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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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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端午,天氣就熱了起來,蟬鳴鳥寂。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舒往水榭里涼榻上小憩眯一會兒,就聽見外邊抱廈里小丫頭窸窸窣窣的聲音。

    「憑兒姐姐醒了沒有?」

    「昨兒誠意伯二姑爺家又送了二姑娘的一批嫁妝回來,憑兒姐姐瞧了一宿的賬本子,清點入庫。三爺差遣莊戶上的管事經辦花木上的事情,一個兩個跑過來走門路,這才有功夫合一合眼睛。有什麼天大的事,非要這會兒子來說?|」

    小丫頭福佳道:「神秀姐姐,是三奶奶打發我來問問,叫憑兒姐姐過去說話呢‖?」

    神秀撇一聲,轉過頭小聲道:「什麼過去說話,不就是二姑娘的嫁妝送回來了,兩口子想算計二姑娘的東西罷了。」

    秦舒聽見聲音坐起來,水榭下邊開著大片的荷花,正當季的時候,層層疊疊鋪滿了,她想起自己家附近的民族公園,這個時候應該也是這樣的荷花吧。

    秦舒她一個金融專業碩博連讀的學術渣,頭髮不知道掉了多少才通過了畢業論文,好容易簽了一年40+的證券公司,一線城市有房有車無貸款,有商鋪出租,父母身體健康有退休金有自己的別墅一套,有單位分的房改房一套。

    每年帶著父母兩次國外游,新交的小五歲的小奶狗男朋友精力旺盛,整天膩死人。

    誰知道,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從小區高樓上扔了花盆下來,正好砸中秦舒腦袋,她當下就沒了意識,醒過來就成了南京齊國公府的世仆,還是一個滿了十歲,立馬要進園子當奴才的小丫頭。

    所謂世仆,就是從你太爺爺那輩,就是下人了。你太爺爺生了你爺爺,你爺爺生了你爹,你爹你媽你哥你姐全都都是下人。如無意外的話,你將來的兒子女兒外甥侄女什麼的,也必然是國公府的下人。

    秦舒不是一個悲觀主義份子,但是從一個生活富足、財務自由的現代獨立女性變成一個世世代代都要做下人的小丫鬟,落差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好在這個小丫頭,本來就是磕到腦袋人事不省的,秦舒一醒過來,看著陌生的爹娘,直接就說不認識。

    開始當她撞邪了,沒少給她辟邪,喝符水,後來拖了關係,求了老太□□典,請了回春堂的大夫看過了,才說是秦舒撞到腦袋,得了失魂症。

    藥不知道吃了多少,人是全忘記了,一個都記不起來。不僅人忘記了,伺候主子的規矩也一概忘了。

    她爹她娘見她如今這個樣子,怕她這樣子再進內院裡,一個不小心犯了主子的忌諱,就託了老太太身邊的和媽媽,送了根二兩的銀簪子,

    不過三五日就被人領著進二門做粗使丫頭。

    掃了整整一年的地,這才慢慢的接受了現實。可是接受現實並不一定接受一定要世世代代做奴才。

    秦舒掃了一年的地,便被她老子娘託了關係,送進老太太院子裡做灑掃丫頭。一二年,原先的大丫頭出門子去了,便被提上去做大丫鬟。

    因為認識幾個字,又會寫會算,一家子都是老太太原先娘家的陪房,深得信任,便叫秦舒管了老太太庫房的鑰匙。

    這個齊國公府傳了四代了,至老太太這裡便只得這麼一個親生的兒子,連庶子也無,十三四歲便繼承了國公府的爵位,只是為人好色混沌,於仕途上無半點進益。三十來歲身上的閒差也被奪了,到了如今國公爺生了五個兒子,又娶妻生子繁衍了一家子十幾口人。

    秦舒正愣神,外邊神秀掀開帘子出來,手上端著一杯茶:「憑兒姐姐,三奶奶屋裡的福佳來傳話,叫憑兒姐姐過去說話。」

    一邊說著一邊把茶盅遞給秦舒:「這是外頭人送進來的小春侯,老太太不愛喝這個,倒是偏了我們了。」

    秦舒是不喜歡喝茶的,來這裡七八年了,再好的茶也是喝不慣的,她接過來,放在一邊,問:

    「打發去道觀的小子回來了沒有,可問清楚了,老太太何時回來?要說准了日子,東西提前預備起來,免得到時候抓慌。」

    神秀道:「剛才在二門外回了,林全家的小子回來說,什麼先生要在靜海寺辦道場,老太太得等道場辦完了才回來。」

    秦舒站起來,搖頭:「什麼先生?」

    神秀搖頭:「他也說不知道,只說那幾個字尋常也不常見,他一路念叨著回來就不記得了。」


    秦舒笑:「說話不清不楚,糊裡糊塗的,靜海寺是皇家寺廟,從不做道場的,也不問清楚,就來回話。」

    她一襲綠衫子,掀開帘子走進屋內,梳洗了一番,一邊拿了塊松江布擦手一邊吩咐:「二姑娘那裡可送了燕窩去了?二姑娘體弱,又不愛出門見人,如今天熱又愛用冰,少不得多勸勸她。」

    神秀賠笑:「今兒一上午叫三爺叫去書閣曬書去了,倒是忘了二姑娘的燕窩,我這就叫青鸞送過去。反正二姑娘也不愛吃這東西,上次去送,還見剩下許多。」

    秦舒瞧了她一眼,往脖子上抹了一點金玉珍珠硝,心裡想著自己已經求了老太太,不過還有半年多就要放出府去,何苦多嘴得罪人,不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罷了。

    她見神秀依舊立在那裡,淡淡一笑:「二姑娘寡居在家,老太太也心疼,你們不要怠慢,現送去棲霞閣就是了。」免不了敲打一句:「老太太不拘著你們出去玩,自己差事也要當好才是。」

    神秀鬆了口氣,問:「三奶奶三爺那裡怎麼辦?」

    秦舒垂了眼眸:「主子叫我過去回話,哪有不去的道理?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回來,要是繡房的徐嫂子來了,你留她坐一會兒。」

    說罷撐了傘出來,見三奶奶的丫鬟富佳還候在廊下,笑笑:「走吧,累你等我了。」

    齊國公府是□□賜的園子,依山傍水而造,是江南名園。等出來靜妙堂,便見一片碧波粼粼,池水與湖水相通,散落著太湖石,沿著湖水行一二百步,便見一面白牆,牆壁前種植著天竺、桂花、凌霄、雞爪楓之類的花木。此刻正是午後,流水湍潺,頗有煙霞飄渺之感。

    這時節太熱,秦舒縱使撐了傘,到的時候也出了一身的薄汗,在廊下收了傘,撩開帘子進去。

    小丫頭福佳擰了帕子遞過來,瞧秦舒並沒有擦粉也見肌膚雪白,這時反而露出微微粉色:「姐姐擦擦汗,滿府里也就二姑娘同姐姐不愛擦粉了,姐姐不擦粉倒比我們這些擦了粉還要好看。」

    秦舒不接她的話,見這屋子裡門窗都緊緊閉著,角落裡幾隻銅鼎盛著冰塊兒,冒著幽幽涼氣,並沒有多餘的下人,靜悄悄的,問:「三奶奶呢?」

    福佳努努嘴,對著左邊道:「我們奶奶睡著呢,早上才跟三爺拌了兩句嘴。姐姐是只得我們奶奶的脾氣的,自己忍著,氣得連飯都不曾吃。」

    秦舒點點頭,叫丫頭掀開帘子引了進去,軟榻上躺著個二十來歲的婦人,她人生得不過平平之姿,平日裡是個極樸素的人,對著府里經年的老人也拿不出主子的款兒來,雖則三爺無出息,卻也時常叫他氣著。

    床前跪著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正低頭嚶嚶抹淚。

    三奶奶叫她哭得煩了,從床上扔了個墜子打到那小丫頭臉上,發脾氣也有氣無力:「別在這兒給我哭喪,滾出去。」

    她坐起來正好瞧見秦舒進來,轉怒為喜,擺擺手:「憑兒,你總算來了。」

    這位三奶奶是商賈出身,原本門不當戶不對,是大老爺定下的親事,說什麼家裡這老三自幼便有腿疾,尋個好姑娘並不容易,就別在意出身了。

    老太太本不同意,開始也磋磨了她幾年,只這幾年精力漸漸不濟,大半的庶物倒叫三奶奶操心,在僕婦前便給她幾分體面。

    秦舒福了福身子,做到床邊去,叫她握住雙手:「三奶奶這是怎麼了,犯不著跟這些小丫頭置氣,自己身子金貴。」

    三奶奶撇了一眼那小丫頭,恨恨道:「憑兒,這府里是越發沒我立足的了。」說著便捂著帕子哭了出來。

    秦舒轉頭望了望福佳,便聽她竹筒倒豆子:「姐姐不知道,昨兒三爺往外頭赴宴去了,今兒早上便叫外頭福榮領了這個小丫頭進來,還有一份兒三千兩銀子的簽單。三奶奶仔細問過了,才知道三爺這是在宴上叫一幫勛貴家的爺話趕話激的,花三千兩銀子買了個小戲子回來。」

    秦舒是不想摻和進這些事情裡面的,敷衍道:「三千兩?」

    三奶奶止住哭:「可不是,三千兩,便是我從揚州來時,九九八十一台嫁妝,也禁不住今兒三千兩,明兒五千兩。憑兒,我知道,這府里是侯門公府,該有的排場要有,可誰家也沒有這樣作踐銀子的。」

    她這樣的性子,素來節省,是不得三爺喜歡的,秦舒笑笑,取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奶奶快別哭了,說出去咱們國公府為了三千兩銀子,當家奶奶就氣病了,這可不好聽。」

    三奶奶嫁進來這七八年,算是明白了,什麼好聽不好聽都是其次的,握在手裡的銀子才是真的,在憑兒這種得寵的大丫頭的面前一向不顧及什麼主子不主子的體面,拉著她的手抱怨起來:「你也別笑我說些酸話,說起來是一門兩公府,要論起來榮華富貴哪有南京的事?不過是成祖爺念著孝慈皇后的情兒,才勉強保得住一個爵位。也不瞧瞧現如今是什麼光景,還往外面煊赫排場,事事同北京那邊的國公府比?」

    正說著,便見丫頭推了三爺進來,他是天生的腿疾,十來歲便靠著輪椅進出,一進來便溫溫和和地笑:「喲,憑兒來了,同你三奶奶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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