要守在這。」

    「沒有可是，我的好姐妹。」

    廣寒宮內，一遍一遍地試跳著新舞，嫦娥學了半天也沒有學會，她滿心想著天蓬怎麼樣。在廣寒宮內走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想法。

    她一路跑去醫療宮，找了里里外外沒有找到天蓬。她問了吳濤，吳濤說：「下午時，他便醒了，就走了。他現在應該在刑場。」

    刑場？嫦娥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可能連天蓬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想到這個恐怖的想法，她趕緊跑向刑場。

    嫦娥到達刑場時，並沒有行刑。

    她擠到了前面。她看到天蓬微弱地在那兒，眼淚如泉水般涌了下來。

    天蓬說：「嫦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阿紫，但是現在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愛你，嫦娥，就像愛阿紫一樣，對不起，我無法忍受這種難以接受的生活，月樹上的果實有你有我，可惜，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兩次生活。」滴滴眼睛灑落在天蓬的鎧甲上。最後一眼看到嫦娥之時，他閉上了眼。

    行刑到，五雷轟頂，天打雷劈。

    「啊啊啊」

    伴隨著無盡的冤屈，帶著新生下地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