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入軍中

    踏出傳送陣，啟陽就感到一股血與火的味道撲面而來，而傳送陣還在不斷吞吐著這次從軍的學員，而尺先生早就不見了蹤影，一個滿臉鬍渣的黑臉軍官正眯著眼看這些來自帝國軍事學院的「高材生」。

    等所有人都走出了傳送陣，傳送陣收攏，最終化成虛無。

    「你們所有的學員，按照兵、法、斗分成三個隊伍。」

    但是黑臉軍官卻沒有說機械學院的位置，啟陽正在納悶之時，回頭卻見整個隊伍沒有地方去的只有他一個人。

    而八皇子是知道啟陽的性格的，知道這種事他是不會問出口的，所以就大喊了一聲：

    「那機械學院的的應該站在哪裡？」

    他這一問，黑臉軍官愣住了，撓了撓腦袋，一臉迷茫的說道：

    「機械學院的是什麼？我沒聽過呀？」

    而旁邊的副官對他耳語了幾句，他臉上直接變成了一個囧字兒，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便對著唯一一個沒有隊伍的啟陽說：

    「你跟我走，你不用和他們一起參加新兵訓練，你有專門的人來操練。」

    專門這兩個字兒明顯加重了語氣，不過卻見不出什麼明顯的表情，也可能是他的臉太黑，背對陽光有點看不清。

    看著眾學員迷茫的眼神，黑臉軍官怒喝道：

    「知道為什麼要給你們參加新兵訓練嗎？你們這些學院裡出來的學員，不服從紀律，不會打仗，還他娘的是重點保護對象，我們每年有好多弟兄都是因你們而死，現在是非常時期，老子也不多說廢話，訓練不合格的，別想去給我們添亂，都給我在後面狠狠地練，受不了也別想跑，跑了的一律那個什麼....按照軍法處置！」

    看來，黑臉軍官對這些學員怨念深重，但是啟陽這個被特殊對待的卻被那個給黑臉軍官耳語的副官叫走了，副官帶著啟陽左轉右轉，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很多營帳或者在外面的士兵見到啟陽都是怒目而視亦或者面無表情，而副官介紹了他之後，大家的目光不止溫柔了，甚至有的都冒了綠光，嚇得啟陽直哆嗦。

    軍官最後走到了通往一座十分高大的營帳的路上，路很長，這時軍官才開口向啟陽介紹自己：

    「我叫做孫得勝，小兄弟莫見怪，機械學院在邊境軍的待遇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不待啟陽回答，他又繼續介紹道：

    「每年入伍的新兵都會因為桀驁不馴或者自大而害得不少老兵死去，所以大帥立了規律，不符合訓練標準的一律不予參加戰鬥，畢竟打仗可不是你們比武，勝負即生死。」

    「我們之所以對你們機械學院的學員如此看重是因為，那個...嘿嘿...」

    這個孫德勝雖然不是黑臉，但是也是小麥色的皮膚，此時卻扭捏了起來，啟陽看得發毛。

    而孫德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後就直接道：

    「你們可以提升我們的整體裝備實力，軍隊再悍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白費，小兄弟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自願加入軍中的列陣師，軍中只有一個元老是列陣師，其餘的都是各家派來名義上是輔助，實際上是來學習的雜魚，每年各家有著入伍指標，他們派人來，與其說是從軍，不如說是那個...鍍金！」

    然後這名叫做孫德勝的副官就開始對這些年來他帶過的新兵各種罪行一一列舉，全然不顧啟陽尷尬的表情。

    「你們這只是第一批徵召而來的新兵，後面還有兩批，但是第一批的人數是最多的，也是誠意最高的。」孫德勝見啟陽一路不言不語，以為他聽了自己的話若有所思，便更加肆無忌憚的評價起了這幾屆學院直接委派的一些軍官。

    啟陽也算是變相的知道了為什麼孫德勝如此痛恨學院徵召的兵，除了兵學院的學員，其他學院的學員入伍，都是直接從軍官開始，而一到讓這些對戰爭了解不夠深刻的人來做指揮者，部隊的傷亡士氣等都會有所影響，直接導致了戰爭的成本。

    而早在定國公還健在的時候，就有很多經典的名言名句，以及對戰爭的解析。

    比如他提出的戰爭成本這一概念始終貫穿了整個鐵馬戰爭的主旨。大趙打仗的基礎就是錢，說白了就是你想打仗，打勝仗，那麼一定要有錢才行。

    比如最新引進的東大陸魔域的新型能量武器，這種充能的槍械，再或者西大陸來自於神域的列陣的大型戰爭機械，用以驅動的能源和維護的資源，都是軍費，都是大把大把的金幣。

    而孫德勝也說到了關於這次入侵，邊境軍的意思是禍水東引，讓入侵者在這裡受到阻力即可，讓他們進軍西大陸的神域。

    至於中間的赤駒願不願意，那就只能看他們的戰爭投入了。東西大陸隔著一片山脈，山的東面被稱為埋骨之地，啟陽也在書院見到過關於隆多歷史，鐵馬位於西大陸，鐵馬的東面就是中間的山脈，鐵馬人稱為亡靈之山，而赤駒稱為斷馬群山，赤駒以西是神域，神域稱這座山為罪惡地帶，但是整個位面的通用叫法就是中立之地。

    嚴格來說，鐵馬人是不受神域庇護的，因為他們翻過罪惡地帶，和骯髒的魔鬼進行交易。還使用魔鬼的武器來阻攔神的光輝。

    按照現任邊境軍大元帥的話就是：

    純屬放屁！

    而啟陽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次入侵，鐵馬以防守為主，不去援助蠻族，讓入侵者繞路進攻赤駒，或者逼迫他們翻越亡靈之山去和魔域碰碰運氣。

    因為資料來看，入侵者機動性強，但是卻缺乏強有力的攻城裝備，而且此次於入侵者交手甚少，資料採集不足，光憑藉哨兵隱哨，情報會略有不足。

    啟陽在孫德勝口中得知，他其實是進研究院，一方面是做一些列陣的改良，基礎列陣可以通過製作機械的方式來達到批量生產，有一句話叫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即讓啟陽一個一個去做，不如把這些事交給機械去做，只需要保證穩定的產出即可。

    因為材料的不穩定性和一些魔力輸出的浮動，這個設想很早就有人提出來，但是只有最基礎的列陣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繪製，畢竟影響成功率的因素太多，而且一旦出了問題，機械直接損毀也有可能。

    之所以軍中沿用這種方式並且沿用至今，可能只有啟陽見到了才會知道吧。

    而另一邊，八皇子他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光是白天的訓練就讓很多學員直接練到昏闕，這類學員會降低訓練難度和強度，但是離上戰場的第一梯隊就有了差距。

    八皇子也是個狠人，第一天訓練不達標的人是沒有晚飯吃的。八皇子寧可餓肚子也不掉隊，法學院僅有他一個人，斗學院剩下兩個，兵學院只掉隊了一個，那個掉隊的據說被拉去更狠的操練去了。

    直看得他們心驚肉跳。

    反觀啟陽，此時坐在一個營帳內，雖空無一人，但是也備了點水，只是軍中樸素，沒有茶葉。

    副官告訴啟陽一會兒會有人來見他，然後安排衛兵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啟陽此時根本無心喝水，他也不是那種有品味之人，他仔細打量起這座行軍帳來。棚頂有幾根來不及削光樹杈的樹木，而棚頂的材質有部分都已經依稀透光，可見磨損之嚴重。

    軍中素來質樸，儘管這座看起來很有排面的大營內部陳設也是簡單至極。鐵馬大趙只有邊境軍維持著良好的軍風，比如禁酒和警戒睡眠。禁酒是因為當面的定國公認為釀酒費糧食，軍糧都是用來行軍打仗，可以節省成本。

    所以整個大趙的軍隊，邊境軍的伙食是最好的。

    而警戒睡眠就是武器不離身，即使睡覺了，也要在一瞬間拿起武器戰鬥，一方面是防止偷營，再就是保持部隊的悍勇之心。

    啟陽看到這，覺得張家治軍還是很有一套的，而反觀帝國的前十幾個戰鬥序列的部隊，都是世家治軍，總指揮基本上都是有背景有實力的世家或者皇室直屬。

    裝備和軍費都是一樣的，但是戰鬥力嘛...

    就差了點意思。

    「不行不行，你這窮酸，一年到頭不貪不撈，哪兒有什麼油水，想讓我幫忙要拿出實際行動，懂嗎？」

    「老王，就咱倆這交情。」

    「交情個屁，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不要別的，給我弄顆雞蛋大的夜明珠，後勤火房的張小妹兒可是喜歡得緊，我要是有了這個夜明珠...」

    人還沒入賬，淫蕩的笑聲就穿了進來，此時一位身穿重甲的威武男人在後面低頭哈腰，而一個白頭髮一臉猥瑣樣的老者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看到啟陽，他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大笑著推開威武男人，伸出雙手走向啟陽。

    「小兄弟就是張啟陽吧，哈哈哈哈，打雜的又多了一個，我叫王守義，那個，以後你就跟著我就行了。」

    「老王，你看我這...」

    「滾！沒看我忙著教導後輩嗎？」

    「哎，王老你忙著。」

    這個威武男子很明顯有點臉上掛不住，連稱呼都變了，叫了一聲王老就匆匆出了營帳，待威武男人出了營帳後，這個先是被叫老王，後被尊稱王老的老頭望著因為男子掀翻還沒有停止擺動的門帘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