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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卉領著喜茶跑回院子,避了人,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小姐,咱們這計劃能成嗎?」
喜茶糾結的問道。
「怎麼就不能成,以那趙文錦的脾性,知道謝聽瀾要殺她,還不氣翻了天了。」
謝姝卉拂去飄在茶麵上的茶葉,慢條斯理的說:「你只管將人安排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便是了。」
幾日後夜裡,楊梅悄悄從山門溜進,直奔趙文錦的住處。
趙文錦的房內還點著小燈,她緊張的抻著脖子往外看,直到瞥見楊梅的身影,她立即起身將門打開。
「可算回來了,怎麼樣?」
楊梅喘著粗氣說道:「小姐、小姐放心,奴婢都安排、安排好了!」
另一邊,喜茶在謝姝卉房中摘掉兜帽,說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都弄好了。」
謝姝卉滿意一笑,「後天就是下山的日子,明晚我就要謝聽瀾身敗名裂。」
她嗤笑了一聲,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說:「那趙文錦真是個軟蛋,這麼大好的機會,竟然只搞了這麼個不痛不癢的事,怪不得倒貼了太子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
喜茶小心翼翼的將茶壺拎開,心中腹誹,長樂縣君是怕事跡敗露,還有挽回的餘地,只是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個謝姝卉等著,而謝姝卉有趙文錦擋在面前,自然是一點不怕,怎麼狠怎麼來。
對於即將到來的災禍,謝聽瀾一無所知,她還在挑燈讀著傅平野的信。
她無奈的扯著嘴角,傅平野明明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沒兩天兩個人就能見面,偏偏還給自己寫封信來。
毓秀從外間走進來,依她的吩咐換了一盞亮一些的燈,猶豫著開口:「小姐早點休息吧,信明天再看。明天寺里有法會,小姐不是還要起早去幫忙麼,若是再熬下去,明兒小姐起床得頭疼了。」
「馬上就睡。」信謝聽瀾已經看完了,她只是在猶豫,這麼短的時間,要不要象徵性的給太子殿下回一封信。
只是邊上毓秀催的著急,謝聽瀾被她磨的也沒辦法了,只得將信收起來,上榻歇下了。
翌日,慧覺寺早早就響起了鐘聲,謝聽瀾從睡夢中醒來,抓緊洗漱整理了一番。
恰好遇上法會日,山下許多百姓都在今日進香禮佛,佛寺內一片莊嚴景象。
謝聽瀾幫著收拾了佛殿,整理了供桌,跟謝家幾人還有寺內的僧人們,頂著烈日站了一日,將寺內手抄的佛經贈給香客,等太陽下山寺門即將關閉的時候,謝聽瀾已經疲憊的快要抬不起手了。
趙文錦在其中渾水摸魚,精神頭好得要命,她瞧見謝聽瀾滿眼的疲累,心中竊笑。
入夜後不久,幾道驚慌的呼聲在寺內響起:「快來人啊!後山失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謝聽瀾本來都歇下了,卻被從窗牖下透進來的火光驚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喊了毓秀進來。
毓秀睡在外間,醒的比謝聽瀾早一些,她一邊系腰帶一邊說:「沒事小姐,聽說是後山走水。現在天乾物燥的就是容易失火,奴婢瞧見剛才已經有許多武僧拎著水桶救火了,應該沒事。」
正說著,牆外又跑過一批武僧,對話中聲音十分焦急:「還得叫更多人救火才行!山後全是草木火勢蔓延極快,再不能遏制就要燒到山上來了!」
「我再去多叫幾位師兄過來!」
謝聽瀾的困勁兒已經過去了,她擰了擰眉,對毓秀說:「讓跟我們過來的家丁,一起跟著僧人去救火。」
慧覺寺內僧眾和禮佛暫住的香客都不少,若是火勢真控制不住燒上來,山寺保不住就罷了,這群人若是逃不掉可真要完了。
毓秀立即點頭,「奴婢馬上就去!」
毓秀離開不久,謝聽瀾將申九喊了過來,「三四是不是也跟著過來了?你們混在那些人裡面,一起去救火。」
申九抱拳應聲,「是,小姐!」
他欲要離開,走到屏風邊卻停了一下,扭過頭說:「屬下都離開,那小姐」
「不會有事的,這是在寺里。」謝聽瀾如是說著,指尖卻摸上了放在枕下的袖箭。
申九不敢違背謝聽瀾的命令,只得快些去救火,想著早點將山火滅了,也能早點回來保護小姐。
寺外亂鬨鬨的,謝聽瀾也睡不下去了,起身換上衣裳,便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誰知道這時,她耳尖的聽到後窗的方向似乎有動靜。
她警惕的退到屏風後,屏息假裝沒有醒,在暗中瞪大了眼睛觀察後窗動靜。
那人也是小心翼翼的,將窗牖撬開以後,悄悄推開。
謝聽瀾聽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進來,片刻後,伸進一個管子。
謝聽瀾暗道不好。
她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榻邊,將茶壺拎起,將絹帕浸在茶壺中弄濕。
然後三兩下脫去外袍,上床將被子拉到肩膀處,正對著內牆,用浸濕的絹帕捂住口鼻。
迷煙在屋內蔓延開。
謝聽瀾生怕無用,捂住口鼻的同時也在儘量屏息,手按在袖箭的發射開關上。
不知過去了多久,迷煙漸漸散了,那人在窗外製造了一些動靜,聽屋裡已經沒聲了,便正大光明的從窗戶翻進了屋子。
他四下看了看,最後摸進裡間。
看榻上的人一動不動,他露出一串奸笑。
「簡直是易如反掌」
男人走到榻邊,謝聽瀾閉著眼睛佯裝昏睡,準備馬上一招制服闖入者。
那人憋不住即將要得逞的得意笑容,將手伸向謝聽瀾的肩,打算拉下她身上的錦被。
「嘭——」
「啊!!」
謝聽瀾倏地睜開眼睛,翻身坐起往身後看去,隨即便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瞳孔縮緊。
「傅、傅平野——」
眼前神情暴戾如同煞神降世一樣的男人,不是傅平野是誰。
他怎麼會在在這兒!
傅平野的突然出現讓謝聽瀾呆滯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一聲慘叫喊回神,房內瞬間被一股血腥氣充斥。
謝聽瀾眨眨眼,正想看一眼傅平野把人怎麼了,頭頂就罩下一塊布,隔絕了她的視線。
傅平野略沙啞的聲音還帶著冷意,他將披風下的謝聽瀾從床上報下來,放柔聲音安撫:「沒事了,別怕。」
謝聽瀾咽了口口水,想要解釋她其實根本不害怕,可耳畔卻傳來劇烈的心跳聲。
傅平野搭在她腰上的手也略微有些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但聯合這心跳聲想想,他大概是害怕的。
謝聽瀾抿抿唇,任他將自己抱出裡間,安置在會客廳的椅子上。
不多晌,又默默給她腳上套了繡鞋。
謝聽瀾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踝。
好在她上床的時候沒有脫筒襪。
眼前看不清東西,讓謝聽瀾不大自在,可是她乖巧的坐著沒動,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接你。」
傅平野說罷,眼神中帶著戾氣掃了一眼她的房間,沉聲說道:「你身邊的侍衛呢?」
「後山走水了,我讓他們去幫著救火。你剛來,可知道火勢如何?」
「」
「我上山時看見了山火,讓隨行的人去救了,火勢有好轉我才過來。」
其實是他在人群里看見熟悉的臉孔,見是謝聽瀾身邊的侍衛,他心裡有些慌,才一路尋來。
沒想到就在後院看見了被破壞的窗栓,和一根用來吹迷煙的管子。
傅平野極力收斂語氣中的教訓,對謝聽瀾道:「下次不准把身邊的侍衛全都撤走,知道嗎?」
謝聽瀾乖乖點了點頭。
問:「你把人怎麼了?別讓他死了,我還想問是誰讓他來害我的。」
傅平野面無表情,「沒死,暈了。等山火滅了人都回來,再查這件事。」
他心裡多少有點猜測,其中嫌疑最重的,莫過於假意上山修禪的那一位。
正想著,衣袖被人拉動了一下。
他尋著看過去,見眼前人頂著他的披風,在下面乖巧的詢問他:「能把披風拿走嗎?我不害怕見血。」
傅平野被她的乖巧戳中心臟,心裡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
他道:「味道不好聞,我帶你去其他房間休息,到時候再摘。」
謝聽瀾跟著傅平野離開廂房,走了沒幾步路,她就聽見了毓秀的聲音。
毓秀一路喊著小姐跑進院子,卻發現院子裡站著一個身形筆挺的陌生人,光線太暗,毓秀並沒有辨別出是傅平野,可她對謝聽瀾熟悉的很,一看他牽著的人,即便只有半個身子,毓秀也認定了是謝聽瀾。
她一聲尖叫,拎著燈籠就要去打傅平野,口中喊著:「什麼登徒子!快放開我們小姐!」
毓秀也不敢張揚,生怕壞了謝聽瀾的名聲,焦急的期盼著申九趕緊回來。
謝聽瀾聽到動靜,趕緊攔在傅平野面前,怕毓秀這個虎妞誤傷了太子。
「沒事秀兒,他是」
「這是怎麼了!」
謝聽瀾眼前還是一片黑,只是從聲音辨別出,是衛氏。
來的人正是衛氏,她身邊還領著謝蓁和謝姝卉,三人穿著都很整齊,估計是擔心山火爬起來沒歇。
衛氏眼底青黑,看著毓秀說:「這麼晚了你鬧騰什麼?山火熄了?」
毓秀放下燈籠,「已經熄了」
「那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去」
衛氏往邊上一掃,嚇了一跳,往後退了數步磕磕巴巴說:「你、你是誰!」
家丁都去救火了還沒回來,衛氏擔心是歹人,直躲到了嬤嬤身後去。
謝姝卉眯著眼睛想看清傅平野的臉,但夜色太暗,她只能看出輪廓。
難不成是正巧撞見,那個乞丐將謝聽瀾擄出來的一幕?
她正要張嘴說什麼,院外就傳來響動,趙文錦的聲音清晰傳來:
「都快點!別讓賊人跑了!」
謝聽瀾聽著聽著,猛地想到什麼,她當下扯掉頭上的披風,反手罩在了傅平野身上。
怕他不配合,謝聽瀾壓在他肩頭低聲說:「找人害我的人八成就在這裡,委屈殿下裝一下登徒子,引蛇出洞。」
傅平野整個人僵直在原地,披風下的清香和身上的溫度,都讓他一陣頭昏,呼吸漸重。
謝聽瀾並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緊張反應,她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模樣,死死抓著披風。
趙文錦領著人很快闖進了院子。
大片的火把將院子照亮,謝聽瀾的臉也顯露了出來。
趙文錦吩咐人去點廊下的燈籠,正要吩咐他們去『抓姦』,餘光一瞥,見謝聽瀾竟然站在院子裡。
趙文錦眼眸一瞪,心裡一咯噔。
難道是計策失敗了?!
可看謝聽瀾一臉的難堪,衣裳和髮髻都亂糟糟的,手邊還有一個,被披風罩住的人影
趙文錦心下一喜。
衛氏狐疑的走上前,說道:「長樂縣君,山火才剛剛滅,大家都要休息了,你帶著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趙文錦沖她行了個禮,道:「謝夫人勿怪,其實是我剛才在院門口的時候,不巧看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往這邊跑,我還在他身上聞到了火油的味道。這山火氣的太古怪了,恐怕是有人故意所為,我正抓這賊人呢!」
謝姝卉道:「那縣君是看見賊人,進了我們的院子?」
「正是!」
「你們都沒事吧!」
趙文錦假模假樣的關心了一番衛氏和謝姝卉,然後立即將矛頭轉向謝聽瀾。
謝聽瀾做戲做全套,這時正假裝心虛,想拉著傅平野回房。
趙文錦就是在這時看了過來,「晉陽縣君!你要到哪裡去!」
她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逼問,「誒?晉陽縣君拉著的這個是誰啊?是晉陽縣君的侍女?不對啊,個子這麼高,是男人吧!」
「縣君怎麼能污衊我們小姐!」
毓秀機靈的很,她瞧見謝聽瀾和傅平野的互動,再想想那封信,心裡就有了推測。
只是當下容不得她吐槽太子殿下的心急,她衝出來一起演:「這人、這人只是個侍衛罷了!方才不慎被山火燒到了臉,才遮著的!」
謝聽瀾一言不發,垂著眼看上去十分心虛。
趙文錦冷笑了一聲,「你要編也找個合適的理由。我怎麼不知道剛才救火的時候,有人的臉傷到了?就算傷到了,跟你家小姐有什麼關係,用得著她這麼緊張,拿著披風特意將人的臉罩住,還趁機想跑!」
趙文錦氣沉丹田,一聲怒斥:「謝聽瀾!你好大的膽子!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約,竟然還敢趁機亂搞!」
趙文錦大步上前,朝披風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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