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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尾聲(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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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棠溪開始隨波逐流,不知流淌了多久,似乎經過了無數湖泊河流,也許還跨越了大江大海,反正糊裡糊塗地移動著,連自己進入了血河也不知道。

    不過她在一片黑暗中似乎遇到了許多人,是不是人她也不確定,那些人形的白光圍繞著她,七嘴八舌嘮嘮叨叨,時而哭泣時而發怒,爭先恐後地向她訴說著一個複雜冗長的故事。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講得零零碎碎,她好不容易從這些隻言片語中總結出故事的大意。

    冰冷的水流無法開口說話,她只在心裡回應著他們:「我已經死了,沒法幫你們報仇,放過我吧。」

    那些人居然能聽懂她心裡所說,氣憤地一擁而上,似乎要把這股水流撕碎,不過他們從她的身體間穿過,卻根本抓不到她。

    水流心裡又道:「以後我就在這裡一直陪著你們了。」

    那些傢伙這才安靜下來。

    然而,她沒有在這黑漆漆的血河深底陪伴這些亡魂,因為她一直在隨波逐流。

    她從血河飄進了另一條不知名的河流,然後又不知遊蕩了多久,她向上看,見到了熟悉的風景,有點像洞庭湖。

    為什麼這麼熟悉呢?她記不清了,自從化成水流,她的記憶一天比一天模糊,雖然這個地方看上去很熟很熟,可是為什麼熟悉呢,記不得了。

    她聽見了女孩們的爭吵打鬥,看見了熟悉的女孩們,可是卻記不得她們的名字,她隱隱能感覺到自己對她們不同的感情,愛和恨的深深差距。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流向和動作,但是強烈的愛恨意念之差讓她救了一個女孩,害死了另一個。

    有人叫她冰凝,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她的名字,誰起的呢?

    冰凝繼續隨波逐流。

    終於有一天,她徹底忘記了一切,又過了很久很久,她沒有了半點意識,徹底融入了她所經過的每一片水域。

    一百年後,凍天城。

    凌霜影帶著倖存的唯一凍天精靈,排行十一的青年長老冰十一,耗費百年時間,終於挖開萬年堆積的雪山,從山底挖出了一條渾身透明的巨大冰龍。

    冰龍的眼睛還是閉著的,沒有氣息,他的身體冰涼徹骨。

    冰十一:「他會醒嗎?」

    凌霜影:「再過個千萬年,也許會的。」

    冰十一:「冰族滅絕了,黑冰族和冰靈族,只剩我們倆了。」

    凌霜影:「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就不算滅絕。」

    冰十一:「我們要找紅魔報仇嗎?」

    凌霜影:「沒必要了,他們也快滅族了,天道輪迴,呵。」

    冰十一:「極光王真是可怕,魔尊炎烈在位時,他那般臣服,但炎烈紅蓮相繼離世後,他居然就趁著炎燚族大亂,奪取了魔界。」

    凌霜影:「魔界就是這樣,只是那個廣貪令人費解,他折騰一番,本可在炎燚城掌權,卻莫名消失了。」

    冰十一:「有傳言說貪魔回了西方,去見了佛祖,他是去請罪嗎?」

    凌霜影:「哼……也許……是匯報吧。」

    ……

    一隻黑色的大獅子跑了過來,趴在冰龍身邊,舔了舔他的鼻子。

    冰十一奇道:「幽祭不怕冷嗎?」

    凌霜影笑了笑,「他習慣了,他以前是冰凝的坐騎。」

    冰十一上前摸了摸幽祭的毛絨腦袋,回頭對凌霜影道:「現在的凍天城,比以往還要冷上百倍,也只有這不怕冷的獅子願意呆在這裡了。」

    凌霜影淡淡勾了勾嘴角,凍天城自從所有冰精靈都被紅魔吞噬,而紅魔又被入侵的極光魔殲滅之後,氣溫急降,所有活物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反正自從紅魔和冰精靈死光,天庭也就解除了對冰界的封印。照理說不會再有人過來,但是暗黑城的夜闌常常會帶著一個侏儒跑來雪山,夜君說自己是來看望幽祭的,因為幽祭死活不肯離開這裡。

    「城主。」

    「十一,別再這麼叫我,我不是城主了,凍天城已經完了。」

    「您說過,只要還有一個活著,就不算完。」

    「好了,走吧,我們明天再來看風神。」

    「我們要把幽祭帶走嗎?」

    「隨他吧。」

    ……

    入夜,凍天城更加寒冷。

    一高一矮兩個黑影落在了雪山下,停在了冰龍和黑獅身旁。

    夜君:「幽祭,你不冷嗎?他是元風,不是冰凝。」

    黑獅睜開眼睛,舔了舔嘴唇,見是夜闌,忙跑過去蹭著他的腿。

    樹魔道:「幽祭又不是傻子,我看他不是認錯人,而是覺得冰凝一定會來這個地方。」

    夜闌笑了笑,「哎,這傢伙,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千手樹蹲下來,摸了摸冰龍的身體,涼嗖嗖的,「沒個萬兒八千年,他只怕不會醒。」

    夜闌摸了摸脖頸,那根繩子依然繞在脖子上。真不知要何時才能徹底擺脫它。

    夜君和千手樹轉身離去,尚未走遠,夜闌突然停下腳步。

    「夜君?」

    「等等……」

    夜闌回過頭,忽然發現幽祭在冰龍身邊舔著什麼,他走了回去,樹魔跟上。

    幽祭在舔著水漬。

    凍天城已經一百年沒有一滴水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滲入的水漬,漸漸浸泡了冰龍的身體,夜君和樹魔眼睜睜看著那些水漬在冰龍身體四周蔓延開來,很快就擴大成一大攤,甚至爬上了夜君和千手樹的腳面。

    千手樹驚得一退,「好涼!」

    夜闌仔細看著那一團水漬,幽幽開口:「一百多年了……她竟真的回來了……」

    夜君和千手樹躲開水漬的波及,二人凌空飛去。

    第二天清晨,凌霜影和冰十一重新回到冰龍所在,二人遠遠竟看見一座小山一般的冰石立在被劈開的雪山底部,就在冰龍的旁邊。

    冰十一大叫:「天寒玄冰!」

    凌霜影驚道:「她回來了!」

    他們繞著天寒玄冰轉圈觀察,天寒玄冰只是換了位置,但依然是當年那塊冰石,一模一樣。

    「冰凝,你聽得見嗎?」凌霜影觸摸著冰面,緊張而激動地問著。

    「城主,她會不會能聽見,但是說不出話?」

    「不知……」

    在那之後,凌霜影和冰十一便時刻守著天寒玄冰和冰龍,生怕錯過了什麼。

    又過去了一年。

    這一日,凌霜影醒來,習慣性地去觸了觸冰龍,忽地大驚失色,「糟糕!」

    冰十一急忙跑了過來,「城主,怎麼了?」

    凌霜影閉上了雙眼,「風神的元神……不在了……」

    冰十一倒抽一口涼氣。

    二人陷入沉默和鬱悶之中。


    凌霜影靠近天寒玄冰,緊張地伸手潭去,凝神感知,心又是深深一沉,「她也……不在了……」

    「他們死了嗎?!」

    凌霜影緩緩搖頭:「不知……」

    人魚已經在六界遊蕩了上百年,孤身一人,自由自在,她一直沒有找到鳳凰,但是漸漸地便也想開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她有漫長的生命可以等待,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與鳳凰相見。

    那一天在一百二十年之後到來。

    他們相遇在凡間,大蒼國雲州城,一個叫「江汀湖」的地方。

    人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鬼使神差又轉回了這裡,不知還會不會遇上當年那個「肖鳳年」呢?

    鳳凰迎面走來,他們相視一笑。

    「鳳凰……」

    「人魚。」

    「你沒事,你好端端的!」

    「嗯,我聽說,魔神像被炙弦毀了,所以三角魔神的誓言咒沒有在我身上應驗。」

    人魚淚花閃動:「你為什麼不找我?」

    鳳凰:「我……在找她。」

    「夢姬嗎?」

    「嗯。」

    「你殺了她,她徹底沒了,你還找什麼找?」

    「嗯,但是我一定要做這件事。」

    這一番對話,曾幾何時,似曾相識。

    人魚在湖邊坐下,從懷裡拿出一個方塊石頭,「你們還真像呢,不僅長得像,連行為都像。」

    鳳凰似乎驚了驚,「魔石?」

    人魚道:「是啊,炙弦一百年前找到我,讓我用魔石吸走他身體裡的三萬怨靈,他說這些東西殺了冰凝,他再也不要了。」

    鳳凰大驚:「這怎麼可以?怨靈入體,早與他神魂融合,他怎麼……」

    「是啊,可是他堅持,我便如他所願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神魂離體,不知去哪裡了……不過他快失去意識之前,也說,他就是做孤魂野鬼,也要找到冰凝。」

    鳳凰苦笑:「那他何必如此,留著身體不是更好?」

    人魚淡淡說道:「他當時已經不信冰凝還活著了,找個理由了結自己很難理解嗎?怨靈在體內,天天折磨他的心神,一定也很痛苦吧。」

    鳳凰嘆了口氣,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悲傷。

    天庭,司命府。

    文昌仙人站在案邊,專注看著少司命天米小心翼翼地在命格簿上描畫,這是她第一次親手書寫命格簿。

    天米非常緊張,因為不僅是師父大司命,月仙、帝君、二郎真君、乃至天帝都圍著她,盯著她的一筆一畫。

    「師父……司命書寫命格簿時……是不是不該……讓別人……看見……」

    天米的聲音唯唯諾諾。

    文昌仙人一拍她的腦袋,「好好寫,天帝說可以看,就可以看!」

    天米乖乖低頭繼續寫,這已是最後一本了,這一本非常重要,它是未來天帝的命格簿。

    「天米,元風這小子,太愛自作主張,你要給他安排一個嚴厲的私塾師父,明白沒?」

    「是……陛下。」

    月仙突然哭喪起來:「天米啊,我的風兒真可憐,你不給他在凡間安排一段姻緣也就罷了,還要他有個壞師父……哎……」

    「可是,月老仙師,剛剛我是想把他和冰仙寫成一對的啊,是您說您已經把炙弦君和冰仙拉紅線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冰丫頭和那狐狸小妖本該是一對,可你也該給我們風兒安排一個啊,他是上神,我月下老兒沒法給他拉紅線啊,你就不能……」

    「月仙,夠了。」天帝截斷了月老的話,「元風這小子,以後是要當天帝的,整天情情愛愛的幹什麼,給他加個嚴厲的師父,不要女人,就這樣,天米,不得違背本座指令。」

    「是……陛下……」

    大家圍著天米,直到她寫完最後一筆,所有人才滿意地微笑離去。

    ……

    人間,大蒼國,雲州城。

    夏府今日辦喜事,敲鑼打鼓好不熱鬧,流水席擺滿了院前院後,讓人看看都要流口水。

    人們嘻嘻哈哈地討論著這一對新人,據說新郎官兒是個長眼美少年,新娘子是個眼睛超大,眉心有個雪花形狀胎記的小丫頭。

    夏弦跳下高頭大馬,歡天喜地地蹦噠到花轎前,揭開帘子,嚇了一大跳。

    新娘沒了!

    「梁冰若!你給我滾回來!」

    新郎開始發怒大叫,親朋好友亂成一團。

    一身吉服的夏弦重新騎上馬,向梁家奔去,沒跑幾步,就見一身喜服的梁冰若向他狂奔著,紅蓋頭也不知被風吹到哪兒去了,她邊跑邊叫「來了來了。」

    夏弦無奈一嘆,跳下馬來,快步向她走去。

    「你又折騰什麼?我的大小姐,今天什麼日子?能不能改天再鬧?」

    「對不起對不起!」少女捧著個什麼東西氣喘吁吁停在新郎面前,「我忘了帶洛風的兔子來了,所以我剛剛悄悄溜回去拿了……」

    「我的天……就為一隻兔子?什麼鬼兔子,給我看看!」

    女孩兒把懷中一隻雪白的兔子遞給夏弦。

    「嘿,還挺可愛的嘛!洛風可真有意思,你成親他居然送兔子。不對,這個混蛋,這兔子是白色的!不吉利!」

    「你怎麼這樣?」梁冰若一把從夏弦懷裡抱回兔子,「洛風明明是把她染紅了送給我的,是我覺得她身上全是顏料,太不舒服了,才給她全洗了的。」

    「哦……這樣啊……好吧,上馬!」

    夏弦把新娘抱上馬,自己一躍而上,坐在她身後攬住了她。

    女孩緊緊把兔子抱在懷中。

    「梁冰若,坐穩了,駕!」

    夏弦一踢馬肚,馬兒邁開四蹄,絕塵而去。

    小巷拐角,白衣公子手持摺扇,看著那馬兒一騎絕塵,輕輕咬住了下唇。

    他默默轉身,向反方向走去,手中摺扇輕輕擺動。

    洛風回到洛府自己的書房,攤開宣紙,然後磨墨。

    他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冰、凝。

    總有一世,我一定會等到你。

    妙書屋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尾聲(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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