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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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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蒼金陵月,空懸帝王州。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夜色點綴下的南京城此刻洋溢著一片祥和之氣。燈紅酒綠中熙熙攘攘的行人與商販,亦給這座不夜之都增添了紅塵仙境般的色彩。

    秦淮河上白鷺洲,檻外長江空自流。畫舫紅船之上正是才子佳人吟詩作對,品評古今時勢的大好去處。而說起這南京城中首屈一指的畫舫,則非蘭桂舫莫屬。此刻它正停泊在白鷺洲畔,儼然一座小型的水上都市般接受著世人的景仰。

    舫舟之中,兩位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正在對飲,輕聲交談著。

    「大公子,你我尚有軍職在(身shēn),當令行(禁激n)止,克己修(身shēn)。不知今(日ri)相召末將於此風月場所是為何故?」坐在下首的青年率先發問,言語間雖頗為恭謹,卻並無謙卑之意。

    封鳴拿起面前的酒杯,輕啜了一口,才緩緩看向(身shēn)畔之人,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藍將軍稍安勿躁,封某十分欣賞將軍這恪盡職守的脾氣,實不相瞞,今(日ri)此來乃是父帥授意,具體細節,因為茲事體大,稍後再慢慢告知。還望將軍理解。」說罷執起酒壺,親自為對方斟酒。

    藍常凱聞言如釋重負,起(身shēn)舉杯敬道:「是末將唐突了,既是封帥御令,藍某定當從命,唯大公子馬首是瞻。適才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大公子海涵,某願自罰三杯!」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正(欲玉)再度斟滿卻被封鳴按了下來。

    「哎,將軍言重了,不知者不怪。還請將軍稍坐,此地人多眼雜,這些軍中禮節還是免了罷,省得惹人懷疑,你我就如正常好友般對飲即可,來喝酒喝酒。」封鳴繼續微笑著說道,眼中確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之色,心中暗忖看來自己這大公子的名頭還是不如父親本人一句話有用。

    藍常凱聽罷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引人注目了,於是立即坐了回去繼續飲酒。只不過兩人現下各懷心事,卻都無法開懷暢飲便是,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些閒話。

    所幸尷尬並未持續多久,事(情qing)很快迎來了轉機。

    這蘭桂舫三層本是給各路達官貴人,公卿之後特供的休閒之所。而今卻突然走進了一位衣著略顯寒酸,手捧長匣而左顧右盼的奇怪客人。即便此地魚龍混雜出入之人甚多,這位的賣相也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並未引起什麼波瀾,以在坐客人們的修養很難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只會稍加留心便是。

    封鳴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動聲色地對旁邊的藍常凱輕聲說道:「看見那位了麼?好戲要開場了。」

    藍常凱聞言頓感莫名其妙:「我們等了一晚上的人就是他?不會吧,我觀他周(身shēn)並無任何內力波動,似乎只是尋常百姓而已,封帥特遣大公子和末將二人前來,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

    封鳴搖頭輕笑:「這(身shēn)懷長匣之人只是開胃前菜,我們真正的目的是通過他引出(身shēn)後之人,你且這般行事…」於是示意藍常凱附耳過來,輕聲嘀咕了一陣。

    藍常凱認真聽完他的囑咐後似有所悟:「原來如此……那按照封帥之意,這匣中之物怕是大不簡單,值得我們如此對待。不知大公子可否告知末將究竟為何物,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封鳴一字一句地說道:「王劍!」

    藍常凱只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猛然看向封鳴。後者亦認真地用眼神回應他,意思是你沒聽錯。

    世間劍器刀兵何止千萬種,可敢以王劍命名的,自打大玉朝開國以來便只有那一把神兵可以當得:陽明太祖用過的那把劍!

    封鳴看了眼仍處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的藍常凱,緩緩說道:「此事關乎甚大,還請將軍守口如瓶,只需按父帥所託行事便好,其他的自有我來處理。你也知道他老人家是最在意大義名分的,執劍者便為玉朝正統此乃祖訓,這次成王大意,竟被部將盜去王劍,父帥得知後特地謀劃了此次的行動。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不僅可以成功奪劍,甚至連成王所派出的追劍之人也能一網打盡。成敗就在今晚,還望將軍全力以赴!」

    緩過神來的藍常凱亦是鄭重回答道:「大公子放心,我知曉此事的重要(性xing),不過以此劍之重要,成王必會托以最得力的部下追回它。恐怕來的人會是…」說罷(欲玉)言又止,望向了封鳴。

    「將軍所慮甚是,如果(情qing)報沒錯的話,當是金凌雲親自出馬,可有信心?」封鳴雙目炯炯地看向對方。

    藍常凱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說道:「世人皆言藍某雖為當世第二,可卻與他姓金的相差遠甚,時無英雄方使豎子成名。藍某雖屢敗於其手,不過自問尚有一戰之力,今番就算不能力敵,亦可血濺七步,以報封帥知遇之恩!」說完拿起酒杯斟滿,一飲而盡。

    封鳴頓感無語,心說頭一回見著把打不過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不過還是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慰道:「將軍言重,何至於此,父帥怎會讓我眼睜睜看著將軍送死呢。他老人家早有布置,只需要將軍拖住片刻便是。」

    藍常凱聽了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內心瘋狂感謝老闆不殺之恩,正(欲玉)再感謝幾句卻看到封鳴對他偏頭示意那抱匣之人,於是也轉頭望去,發現那位居然大搖大擺的打開了匣子向周圍的客人展示了起來,看著漸漸聚攏在其周圍的人之後,藍常凱感到一陣頭大,只聽封鳴說道:「時候差不多了,現在過去應該不會顯得太突兀,將軍請見機行事。」

    藍常凱點了點頭,離開了座位慢慢踱步過去。

    「我和你們說啊,這可是一位大俠臨終之前特地託付給我的,讓我來這南京城尋一貴人相贈,也好為我換個前程,哎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啊,你們看這劍的成色,這光澤,一看就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啊!各位貴客如有看上此劍的,勞煩給小人找一份安穩營生,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啊,我可是再也不想摻合咯!」

    只見那人一反剛上樓時的緊張姿態,對著四周看客大聲吆喝著,推銷著面前匣中的長劍。

    「哦?這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那位大俠會將此等名器託付於你這個市井小民呢?你如果拿不出真憑實據來,怕是難以服眾啊!」只見一道(身shēn)影撥開人群走入近前問道,不是別人,正是藍常凱。

    那抱匣之人見有人質疑自己,登時急了起來:「哎,這可是千真萬確的啊,說來也巧,我外出回家路上看見那人渾(身shēn)鮮血,動了惻隱之心,把他帶回家照料了一番。本打算請個大夫為他診治一下,可沒成想被他拒絕了,說什麼自己的傷自己知道,眼看也是活不成了。說是為了不拖累我就沒有告訴我是誰打上傷了他,所以為了感恩我的善舉,才把這(身shēn)上僅剩的寶劍給我了!唉,後面的事就不多提了,緊接著就有一幫人衝進我家裡來要殺了我們奪劍,他拼了最後一口氣掩護我逃跑,我是拼了命地一刻也不敢休息啊,終於到了這南京城,就是為了完成他的囑託。各位行行好,就幫小人這個忙吧,謝謝各位了。」說罷一邊對四周拱手,一邊搖頭不已嘆氣連連。

    藍常凱眉毛微動,心中已是信了大半,因為這和封鳴的說辭一致,於是便打算依計行事:「嘿,你這說法倒是有幾分可信度,不過這東西,是真是假還得我們驗過才是,不知你可敢讓在下鑑別一番?」

    那人眉頭微皺,思忖一番說道:「這…好吧,理應如此,不過我想那位大俠以(性xing)命相托的寶物,斷然不至於騙人。不知閣下(欲玉)如何鑑別?」

    藍常凱一笑,一切盡在掌握中,嗆哴一聲拔出自己的配劍說道:「藍某不才,願以這常伴我征戰沙場的藍溪劍一試!」

    「藍溪劍!您是封大帥最器重的大將常凱將軍!」有人驚呼道

    藍常凱面露得色:「不知各位覺得藍某夠不夠資格來一試此劍鋒銳啊?」

    「天下第二,自是當得,還請將軍試劍!」四周看客紛紛附和。

    藍常凱的臉色登時就垮了,他最煩別人當面喊他天下第二,怎麼聽怎麼彆扭,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正事要緊,於是很快便收束了心神,用另一隻手拿起了匣中的王劍。


    叮—————

    兩劍相碰,發出金石交錯的聲音,一陣迴響過後,場中寂靜無聲。

    藍常凱看著手中已然斷成兩截的藍溪劍,真真是傷心之(情qing)溢於言表,一點也不像裝的,內心瘋狂問候封鳴,還真就白給了啊!

    按照封鳴的說法,王劍鋒芒銳不可當,百兵臣服。藍常凱一直嗤之以鼻,想他這藍溪劍也是取瀚海藍晶千錘百鍊而成。以他的設想最多也就是碰個口子,事後再修繕便是,可哪成想……

    不過後悔已經晚了,藍大將軍痛定思痛,演戲也愈發賣力起來。

    只見他從心痛中猛然回過神來,目露凶光,一把抓起了賣劍人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還真是把好劍啊!藍某的(愛ài)劍觸之即斷。咱們一命換一命,你這把劍,歸我了!」說完把那人扔回了座位,收劍入鞘,轉(身shēn)(欲玉)走。

    這下大家都不幹了,這不是仗勢欺人嘛,紛紛阻攔他離開。那賣劍人坐在原地愣了一會,突然跪下來扯住了藍常凱的衣袖:「大人您不能這樣啊,饒了小的吧,那可是我的全部(身shēn)家了啊!是您自己說要試劍的啊,我也不知道我這把劍這麼鋒利啊,我求求您高抬貴手,哪怕給小的一點銀子也好啊!」一邊說著一邊聲淚俱下。

    這下算是徹底(熱rè)鬧了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隱隱有將藍常凱包圍之勢。

    藍大將軍環顧四周,暗自好笑,這欺負人的惡霸真是容易激起民憤,不過這也正是他所想要達到的效果,於是回(身shēn)嫌棄地拍掉了扯住衣袖的手:「一邊兒去,這南京城我說了算,封帥都對我寵幸有加,拿你一把破劍算什麼,你再糾纏我便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猶如平地驚雷般急至。

    藍常凱頓時不再逢場作戲,瞬間提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如臨大敵。

    那金影剎那間就來到了他面前,直接就是一掌,藍常凱聚氣反手招架。

    「糟了!」他霎時心下驚慌,只覺這一掌打在了空處,便知中了敵人佯攻之計,可惜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高手過招瞬息萬變,勝負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那金影見藍常凱掌風后至,觸之即走,如流星般閃爍到其背後。速度之快竟使場中無一人看清他的(身shēn)形。

    砰————

    藍常凱後心頓遭重擊,向前踉蹌了幾步。勉強運功護住心脈以後,第一時間摸向腰間,頓時如墜冰窟。

    金影終於減緩了速度,露出了真容。人們只見一(身shēn)著金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把玩著適才別在藍常凱腰間的那把寶劍。

    「姓金的!背後偷襲豈是大丈夫所為!你算個什麼天下第一?」藍常凱憤怒咆哮。

    「在?要點臉?我說你藍老二也忒有出息了吧,堂堂封狼軍先鋒大將,搶一市井小民的東西,和你這種敗類一起列入劍榜我這臉上都臊得慌!這第一我還真不想當了,誰(愛ài)當誰當去!」那金袍人聞言險些樂出了聲,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臉,仿佛極度嫌棄的樣子。

    藍常凱冷靜下來以後沒有吭聲,回頭望向封鳴所在的方向,拼命向他遞眼神:這誰頂得住啊!我打不過他啊!

    還在美滋滋看戲的封鳴冷不丁撞上了藍常凱的眼神,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趕緊站了起來,一邊拍手走來一邊說道:「金將軍別來無恙,我代家父向您問好!不知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面,將此劍交給我,今天之事就此作罷,您可自如離去,我絕不阻攔。」

    金凌雲斜眼看向封鳴,一臉膩歪:「你有病吧?等我把這狗東西弄死以後連你一起宰咯,然後再去封天府把你爹那條老狗一起送下去陪你們,還給你面子,你們封家人也配?給爺都整笑啦!」

    封鳴被他鬧了個自找沒趣,心道這姓金的果然是個渾不吝,簡直油鹽不進,兩軍交戰還得互相客氣一下呢,他倒好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於是忍一時越想越氣,可惜也打不過人家,只好加大力度繼續拍手。

    金凌雲一臉懵((逼bi)bi),尋思這小子是不是被罵傻了啊,一句話不說就站那拍手,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跟那兒拍啥呢封大少爺,沒病來過兩招來,別整那些沒用的啊!」

    殊不知封鳴現在比他還納悶,明明臨走前父帥親自調撥了神弩營歸他指揮,相約擊掌為號。眼下這手都要拍腫了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呢?

    值此尷尬之際,一道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場中。

    「我估計他是在找那幾個玩玩具的小兵呢吧,已經被人給解決了!來大家讓一讓,現在是我的回合了。」

    這一句話搞的在場所有人都有點摸不到頭腦,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啊,於是紛紛向四周望去,試圖確認聲音來源。

    封鳴此刻心中五味雜陳,今次布局算是徹底失敗了,事先沒料到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都會出現這麼多變數。此刻他開始發愁如何收場去向父親交代。

    金凌雲一收之前對藍封二人的戲虐神色,認真盯向樓上的某個角落。

    發出聲音之人似有所感,便也不再隱藏,聞聽一道破空之聲,一個黑色長布包自金凌雲目視之處憑空飛出,如離弦之箭般疾(射shè)場中,深深嵌入了甲板里。四周看客無不傾倒,旋即四散而逃。

    蘭桂舫三層的露天甲板上,以那隻黑色長布包為中心,如同結滿堅冰般的凜冬之湖驟然而破,裂紋似霜花般蔓延開來,且逐漸向外延伸著,令人覺得腳下所立之處仿佛都有些不那麼牢固了。

    金凌雲的面色愈發駭然起來。(身shēn)為武者的直覺告訴他,這擲包之人的功力比他只強不弱,只是不知何時江湖上又有了這種層級的強者出沒,簡直聞所未聞。正在他心(情qing)複雜地感嘆自己見識鄙陋時,他所揣測的那人卻已經施施然地落入了黑色布包一側,背對眾生。

    「我早說了叫你們讓一讓讓一讓,幸好沒傷到什麼人,下次都記住了好好聽人說話啊。」那人一邊抖落著揚起的塵土一邊漫不經心地對四周絮叨著。

    金凌雲心(情qing)複雜,拱手小心試探道:「不知閣下是何方高人,來此有何見教?」

    那人聞言回頭,露出了少年般燦爛地笑容:「不才王金勝,願為各位兄弟化解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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