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文鍾擇主，孔家交易

    誰能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大景王朝會出一位未來聖人？

    而且這尊未來聖人還是顧輕舟？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可以說，四海八荒無數強者震撼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顧輕舟。

    他本身就是少年至尊，如今儒法雙修，提前打破儒家之門，觸及聖意，這太過於驚人了。

    大景皇宮內。

    顧振海與柳長儒並肩而行，兩人氣勢十足，眼中帶著狂喜之色。

    「顧兄，得虧我當初把那些儒家經學送到你家去，不然輕舟也不會觸及聖意，也多虧了你，督促輕舟學習，使我儒家再添新聖啊。」

    柳長明無比興奮，他下意識以為，顧輕舟之所以能觸及儒家真意，是因為他給的那批書籍。

    「柳兄，咱們多年好友，老夫會坑你？」

    「實話實說，這些年除了讓輕舟認真修煉之外，多餘的事情就是讓他讀書。」

    「不過終究還是我顧家的孫兒，體內還是有儒家血脈啊。」

    顧振海內心也是笑開了花，他鬼知道顧輕舟居然在儒家還有這樣的天賦。

    以前不讓顧輕舟讀書，完全就是怕耽誤時間，可沒想到顧輕舟自己偷偷摸摸學起來了，這還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

    「他娘的，輕舟這回真給咱們爭了口氣，有了他，大景文壇勢必一掃從前頹廢。」

    「若我文壇之運崛起，也可增強國運，到時候諸國冒犯，也要自行掂量掂量了。」

    柳長明攥緊拳頭，語氣有些兇狠。

    也就在此時，台階之上，一道身影快速奔來。

    是景帝。

    「顧老爺子，可算把你盼來了。」

    「可想死朕了。」

    大景新帝的聲音響起，他快速走來，顯得一臉興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面對著大景新帝，顧振海收斂了方才的笑容，顯得有些平靜。

    畢竟剛才這位新帝還拒絕相見，這回又能見了？

    「顧振海，見過聖上，望聖上龍體安康。」

    顧振海也不是小氣，主要是太不講究了。

    「顧老，您消消氣，朕方才也是心煩意亂，故而不見，並非有意，來，顧老，咱們入殿相談。」

    大景新帝可不在乎這些，大丈夫能屈能伸。

    聽到對方如此開口，顧振海也就沒有繼續鬧下去，畢竟大景王朝之前為顧家也付出不少，在加上對方終究是帝王，繼續鬧下去不利於雙方。

    當下，眾人進入殿中。

    入殿之後，顧振海給了柳長明一個眼神，後者瞬間明意，當下直接開口。

    「陛下，如今我大景王朝正遭遇千年不見之變故，而今破局之法，就在眼前。」

    「臣認為，顧家至尊之所以能觸及聖意，拋開顧家家風遺傳，外加上臣敦敦教誨之外，更多的還是天意。」

    「上蒼開恩，不忍見我大景子民遭受戰火之亂，所以臣建議，陛下立刻發詔，推崇顧家至尊所誦之經，為我大景四書。」

    「若得國運支持，可反饋天大氣運於顧家至尊，而藉助此等機會，有利於顧家至尊打破桎梏。」

    「倘若失敗，至少聖人之位依在，倘若成功，我大景王朝便可誕生一位絕世存在，外有至尊體，內有聖人心。」

    「如此一來，我大景國運，必能恢復巔峰，甚至超越從前。」

    柳長明開口，這就是他的目的，快速讓大景王朝推行四書。

    王朝推行，落實下來再快也需要數個月的時間，可這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王朝認可。

    認可了，什麼時候落實都沒問題。

    「臣，認同。」

    「陛下，臣認可柳儒所言。」

    「雖新學有待考究，不過既聖意認可，也無須擔心其他，陛下，臣等認同。」

    一道道聲音響起，百官也是見風使舵，如今王朝搖搖欲墜，好不容易出現一點轉機，誰還敢否決？

    再說了，聖人都認可的經文，他們有什麼不認可的？

    「好！」

    「既諸位愛卿都同意，那就著禮部立刻起草擬文。」

    「推崇顧家至尊誦念之經，為景國新四書，兩屆之後，景國科舉，須以新四書為題。」

    景帝開口，以最快速度讓人起草，而後蓋印，快速下放，確保以最快速度，昭告天下。

    「要是輕舟能在這個時候，打破至尊桎梏，那我大景王朝，當真是鴻運當頭啊。」

    此時，有人開口，忍不住期待顧輕舟打破至尊桎梏。

    「打破桎梏，這是必然的事情，諸位難道真覺得我孫兒不行嗎？」

    「實話告訴諸位吧，我孫兒為何突破失敗八十一次，並非是上蒼阻攔。」

    「而是我這孫兒在渡聖人劫。」

    聽到有人提起突破之時，顧振海立刻開口，整個人顯得格外自信，大有一副老謀深算的姿態。

    一時之間，百官瞬間驚愕，即便這位大景新帝都忍不住站起身來了。

    「顧老所言當真？」

    「原來是這樣的啊，怪不得先天至尊聖體屢次失敗，沒想到是在渡聖人大劫？」

    「嘶，明面上修玄門之法，暗中修行儒家聖學，高啊，高啊，顧老爺您真是高啊。」

    「這麼說來，輕舟隨時都能突破？」

    「顧老，為何要這般呢？」

    眾人還真沒想到，顧振海居然藏了一手，連一旁的柳長明也愣住了。

    好傢夥，不把我當兄弟是吧？這也瞞著我？

    「還不是因為輕舟天賦過於可怕，老夫是擔心有人對他不利，故而讓他藏拙。」

    「再者，我孫兒至尊體，未來修行根本不用擔心瓶頸之說，只不過輕舟從未涉世，老夫怕他過早突破，心靜不穩。」

    「故而壓了壓他境界，也正好看一看這世人會如何對待我顧家，以及如何對待大景王朝。」

    「眼下，十八年的蟄伏，看透了太多事情，也看清了太多人，陛下，覺得是嗎？」

    顧老爺子還真是能吹，明明就是突破不了，硬是被吹成有意為之。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說的百官色變，畢竟大家之前多多少少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一瞬間，百官紛紛開口，連忙澄清。

    「顧老，天地良心，老夫這些年在先皇面前，可是不斷夸咱們輕舟，顧家先祖畢竟是半聖，我等讀書人，怎可能不尊重？」

    「顧老，實不相瞞，其實我當年見輕舟之時，就察覺輕舟適合修行儒法，沒想到顧老一直暗中教誨，這倒是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啊。」

    「顧老，您放心，身為御使大夫，這些傢伙每天的言行舉止，我們御史都記在冊內，誰說了不好的話，咱都給他記下來了。」

    百官紛紛開口，自證清白，可隨著御使大夫一句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好傢夥，你還真是不要臉啊，為了舔顧家，把兄弟們都賣了？真不當人是吧？

    「算了，如今我景國危機之時，就不談這些，只是望諸位日後不要再說閒話，畢竟輕舟終究承景國半國國運，終究是一家人。」

    實際上顧老爺子壓根不在乎有沒有人背後說閒話，本身就是扯虎皮拉大旗，沒必要鬧得人心惶惶。

    果然，這話一說，百官瞬間大喜，紛紛大讚顧老爺子不愧是當世大儒，半聖之後。

    哪怕是大景新帝，也不由跟著說些好話。

    而且還真沒有一點不情願，景盛帝在世之時，給予顧家不知多少資源，外加上顧輕舟背負景國一半國運。

    早就捆綁在了一起，大景完蛋，顧輕舟也要完蛋，顧輕舟完蛋了，大景王朝也得完蛋。

    如此一來，就沒什麼好不好意思了。

    相比較這裡的歡聲笑語，西漠雷音寺卻略顯怪異。

    「叫啊。」

    「怎麼不叫了？」

    「慧海方丈，啞巴了？」

    雷音寺大雄寶殿之下，隨著顧輕舟的聲音響起，渡心神僧簡直是從腳指頭震驚到了頭皮，等反應過來後，渡心神僧第一時間看向慧海。

    恨不得把唾沫噴到慧海臉上。

    這些年來，他在佛門吃了不少委屈，而今為求大景安穩，先前是過來求長生香，遭到拒絕，如今只是求佛門出面制止一下蠻族惡行。

    都遭到各種刁難，這如何不氣？

    現在顧輕舟展露出自己的天賦與成就，如何不讓他興奮？又如何讓他忍得住不發泄？

    「阿彌陀佛。」

    「顧家當真好手段啊，明面上修法，背地裡卻在鑽研儒學。」

    「只不過，光這些還是沒用，除非顧輕舟能在今日打破至尊桎梏。」

    「否則的話，想要逆轉局面，還是欠缺火候啊。」

    雖然被渡心神僧如此謾罵，可慧海方丈還是在第一時間恢復心神，冷冷出聲。

    「欠缺火候？」

    「行，那我今日就不走了，待在這裡，看看你們什麼時候後悔。」

    渡心神僧脾氣很倔，之前沒什麼底氣，只能無能狂怒，現在有了底氣，他就打算坐在這裡，看佛門哭。

    「你！」

    慧海方丈實在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他想反駁，可天邊的異象實在驚人，外加上顧輕舟這三個字，確確實實有分量。

    同一時刻。

    肅寧府。

    隨著顧輕舟念完最後一語，剎那間四道印記浮現而出，化作四道聖人虛影，立於肅寧府上空。

    巨像恐怖，凡人抬望一眼，恐懼與敬畏瞬間滋生。

    也就在此時，一口古鐘，出現在顧輕舟頭頂之上，垂落千萬神光。

    剎那間，顧輕舟便知曉這是何物。

    「孔家文鍾？」

    「沒想到竟然被四書所引，有些麻煩了。」

    顧輕舟不禁苦笑。

    文鍾自我擇主，並非是件好事，這可是孔家至寶，即便是靈寶自行所選，可自己真要強行奪取，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過，這口文鍾對自己而言，意義很大，至少對現在而言，可以解決諸多麻煩問題。

    「敢問，顧家至尊，何在？」

    「老夫孔家孔瑞，並無惡意。」

    就在此時，肅寧府內，傳來一道聲音，從北邊傳來，相距很遠，因為異象的原因，沒有人可以得知自己的具體位置。

    「孔瑞？」

    顧輕舟稍稍思考，瞬間知曉此人是誰，孔家家主親弟，當世大儒，據說已經參透到聖境。

    「見過先生。」

    雖然知道，大景王朝的事情，背後肯定有孔家作祟，可明面上還是要客氣一二。

    尤其是文鍾突然飛來，還是解釋一二要好。

    「至尊客氣。」

    「恭喜至尊觸及我儒家真諦，得聖人賜福，未來可證聖道，令老夫羨慕。」

    「今日老夫前來，有三事相約。」

    孔瑞的聲音傳遍整個肅寧府，故而不少強者也在認真聆聽，好奇對方所謂何事。

    「先生請說。」

    顧輕舟也很好奇。

    「其一，至尊雖為大景學士，可大景文壇終究沒落，難以使至尊早日證道，我孔家願請至尊入府，供至尊潛心讀書，不求任何回報。」

    對方輕笑。

    可此言一出，不少人冷笑不止，人家大景王朝付出這麼多代價，你們孔家就想憑藉一些經文藏書把人拐走？

    還不求回報？顧輕舟若是入駐孔家，這潑天氣運，不就是孔家和大乾王朝的？

    「其二，若至尊前往孔家，孔家願出面調和，制止戰亂發生，雖不敢說完全平亂，至少能讓景國安穩二十載，也算是幫至尊償還因果。」

    「其三，只要至尊願真正入我孔家，於聖像面前立誓，孔家願將文鍾，贈於至尊，不知至尊願否？」

    眼看著顧輕舟不回答，孔瑞繼續開口，直接開出兩個條件。

    第二個其實還好，第三個條件，讓不少人咂舌。

    孔家文鍾，這可是孔家至寶聖器，這玩意都拿出來做交易？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可山巔之上，顧輕舟聽完這話，內心不由感慨萬千。

    這孔家還真是會做生意啊，調停二十年？看似好像是在幫自己，可自己都已經展示出如此天賦，外加上還有至尊體，各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啊。

    雖然孔家出面確實有很大的作用，可本身還是因為自己。

    至於文鍾？

    是他們想給嗎？還不是因為文鍾自行飛過來，他們不敢直接搶，生怕自己亂來，有些投鼠忌器罷了。

    想到這裡，顧輕舟沉思一番，他不想要在這個時候得罪孔家，至少要等大景穩定下來再說。

    但文鍾他還真不想直接還回去，眼下需要文鍾幫自己。

    西北之境的事情，他待會需要親自解決。

    既然他們已經不講道理的屠城，自己也不可能放過這幫蠻族。

    所以思考再三後，顧輕舟想到了回答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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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有流感，這兩天打針，以為好了，結果今天又反覆燒。

    四千字更新，少了兩千字，抱歉，身體扛不住，年齡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