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土氣的天才

    作為一個國際都市，而且是公認的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自由之都的繁榮簡直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對於那些居住在大城市的居民，尤其是自由之都的居民，他們早也適應了這種熱鬧，認為這在平常不過了，但是還是有不少初次來到這裡的人因為這裡的繁榮而感慨，或者深深的著迷，而這種人一向是被這些本地居民看作成鄉巴老。

    此刻，歐里特同樣被人們認作成一個剛從山村里出來的鄉巴老，不但目光呆滯的震驚著這裡的繁華，更讓人確定他是個土包子的是他那身極為顯眼的衣服，不但材料是低質的麻布，而且做工也極為粗糙，一切都讓他和這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這個土包子兼鄉巴老本人對此到並不在乎，不過直到他衝出魔法陣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沒被姑姑放在心上，姑姑之所以去接他，就是因為喜歡祖宅的景色，所以在得知可以在完成把歐里特帶到魔法公會測試的所在地就可以回到她嚮往的地方瀏覽一番後，她便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十歲的小大人拉到了他從來沒見過的世界中，而且以同樣的速度扔下了一些歐里特必須的費用後就趕回了那片秀麗的擁有有強大結界的地方，臨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姑姑我就送你到這裡，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再見了，我親愛的侄子。」，除此以外，就只有一個小皮口袋，反正歐里特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這個東西。

    歐里特解開了口袋上繫著的一條小皮繩，裡面幾塊黃色發著亮光的東西掉落在了他的手上，扁原柱形的外觀，一面刻著他在書上所見過的塞尼亞大陸的地圖，而另一面篆刻著『塞尼亞通用』的字樣，對於這樣的閃著光亮的廢鐵，歐里特可沒發現他有什麼用處，還有的就是一張紙，上面好象還有些字，不過歐里特可沒心思看這和廢鐵放在一切的東西，只不過既然是姑姑親手交給自己的，可能是多少有些用處吧。想到這裡，他把那個小皮口袋放入懷兜內，然後繼續著他對這個由人工材料雕砌出的獨特美感的欣賞。

    「大哥，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一下。」

    歐里特雖然稱的上聰明絕頂，就算他能力在強，他也是個孩子，而且是個沒有城市生活經驗的孩子，迷路發生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確實是完全可能的，但要說有什麼比他迷路更讓他難以忍受的就是他肚子開始造反，而且連眼前都餓得直冒金星了，在實在不能忍受的情況下，歐里特終於想起書中曾經記載過，在迷路的時候是可以向別人請教的，所以他便在繁華的大街上尋找起他開口的目標，對於這種事情毫無經驗的他來說哪知道應該向什麼樣的人來詢問呢？

    面前這個身著盔甲的大漢上下打量著這個土氣的小鬼，「你叫我有什麼事情？」

    雖然歐里特缺乏社會經驗，但是眼光卻並不差，他一眼就盯上了他那身不錯的鎧甲，畢竟根據他腦袋裡的知識來判定，這副盔甲的也算是一個過的去的東西，但是他絲毫沒覺得對這樣一副裝備的人問路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看到大漢兇猛的外表，換個人恐怕早就嚇跑了，可是歐里特還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就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是否正常，「大哥，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大漢的性格好象和他的外表並不相同，或者他可能對這個對他毫無畏懼的小傢伙相當的感興趣，「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

    「你知不知道這周圍哪有大些的林子，要裡面有野獸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大漢越來越弄不懂這樣個小子問這樣的事情有什麼用。

    「我肚子餓了，想去弄頭來烤著吃啊。」對於歐里特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從小他就靠著打獵野獸，甚至是讓人恐怖的魔獸來做他餐盤中的美味菜餚，而他懷裡正在偷笑的可愛的小東西是唯一在他手下倖免的東西。

    但是對面的大漢哪知道歐里特的事情，他用看怪物一般的表情又打量了歐里特一番，「難道你不知道肚子餓了應該找的是餐廳嗎？」

    「餐廳？」

    「對啊，那些地方是專門提供食物的地方。」

    歐里特考慮了一下，「你說的餐廳在哪裡？」

    大漢還是首次看過這樣的古怪的傢伙，不禁被氣的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同時，他又用手指了指他身後的一所看上去還算裝點的豪華的地方，「那裡就是一所餐廳，只要你有錢就能享受到就可口的食物，錢你總該知道吧。」

    不過當看到歐里特臉上露出的疑惑的表情，大漢徹底認輸了，他還真沒有想過，如此發達的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知道什麼是錢。

    其實歐里特並不是不知道錢是種什麼東西，從書中他也讀到過一些關於這種東西的介紹，但是畢竟不可能有一種書對錢做詳盡的描述，更重要的是從來也沒有人教給他什麼樣子才是錢。

    對於歐里特，那個大漢現在只剩下了佩服，佩服他們一家居然可以在獨自生存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中，畢竟一個人想要生活並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卻沒有哪個人能象這個小傢伙這樣徹底，因為日常生活中的問題實在太多，食物、衣服，還有就是世界中那些不安分的魔獸。

    「算是讓我開了個眼的報答吧，這頓飯我來請你。」顯然這個大漢是一個比較熱心的人。

    而歐里特自然也不懂什麼叫做客氣，跟在大漢身後就進入了那家餐廳。

    餐廳的裡面分上下兩層，在正中的位置，一個樓梯螺旋狀的通往上方，樓下這層所有的桌椅都圍繞著樓梯擺設著，而每套桌椅旁又都有幾株綠色的植物包圍。

    不過對於這種擺設的妙處，歐里特可沒有心思去欣賞了，肚子的飢餓感完全占據了他所有的意志，甚至還連連不禮貌的催促著這個大漢，不過大漢既然已經知道他出身的大概情況便沒有跟歐里特計較的意思了，隨手點了幾道這家餐廳比較出名的菜後，大漢便開始留意著歐里特的舉動，畢竟對他來說這個小傢伙確實相當古怪。

    而歐里特的動作確實相當對的起他這個『觀眾』，最為接近自然的吃發不但讓大漢驚訝非常，就來周圍餐桌上的食客們也停寫了手中的動作，刀叉在歐里特面前完全成為了一套擺設，他的右手成為更為方便的餐具，不論是油膩的肉排還是配著特殊醬汁的蔬菜，一切都被一陣『狂風』掃過。

    以至於當歐里特添著手指上沾著的油脂時，那些驚訝的人們也沒有將嘴閉攏。

    「難道你從來沒有用過刀子和叉子？或者一種被稱為筷子的餐具？」畢竟大漢比較了解歐里特的背景，首先恢復了過來。

    「那些都是什麼？」

    看到歐里特的表情，大漢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了兩枚銀幣和幾妹銅幣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就是你所說的錢？」當歐里特看到那些錢幣的樣式，不禁奇怪的詢問起來。

    「對啊，難道你有？」雖然大漢深信這個小孩是沒有見過世面，但是他卻不認為一個塞尼亞世界中的人沒有見過錢的。

    「有，不過和你這些到並有些不同，我身上的錢幣顏色是金黃的。」說著，歐里特從懷裡拿出那個小皮口袋，並從裡面掏出幾枚金光閃耀的錢幣。

    當大漢看到這些錢幣後，反映十分劇烈，他拔出了一直挎在他右肋邊的大刀，語氣中帶著憤怒，說道：「我雖然覺得你這個小傢伙挺有趣，但是沒想到你是一個卑劣的人，你說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偷的？」

    「偷？」歐里特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字，「我看你是誤會了，這個是我姑姑交給我的。」

    「說謊，一般人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金幣。」大漢又打量了一下歐里特的衣著，畢竟一身麻布衣服，他的親屬有錢也應該有限，想到這裡，大漢更加確定這個小傢伙是個小偷這個事實。

    「我沒有說謊，是我姑姑給我的，當初我還不知道這個是錢，不過姑姑說讓我去魔法公會測試後用的。」雖然歐里特並沒跟別人接觸過，但是他還是明白偷和說謊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想被這個幫助過自己的人誤會。

    大漢本來不相信這個小鬼頭的話，但是當他聽到魔法公會這幾個字，就覺得事情確實有可能象對方所說的那樣，但是僅僅是有一點覺得是那樣，作為一個戰士，他也不是不羨慕那些高高飛在天空的法師，而且他也曾經努力過，但是他並不具備天分，事實上真的能成為魔法師的人只占世界人口中的很小的一部分，為了確定，他還是對著歐里特說道：「你怎麼能證明你是去參見測試的呢？」

    歐里特知道他在解釋也沒什麼用，不過話都說出來，他也應該做些什麼，他手指指向桌子上還剩有殘湯的碗盤，然後又把手指頭向上勾了勾，當手指的動作停下，那些盤子和碗居然聽話的向上漂了起來，而歐里特又拍了幾下手，那些碗盤的周圍更凝聚出許多的水珠，而且片刻之間便把這些東西洗刷的乾淨。

    看到這一幕，大漢在也說不出什麼了，雖然他不是魔法師，但是他也曾經努力過，一些簡單的魔法知識他是知道的，在施展魔法時不需要吟詠咒語那需要什麼樣的實力？而這樣的人擁有幾十枚金幣似乎還顯得少了點，想到這裡，大漢心理便釋然了，「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不，你沒有錯，只不過我還是太缺乏經驗。」歐里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更何況我還不知道如何能到達魔法公會，恐怕還要麻煩大哥你呢。」

    大漢聽到歐里特叫他大哥好象頗為高興，畢竟剛剛見面時他還不清楚這個傢伙的能耐，但是現在，他卻知道了眼前這個人絕對是魔法天才，而且是十分少有的強大魔法師的坯子，被這樣的人稱自己是大哥，他怎麼能不高興。

    「這樣也好，那帶你去魔法公會的事大哥我就包了。」大漢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協著歐里特的手一起離開了這個歐里特連名字都沒記住的餐廳。

    一輛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雖然這裡能遠遠的望見魔法公會，但是因為現在交通堵塞嚴重，馬車很難在向裡面擠進半分。

    大漢朝著車下的歐里特笑笑了，「兄弟，如果你要是測試完了不要忘記去找大哥我。」說完，他便吩咐馬車夫趕著車離開了這裡，可過了半天歐里特才突然想到，他既沒問對方的姓名，也不知道對方的住址，以後要如何找他呢。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歐里特也只好不在去想他，隨著擁擠不動的人流向裡面前進。

    正在歐里特默默的跟著這條人龍向裡面前進的時候，一個聲音引在他身後傳了過來，「嘿，小鬼。」

    歐里特好奇的左右看了看，但並沒有找到符合話裡面那兩個字的人。

    「看什麼，我說的就是你。」這時，歐里特才明白那個人話的意思，他轉身向說話的人，然後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並且眼睛裡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而那個人微笑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

    歐里特頗為感到生氣，走上前去並著肩和說話的人站到了一起，並用手比量著。

    但那個人好象涵養頗好，更何況還是他先在言語上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對此也並沒什麼太大的反映，只不過那個人確實對自己的身高沒什麼自信，還是說道：「算我說錯，我給你賠禮還不成嗎。」

    歐里特這才放下那隻手，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

    「你很古怪啊，怎麼會來這裡。」那個人又繼續說道，好象他對歐里特頗為感興趣。

    但是歐里特卻沒覺得絲毫的有趣，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別人有什麼仇，為什麼每個人都把他當作怪物，越想他就越覺得有氣，不有的鼓起了腮幫子說道：「為什麼你說我怪，我到底哪裡又和你們不一樣，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因為你這個傢伙確實很不同啊。」那個顯然也沒想過有人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在微微一楞後便說道：「看看你這身衣服，就算是給乞丐我看他們也不見得收，既然來參加這麼重要的測試怎麼也要穿件象樣的，就算沒錢也應該弄身長袍，哪怕破點舊點也沒關係，更何況怎麼看你也不象沒錢的樣子。」

    「而且，你本身出現在這裡就很奇怪，你沒看到這裡根本就沒有你這麼樣的小孩，我看你的老師根本就沒拿你當回事，要不怎麼會讓你這么小就參加這麼重要的測試，要知道機會只有兩次，雖然題目並不難，不過如果失敗了恐怕你要後悔一生嘍。」

    聽著對方霹靂啪啦的說了一通，歐里特到是有些發呆，一邊看著周圍人看他那怪異的目光，一邊注意著對方口中所說的差別，管他呢，歐里特暗想，「那你呢，你不也是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小鬼。」

    「我不一樣，因為我是個天才！」對方自信滿滿的說道，「不要說你連尼而這個名字都沒聽過。」

    不過在看到歐里特那一臉白痴表情，尼而高傲的心一下子就被丟到低谷里去了，他本來還以為他自己在魔法界中擁有著相當的名望呢，因為按照他的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的簡直就比稀有動物的數量還少，但可惜他找錯了炫耀的對象，不用說歐里特根本就沒聽過他這號人，就算聽到過想必歐里特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映，對於歐里特來說，即便是一個天使，甚至是一些低等的神靈也不會引起歐里特的特別注意，因為他擁有這種實力。

    「好吧，算我沒說，不過你想考到哪個學院？」這個叫尼而的少年雖然還是有些自卑，不過還是被他理智的一面壓抑了下來。

    「學院？那是幹什麼的地方？」

    畢竟各種學院還是近幾百年來，為了節省人力資源而新產生的一種體制，對於近代歷史和現代社會十分陌生的歐里特還沒有學院這個概念。

    可是尼而就不是一般的吃驚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這不可能啊，只有能記事的人都應該知道，更何況你是要考取號稱最為博學的魔法師資格的人。」

    「這個……我是跟著家裡人學習魔法的，而且從來沒有出過家門，家裡人也沒有跟我講過。」歐里特有些尷尬的編著謊話，他到不是因為說謊而感到尷尬，而是因為這個藉口有點牽強而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也沒有人跟他講過那些是對那些是錯，他從小就是隨心所欲沒有拘束。

    尼而當然也聽的出來這不是對方的真實情況，但是對方既然不說那他也就不在逼問，「好吧，如果我們有機會就在自由學院在見了。」

    說完，尼而便進入了魔法公會的大門，而歐里特這才注意到，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隨著人流來到公會大門的前面。

    這裡不愧是魔法公會的總部，整個建築群落規整有序又顯宏偉氣派，除了巨大的圖書館，還有許多魔法材料的倉庫，大門正對著的便是公會日常辦公的地方，一棟五層高大的建築，幾個尖塔漂亮的依附在他周圍。

    幾個已經在自己身上施展了擴音魔法的法師站在大門的兩側大聲的喊叫，用來管理這裡的秩序，但是人數的增長早就使得原始的總公會統一考核的制度顯得落後，即便這些法師在賣力的管理，混亂的局面也沒有絲毫的改觀。

    而歐里特就跟著人群慢慢的向裡面擠，他在也不用擔心自己找不到地方，因為人龍連綿不絕，如果這樣他還能迷路的話，那他可認可死了算了。

    不過事情雖然象歐里特想的那樣發展，但並沒有那樣美好，進到公會到是真的，只不過並不是跟在那些人的後面，而是被整條人龍給推了進去，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這些看上去相當單薄的傢伙要是聚到一塊力量也絕對不小。

    飽受擁擠之苦的歐里特直到公會內的大廳中才得到解脫，這裡到很多穿著法師長袍的工作人員正忙碌的從這些將要參加測試的考生手裡收取表格，並且作著記錄，然後又把這些人分配到各個考場。

    看到這裡，歐里特也聰明的把那張姑姑留給他的紙取了出來，並遞交到了工作人員的手中，並被工作人員分配到了三樓的五百二十號考場。

    「五百二十號考場。」歐里特抬頭看了看這個沒有門遮掩的房間，外邊立著一個木牌，上面標記著這個考場的號碼，而從本來應該放門的地方向裡面看去，幾盆鮮花正茁壯的成長著，順著側面的小窗戶，光線射到了屋子裡僅有的一張桌子上，上面擺放著許多東西，而羅列在一起的厚厚的文件卻最為顯眼，就在桌子的旁邊，一個老者穿著法師長袍正在揉搓著腦袋，可能是一上午勞累的工作有些讓感到疲勞。

    在聽到了歐里特發出的腳步聲，那個老者並沒有抬起頭來，只是敲打了幾下桌子又點了點那些和自己手裡握著的相同的表格。

    「姓名！」

    「歐里特·力普尼。」

    「年齡！」

    「十歲。」

    「什麼？十歲？」老者的疲勞好象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仔細的看了幾遍並算不上長的表格資料，「你是拉娜魔導士的學生？」

    對於名字這個東西歐里特可就不太清楚了，他連自己父母叫什麼都沒聽說過，更不要說這個憑空裡冒出來的東西，而且他也並不清楚魔導士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既然這是姑姑交給他的東西，那麼這個名字肯定也是自己姑姑幫他加上去的，想到這些，歐里特點了點頭。

    其實原本老法師就沒聽過有這么小年紀的人參加過測試，這主要是因為年齡小的人一般沒有多少修為，積攢的魔力極為有限，更何況由於身體沒有進一步成熟，對於控制元素與自身的精神力還不完善，所以很少有人拿自己的一生的大事來開玩笑，畢竟一個人只有兩次的測試機會的。

    但對於這個少年，老者可不敢小看，一個魔導士既然敢叫自己的弟子來參加測試，即便沒有絕對的把握，至少也不能小看這個小傢伙的實力。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老法師看來還是頗想開開眼界，他繞過擋在他面前的桌子，走了出來，並站在歐里特的面前，臉對著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座黑青的石頭牆，不過從外觀上看起來相當殘舊，牆面上刻著一個魔法陣，而從機構上來看，這個魔法陣幾乎包括近乎所有魔法系統的部分，不過最為主要的還是光系魔法。

    只看那個老法師對著牆的方向念念有詞，一股股凜冽的風從老者雙手前開始凝聚，而歐里特卻可以更直接的看到那些純正的風系魔法元素在迅速的聚集著。

    「狂風之刃！」一瞬間，老法師手中凝聚的力量爆發了出來，數道銳利的風擊中了那堵牆，而那堵牆切沒有因此而倒塌，更為奇怪的是牆面開始泛出光亮。

    而老者看到歐里特似乎早有準備，對牆壁發光似乎並不在意，也只認為這些早就聽他的老師講過，到也並沒放在心上，其實他並不知道，歐里特今天是第一次看過這種東西，而那些魔法陣的知識又完全來至於諸神，偏偏歐里特的知識豐富的不輸於一般的神靈，可是這些歐里特自己不說老者又上哪裡知道？

    「怎麼樣，是不是也想試試看自己的實力？」老法師對著歐里特說道，本來以為自己剛剛施展完他最為得意的魔法能讓這個孩子感到羨慕，畢竟這個魔法並不止是增強的『風刃』，原來那種低等的『風刃』魔法雖然也是一種常見的攻擊魔法，但充其量只能劃破人體，而對於一些大型目標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可是自己這種魔法就完全不一樣了，不但可以將目標切斷成兩半，甚至與一些大型的船隻，只要將力量集中到一起都可以鑿沉，更何況『風刃』每次只局限於一發，而自己這種魔法只要魔力充沛就可以變成一種極為有效的大範圍的攻擊魔法，而他自己也是憑藉這個魔法而得到今天的地位的，但是他在看看這個叫歐里特的孩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他便完全泄氣了，覺得可能是這個少年人在他老師那裡強力魔法看的太多了，所以對於自己的絕技都沒看上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對方是魔導士的弟子呢。

    聽到老者的話，歐里特也點了點頭，可是他絲毫沒覺察出老者心理的變化，他只是略微的甩了甩手指，「毀滅之火！」幼小的嗓子裡喊出了魔法的名稱，藍色的光華不斷的凝聚，最後從他那手指的指尖一道藍色的火光從了出去。

    當藍色的火光擊中了試練之壁後，牆上並沒有象老法師那樣迸發出強烈的光芒，並不是歐里特魔法的力量不夠強大，而是那堵牆以後也不能在發出任何的光亮，現在的那個位置只有一堆粉末。

    老法師只是楞楞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二十分鐘過去後，才從他的嘴裡隱隱的傳出，「天才，曠世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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